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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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现在是极为担心的。他现在已经不再生明秀和香姨娘的气,他现在已经认定这塌天地祸事儿是因为红衣的郡主身份。
郡主的身份对于贵祺来说,很早以前就是他的心病,现在这个身份还带给他一族人的性命危险,他更是对郡主的身份有无比的怨念;只是现在发作不得。
老太太看贵祺的神色,知道他不舍得便道:“祺儿,大丈夫何患无妻?现下这种情形,我们只能听族长的,不然我们府中都有可能被族里一气之下除名;你不也听族长这么说过吗?所以。万一族长真来了。你还是要忍住,不要多话知道么?”
贵祺听了老太太地话有些奇怪:“娘亲。明秀有了身子,我们怎么可以如此待她?如果她没有了身份,那她的孩子岂不成了庶出?我膝下本来就只有一子,现在明秀有了孩子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如何可以让她受此委屈,还带累了孩子呢?”
老太太没有看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的淡淡的道:“祺儿,她的孩子能算是嫡出吗?她可是没有在族里得到认可,没有拜过祖宗,莫非你忘了不成?再说了,祺儿,你已经有了嫡长子,虽然他随母而居;就算明秀生出了的孩子算是嫡出,那么我来问你,嫡长子不在府中,而明秀也不是个省事儿的,难不成你想看兄弟阋墙?”
贵祺一愣,他倒没有想过这些,不过他不赞同老太太说明秀不是个省事儿地;只不过一句话,他不想因此而同母亲争论;可是老太太所说的兄弟阋墙,他想了想感觉应该不会吧?红衣不只是嫡妻,她可是郡主,明秀不过是个侧妻,是个人就会知道这两者的差别有多远,明秀应该不会有其它的想法才对;这侯爷府只能是红衣的孩子继承,这是无可争议的事情;除非。除非红衣不让英儿回来继承侯爷府,那么到时有明秀的孩子在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贵祺看了看母亲的神色,他还是为明秀说了几句话:“可是明秀怎么也是大门抬进来的妻,她地孩子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庶出吧?这嫡庶间地区别,娘亲。你知道是有多大的;至于娘亲所说地兄弟阋墙,我想不会发生的,以郡主的身份地位,明秀怎么可以有会多想其它,娘亲多虑了。”
老太太还是看也不看贵祺:“为娘地多虑了?这个现在先不说;我们先说明秀是我们侯府大门抬进来的这事儿,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你就算承认明秀的孩子不算是庶出,可是族里会为他入族谱吗?你认为会吗?”
贵祺被母亲一下子问住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儿子是打算等老族长百年之后,我做了族长的时候就能给明秀正名份。到那个时候,明秀的孩子就算晚些入族谱也没有什么,到时还不是我一句话就定嫡庶?可是现在怕是不能了。”
老太太看了贵祺一眼:“事情有你想得这般容易吗?宗老们是做什么的?不过。祺儿,你想做族长?”
贵祺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事儿了;就算是想又能如何?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老太太道:“那也不一定,如果娘给宗祠买些田地,你说族里会不会原谅我们府的过失?然后我们再给宗祠重新整修一下,你想你是不是还有机会?”
贵祺愕然的看着母亲:这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银两地。不过他立时想起了明秀的话:“娘亲,明秀和香儿倒底交给您多少银两?您居然有这种把握?田地也就罢了,我们府中还能买得起,只是那整修宗祠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老太太听到明秀同贵祺提到了银两的事儿。心里一下子不痛快了:这明秀看来还是不愿意这银子落在我手里啊。
不过她还是答了贵祺地话:“她们可是赚了不少,不过能不能留住还不一定呢;这些银子现在还算不上是我们的。”
贵祺听了又沉默了,刘大人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这些银子是一定不会留住的。他叹了一口气,这个倒不是什么事儿,还是说明秀的事情要紧说不定什么时候族长就会来呢。
贵祺道:“娘亲,银子的事儿随它去吧,能留得住就留,留不住只要我们府中能平安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明秀的事情。还要娘亲拿主意才是。”
老太太摇头:“这事儿根本无法可想,族里一定不会留情面地,既便她们是有了身孕。”
贵祺急道:“娘亲,明秀是妻,她的孩子可是我的儿子,您的孙子啊。”
老太太淡淡的道:“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在郡主那里呢,哪里又来的孙子?”
