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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紫玉成烟-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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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他!”梦梅剑已到,斥道,“饶你一命!”

    “是你。”妍雪明白事情经过,知道已成死结,断然无法解得开,索性不再言语,冰凰软剑横空而起,幻出万千清影,廿余道钢索纷纷坠落。

    她无心久战,逼开对方,转身奔出。

    “想逃?没那么容易?”方才有些神色恍惚的少女忽然之间眼神清醒冷冽,缓缓做了个手势。

    刚才或许是由于南宫梦梅一直和云天赐近身交战,又或是出于别的什么顾虑,始终未曾用上暗器。突然之间,无数的毒针、毒镖、毒箭、毒蒺藜……似漫天花雨般打了出来,梦梅身子飞纵,抢断在因震开暗器而身形稍缓的妍雪之前,防她逃走。

    妍雪被迫又落在重围。

    天赐奋力睁眼,骂道:“滚开!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给我滚开!”

    “我会‘滚’的!”妍雪气怒交集的加重语气,“但不是现在,而是,把你这个混蛋送回大公府再说!”

    “不!我不要回去!”天赐挣脱了她,滚到地上,“那不是我的家!”

    妍雪眼前亮了亮:“那你随我回大离?”

    “我也不回去!”天赐更是勃然大怒,“我是生是死,不要你管!”

    “你叫我不管就不管?”横竖他不卖帐,索性骄蛮作,“见鬼去吧!你现在象什么?跟个废物似的,你还能自己决定?算了吧,我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她嘴里一刻不停的骂人,手上却一刻不停的为他挡开暗器,飞足踢起一把剑,抢到他身边,“拿着剑!没用的东西,拿起你的剑来!”

    剑柄塞入他手底,但是那句“没用的东西”激怒了他,云天赐激烈地甩开:“不需要!我不要你管!”

    激战之中,如何能够这样推推搡搡,一蓬暗器飞至,妍雪惊觉飞散在雨雾中的浓重恶臭。

    无暇思索,她飞剑封住了前面和左右的三个方向,却将背后整个儿的空门留了出来。

    天赐本在抗拒的手陡然向内一收,另一只手迅速把她抱住――这么做,接下来理所应当是席地滚开,然而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动作突然凝固住了,手臂上的力道却加强,猛地转身,变成了他背向暗器。

    妍雪被他搂在怀里,感到他猛然向下一俯,炽热的呼吸几乎贴近面颊,惊道:“怎么了?”只见一行新的血迹从他衣衫上流下,“你这傻瓜,一起躲开不就行了,干嘛要自己挨暗器?”

    “在地上滚开么?沾一地的泥,你不合适……”天赐忽然间失去了方才的尖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反正受了伤,再多一道口子有什么。”

    妍雪又将落泪,眼看一层死灰色渐渐袭上他的眉头,厉声道:“乖乖地跟我走!――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

    她知道此时此刻,没有哪句话比“死”字更有效力,天赐忽然抬了抬头,低声道:“要我们死?没那么容易……你看见那座塔了吗?”

正文 第二十章 依旧钧天梦貔貅

    烟雨蒙蒙的天外,有一道浅浅焕着深重的铁灰光芒的物体,垂直地矗立于天地之间,如一枝利剑,直刺苍天。

    “想办法靠近它。”天赐轻声道,“……苍溟塔。”

    雪干脆利落的回答,扶着云天赐,目光冷冷扫过包围着他俩的人,对方采取的是远攻不近围的方式,无数暗器往他们身上招呼,人却站得极远。但暗器用了一阵总要用光的,这一会儿,暗器的数量明显少了。妍雪眉梢一场,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暗器!”

    银白色光弧腾空而起,包围着他们的人纷纷闪避,随即现什么也没生。

    梦梅命令:“这丫头惯使诈计,不要理她,她带着一个人,决计逃不了,围上去!”

    “你听见么?”天赐在她耳边笑道,“我是拖累你的累赘。”

    妍雪横了他一眼,剑光再次闪了一闪,并无半点其他声息,众人以为她又是虚张声势,连扑上来的速度也未减缓,扑到近前,眼前纷纷一花,带着触鼻恶臭的暗器电射至面前,却是妍雪接了他们先前的暗器,还击出来,众人防不胜防,接连中招。

    妍雪等着这个空隙,挽着天赐飞纵出去,空中和南宫梦梅递来的剑相交。

    这一剑蓄力而,梦梅满拟即使打不倒她也会把她逼落,谁知妍雪只是身形微微一顿,手中剑化刚为柔,象软蛇般缠上了她的剑,消去来势,借着这一点力,飘落至远处,咯咯笑道:“不劳相送啦!”

