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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殇宠(正文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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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爷谨守当初与皇上的协议,云州楚氏,永不入京,为表诚意,命草民献上此二物。”
纪章从凌夔手中接过打开,确认无不妥后,恭敬呈上。

一份是京畿腹地所有城镇楚氏旗下商埠的契约,一份是原沧北国地理人文分布图,基于南宫樇所绘制地势图外,加注了更为细致的地势、主要城镇、势力分布。

云州楚氏在京城所有旗号,名义上是属于楚氏,实际早赠与帝王,此时献上整个京畿腹地所有城镇商埠,那是极度诚恳,楚氏永不入京。此示好,可这份厚礼,也恰到好处表现了楚氏的浑厚的财力。
知悉帝王意欲伐坞,送上地图,令大昭军士如虎添翼,同时,能这么快得到南宫樇秘制地图,还做如此加工细化,更显示了楚氏非比寻常的情报获取能力与人力。
逆龙帝面色如常,无丝毫诧异之色,一语不发。若是无能之辈,他当初又何必与之合作。不过,这个云州楚氏,也算唯一一个他没办法完全看透的人。

凌夔原以为献上契约地图,能为目前处境争取转势,无奈逆龙帝完全不予置评,不觉有些心急,表面却强自镇定,不露丝毫。
这次,总算逆龙帝先开口了:“一、风羿昊的下落;二、晚氏的名单。”
归庙、驱影与楚氏合作,他相信他很快就能得到他相要的东西。

凌夔怔然:“风羿昊?”
逆龙帝甫有动作,苏梦便离开京城。以逆龙帝的本事,他绝对知道苏梦的真实身份,更清楚她的价值,因此他提出要晚氏密谋叛乱投名状的名单,凌夔并不惊讶。但是血浪之鹰风羿昊,溟鹰国的太子,逆龙帝的死敌,天下无双的弓神,他不是早该与溟鹰国一同覆灭了么?
“月坞教主射月,与风羿昊!”逆龙帝一字一顿,冷酷的脸上浮现压抑极深的阴狠。 
凌夔心下赫赫。当年他离家自西覃游历入炤,曾亲眼目睹了那场血腥屠戮。每攻下溟鹰一个城池,血流成河,白骨成堆,真正的人间地狱,如此深仇大恨……看来,这太平日子,也到头了。
“草民会尽快报知楚爷此事。”

虞寰看着凌夔跪地膝行退下,突然觉得这青年运道可谓极好。
若早个十几年,这青年恐怕已经粉身碎骨千刀万剐了。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右手手腕处,隐隐一圈剑痕,当初他不过一时忘形握住了她的手,便被他一剑险些斩断双腕。而如今,哪怕她成日和自己、凌夔、靖王勾肩搭背花天酒地,他也恍若不知,这么久来,似乎就上次靖王带着她玩水,实在突破了皇帝的忍耐底限,背地里狠狠刁难了靖王一番,不过若换作以前,靖王恐怕当场就得血溅五尺。
回头看了看那天底下最尊贵冷漠的男人,心底无限感慨:皇上,还是为她改变了很多呀。

“皇上,需要臣加派人手前往云州么?”见凌夔离去,纪章跪地求旨。
逆龙帝挥挥手,脑中浮现那人风尘仆仆而来的模样。
与他难分伯仲的绝美面容,极度近似相同的身形,桃花眼中不再有以往克己冷静的肃雅大气,一派邪肆放纵,玩世不恭地谈笑挥袖间,江山如画:

“君挥雄狮,南面称孤。吾入商场,永不为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君利天下,我利钱飨。君明我隐,君主我辅。约为协议,炤室永昌。”

快六七年不曾相见,当初的苟延残喘,不想却能活至现在,果然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心境会更开阔吧。
“以他的聪慧眼界,当年既然知道急流勇退,辅朕登基,此刻又怎会受人唆使,淌这趟混水。”
“可是皇上,凌夔苏梦,一直安分守己,如今却敢斗胆在天子脚下,甚至混入行宫队伍,楚氏在这件事情上,未免过于激进……还有他送给娘娘的什么东西……”纪章仍然担心。
虞寰微微一笑:“文表,你过虑了。”
那个人,他爱护贵妃的心思与陛下一般无二。至于那象征楚氏的奇怪牌子,送给贵妃,不就是送给了皇帝,这是楚氏的示好。至于凌夔的激进表现,恐怕也是受命楚氏,纯粹是为了保护贵妃,想必逆龙帝也早想明白这点,所以不加阻扰。
“嗯。”廉毅眼中闪烁赞赏,抚须道,“七年前,他便敢断言天下尽归我主,又岂会没那个眼光,晚氏必败,此刻该做什么,怎么做,他比谁都清楚。”
“永不入京…… 那大婚……”虞寰忽而想到什么,语气颇为遗憾自喃。但是,若没有这句话,逆龙帝又怎么会放过他?

