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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紫玉成烟-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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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但是再往上的冰峰如削,凭两人的轻功目前就没办法了。这个地方还杂拉生长着许多藻木,先前许雁志地果子就是在这儿采摘的。

    谢谢朋友支持:)

    有些忙,晚上来得及再一章,赶干活去了

正文 第八章 曾记幽人着意栽(3)

    “幽冥道?”

    突兀之语把雁志吓了一跳,崔艺雪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背后,双目炯炯透过遮面的长毛,缓慢着重复问,“幽冥道?”

    “幽冥道?”雁志瞪大了眼睛,这个名称突然让他心弦一动,想到了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明白。

    崔艺雪冷冷道:“别找。”

    雁志柔和地笑了笑,虽然猜不到幽冥道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很显然崔艺雪是猜到他正在查探着某个通道,这也从另个方面昭示了山洞以内的那个秘道确实是有的。

    只是,幽冥道?……幽冥

    雁志面色微变,某天晚上一个貌似荒诞不经若真若幻的疯狂的声音围绕在耳边:父亲死后骸骨,被拆成千百块抛入幽冥谷;甚而他的母亲,生前未得同享父亲的荣耀,死后却被人从墓地掘出,同样拆成千百块抛入了幽冥

    如果这话是真的,也就是说他父母的尸骸都在这个人间畏惧的地方,千年万载不得超生!

    雁志心头怦怦而跳,身世之谜尚属次要,但是娘亲的尸,是否真的如那人所言?那天晚上的声音离奇莫名,可是他心中却有着奇异的信任,他在世上有如落花飘零,谁来怜惜,谁予注目?那人骗他有何好处?他不是傻子,知道那人一番情辞是为了勾起他对这几年培养他的清云园的仇恨,然而,这种仇恨就算是有风没影,他所用的风,也必须是真实灼热的。

    清云园多年来对自己态度暧昧,有隙无亲,且隐瞒着他的真实身世。最关键他记得四五年前那场京都大雪,他在文大姐姐怀里苏醒,而之前,仿佛还有一点别的什么生……

    清澈的眼眸里瞬间流转过多种情绪。崔艺雪看在眼里,却是微微地有些失望,红尘厌恶,人心险诈,她打心底里指望这个纯美柔和的少年,能有一颗与他面貌相称的心。更不负教授他艺业地那个人。

    她随随便便地蹲了下来。有些与之攀谈地渴望。却不知从何开口。伸出毛茸茸地大手。在雪地上划着。碎屑严冰在她指下纷飞。雁志地脸有些红。只敢瞥一眼她这种不雅地蹲姿。迅速将视线投到茫茫地雪雾空中去。

    “慧姐。好?”

    雁志唔地疑问了声。随即明白她问地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没答出一个字来。只是脸色迅速黯然下去。

    崔艺雪出奇地有耐心。道:“不好?”

    何止是不好?她死了。她已死了!雁志陡然低下头。体会着胸中翻腾着地感情。这种真切地悲伤。与想到母亲时地那种悲伤与哀痛。竟有着惊人地相似。

    他犹豫着说不出话。却有一个清冽如冰地嗓子替他回答:“听说。她死了。”

    崔艺雪嗖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下一个瞬间,就跳至芷蕾面前,恶狠狠道:“死,了?”

    芷蕾唇间浮起几许冷淡笑意:“是人都要死,又不是我杀死的,对我凶什么?”

    崔艺雪大怒,眼神既炽又烈,全身毛簌簌抖动起来,雁志担心有失。急忙插到她和芷蕾之间。

    但崔艺雪并无动手地意思,哑声道:“怎么,死?”

    芷蕾这一年都在京都,对于总舵的消息,别的都由明面上传来,只有沈慧薇,是生是死,这个消息都是走地暗面,清云园对此从未公开表态或丧。话说回来。这些年沈慧薇一直活着,清云园也是遮遮掩掩。极不明朗,江湖中多有以为她已死去了的。

    面对崔艺雪气势汹汹,她并无退缩之意,毕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由头,能引起眼前这怪人的谈话,从而进一步试探她的来由以及底线。

    她淡淡道:“听说是叩金钟未成,人在半山之上受了重伤,养病半年,终究还是去了。”

    崔艺雪不语,她那火烧火燎的目光盯视芷蕾良久,断定她不敢信口开河,那火一般的目光就此微弱了下去,毛动得更加厉害了,陡然一扭头,速度之快幅度之剧,可听见她颈项里出细小咯咯之声,也不知是扭伤了颈骨还是强抑悲伤所致。

    芷蕾轻声道:“对她有情?”

