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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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个毛啊!”黎落没好气地坐在床上吼。
“黎落,有鬼啊,快起来打鬼!”欧亦纶冲到隔壁客房,按开客房的灯,赫然发现黎落的床上空空如也。“黎落!”欧亦纶吓成颤声惊叫:“你在哪?”
“你的卧室,你的床上!”黎落垂头丧气地歪着头喊:“妖怪已经被打跑了,我受伤了。”
欧亦纶又回到卧室门口,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人坐在她的床上,吓得“啊”地一声,身子一软昏倒在门口。
“你真没用!胆小鬼!”黎落气得直捶床。她被猫妖抓出这么多伤痕,流那么多血,还想让欧亦纶看看好知道她有多卖力,邀邀功,让欧亦纶好生感谢她一番,送她万把块钱当辛苦费什么的,当然还要送她去医院看医生缝针和打狂犬疫苗,可没想到欧亦纶这个悲催居然昏倒了!昏倒了!她和妖怪打了半天架,受这么多伤,还要反过来照顾这个悲催鬼!可恶!黎落觉得这会儿自己才是悲催。她跳下床,抓住欧亦纶的双臂,把欧亦纶拖到床边,再又把手伸入欧亦纶的腋下把欧说纶架到床上。
黎落进入浴室,把衣服脱了,从镜子中一看,身上到处都是猫爪子的抓伤,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条伤痕,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反正血流个没停。幸好没有伤到脸,要不然她就完蛋了。她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大半夜的哪都不方便,她又不会开车,也不知道拦不拦得到的士。黎落略一思索,舍不得把自己的衣服染血,用欧亦纶的浴巾裹住身子,再用盆子装了满满一盆自来水端过去泼到欧亦纶的头上。她看到欧亦纶被冷水泼醒,不等欧亦纶反应过来,丢开盆子就破口大骂:“你个死悲催,人家为你的安全和妖怪拼命,奋不顾身地救你一场,你居然敢昏倒。你没看我受伤需要被送医院吗?你要昏也等我先到医院了再昏啊!你要昏也选个地方再昏啊!”骂完了,她往床头一坐,眼泪一抹:“伤口好疼啊!”
欧亦纶全身湿淋淋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黎落,抓住黎落的胳膊就喊:“黎落,有鬼啊。”
黎落一把甩开欧亦纶的胳膊:“有个毛线!没鬼,有妖怪,被打跑了,我伤口疼!”继续抹眼泪,抽噎着说:“以后再也不保护你了!”被妖怪打她不委屈,遇到悲催鬼这样的才让她委屈得半死。她要回宿舍,她不住悲催鬼这里了。黎落站起来,一手抓住浴巾遮住身子,回隔壁客房找到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汪小为:“小为,来接我,我让猫妖抓伤了,没人送我去医院……”一边讲电话,一边抽泣哭鼻子。
“……”电话那边只听到呼吸声,听不到小为的答话声。
“小为?在不?”黎落疑惑地喊一声。
“在!”汪小为的声音明显有点没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黎落手背一翻,鼻子眼泪一抹,大声地一口气吼出:“我刚才同之前你说的那个全市最厉害的两大妖怪BOSS之一的八尾黑猫打了一架,它被我打跑了,我被它抓得全身是伤,现在还在流血,急需被送医院。”
“哦。啊?什么?!天呐!你把八尾黑猫打跑了?OH,天啊,神呐!黎落,你好英勇!你居然把烟烟打跑了!厉害,好样的!以后我圈养欧亦纶就全靠你了,你把黑猫打败我就可以圈养她了。黑猫现在跑了是吧?那是不是说我就可以去吃欧亦纶了?噢耶,你等我!”兴奋万分的汪小为连珠带炮地轰出一大堆话,然后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公告一下:本文从二十五章开始入V,汗。
第二十四章 被大叉叉毁容的胸
黎落无比悲催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雨雨”欧亦纶的低唤声在黎落的身后响起,黎落回头,一只瘦不拉叽的落汤鸡出现在她的身后。黎落不禁想到小时候在农村玩时见到的被顽皮小孩子丢入水洼塘子里挣扎跳到岸上的小鸡:湿漉漉的落水鸡狼狈地摆着“金鸡独立”的造型哆嗦颤抖,湿透的羽毛上面还沾满“飘逸”的浮萍。欧亦纶的惨淡相让黎落觉得相当畅快,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围在身上的毛巾没系稳,手松开后毛巾也跟着滑到地上,露出她那堪比飞机场只着一条粉色小裤裤的板直身板。“啊!”黎落赶紧一把抓起毛巾把胸前那羞于见人的扁平遮住,惊魂未定地看着欧亦纶,心想:她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黎落想着欧亦纶会看到她的胸时也朝欧亦纶的胸看去,湿透的睡裙贴在肌肤上好似透明,可以分明地瞧清楚贴在衣服下的那片肌肤的颜色以及傲人的矗立!自卑之感油然而起,黎落恨恨地想:我讨厌丰胸的女人!特别是胸部丰满还胸型很好的女人!
