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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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是在知道是自己要教波特大脑封闭术后，特意说来，给他听的？
那意味着什么，是“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然后呢？是敌意还是善意？
那张年少而棱角柔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冰色的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笑意的。那样的表情让西弗勒斯有些发冷。
西弗勒斯不知道，塞壬知不知道有关魂器的秘密。他的那番话里已经涉及到了一些，但那些推论，却可以说是来自于下一年“将会”发生的事。虽然他有些地方说的并不完全正确，但那也可能是危言耸听。或许塞壬知道得更多，但没有说出来……当年，在“征服死亡”这一方向，塞壬似乎是接受过黑魔王本人的指导的。
他知不知道哈利是魂器？——这件事，知道的只有邓布利多、西弗勒斯、黄金男孩三人组，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连蠢狗布莱克都不知道。艾薇是他自己猜出来的。可是已经将这么多线索联系起来，要猜出答案实在是太容易的事。
如果他知道了，他打算做什么？
盖勒特·格林德沃 。。。
塞壬在事情发生后才想起来开学第一天会发生假穆迪将德拉科变成白鼬的事件。
彼时他正在图书馆里无比烦躁地在实验设计本上画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一个多月来毫无头绪让他烦得想杀人。当听到周围的人的窃窃私语，他终于忍不住了，用力合上笔记本，气势汹汹地卷着风出去，让袍子扬起一个相当强劲的弧度。
“天呐，我仿佛看见斯内普走过去了……”被赫敏拖着到图书馆找大脑封闭术参考书的哈利躲在角落里吞了吞口水，小心地说。
这句话当然没被塞壬听见，否则他大概会当场爆炸。他气势汹汹地直奔斯莱特林休息室，找到德拉科·马尔福的寝室直接暴力破门。
一地狼藉，德拉科红着眼睛吼：“给我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想要报仇吗？”塞壬问。那语气在德拉科听来分明是“你敢说不试试？”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十分斯莱特林地选择了审时度势，“你想做什么？”
“我看穆迪不顺眼。”塞壬哼了一声，“我提供魔药，你来实行。邓布利多不会找你麻烦的，我保证。”
德拉科相当柔弱地点头：“好……”
一周以后假穆迪变身金丝雀一整天没变回来的新闻让塞壬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德拉科干得相当聪明——他甚至没暴露自身，而是把药通过某种途径交给了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双胞胎相当兴奋地接受了这个工作，并热切地建议德拉科投资他们的恶作剧事业——如果能够技术加盟更好。
那些塞壬都没怎么管。金丝雀药剂给了他新的灵感，他正一心扑在实验中。黑魔法防御课他倒是去上的，并且相当不给面子地用折腾假穆迪来宣泄心中的烦躁情绪。比方说那堂教抵御夺魂咒的课上塞壬恶狠狠地来了一下反击，让假穆迪因为精神力反噬而被送进了医疗翼。至于然后——他还有用，不是吗？
塞壬揣着手，对着一直用魔眼扫他的假穆迪露出一抹嘲讽的假笑。
十月份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邓布利多找了一趟塞壬，拖着他通过国际飞路网，再几次幻影移形，到了某座看起来阴森恐怖的石堡前面。
“纽蒙迦德？”塞壬问。
“对。”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来吧，我猜——他可以帮你。”
这让塞壬觉得有些不对劲。邓布利多看起来……并不像是去见一个敌人。没错，他们年轻的时候确实是要好的朋友、曾为相同的理想而奋斗，但后来，应该是反目成仇了啊……塞壬不觉得邓布利多如果真与某个人割袍断义，会流露出这样勉强而不安的神态……他的样子，像是对不起对方而心虚……
纽蒙迦德的环境比阿兹卡班好多了，这是塞壬最真切的体会。相比起来稍嫌阴沉的纽蒙迦德的生活简直像在度假。监狱看守上来盘问了邓布利多很久，直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让他过去，安德鲁，那位大人希望见见他的客人们。”
——那位大人，是指格林德沃吧。塞壬心想。
