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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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霓虹灯一个跟着一个闪亮起来,我就那么走着,不时被对面的人撞的浪跄,走着走着,我听到手机响了,欣喜的我以为是大鸟,却不想是何凤。她说王然,你真卑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刚想张嘴,挂机的声音嘟嘟的响着,我卑鄙?为什么他们都不听我说?难道每个人私下都认为我一个卑鄙的人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冲着天大叫……啊……
有个人高声训斥我说鬼叫什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站在曹意意居住的小区前,一股热流顿时涌进心房,感觉那么亲切,那么可以放心的去依靠……
曹父不在家,我直接奔向了曹意意的房间,曹意意一脸笑容,你买东西做什么?我没有回答,默默的放着东西。
“这是什么?你脸上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曹意意指着盒子里那把残枝败花。
所有的委屈更为强烈的迸发出来,在这个我喜欢的女孩面前,我再忍不住了,哭出声来,曹意意努力的倾过身体把我的头拦进她的怀中,泪水痛快淋漓的涌了出来,似乎永不枯竭。很快渗湿了她的衣杉,她没问什么,只是那么温柔的抚拍着我的后背……
四十六 麻烦的大鸟
当所有的委屈随着泪水流走后,我开始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记得小时第一位主动向我倾诉爱慕之情的小妹妹是和我住在一个胡同,当我问她为什么喜欢我而不是巷口那个长的白白胖胖群众公认比我帅的小子时,她说因为每次我老头子打我的时候,从来没见到我哭过,就象解放军一样。不象那小子,刚接触到拳风已经是哭的一塌糊涂了,太不象个男人了。说这话时,她那双小眯眼一眨一眨的。虽然后来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我及时的进行了冷处理,但她那话却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
醒悟过来的我边保持抽泣,边飞速的思考该如何挽回形象。脸贴在曹意意那被泪水浸湿的衣杉感觉不甚舒坦,于是借着抽泣的动作我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位置,顿时一股独特的温度和软度立刻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受。奇异的灼热感由脸部开始慢慢向下传递,我开始心猿意马,呼吸加速起来。雄性的思维一旦找到这个方向,立刻会毫不犹豫坚定的走下去。我暗自痛斥着自己的同时,又十分的享受着。以至于忘记了要保持悲伤的状态。
曹意意轻轻的拍了拍我,示意我起来,我忐忑不安的立起身体,暗想难道她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曹意意红着脸说转过身去。
“啊?哦!”我听话的背过身体,在那一瞬间,功能发达的余光看到她分明在脱衣服。所有的血液顿时如同山洪暴发的气势涌进我的脑袋,随后又身体里泛滥起无数的浪花,一浪追一浪,让我四处充血。难道她准备用身体来安抚我的悲痛?可这个地方和这个时间也不恰当啊,很有点火线入党的感觉。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我确实应该先焚香沐浴的。再说这事我还是喜欢主动点,不管了,我是不是先把门反锁上,我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能惦记这么细节的问题,确实能充分体现我个人素质。我听着身后那悉梭的衣服摩擦声,心潮澎湃……生活啊,总是让人惊喜不断。
“好了。”
我激动万分的转过头去,“你……?”
曹意意整理着刚换上的衣服问我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叫我转过身去,是想表演魔术。”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外,我露出一个笑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是悲痛欲绝来着。同时不自觉的往后微弓起下身。
“早知道该给你准备一个杯子,唉,浪费了这么多珍贵的——鳄鱼眼泪。”曹意意展示着那件被泪水浸湿的衣杉。
我努力平息着刚才那胡乱的骚动,没去答话。曹意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说真好奇究竟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王然同志哭的象泪人一样?
其实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了,误会嘛总有澄清的那一天,我不想把哥们之间的问题讲出来,再说很多事情都是拔萝卜带泥的,一个不小心申冤大会就可能演变成她对我的审判大会。我呵呵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在口袋里摸索着香烟,却碰到那装钱的信封,便掏了出来,递给她。
“真对不起,没能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还拖累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感觉酸酸的不是滋味,因为它又让我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画家。我忽然很理解大鸟的感受了。
曹意意把信封丢到一边,说听他们说你为这钱还和别人拼命?你怎么那傻啊!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当然是你最重要。”
“油嘴滑舌。”曹意意瞥了我一眼。“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一点小事。”
“哼,不说拉倒,省得我操心。”曹意意拿起一个玩具狗盖在自己的头上。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以后不管我们之间出什么问题,我希望你都能听完我的解释。”
曹意意拿下玩具狗,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做什么坏事了?
“会联想是好事情,但想多了也不对,我能做什么坏事。”
“那你准备做什么坏事?”
“喂,我在认真的和你说认真的事情。”
“认真?”
“对,很认真。你答应我啊。”
“不对,你肯定做了什么坏事,说,现在交代还来的及。”
“嘿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场做个坏事你看看。”我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扑了上去。抢过搁在我们中间的玩具狗,丢到一边。
“不许欺负我的小特……你想干什么?”曹意意眨着美丽的眼睛问,纯洁的象个小女孩,让我真不好意思下手。
“哈哈,做我一直想做而又没做的事情。”
“你不怕我叫?”曹意意满眸的笑意。
“当然怕,所以我先要封住你的嘴。”
我歪着脑袋,刚对好角度,准备一口下去,手机响了,吓我一跳。
“你在哪?”东方难赢语气急切的问。
“什么事情?”
