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妹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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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佩蓝弯下身环住家伊的头,她温热的面颊恰好温暖了孩子的冰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工作,但是每个人都会选择一个他们最喜欢的地方休息。你的哥哥姊姊选择了陪在你身旁,证明你是他们最在乎的小弟弟,否则沙家驹怎么不回你们加拿大的家休息,那里的空气更新鲜啊。因为你,他们才留在这里的,因为你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谷家伊啊。”
“那妈妈为什么不多陪陪我?她不爱我吗?”谷家伊疑惑地看着她。
许佩蓝咬住唇又放开。她的确不知道如何告诉家伊为什么他的母亲不想多陪陪他。
目前为止,她才见过沈莹三次,仅获得了几次冰冷的照面,然而她却不曾见过沈莹抱过孩子或和孩子说过五分钟以上的话。
李妈妈常说,还好家伊有哥哥、姊姊。
“家伊。”许佩蓝看着小男孩漂亮的五官,轻碰了下他的鼻,很诚实地回答:
“我没有资格替你妈妈回答这个问题。她也许太忙了,也许她习惯把爱放在心中,但是我想她一定是非常非常爱你的。因为连你的家教老师都这么爱你,你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许佩蓝给他一个拥抱和一个额上的亲吻。
“蓝姐姐,我好喜欢好喜欢你。”蓝姐姐抱起来好香好温暖,很像故事书里面好妈妈的感觉。
“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希望我以后会有个像你一样聪明、可爱的好孩子。”
“你实习完,还会留在这里吗?我不要离开你。”小家伙突然紧张地问。
“我不知道耶。”许佩蓝长叹了口气,心型的小脸很忧愁。
爸妈希望她实习完后回中部教书,可是她连自己适不适合当国中老师都弄不清楚。
唉。
“不要叹气,我们去买东西,大吃一顿就没事了。”
小大人反过来安慰她,而小个子女人点点头,心想着背包也该补充粮食了。
吃饭皇帝大,烦恼就暂搁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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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干妹妹第四章
第四章
“见鬼的!才十七、八岁摆什么架子!迟到早退不说,还要我在记者会上说谎话?!呸!什么国际级美女!要不是她的经纪人和我交情不错,我根本懒得替一个故作纯情的女人拍照!恶!”
沙家驹在家门前停下了车子,大声的抱怨着。
“放心,你刚才在记者会上撂下的话,足够她哭上三天了。”助理黎晓宁绕到驾驶座旁接替他的位置。
“而且肯定会上头条。新生代女星唐盼,被批评为五官不够上镜,摄影师沙家驹坦诚必须要花更多的心力才能捕捉出她‘能看’的角度。”沙家驹的大笑声浪打破夜里的宁静,恰好和邻居的狗叫声相辉映。
他跨下车门,咸干菜般的衬衫在晚风中摇摆,浑身的酒味在月光的照射下开始蒸发。
“拜托!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如果有现在的一半友善,唐盼就不会被吓得一脸呆滞了。”今早销假回来上班的黎晓宁,捉起沙家驹遗忘在座位上的钱包。
“喂!你的钞票。”
“送你啦!你回来我就万事太平了。其它人都是一堆慢半拍的白痴。”沙家驹站在车门边,给了她一记大吻。
黎晓宁的磁场跟他很和。她跟在他身边两年了,把他的生活作息及工作方式摸得一清二楚。
“我刚跟着你时,你还不是一样骂我白痴。”把皮夹砸到他脸上算是回礼。“快回去睡觉啦!在记者会上骂完人,还去喝酒庆祝,你也算奇葩啦!”
沙家驹扮了个鬼脸。一转身,看见屋内微亮的灯光,立刻又回过了头。
“我们再去拼下一摊。算了,不行,我要回去看家伊,他会等我。”
“神经,自言自语扯一堆,快回家啦!宝贝家伊在等你!”沙家驹和家伊一样不喜欢一个人,因为他们两人的童年回忆都是寂寞的代名词。
因此,她非常能理解沙家驹那种近“家”情怯的心结。
“凶巴巴的。”他拧了下她没几两肉的脸。“你身上的肉跟一具骷髅差不多。”
“啊哈!”黎晓宁怪叫起来。“也不想想看我老板是怎么虐待我的!他的摄影展要我负责、他那几间艺廊要我巡视一下、还要顺便管一下他的股票经纪人有没有和他联络,我怎么可能长得出肉来!老大只要负责收钱,助理就要作牛作马……”
沙家驹高举双手。“我投降,我给你加薪,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得意的笑纹在一阵晚风吹过之后,变成扭曲的幅度。
“你身上的酒味比酒鬼还臭,快滚啦!等一下,带这个一起滚。这包是‘天使之翼’广告片的人选。我郑重警告你,不准再嫌东嫌西了,这个case已经快烧到眉头了!”
