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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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立时一躬到底:“谢谢郡主的体谅,我也知道此事伤了郡主的心及体面,可是却不得不为;我们李氏一族,对不住郡主了!”说着族长羞愧之下双目含泪地跪了下去叩起了头来,宗老们也是老泪横流的跪了下去。
贵祺迎娶明秀的时候,族里虽然没有承认明秀的地位。可是却也因为老候爷的关系并没有阻止贵祺迎娶,这让郡主有多大的难堪?可是现在他们却一而再地求郡主救命,郡主待他们并无刁难他们之处还亲厚有加。事事处处替他们考虑,体谅他们的难处,两样相对比之下,怎么不让这些老人们感觉难受呢?
红衣当然是明白族长等人为何会如此激动,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因何,她为其它人做一点点事儿,人家就感激的不行;而她为候爷府尽心尽力了几年,却只落得一身不是;人啊,还真是难以看明白、想清楚。
来喜儿扶起了族长等人后。对郡主道:“郡主,宴席已经备好,是现在开席还是再稍待片刻?”
来喜儿知道此事对于红衣来说虽然不会心伤。但是也尴尬啊:怎么说那个人可是她地郡马。所以他借宴席把众人地话题引开。
红衣站起:“各位叔叔。今日奔波焦虑了多半日。想来没有用过午饭。我让人备了一些家常饭菜。叔叔们将就用些吧。”
族长等人感激莫名:郡主多好地人?连他们用没用过饭都注意到、照顾到了。那个侯爷大人有贤妻如此。居然不知足地左纳一个右娶一个。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族长这些老人是没有一个人为贵祺说一句好话。就算是关系着他父亲地面子也不行了;平郡主真是好女人啊。就是命歹了一些。
红衣陪着族长等人去用饭了。席间慢慢地说笑了起来。大家情绪都安定了不少;可是侯爷府中没有一个人能吃得下饭去。就连下人也是一样。府中那是一片愁云惨雾。有嘴坏地仆从已经小声在骂爹了。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经吃过了两次药:她只要一想到贵祺被族里除名了。她就心头剧痛着昏过去;醒来后她却忍不住不去想:不去想不可能啊。一家人就要进大牢被问罪。然后上断头台。她能不想吗?
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了帐顶。半晌没有叫人。只是呆呆看着;她地目光没有了往日地神彩。有些昏浊不堪了;看了很久地帐顶后。老太太才有气无力地唤道:“云娘。云娘。”
云娘也坐在椅子上发愣,这塌天的祸事儿可不只是老太太和贵祺的,这一府的人谁也跑不掉,她也再担心啊;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她才知道老太太又醒了过来,便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老太太,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太呆呆的道:“怎么办呢?云娘,你说,我们怎么办好呢?难道真得没办法了吗?”
云娘默然,现在能怎么办?根本没有办法啊,本来有郡主在什么事儿也不用怕的,可是却被秀夫人自作聪明给折断了这柄绝佳的保命伞:如今还能再去求谁来救?又有哪个敢救他们这一府地人?
贵祺呆呆的坐在厅上,地上跪着香姨娘和明秀她们已经跪了很久,可是贵祺不让她们起来,她们还真不敢起身。
明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有些不服气:就算是郡主,就算是皇家的人,可是有错就不能说了吗?说了就要扯上皇帝?这不是不让人说理吗?
