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香 完结+番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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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匾吧。”沈安林看了他一眼,面上不显喜怒,冲身后的小厮们道。
小厮们一拥而上。
“慢着慢着。”彭一针忙伸手一拦。
“怎么?”沈安林看向他,问道。
“沈少爷,”彭一针一脸为难惶恐,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苦笑道,“沈少爷,我小本买卖,按理说,沈少爷你要这个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我这都是花了钱的,还望沈少爷高抬贵手,放过我…”
他说这话躬身作揖,一副无奈惶恐的模样,看在外人眼里可怜之极。
四周对沈安林指指点点的声音多了起来。
“彭掌柜,”沈安林神色微变,看着彭一针道,“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无需演戏。”
彭一针低着头脸上浮现一丝笑,抬起头还是那副愁苦样子,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他。
“你看,这都是说好了,门匾一并转让,这,这也是花了钱的…”
文书签订沈安林自然没有经手,而是家里的管事一手操办,自从那日听到沈安林说着药铺是其生母所留,顾十八娘就多了个心眼,在彭一针跟沈三老爷家签文书时,特意说了要门匾名号,愿意多出些钱,管事的请示了,内宅的主子自然毫无疑义,痛快的就给了。
一般店铺盘卖,没有这个习惯,沈安林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个内情,此时一看文书,不由愣了。
“沈少爷,千万别为难老儿,老儿从乡下来,要站稳脚不容易…”彭一针拱手作揖说道。
再抬头沈安林转身大步走开了。
“多谢少爷,多谢沈少爷。”彭一针笑哈哈的道。
“少爷”小厮们面面相觑。
“走。”沈安林沉声道,翻身上马,马儿原地转了圈,他再一次看了眼那黑亮的门匾,紧紧攥着缰绳。
顾氏顺和堂……顾氏顺和堂……
他的视线投向店堂内,视线外明内暗,只隐隐绰绰见一个人影在内站着,身影娉婷。
马儿再次打个转,似乎在提醒主人前行。
沈安林视线停留在店堂内,心内反复这一个念头,要不要进去看看,看看真正的主人。
一阵嘈杂从人群外传来。
“让让,让让”
七八个衣着鲜亮的男人面上带笑的涌了过来,身后跟着或抬或抱礼盒的小厮们。
“恭喜恭喜。”他们齐齐涌上来,口中说道。
这是来道贺了?四周的人大为吃惊,常在药行街走,大家自然认得这几个男人的身份,其中那个胖的跟球似地男人,正是同慎德的建康号的大掌柜,跟在他身边挤来挤去,想要第一个进门的男人,则是恒昌的大掌柜……
沈安林的神情也微微一愣,面上若有所思,看来这位新主人来头不小…
相比于其他人的惊讶,彭一针则泰然多了。
“同喜同喜。”他抬着头,大咧咧的对涌上来的人还礼。
众人已经挤到门口,口里对着彭一针说话,目光却都看向里面,待看清堂内的人,均是双眼一亮。
“恭喜恭喜,顾娘子”人们一拥而进,将门口的彭一针和灵元都挤开了。
堂内响起一片道谢的说笑声。
彭一针嘿嘿笑着,抖了抖衣裳,仰着头进去了。
“哗,这家药铺来头不小啊”四周一片热闹的议论声。
“有钱?”
“有势?”
“药好?”
