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吾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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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厂长摇摇头说:“仓库的成本是不会出错的。”
王梦远说:“你还没有查,怎么就知道不会错的?你能保证一个月下来,每辆车的成本都是对的?要是没错,这个月的成本怎么一下子,会高出了好几万?”
赵厂长说:“成本高了,收入就应该高,而这个月的收入并没有理想的高,这就说明你们该收的钱,没有收上来!”
王梦远听了这话,更是一头恼火,他说:“你作为一个厂长,说话要负责任的,你说这话经过调查了吗?你到给我们说说,是哪些车的钱,该收的我们没收了?这个月这么忙,我们这么辛苦,到头来就得到你厂长的这么一句话,想想真有点寒心!”
赵厂长给说的一时答不上话来,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打工时,不要只是在派工单上随手画画,你们在脑子中要有一个概念,每给修理工一个工时,就要收回客户的十元钱来。”
王梦远说:“比方说换个灯泡,两分钟的时间,我们收用户五元钱的灯泡钱,有时用户都要说贵。要是我们再收一个工时――十元的工时费,那每天我们都是吵不完的架。”
赵厂长说:“哪你们就不能再给电工工时了,我不能倒贴吧?”
王梦远说:“我们并没有倒贴,配件我们也是赚钱的,就算是加上给电工的一个工时――一元钱,我们也还是赚上两元钱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笔糊涂帐
赵厂长说:“那不行,配件赚钱,那是配件上的事。在工时上,你们收不到钱,就不能给修理工工时了。”
这时张晓林说:“也不只是电工,有时机修工查查一些小毛病和一些小调整,我们也不好收用户的钱。而我们也不能总让人家白干活,一次两次还可以,要是多了他们就不卖账了。”
赵厂长却把眼睛一瞪,说:“什么白干活?我每个月的一千、八百的保底工资,是干什么的?明天我就在晨会上宣布,今后收不到钱的,就不给工时。你们哪个要是指挥不动的,就来找我!”
王梦远说:“你要是宣布了,我们为了多收钱,每天都要同用户吵,吵完了为了多少工时再同修理工吵。就像有一次一个钣金工,换了三个车顶上的扶手,总工用了十几分钟,我给了他1个工时。他就同我吵了起来,他说:换个玻璃摇把还一个工时呢?我换了三个扶手,怎么才给我一个工时?
“我说:换个摇把一个工时,这就是照顾你们的,你怎么不同修理工换齿轮油比?他们换半个小时的齿轮油,才二个工时。他说:他们事故车整形整个半天,工时不也打的这么底吗?我说:昨天赵厂长还说事故整形,这一块工时打的太高了,要我们往下压呢!他最后扔下一句:你们说工时打高了是吧?下次有事故车工期紧了,你们就别想让我再加班了!
“这个钣金工平时还算是老实的,同我的关系也还不错,但只是为了一两个工时,就同我吵了半天,搞的我那一天心里都不快活。这说明修理工对于工时是相当敏感的,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收入,你要是少给了,他们怎么能不同你吵呢?”
赵厂长说:“那你不能回他吗?你要是不加班,我不来找你,厂长自然会来找你的!”
王梦远说:“那我们也不能一天到晚,总往你们厂长办公室里跑,去请你们厂长吧?”
赵厂长说:“威性都是自己树立起来的,你们也要拿出一点迫力来!”
王梦远说:“你要我们怎么拿出迫力来?没钱鬼给你干啊?”
这时张晓林又问:“你算的这个总收入里,包括本月的三包和欠账吗?这两块的工时只要是干完了,我们就打给修理工了。”
赵厂长说:“不包括,但是我前几个月也是这样算的。”
王梦远说:“她们仓库出成本,我是知道的,每个月欠账的成本是不出的,但是三包的成本,都是当月就出。而且我听何大姐说:这个月的三包款有四万多,已通知我们开票了,她怕这个月的税交的太多,就压到下个月了,不信你去问问。”
赵厂长点点头说:“对,是有这么回事。”
王梦远心想:算来算去,原来这也是一笔糊涂账,他还以此为依据来兴师问罪呢!但他嘴上却不好直说。沉默了一会儿赵厂长说:“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早上我就宣布,今后收不到钱的,修理工就不能给工时,要是哪个不听你们的,你们就跟我讲。”
说完他就走了,他走后王梦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他妈的,配件赚了百分之四十五,工时赚了7。8倍,还嫌赚的不够?就这十一、二个工人,这个月的干了二十八万多,一天的产值将近一万。他们也不说我们辛苦了,慰劳慰劳我们,还是说我们不好!
