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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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打断他们的客套,说:“兄弟,哥哥也不与你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你快些带人护送我们回京吧。”
赵虎想了想道:“哥哥,这里的军队没有虎符是不能调动的,那是死罪。我看不如这样,你和六小姐扮成了我的亲兵。明日即是我休浴,带着亲兵们回家不会有人怀疑。”
红衣与贵祺听了都称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是就有了一个新问题。红衣一个女子晚上如何在军营中过夜呢?还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赵虎这时向贵祺挤眉弄眼的,贵祺连忙把他推了出去,边走边对红衣说:“我先与赵将军去取亲兵服饰。”红衣奇怪得看着两人走出了帅帐,取个亲兵的衣服,还要劳动将军与候爷亲自去?有这个道理?
贵祺推赵虎出了帅帐就急道:“你可不要胡说,事关人家小姐的清誉。”
赵虎却笑道:“我胡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吧?哪有什么胡说啊?难道与人家小姐见礼也是胡说了?”
贵祺急道:“算我求你了行吧?回头我请你喝酒如何?”
赵虎摸着下巴:“你小子不是看上人家小姐了吧?可是你们家的母亲大人们那一关可不好过啊。”
贵祺一把捂了他的嘴:“让你不要胡说的。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
赵虎笑道:“自有办法?还是被我猜准了不是?”
贵祺急得直跺脚:“你千万不可在人家小姐面前乱说话,更不可乱开玩笑。人家还是未嫁的姑娘!”
“知道,知道。我绝不会开玩笑的,只是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成亲还是可以的吧?”赵虎根本不理会他的心焦。
“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她这两日就有些恼我,没怎么同我说话。你要是还这样胡来,我会被你害死的!”贵祺上前掐住了赵虎的脖子:“你敢乱来,我掐死你算了,这还算是兄弟?”
“见色忘义的人还好意思提兄弟?!”赵虎根本不把贵祺的威胁放忘在眼里:“想我不说,你书房里那把剑给我就成。”
“什么?!你这不是打劫吗?!”贵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你心也太黑了?换一个商量商量。”
“那把剑你只是放在案上,有什么用?剑也是有灵的,它绝不会希望被当做玩物的。”赵虎看似很正经的对着贵祺说教起来:“人当其位,物尽其力才对啊。你一个书生,要把剑作什么?你懂不懂剑啊?我把它要过来也是对你好,一把剑放在书房,不伦不类的,你会被人笑了去的。”不过说着说着,赵虎就没正形儿了。
“换一个行不行?”贵祺不死心的做垂死挣扎。
“不行!你看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做主人一定要去看看了。也许六小姐有什么需要也说不定,对吧?我去与六小姐谈谈,也许那剑自己就能跑到我手里,那也说不定,对吧兄弟?”赵虎说着作势要进帐,贵祺一把抓住他:“好吧。你行!往后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哼哼!”
赵虎一点也不在乎的说:“往后再说往后的,现在一把名剑到了兄弟手里就是实惠,对吧?”说着转身进帐了。贵祺跺了跺脚,只能跟着进去了。
三人商量过后决定让红衣自己睡在帅帐后赵虎的睡房里,贵祺与他睡在帅帐里。等红衣去休息了,赵虎还向贵祺嘀咕:“为了那把名剑,睡睡地板也是值的很哪!”把个贵祺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睡下后,赵虎还不放过贵祺,一直追问贵祺与红衣的事情,直到贵祺把要向红衣提亲的事儿都说了,他才心满意足得睡了。贵祺擦了把汗,差点就要把同食同宿的事儿都说了。
次日,换了亲兵服色的红衣和贵祺随着赵虎向京城而去。贵祺昨天晚上并没有睡着,并不是睡地上有多难受,而是一想到明天到了京城再想日日见着红衣是不可能了,心里就难受得睡不着。
今儿一清早起床,贵祺一直想找个机会和红衣说说话,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赵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在他和红衣身边。贵祺又不好意思跟赵虎说:离开会儿。所以一直到上路了,红衣和贵祺也没有说上什么话。
进京时很容易,赵虎他们一路畅通得到了赵虎的家。
赵虎问贵祺:“现在你想怎么办?进宫吗?”