贵祺以为老太太只是担心日后会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他辩解道:“娘亲。你听我说;虽然我们有了英儿。可是他却随了母一起住,日后会不会回来还真难说;所以明秀地孩子对于儿子、对于娘亲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老太太非常不屑:要嫡出的孙子还不容易?赶出了这些女人去,再娶进一个来不就行了;只要这次好好挑挑,多多看看,不能再挑错了人就行。
老太太正想开口说话,进来个丫头对老太太道:“二门上来人请老爷出去待客,说是族长同宗老们来了。”
正文 一百三十章 知罪否?
老太太和贵祺听了这话都是脸色大变,贵祺想到的是:族里这是铁了心要整治明秀和香儿,这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想到的是:族长来得如此急,看来一分面子也不会给我们府里留啊。
贵祺看了看老太太:“娘亲稍候,儿子去看看。”
老太太叫住了他:“我和你一同去吧。”老太太还真怕贵祺为了明秀顶撞族长。
贵祺想了想道:“也好,只是娘亲的病生不得气、着不得急,您可千万莫要同族长计较啊。”
老太太摇摇头:“我知道的,走吧;让他们等得时间长了也是不好。”
母子二人到了前厅,族长与几位宗老都坐在厅上,看到老太太来了这才起身:“老嫂子来了?”
老太太笑道:“好久不见了,大家身子可好?”
族长几个勉强一笑:“托老嫂子的福,还算过得去。”
老太太在主位坐下了,让族长几个人坐了:“几位都坐吧,莫要客气。”
族长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贵祺,和几位宗老交换了眼神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老嫂子,您说这话可是对的,我们几人今儿来还真不是客气事
老太太万没有想到族长就是见了自己。也没有说几句客气直接就要进入正题:“大家今儿不管是为了什么来。我们多年不见了。先一块儿吃顿饭叙叙旧再说正事儿不迟。”
族长抱拳:“嫂子。按理说您地话我们几人不该不听。可是我们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我们几人。事关一族地安危。嫂子。如有得罪之处。您就请海涵吧。”
说完不再给老太太说话地机会。转头就对贵祺说道:“我们几个人今天亲自来。也是给了您侯爷大人极大地脸面;现在。就请侯爷把那两个妇人带上来吧。”
贵祺看了老太太一眼:“各位叔叔。明秀还要过堂。有什么事儿我们能不能等郡主把事情办妥后再说呢?”
族长对贵祺没有对老太太那么客气。冷冷一哼:“侯爷大人看老嫂子做什么?是让老嫂子为你出头说情。还是要让老嫂子为你做主?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有官有爵地老爷。怎么。遇事儿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族长知道这事情处理完。以后同侯爷府也就没有什么情份可讲了。可是此事却不能不处理。日后要是再有祸事难不成还去请郡主做主?
郡主就算是好说话,他也舍不出这张老脸去!所以族长一定要确定这侯爷府今儿谁说了算。
老太太听族长的话不客气,便笑着道:“这是怎么个话说?不管有什么事儿。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为什么不能好好商议呢?”
族长这次没有笑,他正色说道:“老嫂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府里两名妇人惹下了什么祸事儿。老嫂子是清楚的;她们所为已经累及了一族人的性命,此事已经不是侯爷府的家事,所以还请老嫂子回避地好。”
族长看老太太不顾身份,几次说话都有说情的意思,便直接把话说清楚了。
老太太也不是要保明秀和香儿,只是她们肚子里可都是她李氏的后人,所以暂时是不能让族长几人把她们二人怎么样的。
她看族长把话说开了,想了想看了一眼贵祺顾不得许多,看这形势也只能直说了:“这些事儿。你不说我也是明白;只是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请族长重新考虑一下,这两个惹祸的妇人都已经有了身孕,我已经请了大夫确认过;所以,有什么处置还请族长等她们产完子后再说,这个还是可以的吧?”