“俗话说:耗子专进风箱――两头受气。我们现在连耗子都不如,我们又要受用户的气;又要受修理工的气;还要受厂长的气――这是三头受气!这样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张晓林你说以后这个工时,让我们怎么个打法?”
张晓林说:“他这么一弄,搞的我们工作十分被动,这些修理工哪一个是好说话的?工时少打了一点,他们不同你吵才怪呢?以后这些小调整,只能靠我们的面子了……”
讲到这里张晓林又摇了摇头,说:“汽车还要用机油来润滑,钓鱼还要点鱼饵,他这是让我们用我们的口水,来调动那些修理工。”
王梦远愤愤地说:“总之,我们费点事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大股东是不能吃一点亏的!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们?”
王梦远本来就有无穷的烦恼,经老赵这么一折腾,更是雪上加霜,面对厂长对他们的抱怨和不满,王梦远只得告诉自己要忍耐,但今天所遇到的这些事,可能只是个开始,他们的大举进攻,可能还在后面呢!
但他又愤愤地想道: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一点?为什么所有的是是非非,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的命运就该如此吗?这些倒霉的是非,让我的灵魂受尽了煎熬,搅得它一刻也不得安宁。什么时候我要是能超越这无聊的是非,与这平凡的生活就好了,但是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是默默地忍受……
下班之后,王梦远回到家里,吃完了饭,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想他今天所遇到的这些事,越想心中越是烦闷。最后他叹口气,想:唉!暂且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还是把从单位里带来的碟子看完了吧!想到这里,王梦远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盘VcD片,放进了电脑里。这又是一部港台的三级片,随着情节的发展,他开始**,但总有些兴味索然的感觉。
结了婚之后,王梦远依然喜欢一个人关着门,看一些港台的三级片,在现实中找不到爱情和快乐,就只能借助于艺术。在别人的故事里,寻找自己的一份,心灵的寄托和慰藉。而此时海霞和父母,正在客厅里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快一个美好的故事就要结束了,在到结尾的时候,男女主人公历经了种种磨难,终于结合到了一起,在共同享受富有激情的性爱。王梦远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心中涌上了一股十分复杂的情感:故事里的爱情,经过了种种磨难,终于走到了一起。那所有的苦难,只是为了铺垫,为了增添这一刻的欢乐。这一刻他们灵与肉,完美的结合了,此时正在享受这激情迸发的性爱,这是怎样一种让人羡慕的爱情?有此真爱,夫复何求?
但这只是故事里的爱情,而现实中我所经历过的爱情,却是一个痛苦的开始,一个痛苦的过程,和一个痛苦的结束。留在心头的是一种,透彻肺腑心痛和苦涩――真是造化弄人,命运不公。它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可悲的是,我却让这个错误,延续了这么多年。
我也太痴心妄想了――总是不愿意放弃,这一段虚无缥缈的情,这一份自以为是美丽绝伦的爱――我真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想想我这又是何苦呢?作为对我爱的回报,林若云给了我这样一个,如此残酷的现实,让我去接受。
这个现实不但说明,我永远地失去了爱情,还证明我是在痴心妄想,有严重的精神病。而且爱的越深,伤的就越痛。从来就不会有人,来顾及我的感受,顾及到这将置我于一种何等尴尬,而又何等可悲的境地?此时我只感到我的心,凄凉孤单得可怕。
这样的结局,真让人欲哭无泪,简直太让人心寒了。这些天来我明显地感到,他们那伙人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搅得我成天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只能在这一片惊恐和慌乱之中,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寂寞地朝前走去。
那部片子结束了,但留在他心里的,却是更加的凄凉与惆怅。王梦远感到他的心,空落落的若有所失,他就在这一片凄清的情绪中,努力地振作起精神,继续写他的文章……
第二天早上,何大姐还真的来收他的欠账单了。她根据仓库报的欠账车的车号,一张张地向王梦远索要单子――其实仓库也是根据他做的日报表整理出来的。
王梦远一张张地按照车号,把欠账单拿给了她,心里却感到很是别扭,如同一个缴械投降的人,一样样地交出武器一般心情。他的单子都拿完了,这时何大姐说:“还有一个无牌车的欠账单呢?”
