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二悠悠我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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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回话,却见十阿哥在后面跟了上来,见九阿哥在问我话,也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瞅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哈哈笑道:“果然是个麻烦精,骑匹小马也能摔成这样,也不知道额伦特、宗查木他们兄弟成日带兵,怎么会带出你这样的妹子来!你呀,还真不像我们满人家的女儿,倒像是那些娇滴滴的汉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乌尔占这老滑头以前是怎么宠着你的,怎么尽让你学些诗词音律这些没用的劳什子了……”我一听他没完没了的倒个不停,心中好笑不已,刚想回言,九阿哥已经冷下整张脸,对十阿哥轻喝道:“老十,你又满嘴胡吣什么……”说着,九阿哥突然又住了嘴,瞟了我一眼,不再接着说下去。
十阿哥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地一拍后脑门,皱着眉头开口斥道:“对了,也不能全怪你,是有人下了……”话未说完,九阿哥已经面若千年寒冰似的急速打断了十阿哥的话:“老十!”十阿哥似乎还想说什么,看着九阿哥阴沉的那张冷脸,像是反映过来什么似的,终于不再执着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很不情愿地住了嘴。九阿哥收回那招牌似的阴恻恻的目光,回头看着我,上下又是打量了一番,这才和十阿哥一起并肩走了。
看他们离去,我摇着头缓缓往回走,刚走到拐角处,突然听见帐篷的另一边传来琥珀的声音:“九福晋,今儿不去骑马了吗?”我一听是琥珀的声音,潜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并不是我不敢面对她,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于是想等她二人走了再走。停下脚步,靠在一边默不作声。这次随九阿哥来的九福晋正是那日在除夕宴上与珊瑚眼神大战的伊尔根觉罗氏,她有些细细的但辣味十足的声音传来:
“还骑什么马?前几日皇上跟前的一个丫头坠马,硬说是有人想故意害她,皇上让四爷那个冷面王出来明查暗访不说,二话不说先就将马夫拿了,搞得人心慌慌的,哪里还有心情?”琥珀闻言冷冷地说道:“是啊,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我突然听到琥珀这句寒意十足的话,不禁打了个寒战,听她如今这口气,哪里还像是与我做了几年好姐妹的琥珀呢。
九福晋听了琥珀的话,顿时不屑地冷笑道:“原来是那个下作的娼妇?呸!不过是一个丫头,一个奴婢,也值得这样为了她兴师动众的?哼,就是这个紫菁,前些日子有两回还害得我们九爷为了她受了伤,怪不得她受伤这几日,我们九爷总是失魂落魄的,整日里瞧不见个人影,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原来是为了她!也不知道她是给我们九爷下了什么药!真摔死了那才好呢!”
第一次这样真真切切地听到别人这样怨毒的咒骂自己,心里终于止不住的难受起来,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招来了这许多的怨恨与咒骂,一时间,站在原处,竟一动也不能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是她二人却像是说上了劲儿,也停在原处,继续说了下去。琥珀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九福晋你小声些,这种话让人听了去那还了得?还当是你下了毒针害她的呢!她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连娘娘和各位爷见了她,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咱们还是别去招惹她才好!”
琥珀明显知道九福晋的火爆性情,这明里看似为九福晋着想的几句话,暗里却恰到好处的更加激怒了九福晋,九福晋果然怒道:“我是正经的九福晋,难道还怕她不成。别说如今只是个奴才,就算日后九爷将她娶进了门,我也不会怕了她!她最好别犯在我手上,不然让她知道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别以为一门心思的用些下贱的狐猸手段勾引我们九爷,就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作凤凰了!”
