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白马王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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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今日查出的诡异疑点,她怕舒晴万一真有事,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会的。”舒晴想了下,以笔尖轻点著荧幕输入。“喔,对了!以健,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暂时借用了你的名字,使用了上回我们一同玩侦探游戏时,留下的那张名片。”
“你说你盗用我的名字?!”贾以捷感到啼笑皆非。
“情非得已,当时的情况紧急。”她总不好对他们说:我是舒晴,钧尧哥,你还记得我吗?
“有多紧急?”这个女人,简直矛盾到了极点!
恋著人家、对人家念念不忘,甚至连接到可怕的黑函也不相信,非得来亲自求证,但,一见到人却又不肯表明身分,还冒用别人的名字留下,简直是矛盾到了极点!
“是这样的,我一到台南,车子就抛锚了……”为求她的配合,舒晴只好乖乖地从头到尾,叙述起事情的始末……***
关上PDA,收好压力笔,舒晴才发觉天已半亮。伸伸腰肢、扭扭酸疼的颈背,她由床上站起,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清晨的微风透著沁心的凉,未散的雾带著几分诡谲味。
舒晴摇摇头,本想甩掉脑中问胀的烦忧,嘲笑自己过於多心。但,在松手欲放开微掀著的窗帘时,却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飘过前方的花圃,以极快的速度向玻璃花房後的林子前进。
刹那间,舒晴浑身一阵寒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进占她的心房。
她揉揉眼,不敢相信亲眼所见。
将窗帘再掀开,她很确定‘白色的身影已飘到了玻璃花房旁,速度变慢了,在进入林荫前,那抹身影缓缓地回过身来……
舒晴看不见她的脸,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但,她很确定那是个女人,而且,她似乎正冲著她,绽开笑靥。
刷地,她感觉到全身的毛细孔骤然间全开,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顷刻间,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那是什麽?”舒晴忍不住地喃喃自问。
不会是见鬼了吧?舒晴很快地否决掉这荒谬至极的念头。禹家大宅怎会有什麽鬼影呢?怎麽说爷爷在这里也住了将近一辈子,而她也住过一阵子,对於这幢宅子有无发生过离奇事件,他们舒家爷孙俩,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这屋子未曾发生过任何意外,又哪来游荡的灵魂?
那麽……是有人蓄意吓人?!“
思及此!舒晴不再心慌害怕,胆子一下子增大了不少。
放开了窗帘,她没有多余的犹豫,拿起外套套上後,又回到窗边,微掀开一角帘幕,刚好见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飘入林间。
下一秒,舒晴打开窗子,溜出窗外,再小心翼翼地将窗合上。
沿著窗外的露台!她缓慢地顺著石砌的浮雕由二楼爬到一楼,跳下草皮,再隐身到花丛之中,慢慢地往玻璃花房後的林子前进。
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而这个人是不是跟之前所发生的那些意外事件有关?
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能查明真相,她就没理由放过!
躲躲藏藏地走到花房之後,舒晴在进入林子前,再一次深呼吸,藉以平缓下狂跳的心律。
***
林子里明显的充斥著一股浓郁的酸湿味,很像腐朽了的木头或是腐败了的食物,所会传出来的气味。
舒晴拧眉,以手指轻轻的掐著鼻翼两旁,她脚上忘了更换的室内拖鞋踩在乾枯的落叶上,传来沙沙的声响。
昨天傍晚,她才与禹钧尧一同到这林子里走过一遭,不记得有这股浓烈到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气味呀!
舒晴很仔细的搜寻著林荫间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那抹白色的身影,於是,她更往林子里走,几乎要走到林子的尽头。
舒晴很确定自己并不是眼花,她确确实实地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但却无法解释为何四处找不到她的身影,在她几乎要搜遍林荫间的每个角落之後,仍旧寻不著。
从林子的尽头折回,她越过几簇矮树丛,就在她准备放弃搜寻下去的念头时,她见到了她:在林子另一端的士丘上,立著一个白色的孤伶伶身影。
微风轻轻地吹拂,吹动了她雪白的衣裙,看来缥缈又虚无,加上晨间的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树林中笼著一层浓浓的露气,让眼前的景象看来多了份诡异。
“喂,你是谁?站在那里做什麽?”当舒晴终於由喉间找到声音,昂声一喊时,只见那抹雪白的身影由土丘上纵身一跃而下。
舒晴当场被吓傻,愣住了足足约三秒,等回过神来後,马上提足狂奔。
疯了!不管那白衣女子是谁,她绝对是疯了!