“雨雨!”欧亦纶显然也被黎落身上的伤口吓到,她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去把急救箱找来,说:“先把伤口简单处理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一条条血痕遍布黎落的上半身,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黎落的伤口不深,许多伤痕已经结痂,碘酒清洗过后,看上去没想象中的严重,但有几处伤得比较深,皮开肉绽地冒着血。相对皮外伤,黎落更担心那只猫会不会是狂犬病毒携带者,不止一次跟欧亦纶要求要打狂犬疫苗,惹得欧亦纶十分好奇黎落到底打跑的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你把浴巾拿开,我看看你胸口的伤。”浴巾都染红了,欧亦纶十分担心黎落被伤到要害。
黎落怎么肯把自己的胸暴露在她人面前,把浴巾捂得死死的,憋红脸说:“胸部这么隐私的地方能随便看吗?还有你,也不换件衣服,都走光了。”连翻三个白眼,心想:露什么露,你有的部位我都有,不就是比你小了那么两号而已。可我才二十岁,应该还有几年发育的机会。
欧亦纶很无辜,她没看黎落的胸!飞机坪有什么好看的。“谁要看你隐私的地方了?你的伤口该止血。”她扬一扬醮了碘酒的棉花和另一手上的云南白药。
“我自己来。”黎落转过身去,从欧亦纶的手上夺过碘酒棉花,揭开浴巾去擦拭伤痕。
但黎落没注意到,她面对的地方正好有一面装饰的镜子,刚好能照到她的正面,也让她身后的欧亦纶看得个清清楚楚。
黎落把伤口周围的血污一擦干净,就见到胸膛上横七竖八地布满长短不一的抓痕,而胸前双峰上的那几道伤痕伤得格外深,往外翻着边,露出里面森白的脂肪和血丝。黎落又是心疼又是委屈,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好你个死猫妖,居然抓伤我的咪咪!她的胸啊!
胸口上留下难看的疤,以后该怎么办?黎落这下真的伤心难过了,鼻子一酸,眼泪一颗一颗地滚下来,且越来越多,越哭越急。如夏天的暴雨,先稀稀拉拉地来几滴,跟着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地罩下。她哭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一双手臂环住她,一件宽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欧亦纶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哭了,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医院。”欧亦纶提起袖子,黎落顺势把胳膊伸进去穿上衣服,欧亦纶拿了钥匙和钱包,再装了点现金在包里就去医院了。
汪小为心急火燎地赶来,本想趁黑猫败逃来捡点漏子,结果刚穿墙进来就看到欧亦纶是醒的就知道今天吃不成欧亦纶,再看到黎落一身抓伤,又是一惊,再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要是黎落跟黑猫大打一场连点皮肉伤都没受,她才该觉得奇怪。黎落受伤汪小为第一反应是上前表示下关心,但又看到黎落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不敢招惹,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黎落和妖怪打这么久交道,又和汪小为同一宿舍床挨床、头对头地睡了两年半,要是连这点觉察都没有,她早就该被汪小为生吞活剥吃得皮骨不剩。汪小为一踏入欧亦纶的屋子她就感觉到了,刚想骂妖,汪小为又跑了。黎落又气又呕,指天发誓跟汪小为这没义气的妖没完!“死小为,有种你别回来,别让我逮到你!以后你休想再吸欧亦纶的精气,我要是让你碰到欧亦纶一根汗毛,我就是四脚爬的!”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欧亦纶够义气,好歹悲催鬼醒过来后不仅不计较用冷水泼她的事,还帮她清洗伤口,给她穿衣服送她去医院。“悲催鬼,你不要怕,以后我还是会继续保护你。”黎落的牙齿磨得“格格”作响,她偏要保护悲催鬼,气死汪小为那没义气的臭蜘蛛精。不过黎落万万没有想到,她这番冲汪小为发作怒火的言语听在欧亦纶的耳里掀起的感动却不是一点两点,更没看到欧亦纶眼里浮起的泪水花子。
去到医院,经医生检查诊断,黎落胸前有两条口子比较深,需要缝针。
欧亦纶偷偷地塞了几千块钱给医生,恳请她尽最大能力让黎落别落下疤痕。她看黎落刚才自己洗伤口时就已经哭了,要是落下伤疤,还不见一次伤心一次。