他对格林德沃其实是有些憎恨的，毕竟在二战中，格林德沃所领导的圣徒组织是法西斯一方在修行界战争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那是敌对方的领袖，甚至当时的日本修行界也是借用了格林德沃的名义——相比之下，上辈子的魏若就显得太渺小了。但这并不影响塞壬敬佩格林德沃的魔法造诣。事实上当魏若在德姆斯特朗期间，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用崇拜的态度对待格林德沃，甚至曾亲眼见过格林德沃的演讲，他很难不敬佩对方。
塞壬有些明白邓布利多带他来是干什么了。
他们一直走上极高的塔楼。打开狭窄的铁门钻进漆黑的房间里，有人坐在狭小的床上，却像是皇帝坐在他的御座上。老人原本璀璨得像阳光的金发已经全白了，身上裹着无数皱纹，瘦得像是骷髅。他的嘴巴干瘪，大部分的牙都已不在原位了。然而他深陷的蔚蓝的眼睛，却依然是明亮而夺目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曾让全世界为之震颤的黑魔王。从前从没有人能达到他的高度，未来也没有。哪怕他落魄至此，依然不会让人忘记他曾有过的，那种辉煌的成就。
“阿不思，”格林德沃的声音居然有那么一点儿颤抖，“你来了。”
“我来了，盖勒特……”
塞壬心里嘀咕，有必要来这种久别重逢的戏码吗？明明是敌人……或者关在牢狱之中的五十年让仇恨淡化，让他们想起年轻时的友好？他看着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最辉煌的黑魔王之间长时间的脉脉对视，他们眼睛里闪过的复杂难解的感情，陡然惊悚地明白过来——
这两个人，可不仅仅是好朋友而已！
这种认知让他忍不住退后了两步，碰到铁门上，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这惊醒了两位伟大巫师：“这个小家伙就是你来的原因吗，阿不思？”
“您好，格林德沃先生……”面对大人物塞壬有点儿小紧张，万幸记得说德语，“我是塞壬·维埃。我来是希望，您能在黑魔法诅咒方面给我一些指导……”
“不，”格林德沃回答，他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我可已经不再是黑魔王了，不是吗？”
“伏地魔那样的跳梁小丑永远不会理解您的辉煌。”塞壬说。
格林德沃大笑：“讨人喜欢的小家伙。你要知道你是当着全欧洲最伟大的白魔王的面向一个过气黑魔王讨教黑魔法。”
“我并无退缩之意，先生。”
“盖勒特……”邓布利多伸出手，
“我需要你……”
当格林德沃真的进驻霍格沃茨的时候塞壬还在发傻……他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这座关押了他五十年的监狱？甚至没有任何人的阻拦。监狱守卫全是圣徒，全是他的追随者……如果不是自己画地为牢，纽蒙迦德怎么可能关得住他？
五十年啊……
特拉格·苏布拉（Trelleg Subla）先生，邓布利多校长的好友，目前接受校长的邀请在霍格沃茨休养，并将担任下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务……这就是格林德沃目前的身份。让一代黑魔王来教黑魔法防御……塞壬一阵恶寒。狼人、食死徒和黑魔王，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真是越来越有内涵了。
不管怎么说他算是有一个可以请教商量的人了，这位是世界上最精通黑魔法的人。塞壬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死了一次，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邓布利多是不会去将格林德沃请来的……那其实是他在向格林德沃示弱。而格林德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黑魔法方面确实有所研究，而且还是在邓布利多的默许之下，他也不会接受邓布利多的示弱，那意味着他自己也选择了软化。
只是有时候，塞壬会在格林德沃居住的医疗翼单间里遇见同样来请教黑魔法问题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只好早早回避。
用不了多久格林德沃就察觉了这个问题了：“西弗勒斯是个不错的孩子，他的魔药学知识可以帮上你很多忙。而且我听说，你跟他曾经关系很好？”
“我不想让他知道。”塞壬摸摸左手执拗地说。
格林德沃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塞壬，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万圣节前一天赫敏终于在图书馆抓住了塞壬。