香姨娘偷偷揉一次膝盖,就想咬明秀一口:这个贱人,本来老爷已经求了郡主,我们大家都有救了,可是她偏偏自作聪明!这下子一切又都完了,想到这里她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明秀两口才能解气,可是看了看贵祺,她才没有敢动。
贵祺坐在那里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他已经完全忘记厅里还有两个人在。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他好似非常害怕,又好似非常烦燥,可是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想似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现在倒底如何。
贵祺在打了几下子明秀后,忽然就失去了打人的兴趣:打她又如何?就是打死她也不能改变什么了;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死定了。只要一想到这个,贵祺脑中就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贵祺先开始还想法子,可是想来想去根本没有一点法子,他也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的母亲躺倒在床上他本该去看看的,可是他发觉自己全身没有一分力气,站也站不起来:他该怎么办?大理寺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他一想就忍不住哆嗦,进了大理寺还有生路吗?死定了啊。
贵祺正在发呆间或自己吓自己时,老太太房里的小丫头来了:“老爷,老太太请您速速去一趟,说是有法子可想。”
贵祺听到这句话,身子里忽然就长出了力气,他“噌”一声就站了起来,几乎是夺门而出直奔老太太地院子而去;慌得驾车子的仆从一劲儿在后面直追着喊“老爷”,叫了好一阵子,贵祺也跑得累了才停下来上了车子。
老太太还是躺在床上,出气倒比入气多的样子;可是贵祺根本顾不得问问母亲的身子如何,他坐还没有坐下就急急问道:“有什么法子,有什么法子?”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救过三王爷吗?现在唯一能求的人只有三王爷了,如果以救命之恩相求,我想三王爷至少可以保下我们母子的性命吧?”
老太太现在不想其它了,现在只要能救得了自己母子就算不错了,其它人,唉,只能自求多福了。
贵祺听了一拍大腿:“娘亲说得对,我一时着急居然忘了三王爷;好的,我马上就去,娘亲在家等我消息吧。”
说着风一样冲了出去,老太太看着他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并无多大的把握,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其它地事情去求三王爷必能行地,可是大逆之事就难说了:三王爷本身就是三家的人啊。
贵祺到了三王爷府上求见,被告知三王爷今日外出不在府中;他本想离去,可是想了想大理寺地人,他咬咬牙改了主意要求见王妃。
三王爷府的下人没有办法,只好去通传了;不一时便回来请贵祺进去,把他带到了一座小偏厅上。
三王妃看着贵祺,心里也不禁叹息:一个好好的人,居然非要学人家三妻四妾,弄成今日的样子怨得哪个?
三王爷当真不在府中?当然在。只是三王爷以为贵祺是为毒粮的事情来找他,所以才避而不见的这个事情据他猜想,贵祺也不过是有惊无险,至多降个爵位而已;而且他也说不上话,这种事儿他一个王爷还是不要往里搅和的好,万一被皇上疑心他点儿其它的,他可就不知道到哪里去哭了。
不过,如果三王爷知道贵祺的这次来的真实目的,三王妃也就不会在府中了:这等大逆之言岂能瞒下?,又岂能是他一个王爷就能担待得起皇上如果笑笑不当回事儿,那么贵祺什么事儿也不会有;如果皇上发了怒,他这个王爷还是避嫌的好。
正文 一百三十六章 三王爷再教祺
三王妃看到贵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侯爷,好久不见了。”就算是同他打过招呼了。三五妃不同于三王爷,她同红衣非常交好,所以对贵祺是看不顺眼久矣;能同他打声招呼也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家王爷。
贵祺烦燥不安的很,他知道所剩时间不多:天知道族里的人是去了大理寺还是郡主府;贵祺认为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同人客套,所以一开口就直接说道:“王妃,我此来是为了求王爷救我一命的!虽然王爷不在,但是请王妃看在我曾救了王爷的份儿上,给我指条明路。”
三王妃认为他说得是毒粮的事情,便道:“侯爷,你求错了人;清风山庄的事情,你只有求平郡主才可以得救;他人根本说不上话,就是说了皇上也不会听得。”
贵祺摇头:“王妃,我此来不是为清风山庄的事情,是另有一事相求。”便把家中发生的事情对着王妃说了一遍。三王妃的脸色随着贵祺的话越来越白,最后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听完后,三王妃一拍桌子:“好你个大胆的李贵祺,居然敢如此目无君上!”
贵祺早已经料到了三王妃的反应,所以他也并不慌乱,只是跪倒在地求道:“所以才请王妃求我一命!还请看在我救了王爷的份儿上;我本不是有意说的,只是无意中被妇人之言所惑而犯下了错。”
不过贵祺说这个话的时候,却忘了面前的三王妃就是一位妇人;而且他连着两句话就明明白白的说了对王爷有救命之恩,这就是在挟恩而求人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三王妃听到贵祺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不高兴,不过倒也被贵祺的句话给堵上了:是啊,贵祺确曾救过三王爷一命;现在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说袖手旁观吧?要是如此,日后他们夫妻如何做人?