永不入京,不图帝位,不图天下,不图……贵妃。

“永不入京,永不入京……”廉毅咀嚼这这两句话,面色忽而一亮:“那晚家,可要空欢喜一场了。”
逆龙帝不语。一个承诺而已,可他这辈子唯一的信念,只有自己的力量。

逆龙帝深夜返宫,惊讶发现伊人也在。
伊人见礼后便匆匆告退,神色古怪,似笑非笑,连那些木无表情的死士,都眨巴着亮晶晶眼睛偷偷注视他。
有蹊跷。

一进房门,却见那女人双手叉腰气呼呼恶狠狠盯着自己,面前药瓶一字排开,蔚为壮观。
廉宠盯着逆龙帝,嗖嗖放着冷箭,看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底大叫不妙。
她一步一步踱到一瓶药面前,一手拧起,阴森森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逆龙帝故作深沉道:“玉露香……”
“玉露香有什么疗效啊?”
逆龙帝依然很镇定,脚步却微微向后移了一小步:“治疗擦伤,瘀痕的啊。”
“是!吗!”廉宠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狠道:“那为什么伊人告诉我,玉露香是极品春/药,你这瓶!是玉露香混合少数雪灵膏所制啊!”
“磅!”廉宠用力地将玉露香放在桌上,拿起旁边一瓶,如打机关枪般咆哮道:
“这个,紫玉珠膏,大半瓶混合了情草!这个,你说可以治我的昏厥,春/药兴奋剂!这个,你说擦了保养皮肤,还是春/药!还有这个,你也说保养皮肤的,根本就是神/油!?#¥%¥……%—%……—*……”
逆龙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相当无辜开口:“朕没有骗你,那个确实是保养皮肤……”
哐当哐当,廉宠操起桌上的瓶子噼里啪啦就朝逆龙帝砸来。逆龙帝东躲西藏,手如闪电,全数接下置于身旁小几上,嘴角扯出坏笑,突地拿出一瓶,镇重其事地收至抽屉中,非常非常诚恳地说:“宠儿,这瓶真是疗伤圣品,砸坏了就没了。”

“宇!文!殇!我要宰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溟鹰之谋

云州城楚氏勾栏琳琅轩总店,夜夜笙歌,丝竹管乐,不绝如缕。
主楼浮奢艳华,红男绿女追逐嬉戏,淫/声浪浪。院里院外娇语连连,春/情洋溢,醉生梦死之地。
琳琅轩深处绮梦轩,极静,屋外蝉鸣阵阵。
微微闪烁的红烛残光,泄漏一室荼靡。
室内歌舞升平,鹤云华服长髯男人居于主位,觥筹交错间城府言语。右侧一妖艳无比男子,如鬼如魅,媚笑如丝,不达眼底。另一侧,一虎背熊腰,鹰鼻宽额,威风凛凛的魁伟男子端坐,身后笔直立着四人,气势悍然,显然出自行伍军中,与这糜烂一室格格不入。他身边端坐清俊男子,身形瘦削,目光深敛,一身白衣如雪,不染尘埃。
满室喧哗,外界却难察分毫。
自古青楼便是情报买卖的主要场所,琳琅轩更是以此发展出专门供秘密集会的绝密场所。

突然,浑厚的钟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向场内,只见一团火红色的影子飞速掠进大殿正中。
一红衣女子持剑立于编钟旁,长发结细辫,鬓前流珠玉脆,赤臂赤足,眼角黑痣更添妖异。
“昔有佳人倾城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身子翩跹凌空跃起,剑出鞘,鞘击古钟,发出悠扬古沉的鸣声,久久回旋大厅。她翩然落地,挥洒顿挫,珍珠叮咚作响。锦衣玉貌,一曲剑器,挥洒万千气象。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山中清泉,击石扬珠,红衣女子缓缓出声,唱着陌生却激昂的歌曲,飞速满场旋舞,进止难期,若往若还,招招惊心动魄,猛厉无比,一时杀气四射,那军士四名守卫甚至情不自禁摆出戒备状。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曲声顿挫,她剑柄击钟,其鸣凌厉,剑鞘打钟,其身哑脆,剑尖刺钟,其吟尖碎,剑身拍钟,幽幽不绝。裙袍飞舞,吞云吐月,袖里乾坤,于是天昏地暗,风云色变。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宛若风声鹤唳,宛若战鼓齐鸣,她曲膝回身挽弓满月,剑脱手而出,呼啸而上,纵身飞起,脚踩古钟,于激昂乐声中旋身抓住厉剑,休迅飞凫,飘忽若神。落地轻点,再度飞舞而上,以剑落地,再起,直看得众人胆战心惊,随剑起伏,坐立难安。
乐声渐沉渐缓,她祭起无数剑影,再度满场厮杀,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眄流精,唯我独尊!
凌厉的剑气,生僻诡异却暗藏杀机的招路配合部分似武亦舞步伐,直叫人眼花缭乱,大开眼界。恍惚间,众人仿佛被她带入满目赤野,金戈铁马,心头顿感苍凉悲怆,剑势乐声亦渐凝渐滞,如噎如泣。曲终收剑如鞘,古钟仍自悲鸣,杀气散尽,却只剩萧瑟孤寂,英雄悲歌。
大厅一片静寂,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俄而掌声雷动,只见那红衣女人翩翩向首座男子走去,微微福身,英气不再,娇媚顿生,首座男子看得目不转睛,杯中酒洒过下服亦全然不觉。