    崔艺雪沉默不语。

    芷蕾冷笑道:“我看你活得挺好,挺风光,也不知是为哪家所用,既然对她有情,为何这些年来不去探她一面?她住在那园子里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真对她有情,何至于如今反来向我们这些小辈旁敲侧击打听她的消息?”

    这段话只有第一句是真实的,“为哪家所用”,后面那些义愤填膺都是假话,不过她说着说着,倒象也是动了真怒,眼前略略浮起那个女子哀怨的侧影,冰衍院中最后一面,以她地受辱和她的退让为终结。

    不曾想,只因这一退,使得她从此失去了再见到她的机会。那个苍白而又有些懦弱的身影,只是难忘,她也曾用她那懦弱的身体,替挡遮挡过一回风雨。

    明明是探口风,结果好象是太投入,成功地把自己情绪弄得糟糕起来。

    崔艺雪默然,背耸一动动的,清冷少女一席话,似乎说中了她的心事。

    确实很难解释,如今清云园陈倩珠等一干人,在现了崔艺雪未死这个事实之后,对她疑心最重的地方,就是在于为何她明明没死,这些年来,却能狠心不去探望沈慧薇?沈慧薇是她的恩人,姐姐,师傅,更是引路人,以她以往地性情,现最尊敬的人受苦受难,大打出手,大闹清云园,都是不难想象。然而,她没有,她是悄无声息地悄悄活了下来,躲藏在无人知晓的深山里。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雷霆一击刺杀芷蕾,这就让众人把猜测往更加不好的一面去想,她并没如表面那样隐居深山与兽为伍,而是正在为某个势力效劳,或说,被某个势力利用着。

    大离国无数人和无数势力想杀施芷蕾,这些人全都有着特殊的理由,崔艺雪要杀施芷蕾,也一定有着她的理由。在清云诸人面前,不仅仅是她的面貌被长毛覆盖起来,更是连她的心思,也深不可测起来。

    芷蕾直指她为人所用,但她没有生气,这和芷蕾后面渐趋激动地语气有关。崔艺雪良久才转过头,眼色复杂地注视着小姑娘,道:“你,有情?”

    芷蕾逐渐习惯她地说话方式,想一想懂得了她的意思,这一番话让她产生了一个感觉,芷蕾确对那个女子有很深地感情,想必这能搏得这个喜怒无常怪人的一点好感分。不料芷蕾不肯示弱,冷笑道:“我早就说过,我只是跟着我的朋友叫一声慧姨。我和她四年里见过两三次面,没甚交情。而且,如果在她临死之前,我能见到她的话,我一定会狠狠的骂她!”雁志吓了一跳,崔艺雪的浓眉也恶狠狠地扭曲了。

    这两天更新不太正常,明天七月开始了,争取七月份正常起来!

正文 第八章 曾记幽人着意栽(4)

    “骂?”

    芷蕾淡淡道:“她很自私,她是活在过去的人,时时沉迷于远逝风光,对于眼前无所视。她对小妍意味着什么,对旭蓝意味着什么,她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甚至吝于想上一想,她去了求个痛快,可把因她所起的一切痛苦留给其他人。哼,象她这么自私的,小妍那么敬爱她,还真是不值!”

    提到那两个小徒弟,芷蕾也看了看雁志,大概想想实在是对那位来讲不算有什么重要的,最终没说,雁志满脸尴尬地垂了头。崔艺雪眼芒闪动,神情奇特:“小妍?”

    芷蕾懒洋洋地没有进行基础教导的,雁志只得补充道:“华师姐,裴师兄,比我……比我那个更早投入师门。”

    崔艺雪点点头,却道:“她活,苦,死,人苦。人苦,她活,自私。”

    施、许哑然,不过还能理解她的意思,是为沈慧薇辩护,她活着便是无尽苦楚,若他人为了自己心无挂碍而强要她活着,那是他人的自私。

    这是什么怪逻辑,芷蕾想想不服气:“难道你很希望她死去?”

