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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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

阿不思：
你这个老混蛋。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这个。我不想伤害他，只是钻。
即使剥离掉大部分感情，我仍然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艾薇

阿不思：
如果真到那一天，我会完成你的要求，哪怕被全世界。哪怕再也
艾薇

邓布利多，去死吧。
IL　
　第　77　章　。。。
哈利原本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格里莫广场找到一个魂器。他不知为何，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之久，竟从来没注意到，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就是他们久寻不获的R。A。B。
很轻易就从克里彻那里拿到了真正的挂坠盒。按照莱恩斯弗教的，赫敏用了全力施放了一个诅咒之炎，毁掉了挂坠盒。赫敏的情绪有些低落，她说起，这个魔法其实是塞壬……维埃在离开学校前那一年，教给她用来对付带有恶咒的信件的。
雷古勒斯的事情大白，西里斯是最受打击的一个。他一直讨厌这个狂热坚持纯血的家庭，讨厌这间充斥着黑魔法和阴森恐怖的房屋，也看不起从小就不及他耀眼，又沉湎于所谓“黑暗与邪恶”的弟弟。自从与家庭决裂之后西里斯就再没关心过这个弟弟，连他是怎么死的都没有仔细打听……直到这个时候听克里彻哭哭啼啼地讲述雷古勒斯的悔悟和死亡。
连着好几天，西里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谁都不见。只有克里彻一边骂骂咧咧着“不懂得爱惜身体的少爷”一边把食物送进去。等西里斯终于恢复过来的时候，哈利能感觉到，他的气质忽然间沉稳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爱大笑着玩恶作剧的大孩子了。当布莱克夫人再一次冲他尖叫的时候，西里斯没有对骂，甚至没有把帘子拉起来，只是默默听着。直到布莱克夫人骂累了，他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妈妈。”
布莱克夫人忽然泣不成声。
余下的魂器是真的无处可寻了。去戈德里克山谷的念头萌生已经很久，哈利终于抵挡不住那种回家看看的欲望。赫敏一直在阻止他，但现在也阻止不住了——丽塔·斯基特的《邓布利多的人生和谎言》给了她重重一击。再怎么回想斯基特的胡言乱语也无法否认那些颠覆性的史料的真实性。
莱恩斯弗没有阻止他，只是提醒他带上她的笔记本。不像伏地魔的魂器那样会对人有暴躁焦虑的影响，莱恩斯弗的魂器的影响是十分微弱，稍稍偏向于冷静的。因此哈利也很乐意随身带着她，咨询她的意见。还好哈利听从了。食死徒监视了戈德里克山谷，莱恩斯弗及时的提醒使他躲开围捕，顺利逃脱。
哈利知道，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被莱恩斯弗的魂片附身了。否则他绝对不可能那么神勇无比地战斗，用诡异得会扭到各个关节的动作闪避开四处飞来的魔咒，仅仅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受了点伤。否则他也无法精准快速地使用铁甲咒挡住击向赫敏的几个索命咒。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对着食死徒打出一串神锋无影，甚至伤到了维埃。
那时候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一时不能反抗莱恩斯弗的控制。直到他们躲到暂时安全的拐角，从他嘴里吐出半句“阿瓦达……”哈利才猛然惊醒，将对身体的控制权夺回来。
回去之后哈利气得要撕掉莱恩斯弗的笔记本，但是莱恩斯弗对她的魂器下了几乎万全的保护。哈利想用诅咒之炎，但这个魔法他还没掌握，用出来危险不小。
而莱恩斯弗，对此只是沉默，用一种似乎是藐视的态度。她当然不可能对那句阿瓦达有任何心理负担。
莱恩斯弗不会明白哈利心里的害怕。他怕自己会被伏地魔控制，会变成像伏地魔那样对杀戮完全麻木的东西。他本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即使是食死徒也不愿意。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渴望杀死的只有伏地魔，或许还要加上维埃，但他也确实不肯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任何一句对人有实质上的伤害的咒语。
