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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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编修听到绸儿地话后非常吃惊:“哪有人说我?说我什么了?很、很多人在说吗?”钱编修日日所想便是能做一个握有实权地地方官。这样地风评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打击。传到御史耳中。他也就不用想升职或是外放。
绸儿叹道:“表哥不相信地话。你可换了装束到茶铺中坐坐便知道了。我们母女俩人惹你厌也罢。惹你恨也罢。但是我们却是一心为你好地。你啊。好自为之吧。”
二夫人听到外面许多人在说钱府地事情。她颇不以为然:风闻地事情也能当做证据?这便是她地见识短了。御史是可以风闻奏事。只要纪考官记了一笔。那钱编修能不能升职还真就难说了;如果有人查实此事。那钱编修会不会获罪都很难说。
绸儿又看向了二夫人道:“如果你日后像你所说安安份份地过日子。那什么事儿也没有。不然。我和娘亲能来第一次便能来第二次。下次也莫再提你是谁家地人。你就是钱家地人了。你不知道么?好好学一下妇德吧。休再想些有地没地。”
绸儿地话当然是别有用意地。怎么也要让表哥知道一下此妇人根本不把放在眼中吧?只有这样。表嫂才可以安稳得过上好日子。
钱编修听到绸儿的话后心里更不是滋味:是啊,嫁给自己了,还偏偏一口一个我们家怎么怎么样地,那钱府算什么?他想着想着,不自禁的看了二夫人一眼,看到那张丑陋的面容,心中的不悦正在一点一点扩大。
绸儿和魏厨娘在到郡主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布儿一直在等她们。布儿听了绸儿与魏厨娘的话以后沉吟道:“明儿一早要把那个二夫人的事情告诉给郡主才好,她居然与二王爷有关系,真真是令人想不到。”
绸儿几个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也都乏得厉害,收拾收拾也就睡下了。
红衣这几日非常忙碌,因为她就要成亲了!不过她的心情不太好,这样的婚事怕是谁也不想有的吧?只是大将军那里还没有布置好,虽然他已经很拼命很拼命了:他一直想早些完成安排,那么他的女儿也就不必被迫上花轿虽然他非常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但这样的亲事儿他还是很难接受地。
只是事情的安排总是需时间的,大将军已经累得双目通红。人瘦了一圈,可是依然没有布置好。大将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地女儿上花轿了,他为此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女儿地闺誉呵。
宫中的贵妃还是昏迷不醒着,太后与皇上还是一样的忧心忡忡:众王们的态度暖昧不明。似乎是在摇摆也似乎是在隔岸观火。
红衣听完绸儿地话后,微一沉吟便明白了二王爷他们的心思:“没事儿。你们放心好了。他们不过是放了一颗明棋到李府那,想来是在等李贵祺回家吧?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想再哄骗李贵祺做什么?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利用的余地?”
红衣不明白,花嬷嬷与布儿几个人更是不明白,大家都摇了摇头。红衣摆摆手道:“算了。不想他,到时候再说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还不能放了李贵祺,那个棋子也就不会有多少作用。我们现在已经很忙了,忙完这些再说吧。”
实际上钱书生的贵人并不是二王爷,而是二王妃。二王妃不过是偶然间听二王爷他们说起了新科探花的事情。二王妃便自此上了心。
二王妃中意其实并不是钱书生,而是中意他的妻子:他地妻子居然是红衣府上西席的女儿。二王妃冷冷的一笑,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了这个妇人。二王妃当时便想到一计,她就是要让世人知道,红衣害人非浅居然害了老夫子女儿的一生。
二王妃便游说二王爷对钱书生施点小恩,正好二王爷他们正想试探钱书生,二王爷便答应了二王妃。
钱书生先被送到太学中任一个小吏便是二王爷的人暗中动了手脚,后来不是二王爷等人又纠正了那个错误罢了。状元与榜眼的试探也有。当然不会同钱书生一样就是了。
二王爷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试探看看,哪个人可以为他们所用。当然,这人也要真有本事儿才能被他们看上书呆子他们是不喜欢的。而对钱书生的试探。让他们发现这个人地缺点太明显,非常容易掌控,同时也知道了此人在一些原则性地事情绝对是书呆子一流的…例如:忠君,也就放弃了此人。
二王爷对于钱书生地试探,便在二王妃的口中变成了她地施恩:是她让王爷为他求了一个好些位置,这也是王爷怜惜他的才干。
钱书生当然对二王妃感恩戴德,对于恩人的话那更是言听计从。二王妃便把他们王府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的丑女,许给了钱书生做平妻。二王妃还请了钱书生堂官的妻子去说项,让那个官员为钱书生保得媒。钱书生认为这件事情不失大德,又能与恩人成为亲戚,当然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二王爷后来听到二王妃说了此事儿,正好废物利用把他放到了李府旁边,如果万一要牵制大将军的时候,就要对付平郡主,对付平郡主就不能少了李府。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这个钱书生不用也是白不用不是?