    崔艺雪愣了下,目中光芒却瞬时黯淡下来:“死了。”

    人已死,纠结于此也不再有任何意义,场中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可是因为提及了那个女子,崔艺雪对芷蕾显而易见的敌意也淡化了许多。芷蕾有冲动问她倒底意欲何为,话到嘴边却又忍住,这个怪人的性情实在难以捉摸,现在就意图掀起底来,只怕欲速则不达。

    崔艺雪果然一会儿就似乎是把刚才那点沉闷心事抛到脑后,眼珠子两边转着,一会望望许雁志,一会望望施芷蕾,郑重其事地思考了会,而后。闪过一阵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寒浸浸的,瞧得施许两人都有些冷,仿佛不怀好意思。

    崔艺雪偏了头,问雁志:“喜欢?”

    雁志见她手指芷蕾。顿时红了脸。芷蕾啐了声。和这个野人说说就没好话。翻身跑回山洞里去。

    崔艺雪很认真地又问一遍:“喜欢?”

    雁志心头乱跳。却有种奇怪地。使他想说真话。微而又微地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崔艺雪募地怪笑。鼓掌道。“洞房!”

    “啊?!”雁志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不可!”

    崔艺雪道:“喜欢?”

    雁志不敢再打马虎了。叹口气道:“崔前辈,我和、和施姑娘的身世如有云泥之别,我怎么想。与她无关。”

    “喜欢,洞房。”

    雁志冷汗一颗颗冒出来,话说跟她讲理怎么就这么艰难:“万万不可,我不会同意的!”崔艺雪眼中的欢喜渐渐敛失,冷冷道:“不学慧姐。”

    “什么?”雁志没听懂。

    崔艺雪顺手折了根树枝,唰唰在地下写道:“喜欢就娶她,不要说什么奉献和做什么牺牲。你跟慧姐学,这点不要学!”

    雁志看完沉默,半晌道:“我不是向师父学……”

    “你这脾气和她一模一样!她苦了一辈子。你再步后尘?”

    雁志咬着唇,眼中盈然有泪,募地,毅然决然地抬头,道:“前辈,承你错爱,但是你也许误会了,我虽在师父门下,但是。雁志从不知,师父是否允许我自道师门,师父本不是甘心情愿收我为徒的!”

    崔艺雪有所意外,凶霸霸地瞧着他。

    “别看着我,”雁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前因经过,师父说,她至如此,都是因我父亲所致。可是。我并不知道父亲是谁。崔前辈,”他的眼光募然热切起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是谁?——害了师父一生地,究竟是谁?”

    害了师父一生的……崔艺雪眉毛抖动两下,悍然道:“两代皇帝!”

    这四个字一气呵成,而语气怨毒之极,可见在暗中不知咬牙切齿提过几回,只不过,雁志失神地想,这和他的父亲,摆明了没什么关系。原来崔艺雪也不知。为什么人人都恨他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却始终是云山雾罩,面目不清?

    提到两代皇帝,崔艺雪好似想起什么心事,明显变得烦燥起来,不停地在空地上走来走去,偶然射回洞中的目光,狠毒之至。雁志豁然一惊,想起芷蕾那个不便对人言、然而无人不知的身份,——难道,崔艺雪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恨芷蕾、才一心要杀芷蕾地?!

    他脸色已变,抢身在洞前,颤声道:“上代恩怨,与我们无关,师父她尚肯收我为徒,恩怨荣辱,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崔前辈,请你三思!”

    崔艺雪不语,浑身毛在动,可见那凶险的心思仍旧未曾断过去。但听得洞内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说,两代皇帝是害她之人?”

    芷蕾一直听着外面的对话,不想去掺合那无趣的逼婚闹剧,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

    她摆手令担惊不已的雁志稍安勿燥,道:“崔前辈,我确实想不通,你我无怨无仇,何以一意杀我?若不是为了那件宝贝,又是为何而来?但若你只是想我以报前怨,我反而比较敬重你一点,至少你不会是什么势力的走狗。”

    崔艺雪身子震了震。

    “但若为了慧姨,我劝你不必贸然动手。”芷蕾负手,神情既冷而傲,“慧姨不恨我。”

    “哼!”崔艺雪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一个字眼。

    芷蕾淡淡道:“我从小到大不明白的,就是慧姨的情况,明明和我家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难说好或坏。按理而言,她是钦犯,可清云护她到如今。我父皇薨逝十余年,陈事没于过往无人记起,若是崔前辈了解一点,不妨对我说一点。若是我家愧对慧姨。将来自然由我作主,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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