三年前归隐,天下第一名妓倾城梦,又岂是一句“名不虚传”可以形容?

即使同样眼角黑痣,同样以梦为名,纵然亲见,亦无人会相信,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与搜珍记、琳琅轩大老板苏梦有任何关系。
瘦削男子眼底寒意掠过,缓缓起身步至倾城梦面前,伸手将她牵引至身边,微笑雍容:“晚大人,兀将军,丹空左使,倾城姑娘早已金盆洗手,因与王爷交好,才肯出面献舞,大人万万不可语人,否则,王爷难以向倾城姑娘,向天下风流男儿交待呀。”
倾城梦宛然一笑,眼波娇媚,直直看了晚大人一眼,眼角那丝不带恶意的戏谑,令晚晋彻底神魂颠倒。
“倾城姑娘果然名不虚传,连本使都忍不住动了心。”丹空墨妖娆万千,兰花指举杯而尽,翻转空杯,滴酒不漏,以示敬意。
兀子飞依旧一脸正色,似不为所动,转过身向瘦削男子道:“请文先生向王爷转达翼德谢意。”
“三位都是当世英雄,难得光临云州,王爷自然该尽地主之谊。只是王爷积病数年,不得亲来,还望三位多多见谅。”
“哪里,文先生乃王爷面前第一红人,我等哪里担待得起。”晚晋总算回过神来,连敬三杯,那目光却总是若有若无瞟过文先生身后的倾城梦。

酒过三巡后,倾城梦款然起身,挨个斟酒敬过,声如莺啼,娇媚胜花,柔声道:“诸位有要事相商,倾城也不在此打扰了,先行告退。”
言罢翩然而去,似连满室芳香也随她一并消散空中,晚晋难抑失落。文先生温文儒雅的笑容中,掠过一丝森然。

云州云梦泽,木兰双桨小横陈,漫向孤山觅盈盈,浪粼粼,翠禽啼一夏。
两叶小舟相逢,身戴斗篷刚直魁梧的男子,纵身跃上另一艘乌蓬船,隔着帘子恭身跪拜道:“翼德叩见陛下。”
“翼德进来说话。”帘中男子嗓音如溪山春水,润厚澈透。
白衫紫眸,剑眉凤眼,忽眼看去,竟与逆龙帝有七分想像。

西覃天子公孙珏,五岁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十二岁以圣灵论掌控佛教,利用宗教力量一举清洗朝中外戚势力,十三岁亲政,如今不过白马轻裘的双十年华。

兀子飞掀帘而入,直奔主题道:“晚晋意欲与我们联手,狙杀帝妃,辅‘太子烨’登基。”
“呵。”公孙珏优雅闻过茶香,“看来,晚畴凶多吉少了。”
“据探子报,晚畴如今重病在床,不醒人事,晚氏现在皆尊晚晋为家主。”
“嗯。晚畴两朝铁将,说他谋朝篡位,朕信,说他会联合西覃月坞干涉大炤内政,朕却绝不相信。既然要与晚晋合作,那么晚畴必须永远醒不过来。”
“这一点,晚晋比我们更清楚。”
“狙杀一事,你怎么看?”公孙珏亲自斟茶给兀子飞。
“晚晋建言,月坞出手刺杀帝妃,然后由我军伏击,务求一击必杀。朝中无主,南宫樇根基尚浅,晚氏牵制,到时秦王振臂一呼,大炤易主。”
公孙蹙眉:“就朕所知,想要狙杀逆龙帝,绝非儿戏。当年沧北王孤注一掷,倾国之力遣顶级杀手百名,十天十夜,都被他全身而退。至于秦王,晚晋以为辅佐一个将死之人登基,他便能为所欲为?秦王沉寂七年,可他毕竟是宇文烨,这等丧权辱国之事,他会答应么?”
“陛下,晚晋也有打算。秦王,只是一个口号,事实上,文鸢在场时,晚晋并未提及丝毫有关狙杀之计的细节,看来他并非诚心与秦王合作。至于狙杀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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