琥珀闻言轻笑了一声,笑得竟是舒畅开怀极了,像是九福晋的话正好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似的。继而琥珀又柔声对九福晋安慰道:“九福晋你也别生气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奴才生这么大的气,说不定皇上也看出些端倪来了,心里早拿了主意准备将她嫁到蒙古去和亲呢?不过,若真是那样,封了郡主,成了汗妃,也算是她天大的福气了!”九福晋听了这话,似乎才略略平的气又有些激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并不以为然。
琥珀接着说道:“你没听说吗,前几日摔跤大会,咱们都去了,唯独不见她,你只当是她在养伤吗?听说是跟蒙古的那个叫什么‘策旺’的出去幽会去了!兴许是知道皇上迟早要将她嫁到蒙古去,所以早早就勾搭上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策旺,以留后用!哼哼,听说上回将她救下马来的就是这个策旺!兴许她二人早就勾搭成奸了……”九福晋惊讶地‘啊’了一声后,恨恨地说道:“果然是个贱人!”
我听琥珀一口一个‘奴才’,带着一丝恨恨的口气,却又说得极为顺嘴,突然记起差点忘了曾几何时,我与她同在长春宫做了几年的‘奴才’!如今她却是正经的十二福晋,而我却仍然是让她如此不屑的‘奴才’!心里阵阵地痛了起来,原来一切都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不仅时间、地点变了,最重要的是人心竟变得如此不古!最后听到琥珀不遗一点余力的将一盆盆的脏水泼在我身上,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突然身后一双手臂伸了过来,极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将我的身子扳转了过去,拉过去靠在他怀里,并抬手捂住了我的双耳!我抬眼看去,却见这人正是八阿哥胤禩!我下意识地想转开身好挣脱开他的双手,他却像是故意不再想让我听到一丝丝流言蜚语的捧着我的脸不让我转身,让我面对着他,不能转身,而后一双轻柔温和的手更是一面捂着我的双耳,一面滑动双手拇指替我试去脸上的泪痕。
我吃惊地看着八阿哥,他眼睛里带着几分疼惜、几分珍视和几分坚定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一时间,我脑子里竟突然想起那日十四对我说的八阿哥曾对他说过,对我这样的女子,是只能放在心里对她好的,难道如今他就是在这么做吗?听到自己心底深处那长长的叹息,我身子渐渐地从僵硬柔软了下来,不再试图转过身去继续听琥珀、九福晋她们说下去,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手,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琥珀与九福晋的对话场景只是我的一场错觉,就像从没来发生过似的。我垂手而立,低垂着眼,好一会儿功夫,才想来要给八阿哥福礼,身形刚一动,八阿哥已经扶起了我,拉起我的两只手,将我紧握的双拳轻柔的扳开,看着我掌心紫红的掐印,轻蹙了蹙了眉头,随即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轻搓了起来,眉也没支地缓缓冲我说道:“不值得你伤心!”
我感受到他掌心里的温度舒舒缓缓地送到我掌心里,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抬头望着他,他温和的眼光中带着几分鼓励的性质,我缓缓冲他点了点头,牵动嘴角冲他微微一笑,八阿哥见到我的笑容,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也释然地微微一笑,轻放开我的手侧开身让我离去。见状我冲他微一福身,站起身挺直了腰,方才缓缓离去。身后的八阿哥悄无声息,我也没有回头看他是否离开,只是沉心静气地往回走去。
这日康熙招来诸皇子商议贵州三江苗人作乱一事,我送了茶,正要退下,一抬眼,却见十二也在其中。自那日坠马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明显瘦了许多,眼眶有些下陷,他分明注视着我的眼睛,却因为我眼神的回应,突然收了回去,有些散乱的眼神像是故意回避着我,又像是故意在躲着我,我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敢再看下去,只是垂着头缓缓退了出去,走出金帐。
看着皇子们挨个儿走出金帐,四阿哥和十三走在头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坠在最后,中间夹着五阿哥和十二。五阿哥正和十二悄声说着什么,一眼瞧见我在一旁,下意识的住了口,看了一眼十二,十二却像是故意没看懂五阿哥的眼神似的,目不斜视地与五阿哥一直朝前走去。见状,我别开头只当不知,正要走开,却被迎上来的十四一把握住手腕,拖到一旁。
我甩开他的手,正想说话,他却兴致勃勃地对我说道:“这回贵州三江苗人作乱,皇阿玛派我领兵去平乱!”我看他兴奋中带着雀跃的神情竟是那样神采奕奕,也笑道:“这是好事!”他闻言情不自禁地又握起我的手笑道:“你也这么觉得?”我刚一点头,十阿哥他们也跟了上来,十阿哥打着哈哈说道:“老十三以为他如今在兵部,皇阿玛就一定会派他去,如今让他知道知道凡事,哪能都如了他们的愿?”