黎晓宁机关枪似地又一阵抢话。
沙家驹盯着纸袋三秒钟,脑袋里浮现的却是前几天在他家厨房笑得很开心的许佩蓝。
他闷不吭声地打开纸袋,每瞄一张,就有一张纸片像飞刀一样地激射到车子里头。
“太假、太娇艳、太小、太成熟、太呆、太淫荡、太……。”
“停!”黎晓宁看着照片如雪花般地飘落在座椅上,连忙抢回了纸袋。
“停、停、停!上千人才选出来这么一丁点耶,你就不能多看两秒吗?”
“摄影凭的是感觉。”像他前天看着许佩蓝穿围裙的时候,他就太该死的有感觉了。
“对啦,摄影凭的是感觉,肚皮靠的是金钱!老大,这是你这三次丢照片了,上两批你也说不满意,你是打算砸饭碗、把厂商得罪光是不是?如果要找感觉就不要接这种商业广告,既然接了,就不要……”唠叨的女魔头在凌晨一点重现江湖。
“再、见。”沙家驹头一转,打算落跑。
法律应该明文规定,太啰嗦的女人应判处有期徒刑的。
“老大,你究竟想怎么样?”黎晓宁追出车外,扯住他的手臂。
“我有人选了。”他砸下一句话,一直往前走。
黎晓宁松了口气,小男生式的短发直窜到他的面前。
“不早说。什么时候带来给大伙瞧瞧。下星期三开摄影前置会议可以吗?那天大伙应该都有空。”
“我有说那个人选愿意拍吗?”
沙家驹打开门,对着空旷的客厅大喊一声:
“我回来了!”
“她不拍?她不拍?”黎晓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跟着沙家驹一路走进去。“她为什么不拍?”
拿金块来砸老大,他都不见得愿意替人拍照哩!怎么可能有模特儿不愿意让他拍!
“我知道才有鬼。天晓得女人的脑袋里头装了什么!”他把自己拋向沙发,两只鞋子踢到桌子上。
“喂!请尊重一下你眼前的‘女人’,可以吗?”她拿起抱枕,捂住他的脸,把他一头快及肩的长发打得更加颓废。
“喔。”沙家驹仰起下颚,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浓眉、短发、细长四肢,黎晓宁是带着几分男孩气的。“我忘了你也是母的。”
“你去死!留长发的娘娘腔!”
抱枕又扔到他脸上,原本静谧的客厅于是响起一阵唇枪舌剑。
“沙大哥,是你吗?”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喧哗,一张小脸从楼梯口探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沙家驹甩甩头,怀疑自己真的喝醉了。
“李妈妈肠胃炎住院打点滴。你的行动电话没有开机,她找不到你,家伊没有熟人陪又睡不着觉,所以她就找我来陪他。”许佩蓝揉着惺忪的睡眼,偷偷觑看着楼下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一阵难过刺过心坎,许佩蓝长长地吸了口气。他本来就很有女人缘,上次是娇姬白娜娜,这回则是个帅气美女。
“黎晓宁,你的抱枕快压死人了!”沙家驹推开黎晓宁,着急的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李妈的情况怎么样?现在在哪家医院?”
嗓音奇大无比。
“嘘,家伊睡着了。”许佩蓝从暗处跑出来,摇手要他小声一点。“李妈妈没事了,医生说她明天中午就可以出院了。你放心。”
许佩蓝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
天使?
楼梯上的照明灯源打在许佩蓝身后,柔软的披肩长发与白皙纯净的脸庞皆泛上了一层金黄的光。
沙家驹瞪着她一身米白的长T恤。T恤下的两只小腿粉嫩诱人,T恤上睡意犹浓的脸蛋则天真得让人想犯罪。
“我的老天爷!她可爱毙了!”
沙家驹怀疑自己的脑波自动转成音波播放。
“就是你!就是你了!”刚才的发声者黎晓宁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楼梯,直接拉了许佩蓝下楼。
“你看你看!这脸、这眼睛、这嘴巴,啧啧啧……。”黎晓宁啧啧称奇地叫道:
“这种搪瓷小美女,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天使之翼’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嘛!老大,你说对不对?”