在禹家大宅里住过一段时间的舒晴比谁都清楚,那土丘之後是个沟壑,没地方可攀,往下一跳,无疑是自杀的行为。
“喂,你要不要紧?喂:”以跑百米的速度,舒晴一口气冲上土丘。
她趴在地上,探头往下看,然而……没有!什麽都没有!
土丘之後的沟壑深如以往,潺潺流水清澈如昔,除了几片枯叶随著水流载浮载沉外,其他的,什麽也没有!
乍然间,一股凉意又由舒晴的脚底板直窜脑门,她无法解释自己到底见到了什麽!‘
恐惧感在她的心头顿生,她突然想起了以婊的再三交代,要她事事千万要谨慎小心,尤其是己身安全,千万不可莽撞行事。
仓皇地由地上爬起,舒晴嘀咕了几句,责备著自己行事不该如此鲁莽,她甚至想都没想的就跟著那抹身影到林间来,万一发生了什麽事,恐怕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匆忙转身,舒晴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才走了几步,不知是因为脚步过於匆忙,还是地上湿滑,她险些跌倒。舒晴赶紧伸出一手,扶住一旁的一棵老榕树,藉以稳住身子。
老榕树的枝叶茂盛,随著阵阵轻风的穿梭,发出沙沙声。
舒晴一手扶在树干上,又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心跳和身子後,才准备迈步往前走。
由於地上的枯叶甚多,她完全没注意到跨出的第一步,踩在脚下的柔软感有何不同,直到第二步、第三步……
渐渐地,她觉得不对劲,但说不出是何原因。舒晴倏地拉低视线
就在她低下头来的刹那,尖叫声由她的喉间窜出,是惊骇的、失控的……
满地老鼠的尸体,就在她的脚边、她的周遭,数都数不清。
惊愕和骇然再度飘升,扼住了她的心口,因过分惊骇而狂烈的心跳不断地提醒她赶紧往回跑。
舒晴转身,管不了脚上的拖鞋无法由湿泞的土壤中抬起,乾脆放弃拖鞋,光著脚丫子,迈开步伐往前跑。
或许是过於紧张,也许是因为害怕,舒晴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在林子中跑了一阵子,意外的找不到来时路。
她深深地喘息,警告自己必须镇定下来,然而,一股淡淡的香气,却在这时飘过她的鼻端。
晨雾已经渐散,隐约间可见雾中有个人影!人影缓缓地朝著她移动而来,然後停顿在几公尺外的树下。
舒晴的脸刷地泛白,再由白转青。
是白色的……白色的身影!从小到大,她从未被这样的情况惊吓过,但此刻的舒晴发觉自己不仅浑身无力,双腿还忍不住地狂打颤。
“你……你是谁?”她连吐出的嗓音,都抖得不像话。
白衣女子没回答,隐约问,只见她咧嘴绽开诡异至极的笑,以极缓的速度,慢慢慢慢地飘过来。
“啊!”舒晴出另一记尖锐的叫喊声,使出了浑身气力,旋身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她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脖子似乎缠上了某种东西,湿湿黏黏的感觉让人觉得嗯心又恐惧。
她拚了命地往前跑,直到晨雾已散,阳光由前方撒了进来,背光处站了一个壮挺的身影。
她知道那是谁,是她非常熟悉的身影。
不再多想,她奔向他,冲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他,宛若一个溺水者,垂死前看见了浮木般。
“钧尧哥、钧尧哥,救救我、救救我……”她失神地喊著,下一刻,她浑身一软,晕倒在禹钧尧的怀中。
***
看著床铺上还在昏迷的人儿,禹钧尧蹙紧一对浓眉,眉间的纠结,深得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帮他抚平。
一早的突发状况让他心里的迷雾罩得更浓,原本理出的一点头绪又陷入了纠结难解,尤其是床上人儿的身分。
她到底是谁?
禹钧土完不相信她是贾以睫,对於一个刚认识的人,她没道理会喊他“钧尧哥”!
