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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典心 西皇逗美人(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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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缩得太快,那茶杯飞了出去,芬芳热烫的茶汤在空中化为一道弧线,洒了他一身,茶水从他湿淋淋的脸庞往下滴流。



在茶水形成的小瀑布下,轩辕啸的脸色十分难看。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伸手抹了抹脸,凶狠地瞪着她,气愤得不知该给她那小巧的圆臀一阵好打,还是狠狠地吻她,直到她再也没精力惹出这些小麻烦。



〃对不起。〃海棠低嚷着,连忙靠上前去,想要弥补无意间犯下的错误。看见茶水烫红了他脸部及颈部的肌肤,自责的情绪淹没了她。



她扯起裙摆,用柔软的丝绸擦拭着他脸上的水渍,但是茶水虽然擦得掉,黝黑肌肤上浮现的红痕,她就束手无策了。



〃痛不痛月海棠连忙问道,双手在他肌肤上滑动,想替他抹去那些疼痛。她没有察觉,此刻两人靠得很近,她几乎等于是站在他的怀抱里。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因为她流露出的焦急,拧紧的眉头逐渐松开。



〃真的吗?〃她没有察觉到,那双锐利的黑眸,眸光有些转变,一双小手仍在他的脸部及颈部流连。



他的颈部有一处肌肤被烫得好红,肯定是痛极了,她心中十分自责。



小时候曾经被热水烫伤食指,她还记得那种疼痛,那时她哇哇哭了好一阵子。而现在他的烫伤更严重,怎么可能会不痛?她忆起幼年烫伤时,母亲所采取的动作,一时间想也不想便照本宣科地做了。



原先海棠只是轻抚着轩辕啸的颈部,而后让他大为震撼的是,她竟靠上前来,柔软的红唇一张,竟就贴上那处有些刺痛的肌肤他高大的身躯完全但住,如石像般僵立不动,因为她的举止而动弹不得。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而她滑出唇瓣的灵巧小舌舔着那处皮肤,更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



〃不痛了,不痛了。〃她轻舔着他,一面连声说道,拿他当小孩子似地哄着,完全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



海棠的举止里只有纯粹的关心,没有包含半点煽情的诱惑。当地克服了欲望之后,浮上心头的是某种更深刻的温暖情绪。



这感觉其实不坏。不,其实该说是好极了。他能够感觉到,她全然无保留的关心。



看见条水德湿了他的衣衫,海棠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焦急,想要察看他衣衫下的肌肤,是不是也被烫伤了。



〃快把衣服给脱了。〃她急促地说道,短短的时间内,情况完全改观,反倒变成她急着脱他的衣服。



先前海桐提议过,要她找机会剥了轩辕啸衣服的事情,在此刻倒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她扯开他的衣襟,迅速地剥下那件黑丝衣袍,对他赤裸黝黑的宽阔胸膛视若无睹。



而他的胸口,垂挂着一枚墨色的圆五,看来十分古朴。



海棠只是匆促地看了那圆石一眼,没有多想,一面把手里的黑丝衣袍卷了卷,扔到一旁去,她测了一下石盆的水温,然后转过身去,想着要再唤些仆人来,再倒入一些冷水,但摹然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全身一僵,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模糊的印子,烙着张牙舞爪的虎纹,深刻而狰狞,竟然就烙在他的血肉之躯上。烙痕的年代久远,肯定是在他还是幼童时就烙上的,黝黑的肌肤在烙痕的边缘,形成丑陋的皱折,让那虎纹看来更加吓人。



听见尖锐的抽气声,轩辕啸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迅速地转过身来,锐利的黑眸扫过她苍白的小睑。他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背上的白虎烙印是他承受轩辕无极罪孽的证据,带给他无比崇高的皇子身份,却也为他带来了死亡的阴影。众人知道他承受父孽,更加恐惧,把他视为轩辕无极的化身。



曾经有女人,在欢爱时看见他背上的烙痕,尖叫着夺门而出,赤裸地躲在庭院一角吸泣,嘴里嚷着,宁死也不愿跟一个邪魔同床共枕。



从此之后,他总刻意藏起背上的白虎烙印,不肯让人瞧见。而如今,却因为对海棠松懈了防备,他意忘了这件事情!