我听十阿哥一句话,心中已经隐隐明白,十阿哥的这一句话里,包含了多少刚才在金帐里发生了多少明枪暗剑的争斗,明里是为了让谁领兵去平乱,暗里却是两个集团的夺权争宠的斗争。
九阿哥在一旁并未支声,只是淡淡地瞧着我,我刚抬眼去看他,他却又将眼神转开了去。八阿哥见状走了过来,温和的说道:“十四弟即日就要起程,都回去准备准备吧!”说完,领头就缓步先走了,九阿哥、十阿哥见状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四看着我笑道:“等我领了军功回来,我就去求皇阿玛将你赐给我!”我闻言,‘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也准备自已走开,没好气地说道:“你瞎说些什么……”正说到这儿,突然又想起什么来,顿下身形,回头皱着眉头对他说道:“苗人擅用蛊、毒,你自己还是当心些才好!”
十四听我这么一说,又高兴起来,追上来挡在我面前,说道:“你担心我?”我懒得跟他多说,用手肘撞开他的身子,正想驳斥他的话,他却不容我说话,自己转身大步走了,一面走,一面笑道:“你放心,我定会凯旋而归的!”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已去得远了,我见他走远了,方才停下步子,站在原处,有些纳纳地想到,担心?我干嘛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让十四以为我在担心他?难道我真的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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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降雪
(起3H点3H中3H文3H网更新时间:2007…3…21 16:31:00本章字数:6152)
快入冬的时候,十四果然带着他的军功回来了。康熙非常高兴,当即就将完颜氏赐给十四做了嫡福晋,这本是我意料中的事,并不以为然,只是康熙顺带给另外两个皇子的赐婚的反倒让我有侧目与心痛了。那就是同时将兆佳氏赐给十三做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赐给十二做嫡福晋。十二最先完婚,接下来是十三,开春后就是十四,由于上次成婚十四是在宫里,这次康熙特意还赐了府邸给十四,所以要等到春天新府邸弄好后,才能完婚。
内务府下旨后,我便极少在宫里见到十二、十三、十四他们了,兴许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大婚去了吧。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娶进门的都是各自的嫡福晋,排场自不与上次相同,要准备的自然更加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来临了,这日我正在康熙跟前当差,康熙将手中笔往案上一搁,抬首看向窗外,愣了好一会神没出声,我与李德全互看了一眼,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去,康熙却突然想是想了什么似的,出声说道:“紫菁,你到咸福宫去走一趟,将今年才进贡的那张白虎皮给良妃送去……”听他这么一说,我正欲答‘是’,却见康熙望着天空中的飘雪,动也没动,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对往事的回忆中,稍许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今冬这第一场雪下得比往年早些,怕又是一个漫长的寒冬……身子弱,便更该放开心绪好好养着才是!”
听康熙这么呐呐自语还是第一次,我与李德全相视对望了一眼,李德全轻摇了摇了头,先退出去找那白虎皮去了,我也正欲退出去,却见康熙已经回过神来,伸手欲再次拿起笔来批折子,却又分明顿在了半空中不动,像是心中在挣扎着什么事。我见状轻声说道:“良妃娘娘的身子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太医前儿才去瞧了,又重新开了方子,但太医说,这心中的郁结不解,只怕再是仙方也难起效用!”
康熙听我这么一说,‘呯’的一声,顿在半空中的手臂又重重的搁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看不清此刻他心里的情绪,见状我也就一咬牙,接着说道:“皇上不如亲自去解了良妃娘娘的这心结吧!”我话音未落,康熙已经出声怒斥道:“放肆!”
我连忙跪了下去,等候康熙的发落,却没料康熙并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得我的背脊开始发冷的时候,康熙却突然起身从案后走下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出声说道:“起来吧!”我刚站起身,康熙却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