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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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反应,她语气冰冷的说你是不是还想说这凭什么是你的孩子,对吗?
我乱成一团麻了,随口说是的。刚出口我立刻后悔了。她露出失望的表情,鄙夷的说信不信由你,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懒上你的,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但他不介意,现在我想开了,女人就是要找一个喜欢自己的。”她看了我一眼。“我走了。”
“等等,我……我说句话,你别介意,他为什么……为什么不,不要你打掉他呢?”
“检查过了,医生说我先天性不能流产,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天啊,居然还有这样的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把手给我。”
我迟疑的伸出手,她张嘴在我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我没有缩手,恐慌的神经已经让我对于疼痛不那么敏感。我就这么看着她,她使劲的咬着,直到我的手流出了鲜血,她才松开口,一滴泪水从她脸上滑下,落在我的手臂上,她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她说我恨你,但……也爱你。我已经辞职了,你安心的去做驸马爷吧。
她深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我呆立着,等我追出门外时,她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我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一阵风吹来,感到阵阵凉意,一片黄色的叶子从树上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看来秋天到了……
六十三 咨询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本来我乘着幸福的小船,摇啊摇,摇啊摇的就快到了外婆桥,哦,是如意的彼岸。可突然天气大变,雷电大作,狂风暴雨,让我苦不堪言。而造成这恶果的居然是一只小小异常活泼的精虫,我恨不能一把掐死它。六神无主的我找到赵艾,听完我的诉说,他一把抓住我手激动的说男人啊,真是伟大的男人啊!
我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说我怎么伟大了。
“呸,我是说你吗?我是指江菲找的那个男人,试问世间有多少人能有如此胸襟,佩服啊,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赵某某,你再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就把你和那条虫子一起掐死。”
“虫子?什么虫子?”
见我握起了拳头,他表情严肃起来,开始做起分析,他说首先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其次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一脚踢了过去,说你是不是想怄死我你才开心。
他说这不是在帮你定性吗?警察破案前还要排除是自杀还是他杀呢。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我说应该是的吧。
“什么叫应该是的?你还记得你们最后一次的时间吗?”
“我算算应该记的起来,但是她没告诉我几个月呀。”
“奶奶的,这么关键的问题你都不问,你是怎么当别人爸爸的?”
“你……”
“那你看她的肚子有几个月了?”
“这个怎么看啊,我又没研究过,反正就那么大。”我比画着。
“你除了会上别人外,还会什么啊?早跟你说过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抽屉里那么多套子你都不用,现在好了,老二享福,老大受罪。”赵艾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哥,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
“操,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找你的啊。”
“我想想,首先不能让曹意意知道,其次既然她已经要结婚了,应该是不会再来找你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说了等于没说。”
“唉,我说你吧,其实也就是个小人,可惜又没小到家。就象一棵死树,到处烂,偏偏根还有口气,做点坏事吧,又要求个心安。何苦呢。不说了,我觉得你应该送一笔钱给她,算是礼金也好,抚养孩子的奶粉钱也好,这样你自己的心里也舒服点。”
“那送多少好?”
“这就要看孩子一般吃多少月的奶粉,一桶奶粉多少钱,能管多少时间,当然你还需要买一些尿不湿和一些玩具等等。”
“我不知道价格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对这也没研究。”
和赵艾谈完了感觉比谈之前更烦躁,出来后我找个地方想喝点酒自个好好琢磨琢磨,可端上酒菜却一点也喝不进,我天生就不是喝闷酒的人,正好旁边有个网吧,心想玩玩游戏撕杀一把再说,坐下后,才发现电脑子上没装帝国时代,叫来老板,他说现在谁还玩那么破的游戏啊。我只好窜进SINA房间,然后无聊的看着别人聊天,这时发现秋月也在里面,大喜过望。
满窗阳光:你好,请问养一个刚出生小孩需要多少奶粉啊?
秋月:神经病,我怎么知道。
满窗阳光:你不是医生吗?
秋月:医生就该什么都知道吗?心情不好,别理我。
秋月:你还真不理我?
满窗阳光:你以为我喜欢打字啊。
秋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满窗阳光:就知道你是为男人伤心。
秋月:这么说你也在为女人伤心。
满窗阳光:错,我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呢。
秋月:我真的好烦,你会喝酒吗?
满窗阳光:废话。
秋月:你在哪?我请你喝酒。
满窗阳光:现在?
