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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色招财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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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睇著他,笑意却僵在唇角。哎呀,她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每一个男人看在她的眼里,都和言叙亚有几分相似?

    想了下,看向依旧呆呆走在前头的季军烈。

    他呀,浓眉大眼,怎么看都和言叙亚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两人根本就是两极。

    不过,眼前这个伯伯和言叙亚真的有几分像,透过他,她几乎可以看见言叙亚年老的模样。

    “伯伯,你住在这里吗?”嗯,如果她没看错,他好像刚从这扇门出来。

    “是啊。”

    啊啊,怎么连嗓音都有八分像?她该不会是中了言叙亚的毒了吧?

    “想要到里头参观吗?”双鬓早已发白的伯伯看似涣散的眸直瞅著她。

    “呃……”这种要求会不会突兀了一点?她又不认识他。“下回吧。”

    “选日不如撞日。”他牵起她的手。

    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窜起,沿著背脊一路冲上脑门,教于若能没来由地挥开手。

    “小姐?”

    她睇著他,浑身止不住地打颤。“我、我……”好怪,说不出的怪,脑袋迸出一道声音叫她赶快离开。

    她是想走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是动不了。

    “若能,你在干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是在那边吗?”

    她定睛一看,双手往季军烈臂上挽著,恍若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若能?”他不解地睇著她,感觉她扣在臂上的掌心一片冰凉。“你是不是会冷?”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虽说过了午后雨势是停了,但是没有半点阳光滋润,气温是稍嫌凉了些,尤其现在天色都暗了,她会冷似乎是挺正常的。

    “我好冷,我们回家吧。”于若能咬著牙,努力忍住侵心蚀骨的骇意。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啊。”季军烈好笑道,满足地被她挽著,要不是手上提著几个大袋,他会腾出一只手搂她的肩的。

    跟著他往前走了几步,才突地想到她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似乎有点不太礼貌,所以回头正准备跟那个陌生的老者道再见,却发觉冷清的人行道上没有半个人。

    “怎么了?”季军烈发觉她的异状。

    她不解地偏著头想了下,松开了手。“没事,赶快回家吧。”话落,她快步往前走,把他远远地抛在后头。

    “若能,等等我。”呜,把他利用完了,就踢到一边吗?

    她怎么跟她大姊那么像啊?

    三更半夜,三楼最南边的房门锁,在静寂的夜里突地喀了一声,而后缓缓地转动,门板被人轻轻地推开。

    “啊咧,你怎么还没睡?”

    于若能一推开门,便瞧见言叙亚人就坐在床上,状似悠闲,等她已久的表情。

    “你说呢?”他哼笑著,

    “等我喽。”她嘿嘿笑著。

    不然都已经一点多了,还不睡,到底是为哪桩呢?

    “你怎么又来了?”淡漠的口吻藏著一抹叹息。

    看来,他有必要在房里再加上几道锁,严防眼前这个小女人再次夜袭他。

    “当然是有事找你。”

    “停住。”言叙亚出声制止她再靠近。

    “干么?”

    “你只能站在那边。”三更半夜加上孤男寡女,随便一把火都能够将两个人的理智烧光,与其再惹火上身,他宁可一开始就跟她保持距离。

    她恍然大悟。“跟你未婚妻见过面之后,就打算想跟我撇清关系?会不会太慢了一点?”

    “请你以后别做出太挑衅的动作,安萱有点不太开心。”他指的是她下午拉著季军烈要出门时,故意走到他旁边,往他身上紧紧一搂的动作。

    “真的吗?”闻言,她笑眯了眼,“我会再接再厉的。”

    要不是因为大姊也在场,她才不会只用一个拥抱宣示主权。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乏力地叹口气,见她的脚步又逼近了一些,随即抬手制止她再前进。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双手一摊,“就是喜欢你啊,木头,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逗你哦?我又不是每一个人都逗的。”