贵祺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行,一定要抓住蝶姨娘的痛脚才可以。现在麻烦你使人去候爷府找李大熊来。把这个给候府门房的人看,他就会来了。”贵祺把一块玉佩递给了赵虎。
赵虎接过玉佩却说:“你麻烦我,我却是不去的。”停了停看着贵祺道:“你叫我去的话我就使人送去。”把贵祺气得打了他两拳。
第一卷 四十一 老爷醒了
赵虎使了人去候爷府后,对贵祺说:“咱们兄弟,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这个什么蝶姨娘太过歹毒,活着实在是天道不公!”
红衣对着赵虎福了下去:“小女子谢过将军。我们母女谨记将军大恩。”赵虎忙避过,又回了半礼道:“这是应该的。我与贵祺是过命的兄弟,你也就不是外人,不用这样客气。”话还没有说完,贵祺就暗中踢了他一下。等赵虎反应过来时,话已说完了。一时间屋里的人都大窘。
红衣红着脸偷偷瞪了贵祺一眼,怪他把求亲的事告诉了赵虎。可是贵祺看到红衣瞪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窃喜。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赵虎是个武人,最是洒脱不过。他看都不说话了,嚷道:“都是我这嘴,小姐不要见怪。我是粗人,不会说话的。”
红衣道了不敢,三人才又说起了话。按理赵虎该请红衣到内院去和他的家眷一起说话的,可是这赵虎却没有妻妾,所以只好都在前厅坐了。
三人说话间,那李大熊已经到了。贵祺忙道进来,李大熊进屋一看到贵祺就跪下大哭道:“小候爷,我可算是盼到您了!昨儿开始,府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贵祺奇怪道:“你先不要这样。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快快起来。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你所说得府里乱成一团是什么意思。”
“回爷的话,昨天李七和大将军府的柳丁侍卫几个回了京,说候爷离开七丽县后二日,七丽山上又发生刺杀事件。他们拼死抵抗刺客时,小候爷和六小姐却不见了。那些刺客发现了后就四下散开追了下去。李七他们也找了起来,还到县里送了信儿,知县也派了人一起寻找,却遍寻不获。”
贵祺听了也奇怪,他和红衣在山上住了半月有余,怎么没有发现有自己人在寻找:“他们在哪儿找?”
李大熊已经不哭了:“他们猜想候爷与六小姐一定是躲在什么隐敝的地方了,在七丽山上找遍了人迹不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他们也发现有不少人也在这些地方查找,但是他们抓了好几次,却都被人走脱了。”
贵祺看了看红衣,红衣却笑了笑。
“我们就在七丽山的碧云寺里。”贵祺对李大熊交待了这么一句后问:“我让你查得事儿怎么样了?”
“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蝶姨娘在京西的方寸胡同有处院子,里有养了个面首叫史金郎。就是这个史金郎负责给七丽山的刺客们送出消息。那些刺客原都是大将军府里的侍卫,全部都是军伍出身。后来都在大将军府除名后住在方寸胡同内。现还有十几个刺客那样的人住在那儿。已经派人盯紧了。”李大熊把情况说了一个大概。不要看李大熊长得块头极大,好像是个粗心的主儿,正相反,他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不然,贵祺也不会安排他回京办事儿了。
“你办得差事很好。虎子,借你家将一用。”贵祺对李大熊点了点头后又对赵虎说。
赵虎却跷着脚道:“如果你连同我一起借,我就借给你,如若不然,不借!”
贵祺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有正形没有?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将军的?真真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了,要不凭你这德行也能升成将军?!”
赵虎上来掐他脖子,掐得贵祺说:“行了,你是货真价实际的大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才做罢。下去吩咐聚集人手了。
贵祺又对李大熊说:“你回去对老候爷如实禀报,要长话短说。然后拿着老候爷的贴子去府衙一趟,让他们快快赶到方寸胡同知道吗?”