轩辕啸全身僵硬,瞪视着她,等着她尖叫或是昏厥。她是会逃走,还是会哭叫、指着他大呼邪魔?



时间凝结,海棠颤抖地望着他,以手捂着唇。然后,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出她的眼眶。



他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她竟会哭泣。她是被吓哭的吗?



海棠站在原地,无法阻止泪水的滑落。她开始有了动作,却不是如他所猜测的转身逃开,反倒举步更加靠近他,一双颤抖的小手抚上他的背部,抚摸着那个连他都不愿意去触摸的白虎烙痕。



〃不痛……不痛了……〃海棠低语着,因为哭泣,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实在忍不住了,红唇一扁,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得响亮。〃不痛、不痛了。〃她轻抚着他的背部,却愈哭愈大声。



黝黑的肌肤上,不但有着丑陋的烙痕,看得仔细一些,还可以看到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遍布了整个背部。是谁那么残忍,竟然这样对待他?想到他曾经承受的伤害,她的心就难过。



难怪他始终不曾展露笑容,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是有人曾经这样伤害她,她肯定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心中的母性澎湃汹涌,她一面哭泣,一面愤怒地想杀死那个胆敢如此伤害他的人。



海棠的反应让他措手不及,有半晌的时间,根本弄不清她嘴里抵嚷的到底是什么话。他只能从她的态度上猜测,她并没有因为那个烙痕而厌恶他。这个认知,让他悬着在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但是她却一直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泪水都沾上他的背部。



〃为什么要哭?〃轩辕啸询问着,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举起手,他以拇指拭去她粉颊上的泪水。



〃因为……〃她一面哭着,一面抽喀,在他黝黑有力的指掌下抬起头来。〃因为你好痛、好痛啊!〃她难得哭泣,但是一想到他受过的苦,泪水就止不住。



海棠的回答,让他心中一震。如同有惊雷闪过,击碎了他心中某种坚硬的检格。



他是轩辕无极的儿子,承受父亲的罪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旁人总是恐惧着,对他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的伤痛而流泪。



从有记忆以来,似乎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焦急地在乎他是否疼痛。就连十八年前,他被烙上白虎印,发着高烧,在剧痛间辗转时,也没有人询问过他痛不痛。



只有海棠,担心他烫着,担心他痛,就连看见他背上的旧伤,也会哭得淋沥哗啦,明眸成了流泉,不断地涌出泪水。



〃你在为我哭泣吗?〃他低声问道,平时冷硬的语气里,夹带了情绪的波动。



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疼痛,而她竟为了他而哭泣!



欣喜的情绪来势汹汹,却也夹杂着浓浓的心疼,她哭泣的伤心模样折磨着他,泪水像是要滴穿他的理智。



〃别哭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拉人怀中,用尽力气拥抱她纤细小巧的娇躯。



〃你一定好痛、好痛的,那些伤……〃她固执地说道,靠在他怀里低声嚷着,红唇在一开一台间,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肤。



带着泪痕的小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肌,他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



〃就算真的痛,现在也不痛了。〃轩辕啸紧拥着她,薄唇上缓慢地浮现一抹温柔的弧度。那其实称不上是笑容,却的确是微小的欢欣;他因为她的关心而愉悦着。



〃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想指责他嘴硬,但是一抬起头来,微张的红唇竟然就被堵住



那炙热的薄唇准确地找到她,覆盖在柔嫩的红唇上,睡梦中那被蝴蝶羽翼刷过的酥麻感,一瞬间被加强了无数倍,凶猛地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吻住她,不让她继续说话或是哭泣,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中。



〃晤……〃她低喊了声,却让那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勾缠着她嫩嫩的舌尖。



轩辕啸的舌描绘着她的唇,以双手探索着她的娇躯,一手揽抱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揉握着那儿的柔软。首次在她清醒时拥吻她,他格外疯狂而霸道放肆。