“大鸟象疯了一样……”
“我也差不多,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王然,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的,唉,现在不说这个,大鸟在外面已经干了一瓶多白酒,现在还闹着要喝呢!”
“你干什么吃的,拉着他啊?”
“哎哟,我那拦的住啊,这孙子混起来真要命,喂,你别喝了……你快过来看看。”
我挂掉电话,对曹意意说我们继续。曹意意丢过来一个玩具说继续你个大头鬼,有事你先去忙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情了,心想反正也不急这会,何况还是在这危险地带。我故做懊丧的样子说奶奶的,真跟纯情电影似的,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有状况。
等我赶到排挡的时候,大鸟正抢着东方难赢手里攥着的半瓶白酒,桌上还歪着两个空酒瓶,看到我来了,东方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把瓶子塞在我手里,大鸟摇晃着走了过来,迷着眼睛瞅了半天才认出是我。
“把……把酒给我。”
我一扬手把瓶子丢的老远,他火了,上前推了一把我,你们全给老子滚蛋。
我稳住身体,冷冷的看着他,他摇晃了一会,转身又坐回桌上,“老板,再拿一瓶来。”
“不准拿。”
“上酒。”
老板为难的看着我,我对东方难赢说我们把他架回去。
大鸟腾的站了起来,大嚷着今个谁不让老子喝好,老子做了他。说完把桌子给掀翻了。刚想再摆个姿势的他突然出现痛苦的脸色,蹲下身体哇的吐了起来,吐完后,他站了起来,刚想说话,一张嘴,一口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洒在地上,斑斑点点,刹是惊人。他歪着头去看,跟着瘫倒在地,我对发呆的东方难赢叫快拦车啊,冲上前去把大鸟抱了起来,塞进出租车里。
四十七 总不让我幸福
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忙碌一阵后,我在病房外坐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个朋友为了女人而喝出问题。什么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那是屁话,哥们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惟独女人不能含糊。什么坚不可摧的友谊,千秋万代的义气,同生共死的经历,往往一个女人就能全部颠覆。
记得我有两个同学;简直就是焦不离孟;好的恨不能在一个碗里吃饭;记得有次一个上课讲话;被老师赶出教室;老师为了震慑一下其他人;说还有谁想出去?另一个马上站了起来;雄赳赳的走了出去;要知道那个老师外号可是叫阎罗。后来一个喜欢上同班的女孩;每次都让那一个去交流沟通;到最后女孩喜欢上这个;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让我很是扼腕叹息。我很奇怪香港剧集里那些和同一个女人谈过来谈过去的兄弟们,不仅没有矛盾,感情居然还好的不象话。也许是经济决定思维吧。
东方难赢愧疚的走过来,在旁边找话题:“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认真。”
我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确实不是故意,昨天我去的时候,那丫头刚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和大鸟吹你那件事情,正好看见了她,就顺手指给大鸟看,谁知道他妈的这么巧,她竟然是和大鸟一起来的,我以为他可能也就是玩玩……其实大鸟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妓……”
“闭嘴。”后面一句话让我感觉特不舒服,我不自觉的吼出声。
东方难赢看了看我,没做声,沉默了半天,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下,把它点燃,吸第一口的时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着,感觉头晕的厉害。我把烟丢在地上踩熄,对东方难赢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东方难赢说一起吧。我摇头说算了,也什么事,何必都在这耗着。
东方难赢不再坚持,说有事呼我。
我没有怪他造成大鸟对我的误会,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了的。我只觉得他不懂爱情这个东西,其实又有谁真的懂这个横行于人间的飘渺玩意呢?我一向认为爱情应该是独立于金钱地位职业之外的。虽是这么说,可自己也无时无刻的在否认这个观点。记得有次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位哥们说,爱情最终是要体现在婚姻上,而婚姻则紧跟着现实的步伐,是不可能纯洁的,就象你找不到得性病的太监一样。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哥们的论证法,太监和爱情密度有什么关系?但我认为中学时代的恋情最为纯真,而它却又是老师和家长谈之色变的禁果……
我拨通了何凤的电话。
“喂,是我,你先别挂,大鸟现在在医院,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
“他……他怎么了?”虽然语气依然冰凉,但感觉到她还是很关心大鸟。
“昨天为了你喝的胃出血……”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为了他自己吧。没死就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要怎么样,要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
“刻薄?总比虚伪好,想温柔是吧,行,给钱想怎么样都可以……”
“行了,你还知道自爱吗?”
“笑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们别扯远了,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他。”
“为我受伤的人多了,我没那个功夫。”
“大鸟都这样了,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有人性吗?别总觉得别人都欠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没人逼你。就算有人看不起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我真替大鸟不值,怎么会为你这样的人吐血。真他妈的瞎了眼……”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何凤的态度,一激动就骂开了。何凤挂断了电话。
我走进病房,经过一番折腾的大鸟,看见我进来,立刻闭上了眼睛,我搬张凳子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们谈谈吧。话刚落音,他就故意发出呼呼的胡噜声。看他脸色苍白,我又气又心疼。
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我确实跟何凤没做过什么,我和她只是同学。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做……我对你隐瞒也是一份好心,要说难受我不比你差,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做,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以后也不会变,至于你和她的问题,我想总会有个结果的,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身体,有很多事情,既然你喜欢,就不应该介意……”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罗嗦,很没意思。于是闭上了嘴,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中途叫值班的护士换了药水,一直也不见何凤过来,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