等缝好针,黎落低头一看,胸口上被缝出一个很不规则的大叉叉,活像小学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答错,数学老师很生气地划下的一个大叉,那大叉划得那叫龙飞凤舞、铿锵有力。卷子上划一个大叉就显得很难看,这个叉要是划在胸上,那就不止难看,而升级成一个悲剧。但黎落的这个叉,她觉得用悲剧已经不足以形容:一笔从左胸上方往下沿伸,爬过比丘陵还要矮上几分的小山丘、飞跃一马平川的开阔地、到达另一小山丘的下方;另一笔从右胸靠近峰尖顶上的小圆点处往左胸下方穿去,右胸的大好河山硬被一分为二不说,它还跨过两山之间那开阔得看不出沟壑的沟壑,伸到对方的山丘上安营扎寨。
黎落的心,简直比熬夜苦读得来满卷大红叉捧个大鸭蛋还要悲凉,抬眼望去,满目山河尽萧条,恨不得悬上三尺稻草就此了却残生。可怜她的胸,还未发育成型,还没享受过“傲人丰姿”就遭此摧残匆匆凋零。悲愤,既悲且愤!黎落恨不得冲出医院仰天大啸三声,指天大骂几句:黑猫妖,我叉叉你个大叉叉。
她紧紧地揪住衣服捏在胸前挡住那片惨不忍睹的伤痕,垂下头,泪珠子可怜巴拉的“吧嗒吧嗒”猛滴,恨不能整出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效果来。
医生大婶很好心地劝她:“小妹妹别难过,以后伤痕会越来越淡,会好的。要不然你让你姐姐带你去做个整容……我是说给胸做个整容手术,看不出来的。”
边上的护士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一本正经地附和:“顺便你还可以做个丰胸手术,你也可以在胸口根据伤疤形状刺个纹身,我看你这伤疤也挺有型,很有个性。”
黎落让医生和护士这一人一句说得悲从中来,从嘴唇到手指,从肩膀到脚底都在发抖。
“雨雨。”欧亦纶担忧地轻声唤她,说:“你别担心,医生会有办法治到没伤痕的,相信我。”
黎落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欧亦纶,连吸好几次鼻子,满脸委屈,眼睛盯着欧亦纶,似乎有话要说。
欧亦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雨雨,伤疤在胸口上,你穿着文胸和衣服,谁会看得到?要是你担心以后胸口上的伤影响到嫁人,你来找我好了,我负责。”
黎落气到想吐血,她瞪向欧亦纶,吼:“我当然要找你负责。你赔我医药费,赔我营养费,赔我精神损失费。”
“好,我赔。”欧亦纶满口应承,“我全赔。”
这么爽快?黎落怀疑,该不会是忽悠她,打算以后来个不认账吧?她想了想,觉得该趁热打铁,为防欧亦纶变卦,这会儿就得让欧亦纶实施赔偿。可该赔多少呢?黎落一下子拿不定个主意。“赔多少?”她干脆问欧亦纶。
外科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对黎落的前后反应以及刚缝好针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要求赔偿表示惊叹。
“你开个价吧。”欧亦纶对黎落的直白感到相当汗颜。这姑娘,还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客气。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黎落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她瞄一眼欧亦纶,“算了,反正你还有求于我,我才不怕你赖账不赔。”其实算起来,罪魁祸首是黑猫才是。想到黑猫,黎落突然想起一事,惊声叫道:“我还没打狂犬疫苗。”又拉着欧亦纶带她去打狂犬疫苗,把胸部毁容的事情抛诸脑后。
打完狂犬疫苗,欧亦纶和黎落从医院出来,坐上计程车,欧亦纶闲下来时,才觉得极度疲累乏困,靠在车椅上就只想睡觉。她捏着鼻梁提神,说:“奇怪,怎么这么困?”
黎落心想:你让猫妖吸了精气,能不困吗?她估计欧亦纶不养上三五天,恢复不了精神。让黑猫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吸去欧亦纶的精气,黎落觉得该怪她没保护好欧亦纶,于是说:“你靠着我睡会儿吧,等到家的时候叫你。”
欧亦纶也不推让,拉过黎落的胳膊抱在怀里,再靠在黎落的肩头上就安心入睡。
回到家,欧亦纶的床上全是水无法再睡人,原本还有三间卧室可以睡人。欧亦纶说怕再有妖怪来,非要和黎落一起睡。金钱豹让黑猫吓得现在还躲在狗屋子里不敢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