“昨天只有一个还没有上牌的新车,那个车是三包的。”
何大姐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可是不一会儿,仓库胡玉英就打来了电话,说:“你说昨天那个无牌车是三包,它也没有旧件,怎么能三包呢?”
王梦远手里拿着电话,心想:原来何大姐怕我说慌,到仓库核实去了,一个人干活,厂长到要派几个人来查。既然不放心我,何必还要让我管这么多的事呢?这些破事哪一样是省心的?一面要你拼命干,一方面又这么仔细的查……
王梦远心里虽然很是不快,但他还是忍住了,在电话里解释道:“这个车是新车,才跑了几百公里,发动机走的不好。到我们这里一查,发现温度传感器和压力传感器,出厂的时候就没装。我已经发过传真给厂家了,正在等待他们的批复,这件事两个厂长都知道。”
挂了电话之后,张晓林说:“我以前也干过几个修理厂,哪个修理厂的接待还要管欠账?这些账务方面的事,都应该是财务管的。还有就是每次结账,还要跑到仓库去拿单子,而仓库和我们接待室,又分别在厂的两头。”
王梦远说:“仓库、财务室和我们接待室,都有电脑,局域网也排好了,就是不实行电脑结算,也不知道我们厂长,打的是什么主意?搞的我们单子不拿来要挨批,拿来了不装进档案袋,还要挨批。现代化的东西摆在这里,他们就是不肯用,却要我们用手工去完成,这些烦琐,而又复杂的工作,我们的电脑,也只能是登登记而已。”
王梦远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说:“谁让我们不是老板呢?要是我们当了老板,就能按我们的意志行事了,现在只能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晓林说:“实行电脑结算的事,我也分别向俩个厂长提过。我说:搞了电脑结算之后,我们的工作就要轻松多了,就连销售日报也不用做了――电脑里都有,直接打出清单就行了。可孙厂长却说:仓库里三个人,只有胡玉英一个人会电脑,刘玉玲小学都没有毕业,实行了电脑结算后,她们安排到哪儿?还有一个品牌的车子,有那么多的型号――同样一个名称的配件,价格却不同,别说是刘玉玲了,就是胡玉英,也不能做到把它们分的一清二楚。而且全部实行联网之后,就需要增加一个网络管理员,这又要增加费用。”
王梦远说:“两个厂长要是拿出,管我们接待部的狠劲,管管财务部和配件部,什么事都好办了。”
他的话把二个人都说的,一时都怅然不语……就在这时,赵厂长手里拿着他们做的日报表进来,他走到王梦远面前,指着日报表上他画了杠的两个车号,气势汹汹的对他说:“这两辆车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少收钱,一个钱又没有收?”
王梦远紧皱着眉头,心想:这个接待部是由张晓林负责,他是经理,怎么有了什么事都来找我呢?但当作张晓林和厂长的面,也不好直说。只得看着老赵手指的那个车号,回想着昨天的事,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昨天这辆车结账时的情形。王梦远又起身查了电脑里,这辆车的报修项目之后,才想起一点来,对赵厂长说:“这个车是我结的账,并没有少收钱啊?”
赵厂长说:“仓库的人说这个车收了一千四百多元钱,全是材料费,工时费却一分钱没收,你工时费为什么不收?”
王梦远看老赵说的这么有根有据,而自己却一时想不起当时的具体情况了,但有一点他相信,这个钱是自己收的,是绝不会少收的。王梦远又想了一会儿,说:“当时我是做了结算单的,一看单子,少收还是多收,不是就知道了吗?”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