    “你不是在跟季军烈交往吗?”言叙亚微愕,没料到真如他的猜想。

    他以为自己只要一直装作不知情就好,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大胆示爱,而且还存心破坏他跟安萱。

    “谁说我在跟他交往?我又不喜欢他。”说著,于若能又不著痕迹地朝床前进了一步,只要一个飞扑,她就可以爬上他的床了。

    “但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样?这个年代结婚都可以离婚了,更何况还没结婚?况且,你又不喜欢她,她也不怎么喜欢你,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结婚的?”偷偷的、偷偷的,只差一个脚步她就可以爬上床了。

    “你又懂了?”他微恼道。

    凡事迷糊的女人,出门会迷路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头变得这么精明?她到底是从哪一点看穿他的心思的?

    “我当然懂,因为我喜欢你啊。”她回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羞。“不过,是你先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上你的。”

    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盯著自己看,自己也不会老是盯著他,就这样看啊看的,看出了火花,很合理的,对不对?

    言叙亚瞪大眼,张口欲言,然而挣扎了一会,还是吐不出半句话。

    “我不会要你承认,但也不允许你撒谎否认,所以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

    他侧眼瞪著她,不知道她何时已爬上他的床。

    “若能,那是你的错觉。”揉了揉酸涩的眉头,他无奈道。

    “我还幻觉哩。”于若能没好气地爬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脸,直视著他深沉的眸瞳。“看著我的眼,再说一次。”

    “我没有话可说,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要出去了。”他不悦地拨开她的手。

    “这一次不威胁要侵犯我了?”于若能往他身上一倒。

    “若、能,你要我打电话叫用和上来吗?”他瞪著躺在自己怀里,看似毫无防备的人儿……不,她根本是蓄意诱惑他。

    “好啊,叫她上来,顺便让我知道,那一天你们到底是在厨房里吵什么。”问这个问题,才是她今晚的真正来意。

    “鸡毛蒜皮大的事。”

    “哪有那么简单?”迷糊不等于笨,好吗?不满地瞪著他,瞧他三缄其口,不愿多谈的模样,她决定再换个话题。“我能请问你,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伤?”长睫微敛,深沉的瞳眸闪过几丝光痕,随即隐没。“车祸。”

    “哪可能?”拜托,请不要把她当成笨蛋好吗?“那个伤,怎么看都是刀伤耶。”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也许该去问我爸妈。”言叙亚不想再提到这个问题,毕竟那一天,她看见他背上的伤痕之后立即昏厥,这是—个警讯,在在显示她的记忆极有可能因为他而恢复,那是他不乐见的。

    “你爸妈不是……对了,那天,你怎么会跟大姊说,你爸要找我?”于若能问道。

    惊愕只出现在转瞬间。“你听错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愕然藏进心里。

    她到底听进了多少?

    “才没有,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跟你说,我今天跟季军烈到卖场买东西时,我看见了一个跟你好像的人,不过他年纪比你大多了。”

    话在出口的当头,言叙亚脸色愀变,双手紧握她的肩头。“在哪里看见的?”

    “在卖场附近啊。”她怔愣地瞅著他。

    发生什么事了?打从认识他到现在,她还是头一回看见他将情绪表露在外。

    那个伯伯有什么问题吗?

    疑问,似乎愈来愈多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气氛愈来愈诡谲了。

    大姊待客用的专业笑容已经消失了数天,就算店里高朋满座,也没见她开心;至于二姊,还是跟以往一样沉默寡言,但是近来愈来愈静,有的时候甚至是若有所思地发著呆,蛋糕一连烤坏了数个。

    唯有言叙亚算是最为正常的异类,依旧是动作俐落地上菜,只是他的房门没来由地多了几个锁,让她再也无法夜袭,她好痛心。

    到底是怎么搞的?她是触动了什么地雷吗?