    “打算逃进苍溟塔?”梦梅看清他们奔往的方向,登时想起了以往国中沸沸扬扬的那个传说,盂兰盆节,八百年来苍溟塔的门次向公众打开,迎接云天赐:此子聪慧,与天接语。――谁都认为是无上赞誉,只有她父亲不置可否――

    “未必,未必啊。”

    她接受了父亲的观点,尤其在确认云天赐的身世以后,更加认同。同时,苍溟塔,瑞芒千年以降的护国神塔,每一代女祭司高山仰止,这一切扑朔迷离的传说,令梦梅对这座塔产生无限好奇之心。

    很想知道,女祭司把云天赐召唤进去的真实目的;而更想知道的是,这座与世隔绝的神塔,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奥秘。而且,这一代苍溟塔的女祭司,是她母亲的姑姑!

    “一只脚踏进苍溟塔,这一生就算是断送了在那里面。”文华公主在提及她的姑母时,脸上有着深切的悲哀,“女祭司受到国民无上的尊崇,膜拜……可是,如花一生就这样毁了,困守在苍溟塔的女祭司啊,倒底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呢?”

    妍雪一手拉着天赐疾行,然而那个重伤的少年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妍雪看到他脚下,那里被钢索割裂开来的足踝部分,只是稍微驻足,血渍便印入周围的泥土之中。她搂住他的腰,展开身法。

    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她的丝轻轻摩擦着天赐鼻端,在那样湿重的雨气里,仍然有一缕幽幽的细香传了出来。天赐仿佛突然回到温馨香软的室内,又回到了今早相依相偎神魂颠倒的那个时刻,那一刻什么怨愤是非,都迅速地远离了,模糊了。他微微笑了,模模糊糊地唤道:“小妍……”

    妍雪无心琢磨他语气中的改变,陡地站住。

    苍溟塔铁灰色端凝的塔身凝立于前,可是,没有门。她张大眼睛仔细再三看了看,没有门。

    那分明是一堵实体的墙,然而又不是墙那么简单,妍雪尚未靠近,已隐隐约约觉着了一股幽冥般的力量,滟潋着,回荡着。――如同一个女巫,不怀好意窥视着来到塔前的人,阴暗的力量从她身上散出来。

    妍雪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放开我。”天赐低声道。

    塔的周围陡然如水波浮动扩张,白衣少年走入了氤氲水气之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跌倒。他伸手按向某处,水波陡然静止,片刻,古老而绘以神秘花纹的木门渐在青灰塔身上显露。

    “过来。”他似已用去全身力气,靠着木门喘息。

    妍雪走过去,碰到他冰凉的手。陡然间,木门剧烈的摇晃旋转起来,把他们吸向漩涡中心。

    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分开,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将妍雪重重甩向黝黑的深处,木门悠然而阖,在那瞬间,她仿佛又见到门边一条影子晃了一下,在木门关上前的一刻闪了进来。

    “扑通――”

    又深,又重的声音,接着身体的某个部分钝钝地痛楚起来,她愣了下,才省悟是自己跌倒在地的响声。

    “天赐!天赐你在哪里?”她摸黑站了起来,然而,不等站稳,一阵天旋地转,又把她甩向了地面。

    天地倒悬似的转动,久久不停,所幸冰凰软剑一直是牢牢抓着,她将之举起,借着它柔润莹白的光芒,打量着这个地方。

    四周和头顶都是画着花纹的墙壁,染上了岁月悠长的深黑色,颠倒旋转,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水纹,就象突然掉进了海底,只是,没有真的水淹进口鼻,同样躺在地面又硬又冷的感觉,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象罢了。

    水纹或远或近,层出不穷的在她眼前出现,妍雪渐渐感到头晕目眩,忽然,她震惊地张大了双目,直直向前望着。――那里,水纹深处,越转越急,越转越深,渐渐的转出了一张类似人类的面目五官来。

    确切的说,那是一张容颜姣好的女子的脸。白、水眸。

    只是,惨白如纸,看去只觉诡谲,阴森。

    这张脸在旋转中放大,向她低低出了模糊不清的笑声:“呵呵呵呵……”

    按常理,任何一个女孩子在猝不及防之下遇见这种情况,都会害怕。妍雪却不然,她虽年轻,可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少,少年时山洞里所见吕月颖的那张脸,实在比这张脸恐怖了十倍以上。

    “小姑娘,你胆子倒大。”女子似感意外,收住了笑,低低地说,说话时口唇不动,听来有几分暧昧不清。

    妍雪心念急转:“你就是苍溟塔女祭司?”