从没有人这样喊过他,除了那年夏天,那个阳光微胖的可爱女孩
是她吗?怎麽会呢……
“医生说是惊吓过度,打过针,等一下醒过来後,情绪平复就没问题了。”送走医生的阿飞和紫萝,在门板上轻敲了几下後,旋开门走进来。关上门後,紫萝先来到禹钧一儿的身旁。“禹先生,这……”
禹钧尧站起来,转向她,以手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先别说话。
“你们跟我来。”走到门边,他又望了床上的舒晴一眼,才对著阿飞和紫萝说。
阿飞和紫萝互看了一眼,没多踌躇地跟上脚步,三人一同走出房门时,恰巧见到手上端著茶水的王燕走过来。
“你去叫阿梅婶过来守著贾小姐,就说是我交代的。”临走前,禹钧尧对王燕说。
“是的,少爷。”王燕恭谨地一点头,很快将水端进房里後,就折了出来,叫人去了。
一进入书房,阿飞关上门,转过身来。“禹先生,看来这位贾小姐尧坐在她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商业周刊。
“啊——”尖叫一声,她整个人由床上弹起。
禹钧尧抛下手里的杂志,很快地坐到床沿,双手搭上她的肩。“没事、没事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感觉到他的温暖、他有力的臂膀,舒晴昂起脸来,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好多、好多……有好多老鼠的尸体。”她边说边啜泣,最後整个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禹钧上儿可以感觉到她全身抖得很厉害。
“阿梅婶说这两天大宅里刚好放了一些老鼠毒饵,你看到的那些老鼠尸体,可能是吃了老鼠药的一部分老鼠。”
他说著,张开双臂抱紧了她,让她尽量倚在他的怀中,尽巴里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稍早的时候,他和阿飞一同到林子里去绕了一遍,的确有见到一些老鼠的尸体。
“不一样的,你不知道,那是不一样的。”舒晴抬起脸来猛摇著头。“钧尧哥,我……”
深吸一口气,她发觉自己差点泄底。“我的意思是说,禹先生……”
唉……完了,该查的事都还没查到呢!瞧她已经差点被吓得半死!
“我不介意。”凝娣著她,禹钧尧没头没尾地说。
“什麽?”不介意什麽?舒晴愣愣地迎著他的眸光,暂且将心里的恐惧放在一旁。
“我说,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年长许多,所以我不介意你以、钧土完哥。称呼我。”他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像之前的疏远冷淡。
“可以称你钧尧哥?”舒晴的心蓦地一颤,才骤然发觉两人过於亲密的动作。
“呃……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趴俯在你的怀中。
舒晴拉拉身上的衣服,慌忙地退开来。
看著口自己突然落空的怀抱,禹钧尧竟有股莫名的空虚感。“没关系的,医生说,你真的被吓坏了。”
然而,她在林荫中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呢?他觉得应该不单单只有老鼠的尸体那般简单。
以他对她的了解,那些泥地上的死老鼠,还不至於将她给吓得脸色翻青,整个人晕死过去。
“我……”舒晴犹豫著。
能对他说吗?说她在林荫之中,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鬼魂?不,别说他会不相信,就算现在说来,她自己也无法相信。
“我想,我是真的被那些老鼠给吓傻了。”舒晴不敢抬起脸来,眼里多了分不定与难安。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深深地一鞠躬,最後她终於决定,暂且将这件事给压下。
“你这麽说,真是太客气了!”禹钧尧知道她内心的恐惧,一时片刻间恐怕很难恢复,所以他也不想逼她。“你住在禹家大宅里。就是我的客人,让你出了这样的意外,是我该跟你道歉。”
“你别这麽说。”
舒晴怎可让他道歉,这事明明与他无关,何况,他还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我才该跟你说谢谢。是我先莫名其妙的要求你让我下来做采访,也是我自己一大早就随性地跑到树林里去闲晃,才会发生今天的事。”
看著她急急解释的模样,禹钧一羌顿觉好笑,两人彷若又回到了数年前,他还是个大学生,而她则是那个胖小妹。
“好吧,我不说道歉的话,而你也别再说了。”他突然站了起来,弯腰贴近她一些。
“从早餐到现在你都还没吃东西,肚子一定饿了吧?”
舒晴眨眨双眼,有点适应不过来。他尢何突然将话题给改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