大家议论纷纷,盖过了堂内传来的偶尔一声女子的轻柔话音。
应该就是她沈安林原地勒马转了圈,终于一催马走了。
看到他离开了,一直站在门外的灵元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去了。
消息很快传开了,改头换面的顺和堂门庭若市,来往贺礼的同行远远多于问诊卖药的。
大有生信宅,家里几个管事的围坐信朝阳而坐,其中一个正将一个名单念来。
“这么说,一共去了十三家?”信朝阳听完了说道。
“是。”管事的答道。
“建康城三六十家药行药铺药棚,去了不到一半啊…”信朝阳似乎是感叹,手敲着桌面。“这么说,一场风雪正在凝结了…”
“朝阳,你信还是不信?”一个年长的男人忽的问道。
这个时候不该问去还是不去吗?怎么问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但在场的人却并没有一个面露异色,反而都带着几分郑重看向信朝阳。
信朝阳迎着大家的视线,张开手,露出手心一个小小的丸药,色泽纯正,气味芳香,他晃了晃手,丸药在手心滴溜溜的转。
他抬起头,看着众人嘴角带着一丝笑。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他说道,将手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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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因为立意的缘故,这次的女主品德上不是那么正也不可耐,这个,大家见谅些,人需要成长,也因为环境不同而想法不同,也不是说谁坏谁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思想阴暗些,那个,大家看的时候担待些。
郑重提示,切勿模仿,大家还是要做个善良的好孩子的哦。
第九十七章揭晓
揭晓二月初九,顾海走出家门时,天上还挂着点点寒星,四周灰蒙蒙的一片。“这是吃的,这是穿的”曹氏和顾十八娘拎着篮子跟在后面,一面走,母女二人一面翻看,只恐漏了什么要紧的。顾家巷子已经响起马车驶过的声音,巷子里点着灯,照的大地一片光亮。“…娘,你放双鞋子进去做什么?”顾十八娘问道。“…人多每次都有被挤掉鞋子的…”曹氏笑道,“你爹当年考了三次,三次都被挤掉了,后来他嘱咐我,将来海哥儿考的时候,一定要那双备用的…”说起了父亲,母子三人都沉默一下。“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爹失望。”顾海回过头,揽着曹氏的肩头道。曹氏眼里泪花闪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出巷子口,就见街上亦是灯火通明,车马以及步行的人排成长龙。
族长顾长春带领家族中的长老们站在街口,上香敬酒,为顾家的考生们祈福。顾海站在最后,旁边是嘴里嚼着点心只打盹的顾泷,因为人多,街上又热闹,根本听不到顾长春在前面激动的说些什么。“…真唠叨,再不走,进考场就迟了。”
有人不耐烦的抱怨。看到顾海,冲他恭敬的问好。“学兄这次一定高中。”他说道。顾海笑着还礼,说不敢不敢,大家同进步。顾长春终于讲完了,端起酒,第一杯二杯洒在地上,第三杯则递给了站在最前方的顾渔。顾渔穿着素银风毛直身棉袍,因为夜里风大,罩着一件同色的宽氅衣,火把灯笼映照下,整个人如同冰雪铸成,晶莹剔透让人不可直视。他接过酒杯,先是恭敬给族中长老们施礼,然后才面对大家。“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朗声说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顾长春面色激动,看着他,如同已经看到魁首的报喜帖子送到顾家祠堂了。“呸。”顾泷啐了口,转头看一旁的顾海面色带笑,忙说道,“木头,你肯定能考中,考第一”顾海一笑,说声承你吉言,队伍开始移动,大家各自寻马车而去。“哥哥”顾十八娘扶着曹氏站在路旁,冲他摆手。顾海远远的冲她们摆摆手,看着被挤在中间的马车,干脆从上面拎下考篮,大步而去。“怎么不坐车?”曹氏有些急了,离得远,也听不到顾海说什么。顾十八娘踮脚看了街上密密麻麻的队伍,一笑道:“也许走着还要快些。”“可是,毕竟还远,夜里又冷整整要考两天…”曹氏一脸忧色,看着顾海混入各种车辆的队伍里。“学兄。”
有人在后唤住他,顾海回过头,见顾渔缓步跟上来,身后一个小厮拎着考篮。“趁此机会,跟学兄切磋切磋,一较高下。”他面带笑容说道。顾海一笑,拱手道:“好啊,一教高下。”站在一旁的顾长春等人视线一直放在顾渔身上,直到此时,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顾海,不由愣了下。“那孩子是谁?”顾长春问身旁的一个老人。