李大熊答道明白,正要走呢,又被贵祺叫住了。贵祺转头问红衣:“小姐有什么吩咐,可让大熊使人去大将军府告知柳丁的。”
红衣微微一笑,对贵祺福了福道谢后,对李大熊说:“有劳了。去府衙后再派人让柳丁带大将军到方寸胡同,让柳丁说我就在那儿。”
李大熊躬身应了,看贵祺与红衣没再吩咐什么,就快快送信去了。
贵祺看屋里没有人了,很想和红衣说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说:“我答应小姐的事儿一定做到。等我进宫交完了差事,马上到府上提亲。”
“太太,你不休息,吃点东西好吗?”布儿看劝不动红衣去歇会儿,就出去亲自做了些红衣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红衣听到布儿唤她才回来神来,这不是在赵将军府上,而是在三王爷府上。也才想起来赵将军在一年前就到边境驻防了。看了看贵祺,红衣知道不管她有多不想吃东西,现在也必须得吃,而且还要多吃些。于是,红衣坐到了桌前。
三王妃带着人进来时,红衣正在用饭。三王妃拦住了要行礼的红衣:“你快些坐下吃吧。我也是给你送饭来了。我听丫头们说,这两日来你不曾吃过什么东西,就亲自做了几个小菜,想凭我这点薄面让你吃些的。如今看你能吃下东西去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这几个小菜你却还是要尝上一尝的。”说着,已经有人把菜摆了上来。
红衣连道不敢当,请王妃一起坐了用些。王妃笑道:“我已用过了。我就坐在这儿看你用吧。只要你多吃些,我就开心了。”这二日,王爷也不止一次来看贵祺,三王妃也是一天不知来几次的。
红衣很是感动的,虽然这几个菜算不了什么,但这份心意对于一位王妃身份的人来说就太重了。红衣连忙吃了些王妃送来的菜,连道好吃。这倒是真的,三王妃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的。
正在和三王妃说话时,五王妃与六王妃来了。红衣连忙起来见礼。五王妃一把扶住了她:“我们相交一场,不用这般虚礼的。看你这个样子,可要仔细自己身体了。不要你家候爷好起来了,你又病倒了。”
六王妃也在一旁称是,拉了红衣的手往屋里走:“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要拘着知道吗?现下可不是客套的时候。我们带了一些药品过来,用得上用不上得是个心意罢了。用什么东西手边没有时,一定要说与我们三人。”
说着进屋落了座。红衣又谢过王妃们特意专程来看望,五王妃却笑道:“按理儿说是该爷们来看看的,可是现下你们候爷还没有醒,只有你在里里外外的忙乎着。我就说还是我们来便宜一些。等明儿你们候爷醒了,再让王爷们来瞧瞧罢。”
红衣连忙又道不敢。三王妃在一旁笑她说:“你这两日来,好像只会说不敢两个字了呢。往日那利落的嘴巴这几日却是休息了呢。”太医每一日回报都说比上一日要好多了,预计着今、明两日就会醒来了。所以三王妃才有心情逗红衣开心一下,怕她又累又心焦的,再闷不吭声得闷出了什么毛病。
红衣自是领会大家的好意的。众人正在说笑呢,布儿跑了过来,先与王妃们见了礼,却因高兴怎么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平稳。颤着声音回报红衣:“老爷醒了。”
红衣啊得一声站了起来,王妃们一叠连声的催她进去瞧瞧。红衣也就急急忙忙得进了屋。贵祺还是趴在床上的,背上有伤躺不得。红衣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唤道:“老爷——”
贵祺已经醒了过来,他听到红衣唤他,便慢慢得睁开了眼睛。红衣又唤了一声:“老爷——”,贵祺才看清楚了红衣,模糊得应了一声。红衣连忙道:“老爷不要说话,也不要费精神,好好将养就是。我在这里陪着老爷呢。”
红衣最后一句话终于让贵祺放了心,他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实在是伤得有些重了,前些日子是昏迷,而这次的确是睡着了。不一会儿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红衣的心终于真正得放了下来。她看着贵祺不知不觉得也歪在了椅子上睡着了,她已经二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布儿几个不想喊她,多叫了几个小丫头把红衣轻轻得抬到了榻上。红衣在这期间只略微动了一动,却不曾醒过来。她是太累了,尤其是精神上的。
布儿出来给王妃们请罪,她知道红衣与这几个王妃交厚,王妃们是不会怪罪的。三王妃忙轻声嘱咐布儿几小心伺候着,五王妃还补了一句:让布儿几个也衬这机会轮着眯一会儿,要不怕也是盯不下来的。布儿谢过了王妃们。王妃们轻手轻脚的走了。
红衣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