族长听了眉头皱了一皱,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此事就算是真,但是也不能让她们就如此平安喜乐地过日子去;郡主救了大家是郡主的恩德,但是她们做了错事就一定要接受责罚才可以警示后人。”
老太太听了看向了贵祺,她心知族里这是铁了心。不然不会一点不顾忌李氏的后人;贵祺脸色如土,他看了看族长无奈跪倒在地:“叔叔,看在她们腹中孩儿的份上,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她没有等族长喝斥贵祺,她先喝道:“祺儿!你这话可说得过了,如此大事岂可轻轻带过?!”
贵祺听到娘亲如此说明显一愣,他有些不知道所措的看向了母亲:在这个时候,娘亲为什么不帮着他说话呢?明秀不是已经告知府中的祸事是因为郡主吗?
族长听到老太太已经说话了。便道:“老嫂子还是明白人;我们也不是不替李氏后人着想。我们李氏的后人当然不能流落在外。”
说到这里族长对跟着的长随道:“你速去请与我们交好的几位大夫过来,替侯爷府地姨娘们请请脉。”
族长口口声声只视明秀为妾室。贵祺听了更是着急:“叔叔”
族长已经打断贵祺的话:“今儿这事儿一定要办,侯爷大人,我们也不是不给您面子,也不是不考虑李氏的后人;如果姨娘们真有了身孕,那么就让她们待在府中直到生子。”
族长喝了口茶:“如果没有身孕,那么一切就听族里安排吧,如何?”
贵祺急道:“叔叔,还请您高抬贵手;其实她们不过是受人所累而已,请叔叔放过她们这一次吧。”
族长不理会他这一句话:“侯爷大人,你是把你那二位姨娘请上来,还是我去叫族里执法地婆子们来拉她们去祠堂?”
族长懒得理会贵祺的纠缠,他们来侯爷府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快刀斩乱麻了。
贵祺听到族长的话真得惊了,他虽然非常不愿意明秀和香姨娘被族长等人责问,可是他更不能让她们二人去祠堂,那可真是丢尽了他侯爷府的面子。
贵祺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叹了口气:“来人,让秀丫头与香丫头过来见客。”老太太当着族长的面儿,不能再唤明秀为夫人,可是如果唤为姨娘她一时间也说不出口,便以丫头相称了反正二人都与她有亲戚关系,这样叫也没有什么不妥。
贵祺看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让老太太开口求个情,可是不想老太太直接让人去请明秀和香儿了,他非常惊讶的又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都到这个时候了,祺儿还想着保他的两个女人,不会审时度势,如何能在朝中立足呢?看来祺儿地前程也就这样了。
贵祺急得直想跳脚,可是老娘不帮他,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那儿生闷气。
一会儿功夫,明秀和香姨娘一前一后进来了。
明秀以夫人之礼对着族长及宗老们福下去请安:“秀儿给叔父们请安了。”
香姨娘在明秀的身后跪了下去:“侯爷府婢妾见过各位族中长辈。”
族长冷冷哼一声:“你这个妇人如此无礼,难道这就是侯爷府的规矩不成?叔父?哪个是你的叔父!小小一个贱妾居然敢自比夫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族长这话说得极为不留情面,让明秀半蹲在哪里起也不是,蹲着也不是,一张俏脸涨了个通红。
族长一拍桌子:“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敢执以夫人之礼?”
明秀抬头看了族长一眼,又看了看贵祺,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是好:她当然不能改以妾礼,只要她以妾礼行了下去,那么就是名份已定,无力回天了;可是族长怒喝声声,此人今日来必是找自己麻烦的,还真不好太过招惹他。
如果说明秀怕族长,倒是不会:一个族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她对于族长即无惧意,也无敬意来找她麻烦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尊重他?
族长看到明秀居然敢抬头直视他,还以眉目向贵祺求救,不禁更是生气;他向贵祺喝道:“你是如何管教你的妾室?居然让她对长辈如此无礼?你堂堂朝延勋爵,居然连个家也治不好吗?”
贵祺强忍怒气道:“请叔叔息怒,秀儿这样做也是有缘故的,她是正门抬进来地妻,不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