让二王妃气急的事情就是,丑女的功力不足,居然没有把那个老夫子的女儿赶出府去,让她讥讽红衣的话不足以有力。
二夫人在绸儿母女大闹了钱府后的几日里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去求见二王妃,看王妃会不会为她做主:两个奴婢也能爬到她头上去?
二王妃原本就不是一个有深沉心思的人,而且这个事情不过是她想找红衣些麻烦,在一些宴会上用来讥讽红衣罢了,所以并没有深思熟虑过。但是事情做得不好,当然不会是二王妃的错,错的只能是二夫人:她办事不力。二王妃生气便没有理会二夫人,二夫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失了二王妃的支持,二夫人倒真是收敛了不少,钱府暂时安静了下来。而红衣的婚期终于到了。
正文 二百四十七 成亲了,他人高兴
一大清早红衣便起来洗漱更衣,然后喜婆进来给红衣梳妆并说着吉祥话儿。红衣除了感觉起得较早有些困倦外,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心情反应:无悲也无喜,她甚至连感慨也没有。
楚一白与楚老先生那里,红衣同他们不止是沟通过一次,她相信大家都明白今日的成亲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就是任务一件,用来迷惑那些人,让他们认为自己这一方的人还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为大将军等人争取足够多的时间,赶在那些人之前布置好。
大将军今日没有出去,他虽然是一身崭新的喜服,但是他的面色怎么也看不出半点儿喜色来,阴沉沉的一张脸,让人一看便退避三舍。
红衣终于装扮完毕,又稍稍吃了一点点东西:不能吃太多东西的按风俗新娘是不可以沾地儿,所以要在喜床上坐一天,吃喝太多会有生理需求,红衣不想为此而尴尬。
楚一白带着花轿已经到了郡主府,靖安真个给他做得伴当。
楚一白端端正正跪倒在地上,对着大将军拜了三拜,大将军扶起他的时候眼眶一红:这如果真的是一场喜事多好?没有阴谋,没有争斗,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嫁女多好。
大将军看了一眼楚一白,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楚一白如果真是他的女婿,大将军一定会非常高兴,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一定要做得如同真的一样。
郡主府里喜乐震天,成亲双方的人没有一人是真的高兴,大家的心头都似压了一块石一般的沉重。
太后的懿旨终于到了,红衣接旨后,对着皇宫拜了三拜,算是拜别了太后义母。来下旨地太监也不过是说了两句讨喜儿的话儿后就匆匆走了。虽然这亲事很盛大,虽然这亲事很荣光…太后都下了贺喜的旨意,可是似乎每个人都没有感到一丝喜气,大家的恭贺也似乎都是匆匆的:谁看到大将军的脸色谁也不会愿意在郡主府内久留的。
贵妃娘娘卧病在床,当然不会有旨意来了。皇上的旨意想来会下到楚府,红衣明白自己府中的事情已经都走完了过场,她应该上轿了。
英儿也是焕然一新,他走来看着自己地娘亲,有些呆呆傻傻的。红衣认为英儿是伤心自己再嫁。连忙抱他入怀在他耳边道:“娘亲的话你忘了吗?娘亲永远都是你们的娘亲,这些事儿不过是为了救雁儿,为了让外公更好的做事。英儿,你要相信娘亲,知道吗?”
英儿抬起头来看着红衣。亮晶晶地大眼睛中没有泪水:“娘亲。英儿没有事儿。英儿懂。娘亲你放心就是国。娘亲。你今天真漂亮。”
红衣地脸一下子火辣起来。她嗔了英儿一眼放开了他:“你乖。一会儿同靖安王叔到楚府来。外公要在我们府中待客。你听话。不要纠缠外公。你今日要出现在楚府中。知道吗?”