那老人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顾乐云的儿子…”他说道,还带着几分不确定。“就是他。”另一个老人说道,声音带着笑意,“听说,学问不错,舟山那老夫子对其颇为看重。”“他?”顾长春显然很意外,再次看向顾海。顾渔与他都是步行,在车流中一前一后穿梭远去了。“他?”顾长春收回视线,哂笑道,“他能有他爹的一半才智就是谢天谢地了……”他们父子俩的学问,他还不知道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有人在他身后笑道。顾长春回头,见是自己的五叔,顾五老爷。顾五老爷看着赴考的队伍,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明天是个好天气…”他抬起头,捻着稀疏的胡须,看着幽蓝的夜空,东边已经隐隐有光亮。天色大亮的时候,街道上站着送自己家学子的老弱妇幼还没有散去。“娘,咱们回去吧。”顾十八娘扶着曹氏,“站了半夜了…”曹氏这才觉得腿有些酸了,点点头,再一次看了眼恢复通畅的街道,母女二人转身回去。因为考试要考两天,顾十八娘这两天没有去药铺,留在家里陪着曹氏。两日过后,街道上又迎来一次车流人流高峰,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找到顾海,还得靠彭一针这个粗壮的人。“海哥儿,海哥儿。”
他招手喊着,拨开人群,将面色困顿的顾海拉过来。一看到儿子的脸色,曹氏就掉眼泪。“我的儿”顾海打起精神冲大家笑着。彭一针顺手给他诊脉,笑哈哈的说道:“没事,没事,心神困乏,睡一觉就好了。”“少爷,考的怎么样?”灵宝关切又好奇的问。灵元显她问的唐突,在后拉了她一下。“还好,还好。”顾海冲她和善一笑,“灵宝做的鸡蛋饼很好吃,谢谢。”灵宝没想到他还特意夸自己这个,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
“回家说,回家说。”顾十八娘笑道,招呼大家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去了。顾海睡了一天,再起来就又恢复如常,看看书写写字,安心等放榜。这期间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在流传,有说莫某人的文章被考官大人称赞,甚至还有人说某某人已经被定了案首了…当然这些都是灵宝听来的,在顾十八娘做药的时候讲给她听。顾十八娘听了只是一笑。“案首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周学子…”她抬起头淡然说道。“为什么?”灵宝将洗净的草药摊在簸箩上,很好奇顾十八娘笃定的语气,“人家都说周学子是建康第一才子呢…”顾十八娘没有回答,而是停了手,望着眼前的白术沉思。不为什么,因为命运里的案首是顾渔,不过不知道命运会不会改变……说实话,她心里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知道谁是案首,但又期望永远不要知道。谁是案首,对她来说决定的是命运会不会改变。
如果案首依旧是顾渔,那是不是意味着那注定的一切还是会发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娘会死,哥哥会死……顾十八娘闭上眼,只觉得胸口压着巨石。因为目前还是不出药,所以顾十八娘只是来药铺练练手,过了午就回去。借着开张那天的热闹,药铺的生意还是不错,顾十八娘走出来时,看到等着彭一针看病的人有四五个。“灵宝,你来抓药。”灵元见她从一旁过去了,忙招呼给候诊的人倒水的灵宝,自己跟了出去。出了门,见顾十八娘站在门口不动,小小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瓷白的脸色,似乎随时都要碎开裂去。纵然在笑的时候,眼底也带着忧伤,灵元看着她走近几步,却发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停下脚。顾十八娘已经发觉人走近,回头看。“灵元,你来得正好,咱们去城外老丈那里看看,他老人家回来没。”她说道。“好。”灵元立刻答道,转身备车去了。马车停在茅屋外,因为一冬天的风雪,茅屋几近坍塌,已经俨然不能住人了。灵元站在顾十八娘身后,迟疑了许久,伸手将斗篷给她披上。“谢谢。”顾十八娘回过神,抬头冲他一笑,自己伸手系上带子。灵元垂目不言,退开几步,看她站在茅屋前陷入沉思,不敢打扰。路旁黑土灌木中,已隐隐有枝丫泛绿,细细柔柔,不似冬日那干枯僵硬,灵元便伸手扯了几根,在手里折来折去,慢慢的变成一只蚂蚱样。“你在做什么?”
顾十八娘的声音在头顶传来。灵元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站在自己身前,饶有兴趣的看他手里的枝条。“瞎玩的”灵元站起来,想要丢开。“我瞧瞧。”顾十八娘接过来,托在手里端详,嘴边笑意浅浅,“是小兔子?”灵元点点头。“灵元手真巧。”顾十八娘笑着看他。灵元有些不自在的扭开头。“还会做什么?”顾十八娘问道。残冬的午后,懒懒的日光懒懒的照在狂野上,没用多长时间,顾十八娘的手里就抓满了各式各样的枝条勾勒的狗猫兔子…“这个还是兔子?”顾十八娘看着灵元手里的那个,笑道。灵元的嘴边浮现笑,“是狐狸…兔子哪有这么长的尾巴…”“可这耳朵可不像。”顾十八娘认真的说道。灵元也看了看,点了点头,带着几分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