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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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四好青年,被师傅训得需要靠敲脑袋思考,是在是悲哀啊!
“呃!”师姐愕然地看着我。
“伤口处理好了没?”师傅脸色已经是雨过初霁,彩云朵朵,只是那对眼睛寒光闪闪啊!“好了就起程。”
残垣断壁,枯草乱石,原来这个破庙原是院中院,只因夜间未曾看清这倒塌的围墙让内外林木相连成片,昔日的繁华早已逝去,那密密的人影也都沉沦泥中,唯剩满地黄纸随风卷。
半途中有人兴起,有人遭殃。
“拔剑不是这样慢腾腾地抖出来的!要干脆利索,然你命休矣!”声声催命,字字锥心啊!
左手退了推担子,右手小心地将剑塞回剑鞘,心中滴血地看着这两个有脸皮没人性的家伙:“这个担子这么重,单手这么拔啊!”这东西你看多危险啊!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现在是你师姐受伤,为师也毫无反抗之力,要是有什么无耻妖魔、恶霸拦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我师徒三人岂不是呜呼哀哉!可怜为师一生正气,却落个如此不济的下场!”师傅悲戚戚地靠在师姐肩上,身体微振悲怆黯然,催心肝。
“我试!”手腕转动再度握紧剑柄,抬头,师傅亮亮的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我的手,算我又栽了!“叮——”电光一闪,很不错,试了那么久终于有成效了,又快又狠,直线飞驰,就是脱手了。
“啊——”刚好路过的襦裳妇人的方巾被死死地钉在对面的树上,妇人也失魂地坐在地上,头发稀薄皆白披散在惨白如纸的脸上,那脸上深深的纹路,赫然是正牌的老者。
一时为难看向师傅,不看还好,一看火恼。
“师傅,累了就先歇歇脚。”不知师姐哪里般来一块软垫,铺在路边,扶师傅坐下就捶肩捏背好不殷勤,“来来,喝口茶水。”这两人分明是看戏。
“芝儿就是孝顺!”喝了一口,满足地抹了抹嘴,看见我时还故作惊讶,“哎呀!那不是位老妇人吗?天哪!小丫头,世风日下,怎可欺负老者,成何体统,还不速速扶起,看看安否?”
嘴角抽搐,头顶青筋直跳,放下担子走到老妇面前,拍拍她的背:“老婆婆!没事了。”
“哇——”转头看向我黑瞳恢复光彩,一口气喷出来,眼泪就飞流直下,这可把我吓坏了,生平最是奈何不了老人了,更何况哭个稀里哗啦的老人。
“啧!啧!啧!小丫头,原本看你走向老妇,以为你会改邪归正的,可看你还把人给惹急了。唉!实在是——幸好我师门从不出此败类!是吧!芝儿!”转瞬间,踱步到我旁边,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
“师——”芝儿脸上有些泛红,欲言又止。
不用猜了,现在我的脸黑得堪比包公,更胜锅灰。
作者有话要说:包公脸就是这样练成的,可怜我家小“莲莲”。
☆、第二十一章 家务事
来到刘家庄附近小镇的客栈。
油灯微闪,把玩着手中的假发,看着床上老人颓废佝偻的单薄身形,一丝无奈爬上心头。有一种情叫母子亲情。最是扯不断,理不通,更放不下。有一种恨叫一错再错。即使是错,还是义无反顾。
“养儿这么大我图个什么?不就是能每天见上一面!说上一两句话。”老人叨叨絮语,如哄幼儿,如独自低语。
益州广汉刘氏诩扬乃族中旧宗主,年近七旬,三子两女,长女一家经商长年出门在漂泊外,两子已为人夫嫁至汉中郡,留下一子一女守候跟前。幼子待字闺中已寻好妇家,幼女也已有一女一子皆已到了适婚之龄,年事已高恰逢幼儿孙嫁娶,小儿女贪财,计夺主位,又因金钱将良心蒙昧,两次三番欲杀人灭口,老奴拼死相护,方才侥幸逃脱,又是一个无奈的故事。
经过多重打击,老人已经是油尽灯枯了,饶是不识地理,也知道现下要通知刘婆婆的长女回来主持公道,已是远水难救近火,现下只能从长计议了罢。
将被子上的手塞进被中,掖上被角,垫着脚尖地退出,轻阖上门,低着头有些惆怅地摆摆首,分财产设毒计,就是我曾经所在的地方也没少碰到如此事情,想起平时慈爱的姥姥临走前一天因不能回到自己儿子所在的房中,伤心地从我家跑出,冲到街上在众人的阻挠下依旧狼狈地哭喊着要回去的心酸场面,视线不知为何模糊了。头撞上松软的毛层,舒服得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师妹!你在做什么!”师姐在身后大喝一声。
