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年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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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比赛当然也就以3…1的结果而告终，这个结果并不算出乎龙马的意料，他也很清楚，一个球队，并不是要靠几个有实力的人撑起来，而是靠大家的团结，以前的他从来就不在乎这一点，但之后，他的我行我素就越来越少。

两支队伍都拿到了出席下场比赛的参赛权，第一名和第二名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他们都是群自尊心高过于天的人，不愿意失败，他们都不愿意输！不管是恢复原貌的不二，还是爱睡却认真的柳濑，天才型的桑奈，当然，还有这个当初骄傲的小子——龙马。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和以前的战友的关系，一群人，当然是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比赛。

若水看见龙马走在后面，知道他心情有些低落。

龙马低低地说了一声，“以后不会输的！”像是在保证着什么。

再看向不二，也了无平时的笑容，回答道，“不会输！”尝过了败北的滋味，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每次失败后，想着的当然是怎么样才能不再失败。

他们会变得更强！

桑奈也是面色凝重，“下次，绝对不会输在耐力上。”似乎是在赌气地说着。

柳濑也严肃着，让若水非常不习惯，“以后！绝对要赢！”绝对！

若水笑着安慰道，“这当然是最后一次，输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道射来的杀人目光吓到，赶紧乖乖地闭上嘴巴！输了就是输了嘛！干什么那么介意啊！

龙马又孩子气地冲着手冢喊道，“下次比赛！你们不会赢！”是肯定的语气，是肯定得让人信以为真的口气，但，这就是他们的决心，在失败后的决心。“你的手冢领域，我会一次又一次打破给你看！”大家都看见了彼此的决心。

“桃城，我也期待下次和你的比赛！”柳濑脸上挂着笑容。

“呀！呀！你们干什么弄得那么严肃啊！一起去吃饭啦！”英二提议着，然后跳到他们四个人的身后，不停推着他们快点走。

大家当然也会因为英二的热情。

很给面子地走向他们。

昔日的朋友，将来的敌人。

彼此都不愿输给对方。

这样的一群少年，实在让人移不开视线。

结果当然是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弄到很晚才回家，龙马则是护花使者一样，护送若水回家。

天晓得下场比赛会是怎样的呢？

唯一知道的是，最近几天的训练恐怕要媲美地狱生活了。
31st。训练的午后
正如同若水所猜想的一样，果然，之后的训练真的可以媲美地狱生活，很多队员都因为训练的关系脱水晕倒，这样的场面，恐怕若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正选的训练量当然比普通队员要大上许多。

几乎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社团活动时间似乎成为了煎熬。

每个人都卯足劲想要有所突破。

社长的左手因为训练的关系而扭伤，但是他也闷声不吭，直到训练结束后，大家看见那红肿的手腕处才知道，他为了训练左右手，导致了左手扭伤。

当若水为社长包扎时，刚才一直忍着不喊痛的社长却再也无法这不堪的疼痛，咬牙切齿，想要忍住因疼痛而想叫出声的念头，可惜，疼痛远远大于他的意志力，所以，他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轻点轻点！痛！”社长总觉得若水是故意报复他，所以才下手那么重，不然为什么刚才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

“我已经很小心啦！”若水无奈地翻了白眼，别把她当作小人，她现在可是很细心地为他包扎呢！

若水皱眉，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的扭伤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们干什么那么拼命呢？”嘴中喃喃地嘀咕着。

虽然胜利很重要，但是，用得着这样吗？

因为不了解，所以她才只是经理，而不是能够上场比赛的选手。

“我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他们可以飞到更高，更远，我不想成为扯他们后腿的那一个，我们队里每一个都是这样的想法，不想因为我们，再让他们与胜利擦肩而过，他们是最不愿意面对失败的人。”

不愿意面对失败的人，也是骄傲的人。

若水看向场上还在努力练习的身影，挥汗如雨，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认真，还有不服输。

现在的练习，是额外向学校申请得来的，几乎是自发性的，原本可参加可不参加的社团练习，竟是全员都到齐，在这短短的午休时间，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却在拼命地练习，练习，再练习，每次的练习几乎可以让他们都虚脱，每次练习之后，他们回到课堂上都充满了疲惫之色，龙马也好，桑奈也罢。

因为是同一个班级，所以若水知道，他们每次都是在累到在课上睡觉。

脸上的疲惫之色，让她都不忍心打扰他们。

这天训练提前结束，若水本欲先回教室好好休息，因为陪着他们练习的关系，即使涂了厚厚的防晒霜，还是被晒黑了许多。

不二拦住了若水，这是不二在训练开始之来第一次找若水。

两人找了处树荫地，然后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没有任何交流，不二就这样枕着若水的腿，闭上了眼睛。

若水惊讶地乱动，只听见不二柔声地说道，“就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几近恳求的语气，若水又怎能拒绝呢？

若水怎么会想到不二叫她来，仅仅是为了躺在她腿上睡觉呢？

她全身僵硬着。

双手更不知放哪里才好，看着不二闭着双目的睡颜，竟渴望起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秒该多好。

用手撑着地，看见不二疲惫之色，心中有些不忍。

“你会来吗？”不二像是梦呓一般地问着。

若水却真的以为这是不二的梦话。

再一次提问，“你会来吗？来看我的比赛吗？”

若水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知道该说不二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还是怎么样，“当然会来！我可是你们的经理噢！”说得无比光荣，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做过什么符合经理的事务，都丢给那候补的选手去做。

不二摇摇头，看来若水真的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吧！

像是在保证些什么似的，不二坚定地说，“我会变得更强的，不会再输的！”

“不会输，不会输。”若水却是有些敷衍。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说着话。

不二仍是闭着眼睛，“我是说我不会再在你面前输了。”

