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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紫玉成烟-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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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名字大大出于杨独翎意料,楞楞地瞧着那个唾沫横飞的土著向导。

    总以为是那个人儿,她的名字,这一生都是和两代皇帝解不开、缠不清,却不料,是……

    他眼前恍惚浮起一袭白衣,如冰如云,那女子的容貌,却记不真切了。

    他先前只想听一听她的过往,此刻提出了意料之外的名字,又只怕最终牵涉到她已未免传得不着边际,他是半点亵渎字眼也不愿听见,便道:“过往无稽,不必再提。”

    这样反复,顾虑重重,何似金风堡主素日为人。也只有在与她有涉,方是如此。

    杨初云只管低头而行,仿佛小心翼翼生怕失足,忍着强烈不满的情绪,不让父亲察觉。知闻那人与母亲至亲至近,仰慕那人绝代风华,然而,父亲的那句话,“让我保护你,我送你去洪荒,我陪你历遍千山万水,先完成你的心愿,而后,我陪你回清云园……”叫他那满腔的倾幕、满怀的热望,霎时冰消瓦解,风卷残云。这一切,作为儿子,后辈,他什么也不能说,不敢说,他只能把所有的苦涩深深掩埋,埋进方寸心间,埋入千尺荒丘,恨不得,连自己也埋葬进去!唯独不知,母亲究竟是否明白,她所深爱的丈夫、深爱的长姊,足以毁掉她银铃般永无愁恨的笑声。

    那人传来死讯,他第一竟是欢喜,是解脱,霎时仿佛人也立得直些,头也抬得高些,说话声音也亮了些。他没想到的是,父亲却深深地憔悴了下去,挺拔的身形,一夜间佝偻下去,乌黑的须,转瞬透出岁月的荒凉。父亲垮了。父亲垮了!他这才明白,那人带给他的无措与绝望,并不会因着生命的消逝而消逝。他永远失去昔日父亲了。

    无穷的心事翻江倒海涌上来,越是低头象是看着走路,越是趔趄难行。脚上一绊,碰到个什么东西,“嗳哟!”惊叫声中,向前跌倒。杨独翎一把拉住儿子,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雪地里,高高隆起,面积绝不算小,是杨初云心不在焉才会绊上去。那一脚踢开了若干碎冰浮雪,露出底下青色衣裳。杨独翎蹲下了身子,继续拨开一点积雪,一张青白面庞赫然显现。

    “天哪!死人了!”向导抖着嘴唇,喃喃地低叫·在山里,猎虎猎熊都不算奇,可是光天化日下,一个僵卧的死人……倒底是罕见的!

    杨独翎目光凛锐,全不是方才那个温和甚至有些衰疲的男子,向儿子示意回过脸不要看,自己一手将那死尸扒了出来,久久凝视,眼中的目光,可是一分一分地闪射出怒火!

    死尸身上仅一个伤口,是在咽喉部位,可是这一个伤口,却让他死得痛苦不堪,临死之前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恐惧,一分分等死的绝望――他是叫什么东西生生咬断了喉管,全身萎缩,是被吸干了鲜血而亡!

    是精怪?是魔兽?杨独翎瞧着喉间那道不大的伤口,上面齿痕宛然,牙印坚固,那是人的牙齿!

    也就是说,这深山之中,有人吸人血、人害人类!

    死穿着野兽皮毛围搭子,手里握紧一枝断箭。杨独翎在附近现了一张弓,两只箭袋,一把长刀,以及一把散碎的箭矢。尸体周围有凌乱的脚步,没有规则的向着各个方向散开,象是一群陡然遇难的人,各自逃命。看装束打扮,死无疑是近处的猎人,赶一大早结伴打猎,不料遇上噩运。

    雪在不停地下,把那些逃亡的脚印掩盖得模糊难寻,杨独翎费了好大功夫,才确认那些猎户各自逃生,而附近也没有其他人遇难。

    难道那吸血的怪物,目的只是害死一条人命,吮其鲜血以填肌腹?正在沉吟之时,忽听陈向导一声惨叫:“吸血狂魔!吸血狂魔!”

    原来他也看了出来,死是被吸干鲜血而亡,再也难忍心头恐惧之情。杨独翎问道:“什么吸血狂魔?”