心下一震,抬头却撞上了一个硬物,于是蹲下抱着头独自在心里留着眼泪,好痛。
“清华师兄,小师妹天性纯良,只是总犯迷糊,还请恕我师妹冒犯之罪。”抬头看了看师姐脸色严肃,还作揖不起,心下凉了一半,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了,低着头,连连赔罪。
“涟师妹不必多礼。”晴天霹雳,虽带点鼻音,可那个声音是谁,我一听便知。
“梓泆!”立刻抬起头来,那偏白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红,一手捂着鼻子侧过头去,略略点头。
“对——对不起!梓公子,你的鼻——鼻子。”我看着那雪白的狐裘围巾上粘到两点殷红,焦急地抓耳挠腮,硬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无碍。小姐多虑了!”梓泆也局促起来,尴尬地看着地板。
“你们两还要小姐长公子短到什么时候!都是已经私定终身的人了!还不快快给我通通进来!”平地惊雷,刚从刘婆婆隔壁走出来的师傅突然冒出的一席话,瞬间让我俩同时背身过去,我刚要反驳,师傅的一剂眼刀剜来,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别那么早答复我,好吗?”梓泆走过我身边时悄悄地说了一句话,没等我回答就先走了,只让我看到一个背影,似只是一个幻觉。
他和他是越来越像了,痴愣了半晌,推门而入。
“锵——”“悦耳动听”的嗡嗡震动声,让我认清了事实,单手取下盖在头上的脸盆,面无表情地抖抖身上的水珠,拧了拧袖子衣角,哗啦啦地湿了一地。抬头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翻的三人,心平气和地开口:“现在该谈正事了。”还真是恶趣相投的三人组。
“咳咳!”师傅从桌上起来,端衣整冠,摆了摆手,“芝儿,给幺儿一块干布。”
师姐笑嘻嘻地把叠好的布捧了上来,我随手一扯,展了开来,盖在头上,搓了两下,手僵住了。“噫!这什么味?”拉下来凑到鼻子前闻,酸酸臭臭的,眉毛也不觉拧了起来,“汗巾?”我最受不了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贴身的!
“擦脚的。”师傅将笑不笑地吐出三个字。
“该死!”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布一扔,冲了出去,爆笑声隐隐传来,害得我差点没刹住车撞上了楼梯的柱子。
“十年前我本应是投在师叔门下,由于她俩的一个赌注,我改投在了截教太清师傅的门下。可是性情相投,平日还是比较常和太一师叔徒她们在一起,也算半个阐教门人吧。”清风扬起了梓泆两鬓的发丝,在月光下居然泛着紫光,一袭月白长衫,简单不染烟尘。
“看得出。”蛇鼠一窝,刚刚沐浴完,浑身舒坦,拨开贴着后背的湿法,头枕在瓦上,在屋顶看星星还真不是一般的幸福,何况有高手在侧,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恐怕那次植行初遇以及以后的事件,也是颇费心思。”
红着脸,点了点头:“师叔说她收了个好玩的弟子,于是就约我来鉴定一番。可是那客栈的事并不知道会闹得那么大。”月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不真实的薄纱,我似乎是醉了。
“幺儿,你不会怪我吧!”梓泆歪转过头正面看着我,眼睛突然闪着奇异的光彩。
“嗯!”
“刚才呢?”热气扑向脸颊,话音飘渺起来。
“嗯!”
“那以后呢?”两盏黑色的夜明珠在我眼前闪着朦胧的亮光。
“嗯!”
“你是第一个能撑那么久的,这次——是你欠我的。”
浑身热乎乎的,睁开眼来太阳早就爬得老高老高的,刺得眼睛睁不开。抬起手曲臂按着屋瓦撑起身。“卡擦”裂了,失去重心,又摔回屋顶上,“哗啦啦”身下的瓦片都不断往下滑,碎了一地,天旋地转,双手划过斜披,最后一刻抓住了屋檐,就这样被挂在半空,可恶,没记性的家伙!被算计了,竟然又被耍了,好像昨晚还有一句话,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莲莲”,居然把自己给买了!!!