    “呵呵……”女子又笑了起来,答非所问,“苍溟塔从无人进,天赐竟带你进来,他不会是被女色迷住心窍了吧?”

    妍雪顾不上计较,眼下她对天赐伤势更为关心:“我们是因为被人追杀,迫不得已才逃进来的。你认识云天赐?快找到他,他受了伤,又中毒。”

    “小丫头对他倒关心。”女子不阴不阳地回答,“他受伤中毒,与我有什么相干?”

    妍雪大怒,忽然一剑刺进漩涡中心,隐隐听得那女子的惊呼,登时陷入漆黑一片,久久不绝的震荡也随之停止。

    妍雪一剑击中,立刻向左上方掠了过去,潜息屏气躲在黑暗里。

    这个缺口是她刚才观察良久,才现的,大小可容人藏身,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伸手向四下里摸了一遍,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侧道,向斜下方延伸着。

    她笼起冰凰软剑,蹑手蹑脚地走了下去。

    机关没有再次动。

    走了约一盏茶时分,地面不再向下倾斜,而是在一个较为宽敞的平地空间了。妍雪向四周摸了一遍,现有一道扶梯,这是通向塔的高处。

    她微一犹豫,从外面看,这座塔高峻不已,一层层向上,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可云天赐下落不明,他所中的暗器有剧毒,未知能支持多久?

    黑暗中,一道快到毫巅的剑影,直取妍雪咽喉。

    妍雪一矮身,猛然间力向前,袖中剑跃而然出。

    尖刺在冰凰软剑剑背,呛出了灿然的火花,幽明之中,一双亮若晨星的眼眸,杀气盈然。

    “南宫梦梅!”妍雪想起入塔时所见那条若有若无的人影,剑势未停,沿着来势的方向直进。楼梯在瞬间一分为二。妍雪一飞冲天,翻上了塔的第二层。南宫梦梅向下坠落。

    四下里复又寂然。

    剑光照向四方,第二层塔楼宽阔无比,中间空无一物,吊顶上镌刻着古式繁复的花纹,除此而外,只有一左一右两道楼梯。这两道扶梯,一道是木梯,一道是铜梯。

    向左?向右?

    “小姑娘,云天赐在此,有本事你便找上来。”女祭司的声音又从虚空中传来,挑衅着。

    仿佛只要一有微光,她就可看见她所有的行动。

    妍雪沉着地看着,铜梯的扶手冰冷厚浊,剑光闪了闪,铜扶梯沉沉的没有一丝反映。然而,木质扶手上的某处,却也同样微弱而飞快的闪了闪。

    妍雪足尖一点,整个人化作一道影子掠了出去。

    木扶手一剑绞成粉碎。

    妍雪轻轻跃上天花板,伸手一按,头顶繁复花纹乍然分开,她钻了进去。

    她猜到了木扶上镶嵌的镜子便是用来监视她行动的,只有绞碎了它,才能行动瞒人。可是跃上头顶,那一按一摁,却行得极险,她根本心中无数,那以后会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她又到了另一空间。

    阴暗而空洞的房间,盘旋着袅袅青气,使房中所有如在雾中,半明半晦。

    三面墙上,砌着与墙同高的巨大的铜柜子,泛着深青幽蓝的光,一把把白铁锁冰冷的锁着,仿佛那是千年不开的禁锢。

    居中,是一座同样巨大的水镜。镜面深邃暗沉,一无所见。

    苍溟塔的女祭司就坐在水镜旁边。

    她已在这里坐了十年?二十年?还将坐多久?

    “天赐,你真是荒唐,怎能带人进苍溟塔?”

    无法阻止云天赐上楼,白的女子冲着少年一脸不悦的抱怨,白遮掩下的眼眸,危险地眯缝起来,小心翼翼打量那个少年:看样子,他受了不轻的伤。

    “咳咳。”天赐咳嗽着,微微的皱起眉头。拖着受伤的脚踝,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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