英儿点点头。红衣抚摸了一下他地头。便把他交给了慧儿。
红衣出来拜别父亲时。大将军拉着红衣地那只手有些颤抖。一个领军几十万、铁血战场地硬汉。居然哽咽地说不出来话来:日后红衣想要再找一个好地归宿。真得就是千难万难了。只要一旦向天下明言今日地亲事是假地。女儿地闺誉哪里还会有半分儿?
红衣知道老父伤心。她轻轻握了握大将军地手:“父亲放心。女儿很好。莫要为女儿挂
喜婆在一旁催道:“吉时已到。喜轿临门。请新娘子拜别父母高堂。”
红衣抽出了被大将军紧握着的手,她对着父亲拜了下去,拜完三拜起身后轻声道:“父亲,女儿走了。”
大将军在红衣拜了第三拜的时候,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铁汉并非无心,也不是没有柔情万丈啊。
好在屋子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人又都是丫头,胆子极小哪里敢看大将军铁青色的脸?就是喜婆也是不敢抬头看一眼大将军地这大将军不像是嫁女,倒像是女儿被谁抢走了似在生气。
大将军只是拍了拍红衣地肩膀,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哪里说得出半句话?就算能说出来他也不会开口,怕红衣听到为他担心。
喜娘扶着红衣退了几步才转身出门,大将军飞快的拭去了泪,这才勉强扯起嘴角做笑颜,出门对着来贺地官员们拱手抱拳,一连声应答道:同喜同喜。大将军这一笑还不如不笑的好,贺喜地官员里胆子小的都在想是不是不留下吃喜酒了。
红衣上了轿后,喜婆一声起轿,顿时锣鼓喧天,喜钱更是满天飞,不只是乞儿们,就是附近的孩子们也是抢作了一团。
一路上迎亲队伍后面都追逐着乞儿与小孩子们,百姓们都对这件亲事露出了笑脸:楚家可算是积善之家,而平郡主在毒粮事情后对百姓们的善举那是深入人心。所以迎亲队伍所到之处都是恭喜之声,都是贺喜之人,似乎人人都在替楚一白与红衣高兴,只除他们的家人与他们自己。
楚府与郡主府相隔不过两条街,迎亲的队伍走得再慢,一柱香多一点儿的时间也走到了,爆竹声立时响成了一片。
喜婆把红绸塞到了红衣的手里,然后背起了红衣,楚一白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在大红的地毯上引路走进了楚府。
红衣虽然被喜帕盖住了头,可是她依然在一下轿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来喜儿与雁儿的存在。
不过红衣不能有什么过于明显的表示,她只能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倒像是喜帕在摇晃一样。但是来喜儿与雁儿都知道那是红衣在同他们打招呼。
来喜儿的老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同其他的乞儿们一样满面都惊喜今儿的喜钱真是不少,只是他那双眼睛偶尔会闪过担忧,一闪即没。
楚一白走在红毯上,同两旁夹道祝喜的人拱手为礼,不经意间看到身后的红衣,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动:如果今日真得是他同平郡主成婚那还真不错,自己年纪已经不小,而平郡主还真是令他第一个看入眼的女子,绝对可以相伴牵手一生。
不过随后他便放开了这个念头:平郡主对他信任有加,他怎么可以对平郡主动这样的想法呢?这不过是一个阴谋罢了,虽然看上去一团喜气,但是喜气下所掩盖得全部都是杀气啊。
楚一白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楚府门外有一个跛足的老道经过,他看了一眼喜气洋洋的楚府喃喃的道:“好大的杀气!”
来喜儿虽然隔得极远,但是偏偏他就听到了。他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老道,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老道一步一步行得不快也不慢,下头到来喜儿身边的时候,如蚊蝇的声音响起:“咦?乞儿中也有内相不成?奇哉怪也。”
来喜儿闻言一凛,但是在他想仔细观看老道时,那老道已经淹没在人潮中不知道去向。就是以来喜儿的眼力,居然也找到半丝他的踪影。来喜儿的神色虽然没有变,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了惊骇:他被吓到了,这可是他几十年来的第一次。
楚一白与红衣来到了大厅上,在礼官的唱礼下,他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