我还没答应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有镜头的人物归纳:
阐教:
任掌门(太一)
大弟子涟长青(?)
二弟子涟夫郎(?)
三弟子任兰芝(云烟)
四弟子涟幺(?)
五弟子?
六弟子陌上香(?)
二师叔涟太君(小悠)已故
……
截教:
(大)师伯(?)
大弟子梓泆(清华)
二弟子窦年(二愣子,不,不是,是玄机)
三弟子?(清云)
……
五十名弟子?(清草)
……
涟家:
护灵,爷爷,涟太君(飞蛾)
母亲:涟长青
父亲:涟夫郎
独女:涟幺
忠仆:……
周二
周三
……
☆、第二十二章 混入刘庄
清晨的寒风刮过来,蹿进单衣里,全身缩瑟一下,鼻子痒痒的,忍不住连续打了个喷嚏,鼻子似有不明液体流出,手微抖,还是紧紧扣住那屋檐。
“你在那作什么?害得我寻了你一个晚上!”下面传来师姐的声音竟有些哭腔,有些好奇地转头。
“啊——裤子掉了。”
“卡擦”骨头一声怪响,双手松开,劲风撞上后背,还是摔在地上,铁定青了。伸手摸摸腰带,还好没有事,抽出手绢擦了擦鼻子,偏着头瞪着那一醒来就出来祸害人间的妖怪——没办法,扭着脖子了。
“呀!‘四’——师姐好。”驻扎在师姐头上那个鸟窝的小树妖,抖着又是光秃秃的枝条算是打声招呼了。
如梦初醒啊!同情地看了一眼师姐,头习惯性地要点头,扯痛了那条筋,忍不住抽气。
师姐手指压住我脖子筋脉处,两手使力。一声脆响,眼前一黯,我单手护住脖子,小心转了转,“呼——”可以动了。
“我说那日破庙是师妹打晕你的,不关我的事!”一句话像一盆了冰水直接将我的动作给冻结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师姐,你不会要我做替罪羊吧!师姐讪讪地笑笑,满怀期望地看着我。
“师傅说的怎会有错!你难道还想嫁祸他人!”小树妖是越来越有气势了,还好对我是越来越礼貌了,师傅的话非但不会错,而且是根本不可信,现在我更加怜悯地看着师姐,老天待我不薄啊!
“咳咳!”结界好不容易撑开死勒着脖子的枝条,师姐使出催眠术将小树妖给弄晕了,小心地抱在怀里,“这下可好了,弄假成真了,等下次醒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师妹你也是,一点义气都不讲!”
“你嫁祸给我就是讲义气了!”站了起来,拍拍灰尘。
“呃!呵呵,你家和他们一族是有契约的,知道你身份后,再怎么说他是不会再整你了,帮个无伤大雅小忙而已!”师姐搔了搔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撇撇嘴,“干嘛那么小气。”
“你不早说!”想起了初见次面被整得很惨的经历,眯起眼睛,手指按得“咵啦”直响。
“啊——师傅正要找你呢!”踉跄地后退两步,师姐连忙逃跑。
“啊——”我有那么恐怖吗?放下手,无趣地耸耸肩。
“我收徒弟有两个原则,一是要么会整人,二是要么能被整。可惜啊!那么多人当中我最中意的就是你和幺儿了,可惜你却被太清那个丫头讨去了,不然由你教幺儿啊!嘿嘿!最合适不过了。”师傅一遍扼腕,一遍怪笑,害得我手停在半空中冷汗都流出来了,老天有先见之明啊!否则被整得还能有人样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双水眸笑意盈盈,广袖下握紧我的手,半拉半引地将我领进屋。星辰难及他万分之一,日月也不过如此神采,紫冠狐裘,不过不再是纯白色的长袍,而是妖娆高贵的紫色,魂牵梦绕的人儿?
“咳咳!为师不是用来作摆设的!”师傅抓着拐杖底部,不断地咳嗽。
“听到了,再敲就晕了!”举着手,抓住那危险的拐杖把手,往前一推,已稳稳落回师傅的手中。
“有长进啊!”师傅悠闲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抿了抿唇,“我告诉你那婆婆的情况,弄清楚了?”
都说了那么直白了,谁会不知道,点头:“师傅是如何知道她的情况的?那婆婆自我们碰上以后一直暗自垂泪,或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呵呵!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