    “吸血狂魔!真的有吸血狂魔!杨爷,快走,我们快走!”陈向导一把拉住杨独翎手臂,嗓子都变了,“这半年来,山里头就隐隐约约有了这说法,说是一群妖魔,有时穿着红衣,有时却是模糊不清的一群影子,飞来飞去,专门吮吸成年男人的鲜血!我、我虽然对这带都很熟,可毕竟是住在山底下的,很少走进这么深,我们庄上就没人亲眼见过,都把这当成是谣言听着,再想不到竟是真的!真有吸血狂魔!杨爷,没法往下走了,快出去,快逃啊!”

    任他极力嵌,杨独翎纹丝不动÷向导只当他吓傻了,他自己也确是吓得有些傻了,怪叫一声,放弃了杨独翎往山下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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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4)求收藏

    杨独翎看了看儿子,道:“云儿,这是人!竟然有人吸人血,残害同类!我既看见了,便不能放任不管,你怕么?”

    杨初云面色惨淡,然而极力持着镇静,道:“这人如此可恶,爹爹既有心除害,孩儿又怎会害怕!”

    杨独翎点点头,转身仔细搜索周边。大雪掩盖了几乎所有的痕迹,却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浮在空气之中。那血腥味极是诡异,并不仅仅是受害伤口鲜血残留的味道,而是一种死亡气息,长期以血为食以后留下的一种气息。

    正打算招呼儿子追踪下去,忽见杨初云用断箭在树根底下掘了一个雪坑,才挖了半尺大小,杨独翎奇道:“你在干什么?”

    杨初云道:“这人死得甚是可怜,理该把他掩埋起来。”

    杨独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道:“死料想便是住在山中的猎人,又有同伴逃走了,他的尸体,不日便会有人前来收拾。我们要紧做的,便是抓到那凶手,为无辜之人报仇,也是防止那吸血狂魔残害更多的人。”

    杨初云犹自不忍,却想不出反对的话,被他父亲拉着走了。

    杨独翎顺着那股血腥追去,起初那腥味淡而又淡,需得极其细心才可分辨,然而那味道渐渐鲜明,追下大约两三里地,到了一个山谷之中。

    “呀!”山谷中明显的痕迹,就连外行杨初云也一眼看了出来,积雪之下,树木折倒,枝桠满地,某些薄雪堆积的地方,尚有无数凌乱脚印,这地方,象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小地震。

    “爹爹!”他回头瞧着父亲,杨独翎却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现了重大线索的豁然,反而浓眉紧锁。

    山谷中,陡然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线索。

    打斗痕迹是相当明显,几乎不用分辨就能看出一个在追一个在逃;但是,枪裳?任叮?雌究盏叵?Я耍?

    也就是说,打斗是突然出现的,和他一路追踪下来的凶手并无关系。可是他追踪的对象,在此离奇失踪,线索彻底地断了。

    那吸血狂魔,竟然能够隐藏自己的邪恶气息;这样说来,危险性就更大了。

    “有人!”杨独翎闪电般掠到儿子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秦岭深山,荒凉无人,他们一路走来,除了逃走的陈向导之外,并未遇到第四人。

    而在这个刚刚经过一场打斗之后归复寂寞的幽僻山谷之中,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红衣少年。

    说他“少年”已是勉强,他大概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只不过身形纤细,肤色白腻,用“青年”来形容他,却又有点不妥。因为跑得慌忙,身上那件质地很好的红衣破损好几处,黑漆漆的长也狼狈不堪地披散开来。他不停回过头去,忽一眼见到杨独翎父子两个,吃了一惊,脚下登时软了,就一跤跌倒。

    “嗳哟!”他痛呼了一声,连声音也是纤细的,大叫,“杨大侠,救命啊!”

    杨独翎不由挑了挑眉,表情却冷淡:“尊驾是谁?”

    红衣少年抬起眼皮,咬了咬唇,眼角泪光隐现,一字未出,魅惑之意尽现。他起手撩了撩凌乱的长,好象忽然到了草长莺飞、百花盛放的江南园林。杨初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连想都从没想到过,天底下会有这般媚态横生的男子,猛然地荡了荡,想到心底里那条清丽无双的影子,目间不禁迷茫起来。

    “我……我……”

    红衣少年嘟囔了半天,什么都没说,不断回头看着,紧张地大叫起来,“杨大侠,救救我!救救我!”