塞壬彼时正在翻一本从禁书区借出来的封面上鲜血淋漓的书；他面前的桌子上摊着十来本类似的东西，围绕着他涂抹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这种架势使得十米之内除他和赫敏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毕业设计，你知道。”塞壬终于找到了需要的部分，往笔记本上抄着，“太麻烦了这个诅咒。”
“什么诅咒啊？”赫敏小心翼翼地避过桌子上的黑魔法书籍看塞壬的笔记本：那上面被涂抹得一塌糊涂，杂乱无章地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
塞壬耸肩，“一个侵蚀生命的诅咒，中咒者会在六小时内生命枯竭。它刚被发明出来，没有什么资料。”
“太可怕了！”赫敏惊叹，“需要我帮忙吗？”
“不了。”塞壬摇摇头，“我最近正在跟特拉格先生一起研究它，快要解析出它的作用机制了。你现在加入赶不上研究进度的。”
“特拉格·苏布拉先生？那位邓布利多教授的朋友？”
“嗯。他是现代欧洲成就最辉煌的黑魔法大师。”
赫敏被口水呛住了：“最、最辉煌的、黑、黑魔法大师？”
塞壬安抚地笑笑，拍拍她的背：“你知道，我在火车上提过……”
“邓布利多的老情人？——”赫敏尖叫。一瞬间齐刷刷的一片针刺般的眼神刺向他们。塞壬迅速起身收拾起那些危险书籍丢进特别配备的存书袋子里，在平斯夫人拿大扫帚赶人之前拖着赫敏出了图书馆。
“你没说过邓布利多是个Gay……”赫敏看了看周围，偷偷摸摸地说。
“你排斥？”塞壬问，忽然有点儿紧张。
“不、我只是、惊讶，对，惊讶。”
塞壬解释：“巫师界不排斥这个。魔法在古希腊起源的时候，古希腊就很流行美少年之间的恋情。中世纪狩猎女巫猖獗的时候，巫师们发明了让男巫怀孕的魔药来延续后代。因此男巫之间的结合一直都是合法的。再说，同性恋又没妨害别人，对吧？”
赫敏“呼”了一声，“我只是没想到……而已。……其实，邓布利多会喜欢一个黑巫师更让人吃惊……就好像他跟神秘人跳贴面舞一样诡异……”
“这不奇怪。”塞壬道，“他们都是天才，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都自负高傲认为全世界都不会有人比他们更强。当这样两个年轻高傲的天才相遇的时候，他们之间会激出灿烂的火花，由惺惺相惜很快变成相互爱慕。他们曾一起研究过魔法，曾一起制订过征服人类的计划。他们都曾野心勃勃，认为他们可以统治世界。邓布利多提出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特拉格在他向黑魔王的目标奋斗的过程中无数次在公开演讲中使用过这句话。如果不是阿莉安娜的死，他们不会分开，邓布利多也不会为他曾经选择的路后悔退避……那么邓布利多就会成为一代白魔王了。”
火焰杯 。。。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开学了，大四实习，不带电脑。所以更新什么的……等我写完手稿周末找网吧吧……
万圣节到了。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到了。要不是亚力克萨特意跑到图书馆找他，他肯定得错过两个学校的到来。
塞壬百无聊赖地站在凛冽寒风里打瞌睡，因为他不被允许拿出书来抓紧时间看。一直到火焰杯被请出来，他还是一脸梦游的表情。
亚力克萨捅了捅塞壬，“你想出怎么突破那道年龄线了么？”
“暴力破解。”塞壬面无表情。这学期因为心情烦躁，他是越来越暴力了。这样的情况下，他怀疑第一场比赛他会直接上去屠龙。
“真没技术含量。”亚力克萨咕哝。
“你可以试试从圈子外面扔进去。”塞壬说。
“好主意！”
第二天塞壬早早就在火焰杯前抱着手臂站着看戏。亚力克萨指使其他人先试验——站在圈外，别让手臂伸入年龄线范围，就不会被弹出来。丢了十来个纸团之后终于终于有人成功把自己的名字丢进了火焰杯——于是火焰杯下积满了各种纸团和纸飞机，差点把杯子埋掉。
塞壬倒是一点都不为竞争对手太多而紧张。他有舍我其谁的自信。直到他看见同样攥着纸团过来的哈利，才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拖着哈利靠边——旁边跟着罗纳德·韦斯莱，拍了拍男孩的肩：“放心好了，伏地魔，”没管猛抽了一下的韦斯莱，“一定已经给你预定了一个参赛名额。”
反正年龄线已经基本等同于无用，塞壬也懒得再等下去了，气势汹汹地走向火焰杯，释放出魔压一脚跨过了年龄线。只听到一阵“卡嚓——啪啦——”的声响，年龄线碎了。他轻轻巧巧地将记着自己名字的纸条丢进火焰杯。
邓布利多走过来，笑眯眯地拍他的肩：“祝贺你突破了年龄线，塞壬。不过，这可给我增加了工作量。”他挥了挥手，火焰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