他甚至没准备好伤人。如果把这个说出来，哈利知道自己一定会遭到许多人耻笑，不仅仅是莱恩斯弗，也不仅仅是斯内普，连大部分凤凰社成员都不赞成他的仁慈，那些寄希望于他能杀死伏地魔给人们一个朗朗乾坤的民众只会对他这样的表现失望，食死徒也会为他的手软而嘲笑他。
可哈利就是不想改。他的原则不容他冷酷，即使违背全世界的意愿。
而莱恩斯弗，这样一个凶厉的人物，竟没有为此责怪过他。
后来赫敏跟莱恩斯弗不知聊了些什么。然后在他们平时训练时，莱恩斯弗有时候会附上赫敏的身然后指点哈利和罗恩的战斗技巧——哈利私下里认为“蹂　躏”这个词更贴切。莱恩斯弗一直对罗恩没什么好感，对哈利的“指点”却更多些。那使得哈利整天大伤小伤不断，总带着淤青出血，恍惚回到小时候被达力欺负的日子。西里斯心痛到跳脚，但却被莱姆斯拉住了没有阻止莱恩斯弗。后来西里斯自己也承认，莱恩斯弗比起他来更适合训练哈利，因为她不会下不了手。
哈利知道被莱恩斯弗附身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他唯一的那次经验让他全身酸痛无力地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喝下赫敏配的迟缓剂才稍稍恢复了些。那或许有在战斗中诡异的扭曲关节损伤了肌肉的原因，但哈利怀疑更大的原因是附身的后遗症。其实在被附身方面金妮才是权威，但哈利不好问她，怕勾起她糟糕的回忆。
本来莱恩斯弗早就说过她的魂器不会夺取别人的生命力来补充己身。但附身对她对赫敏都是极大的损耗。哈利几乎想主动提出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她一部分用于恢复了，却被拒绝。
『那只会损害我灵魂的纯粹。』　莱恩斯弗道。她提出一个有些诡异的要求，要最好每天晒晒月亮。
而罗恩提出跟赫敏轮流让她附身却被同意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西弗勒斯却是知道的。维埃的伤受得有些奇怪。
在西弗勒斯的印象中，维埃的身法极好，反应极灵敏，连千年蛇怪都没法伤到当年十五岁不到的维埃。他记忆中维埃唯一一次在战斗中受伤是在卢平的牙下，还是因为之前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
西弗勒斯当时没得到通知去围捕波特，并没有亲眼见到维埃受伤的全过程，后来被人告知时战斗都已经结束了。西弗勒斯也只能去城堡门口迎接霍格沃茨的新任医疗翼主人归来而已。
可是无论如何，哪怕双方的力量对比颠倒，仅仅是波特一个咒语不该能使他受伤的。事实上西弗勒斯怀疑，要到什么样九死一生的险境才能伤到维埃。
维埃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去他位于地窖里、西弗勒斯隔壁的住所，对西弗勒斯的试探没有作出任何答复。他肩膀上几乎连到胸前的伤还没处理，血却早已止住了，被暗色的斗篷包裹，看不清楚。
事实上维埃最近的精神状态就有些奇怪，再也没从前那样，对西弗勒斯还会流露出一点柔和和迁就了。那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西弗勒斯原本有恃无恐，并不太过担心的原因。现在的维埃一派冷漠，冰色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感情。
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西弗勒斯门前的美杜莎嘶嘶地跟维埃打招呼。维埃淡淡地一点头，没有像过去那样与美杜莎聊上几分钟。只是维埃的蛇从他的衣领里探出头，跟美杜莎嘶嘶地对着聊起来。西弗勒斯事实上从不知道美杜莎到底透露了些什么，蛇语者的命令是否高于房主的命令。以前是不知道维埃会蛇佬腔，知道时也不知为何没有太在意。但现在明知道自己的隐私，甚至可能凤凰社的秘密会被泄露，他也不好换画像了。
西弗勒斯问：“我假设我所发明的神锋无影的治疗方案你还不知道？”神锋无影的治疗咒，西弗勒斯没教过任何人，甚至知道有这么一个咒语的都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德拉科和当时撞见了的波特两个。如果没有治疗咒，这个黑魔法会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和不能除去的丑陋疤痕。
“不必。”维埃冷淡地回答，好像他根本没受过伤。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伤口上比正常还要强烈得多的疼痛。
西弗勒斯收起了比预料得要多些的失望，看着那人在他面前合上了那扇由一条银蛇镇守的门。原本的维埃应该会低下眼睑微笑着说那么就麻烦您了，或许还会把他带到私人房　间里亲自泡杯茶招待他。他本打算近距离去观察一下维埃的住所，或许利用维埃对他的感情了解更多东西，但维埃看起来已经突然之间完全失去那段感情了。