秋月:废话。
我犹豫了半天,现在决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但不见也觉得实在可惜。几分种以后,我又回到了那个餐厅,对老板说照刚才的样子再上一份,老板纳闷的看了我半天。菜上桌了,可人还没来,我瞅着墙上的美女图正发楞,听到门口有人大笑,我回头看去,竟然是林易,她指着我说原来阳光就是你这个酒鬼啊。
我这才醒悟到秋月就是她,真是无巧不成书。既然早就认识,就少了许多客气,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端起酒杯就干,喝到最后,两人斗起自己的窝心事。我说你有我郁闷?我就是偶尔喜欢出去鬼混一两次,刚刚改邪归正,居然跑来一大姑娘说有了我的孩子。林易推了我一把说白便宜你当个爹也叫郁闷,我多郁闷,喜欢上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还让他老婆,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在家门口给我几个耳光,那男人要和她离婚还是我拦住不让。我灌下一杯说你那算什么,可怜我那孩子一出世就要跟别人的姓,“王”字多好,倒着写他奶奶的也是王……
店老板看到我们喝的都已经不成样子了,坚决不再卖酒给我们。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说换个地方再喝,却没想到摇晃着逛到了家,开门倒头就睡,我梦见自己和曹意意结婚了,可那天突然跑来一个小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抱着我的腿叫爸爸爸爸,我慌忙的向曹意意解释着,却突然发现新娘变成了江菲,我四处张望着,看见曹意意在远处,于是大声呼叫着她,向她跑去,回头却看见江菲抱着小孩子一脸绝望的看着我。
六十四 灾
醒来后,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眼神,藏着无限的哀伤,让我压抑。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我觉得给钱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何况我现在也没有钱。一连几天我都是精神恍惚,经常走神出错,曹意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我说可能最近太累了,工作压力也大。于是她不再拉我逛街,甚至连碗也不让我刷了。体贴入微的她让我更加惭愧,我曾经冲动的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我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任何开口。后来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很自私,其实她知道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就算她说我原谅你,因为那是在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我就会轻松了?难道她就不介意,不难受?既然痛苦是不能分担,那么就这样自我折磨吧。
在签错了几份单子和货款后,吴总把我叫进办公室严肃的批了一通。我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此我决定再去见见江菲,她接到我的电话很是开心,约我在江滩会面,她说外面的空气新鲜,对小孩好。让我又是一阵异样的难受。
一见面,我不自觉的又直盯着她的肚子,突然有一股想去摸摸的冲动,她笑了笑,说现在还不显眼。我扯开话题说他对你好吗?她说比你好。我干咳几声,又不知道该如何做答,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曹意意打来的。
曹意意说在干什么呀,大坏蛋。
我看了看江菲,她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我说还不是在忙工作,有什么事情啊。
“恩,有人请你吃饭。”
“算了,我想多休息休息。”
“那好吧,我跟他说你不来。可别后悔哟。”
“后悔?是谁请客啊。”
“就是叫你到家沟通沟通的老头子,我挂了啊。”
“别,等等。”我看了看江菲的背影,“我去,我去。”
“呵呵,没骨气的家伙。”
挂了电话,江菲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忙工作?男人啊,张嘴就撒谎。是意意吧?
我讪讪的点点头,忽然发现对面人群中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便拉着她说我们向那边走走吧。刚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就听到后面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后背被人揣了一脚,巨大的力量使我向前扑倒在地。还没转过身来,就感到无数的脚丫在我身上蹬踏,我护住脑袋,往前爬行了几步,抓住一只脚,用力一掀,那人也摔倒了,趁这个瞬间我往旁边滚了滚,站了起来,冲旁边惊慌失措的江菲说你快走。这时有人一拳重击在我的脸上,我连连后退,身后一辆车拦住了我,又是眼冒金星,冲过来两人死死按住我的双手,然后对我一通乱打,这时听到有人说先停停,等会再收拾他。已经满脸是血的我这才看清楚那人是我和大鸟在酒吧收拾过的小子。
剃了光头的他笑着对我说小子,巧的很啊,老子找你好久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了,还有一个混蛋在哪?
我说操你妈,有种单挑啊。他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巨大的疼痛传来,让我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说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江菲在旁边哭着说别打了,我给你们钱。我说你快走啊,别管我。
光头嘿嘿一笑说别他妈的在女孩面前充英雄,老子就奔你来的,快说,别浪费老子的时间啊。说完他掏出一把匕首,顶在我脖子上。
我仰着头说操你妈,有本事你就扎啊,不扎你是我儿子。
光头说你小子嘴硬,行,咱们换个地方,老子他妈不玩废你就不叫涛子。说完示意把我架走。江菲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一头撞开光头,然后死死拉住其中一个,大叫着说你快跑啊,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甩手放到了另外一个,光头站了起来,骂了声小婊子,找死。然后揪住江菲的长发向后一扯,江菲摔到在地,我摸了一下脸上的血,摆开了架势,江菲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拽住光头,光头一反腿,狠狠的踢在她的肚子上,只听到她惨叫一声,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几个人见形势不对,准备开溜,我嚎叫着,象发了疯一样,冲着光头就扑了过去,他挥舞着匕首,连连后退,我还是抱住了他,一手按住他的匕首,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后面两个人拳头向雨点般的砸来,我依然死死的掐住他不放,后颈挨了重重一下,让我感到一阵晕旋,刚一松力,就被他们扫到在地,光头上前蹬了我一脚说这次先便宜你。几个人拉着他走了。我回头看江菲脸色苍白,痛苦不堪的呻吟着,两腿间流出惊心的鲜血。
我爬起来,上前抱起她,拦住一辆的士赶往医院,下了车,我边抱着她向急救室飞奔边叫医生,几名护士迎了上来,我哭着哀求道你们快救救她吧,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她们让我把她放置在推轮床上,在急救室门口我被拦住了,我只好松开她满是鲜血的手,看着那门在我面前关上,而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没一会,从急救室出来两名医生,其中一位说谁是病人家属。我站了起来。他问你是她什么人?我紧张的问怎么了?他说病人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需要直属亲属签字,你是?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是她丈夫,可以签吗?医生说你跟我来。我随他们走进一间办公室,在手术单上签了名。叮嘱着说她的肚子是被人踢了一脚,医生曾经说过她先天性不能流产。医生表情严肃的离开了。留下的那名医生开口说你也清理一下伤口吧。这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林易,我强笑着说没关系,原来你在这上班啊。
这时候走进来一位护士,冷冰冰的说病人家属快去交手术费,不交不给做啊。我一听,火冒三丈,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