黎晓宁兴奋地摸了摸许佩蓝的手臂。“滑不隆咚的皮肤。天啊!你真的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走走走!我们去试镜!”
一声吆喝,黎晓宁拉着不知所措的许佩蓝往门口跑。
“我不要去。沙大哥!”
许佩蓝被拖着走了三、四步后,急忙忙朝沙家驹伸出手。这个女生好奇怪!
“晓宁,住手。”沙家驹接住了那双求救的柔荑,不客气地把许佩蓝温热的身子全包在他怀里。
她有着棉被与沐浴乳的干净味道。
许佩蓝怯怯地靠在沙家驹的臂弯中,忍耐了几秒后,忍不住皱起鼻子。“你喝酒了,很臭。”
“你很香。”他把脸埋到她细致的颈窝。
“你……你喝醉了。”热气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上爬,沾不得一点酒的她,一来是被他的亲密举动吓到,二来则是被他口中、身上的酒气弄得头昏脑胀。
“是。我喝醉了。”他大方地承认,手环住她柔软的身子直接往沙发倒下。
好满足!那天看她在厨房巧笑倩兮地跑进跑出,他就想用力地抱住她……外加狠狠地蹂躏那两片逗人的菱型小嘴。
许佩蓝拚命地呼吸,却吸了更多的酒精。脸颊泛起一阵阵的热气,她告诉自己是因为酒精,但却没有勇气迎视沙家驹露骨的注视。
黎晓宁好奇地凑到跟前,又好奇地摸摸许佩蓝的脸颊。“你真的脸红了啊?”
“不许乱摸。”沙家驹拍开黎晓宁的手,把许佩蓝挪到他的胸前,手指安抚地摸着她的长发。
“哟!宣誓所有权啊!”黎晓宁若有所悟地大叫,古灵精怪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她就是那个害小黄被刮的‘干妹妹’对不对?对不对啊?”
“没错,她是我的干妹妹。”沙家驹完全不带任何兄妹之情地挑起她的下颚,用他幽然的目光紧盯住她怯怜怜的瞳。
“她是我的天使……。”
许佩蓝所有的睡意被他的话浇醒!她微张着唇,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腮。他干么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
“你喝醉了。”许佩蓝很肯定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皮。“等我一会。”
她才站起身,却又被拉回他的胸口。“痛!”
许佩蓝揉着被撞痛的脸颊,很无辜地看着沙家驹。
“不要走。”他耍赖地抱着她的腰。
“等我一会就好。”许佩蓝唇边漾起一抹笑,这样的沙家驹看起来和家伊没什么两样。
她直觉地将他的一头发丝梳理整齐,却在他渐形火热的注目中,警觉到他不是个七岁的小孩。
沙家驹是个习惯女人在抱的男人。
“别又躲开我。”拉住她逃开的手掌贴住他脸颊。
“哎哟!快着火了喔!”黎晓宁杀风景的串场话让许佩蓝慌乱地逃进厨房,同时也让沙家驹热情的火焰爆发成两道燃烧的利箭。
“黎晓宁!”声带威胁。
“老大,你别用那种吓死人的目光看我,我心头的那头小鹿会乱撞。”黎晓宁大剌剌地坐进他对座的沙发。
“你的天使人选是她?”从老大的眼中,她很明确地看到“渴望”两字。
“没错。”他扯开两颗钮扣,听到厨房传来的水声。
她躲起来降温吗?没见过那么会脸红的女人。
“她为什么不拍?”黎晓宁问。
“她是个老师,而且显然极端遵守公教人员不兼职的原则。拜托,又不是叫她卖身。”说到许佩蓝的固执,他的嘴角不满地往下掉。
“她是老师啊?!这种天使牌的怎么对付新一代顽童啊?我如果是学生,上课时就用眼睛吃她豆腐了。话说回来,你们郎有情,妹有意,你拐她来拍照不就得了!这种上等货色放弃了实在可惜。”
“你是人口贩子啊?什么货色不货色的,啰哩叭嗦的!”他丢了粒抱枕到她头上……
“还有,我们之间没什么。”他脸上写着惋惜。
“骗鬼。”黎晓宁吐吐舌头。“你的眼神看起来很想和她有什么。”
“她不是那种玩乐型的。”沙家驹揪了两道眉,想起她那温柔的笑容。
“你可以修正自己变成居家版的嘛!”黎晓宁挤眉又弄眼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