甚至不到一个月前他对他还是那样淡而柔和的。这样的转变太过于突兀，西弗勒斯却还没有头绪。
曾经避之不及的那段感情，现在已似乎完全消除了影响。若是在一年以前，西弗勒斯或许会小小地庆祝一个优秀的学生终于恢复了正常，现在却希望他继续不正常下去了。这一年里，维埃也有几次向他透露了消息，被西弗勒斯传递给凤凰社。而事后黑魔王追究责任的时候，维埃从来没有供出他来。今后，西弗勒斯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消息了。　
第　78　章　。。。
现在的日子不知何故看起来还算平稳，在黑魔王的统治之下，虽然到处都有小规模的反抗，更多的人却选择了忍耐和逃避。霍格沃茨被隔绝在一切之外，几乎像是世外桃源。
卡罗兄妹像是两只跳梁小丑，上上下下地跳来跳去，搅起事端。西弗勒斯只在会出人命的时候才出来管一管，其他时候冷眼旁观，当是看戏。格兰芬多那些不知死活的小鬼闹腾得精彩极了，若是闹得狠了西弗勒斯便打发他们去陪海格巡逻禁林。禁林里的危险当那个半巨人在场的时候是完全可以无视的，但这一点只有真的跟海格巡逻过禁林的人才知道。
若有伤者送到医疗翼都是波皮救治。卡罗兄妹被波皮灌过不不知多少能延缓伤势恢复并且副作用严重的药物了，西弗勒斯只当不知道。相比之下，受伤的学生们的待遇远比和平时期好得多，至少没有故意调出恐怖味道的魔药了。
维埃大部分时间什么都袖手，除了一天三五次出现在西弗勒斯附近什么都不干。食死徒的那些“狂欢”他一向很少参加，现在除非黑魔王召唤否则他绝不踏出霍格沃茨一步。西弗勒斯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格里莫广场看看情况，他在学校里，作为知名食死徒，能得到的凤凰社的消息太少了。他不知道波特到底已经找到了几个魂器，或者他现在还有多少保命的能力，却顾忌着维埃的监视。他很快弄清楚了维埃平常的行踪：清早五点到七点，傍晚五点到七点，维埃一定在禁林边上练剑。上课时间他有时候会去卡罗兄妹的课上听课，更多的时候则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制作黑魔王要求的魔药。西弗勒斯有一次撞见他与自己门上的美杜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美杜莎的样子很是不满。那一次维埃面无表情地横了西弗勒斯一眼，根本没有一丝被人撞见做坏事的尴尬。
西弗勒斯在傍晚六点离开城堡，前往禁林，打算从打人柳底下溜出霍格沃茨。他在禁林边上撞上维埃时，维埃正在把他的剑幻出一片海浪般连绵不绝的白光，见到他，住了剑，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以为我的行踪不必报告任何人。”西弗勒斯道。毕竟黑魔王可没明确地说过要维埃监视他的行踪，他虽然早想好了理由却也不必忙忙地自己说出来，显得此地无银。
“或许你不介意我与你同行。”维埃道，手中的剑松松地握着垂向地面，却在幽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片明亮的月白。
“不过是采月见草而已，不必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西弗勒斯道。
那是一种在魔法树林里散落生长着的植物，并没有珍惜到可遇不可求，但因为其貌不扬，要找起来却是很麻烦的。因而，使用这个理由西弗勒斯可以很容易地在禁林里失去踪迹。
“是么。”维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看起来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剑上。
西弗勒斯到了格里莫广场时，只有波特那三个孩子在大厅里做着功课，波特因为听到声音而站起来面对着他，手里还抓着一本黑壳笔记本。大概是格兰杰的笔记，波特可不是会做笔记的乖学生。
但笔记本上忽然亮起的一丝在昏暗环境下尤其显眼的微光推翻了西弗勒斯的猜测。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道：“波特。或者你会更喜欢死于黑魔法书籍而非黑魔头手中这一提议。”
“这不是黑……呃……”波特说不下去了。看来那确实是一件危险的黑魔法道具。西弗勒斯抬起魔杖念了一句：“笔记本飞来！”笔记本就脱离了波特的手飞到西弗勒斯手里，自动打开。
页面上浮起一行熟悉的字迹：『你好，西弗勒斯。好久不见。恭喜你升任校长了。』
是艾薇的字。
与艾薇失去联系很久了。西弗勒斯轻易地避开扑上来抢笔记本的波特，找位置坐下，拿起桌上丢着的羽毛笔写下：『艾薇？一本书的形象很贴合你独特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