    他出现之时,杨独翎已现他脚步虚浮,并没武功,听他声嘶力竭地叫,而远处确有动静传来,当下顾不得多问,便道:“你过来。”红衣少年听了喜出望外,连滚带爬奔了过来。

    一声冷笑,从山谷那头遥遥传来:“还想跑?”随着语声,一道白光如飞而至。红衣少年急忙就地一滚,那白光堪堪擦着耳鬓飞掠过去,直飞到杨独翎面前。杨独翎伸出两根手指,将其夹住,原来是枚白色羽箭,钢制的尾巴上坠着一根美丽的白色小羽毛,犹自颤动。他扬了扬眉:“傲霜花陈倩珠?”

    谷口人影已现,果然便是陈倩珠,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杨大侠大驾光临!”

    杨独翎自与沈慧薇相识,对清云园上上下下的知名人物无不深谙于心,对其武功来路、性格脾气也知晓个大概÷倩珠的年龄,较之清云十二姝差了不少,但她出道早,先是由吴怡瑾的师母收为弟子,实际上便是吴怡瑾代师传艺,后来不知因甚么缘故和吴怡瑾闹翻,转而跟着谢红菁学武,而小巧身法、百变暗器,则是由许绫颜亲授。她身兼三家之长,近年来罕逢敌手,难免给人心高气傲、难以相与的印象,江湖中便送她一个绰号“傲霜花”。

    杨独翎多年来与清云是君子之交,皆因那人身在清云,且妻子沈亦媚和云姝大半相熟,他遇着清云的人和事,一向也是退让惯了。直到去年才知清云对那人实在是严苛的过份,对清云顿然改观,纵然如此,乍一相见,他还是习惯性地软了下来。

    “陈夫人,在下不知道是你在追这个少年。”清云虽在江湖,闺阁气甚重,从来是不喜外人称什么女侠、英侠之类,杨独翎对于这点当然是一清二楚。

    陈倩珠面无表情,说道:“我追了他很久了。”

    红衣少年就地滚开之后,就此席地而坐,闻言嗤的一笑:“陈夫人,你相貌虽美,可比蜜爱大了太多……不大合适吧?”

正文 第三章 奕奕天河光不断(5)求收藏

    陈倩珠脸色如冰,原是说了带歧义的话,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斥道:“找死!”白光如练,直刺那少年胸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那少年躲闪不及,尖声大叫:“杨大侠救我!”

    杨独翎见这少年毫没武功底子,口齿轻薄却也罪不致死,忽觉儿子急急扯着自己的袖子,微微一笑,便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随随便便、更无招式可言,但是恰恰巧巧站到了陈倩珠那一剑和少年的中间,凛然气势于不经意间笼罩全场。

    陈倩珠为这气势所迫,硬生生收回一剑,怒道:“杨堡主是护定这小子了?”

    杨独翎道:“不知这少年如何得罪了陈夫人,还是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陈倩珠冷冷道:“我竟不知,杨堡主是官府中人!”

    她言辞间挖苦之意甚是明显,杨独翎听了也不动气,道:“在下无非是闲云野鹤,不过善恶功过的尺度都是一样,何论在朝在野?陈夫人此言差矣!”

    陈倩珠听了这话,撩起眼皮对他看了半天,似笑非笑:“这话很耳熟。”杨独翎一愣,陈倩珠补充,“象我的三姐。当初掌刑部,就没完没了地爱和我说这个。”

    这是一个上午,杨独翎第二次听人提及吴怡瑾,只得笑笑不言。

    红衣少年还坐在地上,方才一动,陈倩珠剑光暴涨,吓得抓住杨独翎的袍角:“杨大侠救我!这位、这位陈夫人想必认错人了,蜜爱以前从没见过她啊。”

    陈倩珠冷笑道:“别做戏了!你骗得过杨堡主,骗不过我!我一路跟踪影子纱,到此地突然失踪,你却冒了出来,决然其中有鬼!”

    “影子纱?”杨独翎眼神猛然收缩,想起那向导逃走前所说的话,“说是一群妖魔,有时穿着红衣,有时却是模糊不清的一群影子,飞来飞去,专门吮吸成年男人的鲜血!”每一点都和传说中的血魔影子纱相吻合,只是这杀人组织从来就隐秘万分,随着巨蠹许瑞龙之死,据说血魔也彻底风流云散,他便没朝这方面想。

    “血魔影子纱……还没死绝?”杨独翎审视着那个自称“蜜爱”的少年,一袭红衣,眉眼之间纵然俊美,气质、神情,包括语气都是邪魅非常,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蜜爱抗议道:“影子纱在这里消失了,我刚巧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我哪有我家相爷的本事,能调动得起影子纱?”

    杨独翎一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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