    谁也不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伙都静静的,像是在等待什么,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闷得她快要发霉。

    更荒唐的是,她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呜呜,他们三个成了小团体,有空时便聚在一起咬耳朵,只要她一接近,他们立即做鸟兽散,分明就是蓄意瞒著她什么,故意孤立她,完全不把她当成他们的一份子。

    天啊,她是按到什么开关了?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待她啊?

    她不过是看见一个酷似言叙亚的伯伯罢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她走没两步,一回头,人就不见了,说不定只是瞧见个鬼魂而已,有什么好排挤她的?

    如果他们也想看,大不了她带他们一起去嘛。

    她要是想不起地方,还可以找季军烈带路啊,何必这样就孤立她?甚至还软禁她,不准她踏出家门半步。

    呜呜,她好歹命啊。

    “你在吵什么啊?”

    头上挨了一记,痛得于若能滑进吧台里,抱头哀哀叫著。

    “大姊,好痛。”干么这么暴力,嫌她吵,用说的就好了嘛,干么动手动脚?

    况且,她不过是在心里呐喊而已,大姊到底是怎么听到她的哀嚎声的?

    “大姊不痛,但你要是再鬼叫下去,我会让你更痛。”于用和靠在吧台边,恶狠狠地瞪著她。

    她无奈地扁起嘴,像是可怜的仙度拉。

    做作地抽抽噎噎,爬起身后,又无力地趴在吧台上,看著外头的灿灿骄阳。

    明明是阳光普照啊,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下著阴霾冷雨?

    呜呜,她好可怜,被孤立、被排挤、被遗弃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从刚才就看你在玩脸部喜怒哀乐。”

    慵懒的柔软女音出现,于若能立即抬眼,剔亮的眸子瞬间盈满热泪。

    “心曦。”她感动到不行。

    “乖。”颜志曦摸了摸她的头。“我这下就回来了吗?有这么想我吗?”

    “志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于若能抓著她,将她拉进吧台里。

    “昨天。”颜志曦任由她搂得死紧,当她是个超没安全感的三岁小孩。“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打电话告诉你。”

    “呜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要是再迟一点的话,也许再也看不到我了。”她唱作俱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告知她连日来的可怜日子。“志曦,你说,我有没有好可怜?”

    “你好无聊。”颜志曦听了老半天,不客气地给赏她一记额击。

    “痛痛痛,你怎么可以说我好无聊?我是好可怜。”呜呜,都不知道被排挤的滋味有多难受。

    “根本就没什么事,你干么一直发挥你旺盛过头的想像力?”颜志曦叹口气。

    “哪是啊?”于若能像个三岁小孩跺脚。“真的很怪,我不骗你,他们真的是有事瞒著我,但只要我一问,他们一概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颜志曦微挑起眉,想了下,倒也想不通。

    “志曦,你真的没听过言叙亚这个名字?”她突然问。

    颜志曦敛眼。“你还在想那件事啊?”不提便罢,一提她便想起,她和自己通电话通到一半迳自入睡。“你少无聊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打电话给我,自己痛快地说完了就自动进入梦乡,也不想想我还在电话那一头等你回应哩。”

    “哦,那一次啊。”她太累了嘛,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是觉得他很特别,总觉得他好像可以牵动我失去的记忆。”

    虽说恶梦好一阵子没来找她,但是那回看见他背部伤痕后,恶梦便延长了,再加上他的背伤,有太多不谋而合的地方,要她不联想都不行,而且这一阵子他们又神秘兮兮的。

    很多事,她想要找到答案,但是却没人能够回答她,让她只能够一个人拚命地联想再联想。

    但无法证实,也只是无意义的联想。

    总觉得,她好闷。

    “唉,六岁前的记忆有跟没有一样。”颜志曦叹口气,不懂她的执著。

    “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我遗漏的是很重要的记忆。”她也知道自己的执著有点好笑,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几乎像是反射神经的一部份,不是她蓄意的,而是很自然的,她就是会这么想。

    “有我重要吗?”一抹特大号的阴影袭来,

    两人同时抬眼,迎向季军烈满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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