海棠因为惊讶而喘息,但是酥软的快感很快地淹没理智,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在他的攻势下束手就擒。



热烈的吻持续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倚靠着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热体温熨烫着。蒙胧之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反抗他。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的吻跟拥抱,都有些似曾相识,但无论如何她就是想不起来,他曾经在何时吻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睡眠的时光里,已经被他占尽便宜。



西荒的炙热阳光下,两人拥抱的身影拖得很长。白虎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出去,并同时以尾巴灵巧地带上门。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凭寄相思。



 



5



石屋之内,海棠坐在石椅上愣愣发着呆,她的掌心躺着一枚古朴的圆石。



这圆石原本是挂在轩辕啸胸前的,似乎就连沐浴也不解下来。先前他热烈地吻了她之后,瞧见她红着脸低头,明眸瞪着他的胸口,不敢回望他的视线。



〃看什么?〃那时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语气里多了一丝灼热。



海棠的身子展了一震,有些手足无措。〃没……没什么,只是瞧这圆石很特别。〃她吞吞吐吐地说道,顾左右而言他。



上方传来某种声音,她怀疑地抬起头,猜测那是不是笑声在他胸臆间滚过的声音。



手掌传来热度,他竟将那圆石解下来,放进她的手里。〃戴在身上,记得不许离身。〃他说道。



海棠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刚好看见轩辕啸双手放置到腰间,准备脱下残余的衣裤。



她猛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飞快往外逃去,不敢久留。



海棠有些狼狈地回想起,轩辕啸那健硕的体魄上,除了这枚圆石,就没有别的缀饰。海桐先前说了,轩辕啸可能把那绸子贴身藏着,那这枚圆石该是最有嫌疑的。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圆石里真的包藏了绸子,那么对轩辕啸来说,就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要把这圆石交给她?



她坐在石椅上百思不解,缩起了修长的双腿。挪移着臀部,她皱起眉头,漫不经心地觉得石椅有些冷硬,比不上他的大腿舒服。



热烫的嫣红涌上面颊,她在心中暗骂自个儿不正经,怎么能够老是惦念着他那黝黑结实的身躯?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圆石,她又叹了一口气。



端详这东西已经好些天了,她就是看不出什么玄机,以为绸子藏在里头,却也找不到地方可以着力打开。她几乎要放弃,以为自己找错方向,这圆石说不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她随意抛了抛圆石,那墨色的石头在空中划了道抛物线,跌在阳光之下,竟显得十分晶莹剔透,有着瑰丽的光彩。



〃糟了!〃她低喊一声,连忙下了石椅,奔上前去察看。要是把这圆石摔坏了,她要怎么完壁归赵?



角落里,先是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是铃档乱响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石屋内,而碧纱橱内的白虎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像是没听见。



海棠回过头去,有些讶异还有人胆敢走进这间石屋。是不是因为晒了阳光,她隐约地觉得,手中的圆石正散发着热度。



那是一对很可爱的孪生娃娃,年约五岁,身穿西荒特产的顶级丝绸,一个绣金线,一个绣银线。而正在叮当乱响的银铃,是他们鞋面上的稳子,小小的步伐每踏一步,就十分响亮。



〃拿到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小娃娃也不怕生,奔了过来,笑嘻嘻地在她腿边绕啊绕,挥着长长的袖子。〃拿到了,拿到了。〃他们像是在唱歌似地喊。



〃你们是谁?〃生得粉雕玉琢的孪生娃娃,眉目里有几分轩辕啸的影子,她心里头有些吃味。



西荒境内,有胆子进入石屋的人肯定不多,她简单地推理,猜测这对孪生娃娃该是轩辕啸的孩子。他是西荒的统治者,若是临幸了哪个女子,有了一、两个孩子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为什么,就是直往她喉间涌上来;她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银。〃绣着金线的娃娃说道,



看来该是个男孩。



〃这什么名字?你们爹娘名字取得真随便。〃海棠嘟着嘴,走回石椅上,心里在猜测着他们的娘会是什么模样的女人。



小娃娃们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跟着她走回石椅,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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