若水无奈地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不会再输了！”两人讲话却好比鸡同鸭讲，完全搭不到一个边上。

不二还是不放弃地解释道，“你一定会看着我赢得比赛的，是不是？不会缺席任何一场比赛？只是看着我一个人，而不关心场上的任何人。这些你以前都答应过。”不安早在不二心头漾开，在看见龙马和若水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一样，他不知道在他从她生命中不见的几年里，是不是龙马逐渐取代了他的位置，或者该说，她的记忆中没有他，那么是不是龙马已经成为她记忆中的一部分了呢？害怕让他慌了，这些，他从前都没有想过，但，每次一想到就觉得很可怕，怕再一次失去了她。

“好！”她真的每场比赛都有在看啊！

而且看得很认真。

两个人就这样做下了约定，不二还很孩子气地伸出了手，“不许反悔。”直到若水按下那个约定之章，不二才放心地舒展嘴角，平时的笑容回来了。

若水松了口气，看着这样毫无防备挂着笑脸的不二，心中是无限的感慨，如果时间真的就此停止该有多好，她有多么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她会一直看着他，永远只看着他。

“不二，你也许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低声呢喃着，用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不二却早以沉沉睡去。

直到若水感到双腿开始发麻，就觉得其实一直这样也并不是那么好的一件事，至少对于她的腿来说，不是件好事，但她却不忍心叫醒这个才刚陷入睡眠的不二，这个脸上挂着温柔笑容的不二。

炎热的天气总是催睡。

若水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睡梦中，似乎梦见了不二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过了多久，谁也不知道，等到若水醒来的时候，一大半的课已经上完，她当然也就很不客气地旷了n节课，不二也是，不二依旧躺在她的腿上睡着，若水稍微动了动，很轻微地动着，生怕这样会吵到不二，不二因此渐渐转醒，睁开睡眼迷梦的眼，蓝色冰晶般的眼珠呈现出若水的容貌，不二眼中只有若水。

若水的脸皮再厚，也因此红了起来，印出淡淡的粉霞。

“不二学长。”心跳如鼓，声音似乎对方都能听见，若水的紧张，似乎也一并被不二听了去。“你醒了啊？”差点就成了结巴的若水只能这样转移注意力。

不能怪她啊！

谁让不二完美到这个地步呢？

不二点点头，“醒了！”早早移开施加在若水腿上的压力，盘腿而坐，然后眼睛定定地看着若水，“我刚才不是开玩笑的。”还是不满意若水刚才那敷衍的态度，再一次地说着自己的决心。

当然这些对若水有没有用就看对方了。

“我知道啊！”若水傻傻地笑了下。“你都说了很多遍了！”装傻，行不？

答案当然是不行。

不二直视着若水，苦笑道，“回不到过去了啊！原来真的是回不去了。”那种语气中带着凄凉，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但是，若水本来就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更何来请求之说呢？“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是吗？不能就这样爽快地答应我，不是敷衍，不是哄骗，真心真意。”

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

这句话若水却是再赞同不过了。

“我们不是曾经的我们，我不是，但你还是。”是的，她不是，她不是他所珍爱的那个人，又何必一定要戴上这个假面具来独享不属于她的爱呢？

“真的已经不是了啊！”不二喃喃说着，“你不是你了吗？那我为什么还是我？”明显曲解的意思。

若水也只能苦笑，“我当然不会是我，没有了那段记忆的我，你觉得还是我吗？”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她不是她的事实，那就以失去记忆来做借口。

不二转过头，不看若水，声音却是再次响起，“记忆只是一部分，等待着我们再去创造，而你是不是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

不是不给。

而是给不起。

给不起另外个人和你在一起的记忆。

若水在心中无声地补充着，哀叹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像书中写的该有多好，那么他们就是令人羡慕的一对，而不是现在这种苦恼的情形。

不二离开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若水的心中。

无奈中带着些疏离，一切都回不去的感觉，这样真的是她所希望的吗？

不！

但，她更不希望背负的是另外个人的名义。

不二，如果等到有一天，你真的明白话中的意思，会是怎么样表现呢？
32nd。龙马的坦白
当若水转过身却看见龙马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若水走过去，开玩笑地和他说道，“喂！在这里偷听，我可是要收费的！”

一边还伸出手做着讨钱的动作。

“喂！你该不会从头听到尾吧？那我要收全部的费用，这样吧！给你打个八五折优惠。”

她的手就快伸进了龙马的裤子口袋，拿出所得费，看来今天有可以逍遥装阔的钱咯！可惜，钱还没有到手，贼手就被龙马半路拦阻，若水不解地看向龙马，龙马依旧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龙马有点让若水心中有点毛毛的感觉，难道他会因此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龙马不会那么小气吧？

若水心中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你说你不是你，不是指这个吧！不二为什么听不明白呢？”龙马这样说道，说得若水一阵心惊。

说得好像不二有多迟钝一样，虽然的确是迟钝了点。

“你说的话，是另外种意思不是吗？”龙马追问着，若水知道，龙马已经知道了。“不仅仅是失去记忆这种，而是彻彻底底地变成另外个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龙马的坚信。

若水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龙马如果真的知道了，会怎么看待她呢？当成怪物？还是告诉不二，她什么都不敢想象。

不二知道这件事又会怎么样呢？

怎么对待她？是疏离？还是将她当作占据他最爱的人身体的怪物？或者，再次陷入她第一次见到的状态，这样是她不乐意见到的，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不二才回到网球场上，回到这个属于他的天，她不希望看见他再次离开，再次失去。

龙马再次问道，“若水，你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人，即使改变失去了记忆，她的潜意识习惯，你都不会有。怎么能让我不知道你不是那个人呢？”潜意识的习惯啊！原来，龙马一直都知道啊！

若水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