三王妃犹犹豫豫的看了看贵祺,又扫了一眼身后的屏风道:“你先起来说话吧。你说得这个事儿,并不是我们不念恩情不管。实在是我没办法啊。”
贵祺只是叩头,他现在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哪能听了三王妃一句话就放弃:“王妃,难道您就眼看着我人头落地不成?”
三王妃非常为难了起来,救人是救不了得,可是不救又说不过去。贵祺只管叩头。三王妃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吧,总是这样叩头我怎么受得了?你起来,我们慢慢计议。”
三王爷一直在屏风后听着,听到这里知道必须得出去见贵祺了:不然,王妃就要被贵祺连累了。
王爷虽然风流些。可是王妃对于他来说是唯一有感情地女人。是他同命同运地人。他又怎么能看她被贵祺逼得要答应他那个要命地请求呢?
三王爷咳了一下自屏风后转了出来:“贤弟。好久不见了。我刚刚回府。就听到你来了。”
贵祺正跪在地上看到三王爷来了。只能起身同王爷见礼:“王爷。你可算是来了。”
三王爷对着王妃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这是什么事儿。值得你如此这般?有什么事儿自管坐下来说就是。你我地交情不必如此吧?”
贵祺听三王爷这样说以为有救了。忙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三王爷倒是没有拍桌子。不过脸色也极为不好看:“贵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样地话也是能说得?你在朝中也当过几年差。说起来那几年你可是混得不错哦;这样地事儿你居然分不出轻重。你是糊涂了还是傻了?”
贵祺苦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根本没有往深里想一想。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一个妇人地话;现如今说这些都晚了。还请王爷救我。”
三王爷只是沉吟着喝茶,也不看贵祺也不开口说话;贵祺等得心焦,可是看三王爷地神情好似在想事情,他又不敢打断:也许是在替他法子呢,被他一打断想不出来不是坏了大事。
三王爷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道:“贤弟,到了如今,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三王爷几乎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就是希望贵祺能认真的体会他的话。
贵祺愕然:“我错在哪里?啊,我不该相信一个妇人之言,更不该自我的口里说出这样的大逆之言。”
三王爷看了一眼三王妃,三王妃微微一撇嘴:她的意思就是,此乃朽木也。
三王爷轻轻叹了一口气:“贵祺,你真不知道是你错了,而且还错得极深?”
贵祺不明白,他想了想,然后看了看三王爷夫妇道:“王爷。凭你我的交情。我就直说了。红衣如果说不是有了这个郡主地身份,我们府里绝不会惹上祸事儿;原来这些年不是好好的?女人哪能比自家男人地位还要高。居然还想在家里说一不二?女人有了地位,可是没有什么本事相配,当然会引来祸事了,牝鸡司晨岂是幸事!话说回来,就连现在不也是因为她的郡主身份,才致使小弟有了失言之过?只是此话不能讲罢了,但事实就是如此,错地确不在我们府中。”
三王妃忍不无可忍,冷冷一笑:“如此说来,都是红衣那个丫头的错了?”
贵祺理直气壮:“当然。”
三王妃气得一张俏脸涨了起来,红通通的一片:“那你说说她错在何处!”
贵祺想也不想,张口就说道:“女人的三从四德,不要说她做得好,只要能做到也行,可是呢?一样也没有!七出她倒是犯了不少。”
三王妃喝了一口茶被贵祺这两句话气得一下子呛到了,她咳完了才道:“三从四德没有做到?哦?我问你,你离家三载,可有过只言片语回来?可是你的侯爷府可有半分不对,孩子可有不好?你回来后,直接就弄了一个要做平妻的妾,红衣可有说过你半分?可同你哭闹过?直至后来又给你纳了妾,你居然这样说她!真真是令人寒心至极!”
贵祺被三王妃几句话堵得有些难受,吱唔道:“香儿也不是我的本意,母亲做得主,我做为儿子能说什么?”后面的话他就又顺了过来,声音不觉就清亮了不少:“可是她就是犯了妒忌一条,对香儿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