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花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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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食指霸道的勾起她的下颌,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羞怯的神情,扬着笑容缓缓逼近她,存心要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唐语嫣咬着唇,下巴被固定着,只能无助的别开视线,任由一层又一层的红霞布满她的脸。
他的温度透过丰厚的唇办传来,撩拨着她。
“还躲?”他吸吮着她的樱桃小口,先是一阵挑逗,继而霸道的封住她所有的呢喃,他们紧拥着彼此,享受着瑰丽的浓情赞意。
企划书还是送来了。
为了表示她就事论事的公允态度,她特地召集五个人组成评估小组,针对这案子审慎评估。一整天花嫒淇都处在备战的状态,两眼死命的盯着里头语焉不详的措辞。
“嫒淇,这根本行不通。”小廖率先驳回。
“没错,金额过度浮报、立意模糊,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空中之城’毫无地基支撑,随时都会飘荡、殒落。”玉娟一针见血的奚落着。
“这些可能只是空壳子顶替的,不用送交总公司,我们就应该直接拒绝。”小刘的浓眉揪着像在打结。
“媛淇,‘唐锋’在业界的风评奇差无比,或许他们只是想假借投资案并吞‘丰凯’。”锖朗清楚的指陈老家伙的念头。
花嫒淇冷静的估量着大家说的话后,揉揉发痒的鼻子,“把这些内容整理一下,送一份给总经理过目,至于‘唐锋’就跟他们直说——很抱歉,谢谢、再联络。‘空中之城’我们不玩,等他换成‘大怒神’再说!”她顽皮的挑眉。
闻言,大家哄堂大笑。
“嫒淇,你跟老总还真像,全是搞笑能手,不愧是兄妹!”小廖煞有其事的说着。
兄妹?像?死小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花嫒淇一把无名火在肚子蹿烧着,好歹她的心还在公司,哪像他因为女人晕头转向的,把公事全抛给她。
夜深人静,该是就寝的时刻,二楼的灯却依旧亮着。
从维熙在卧室内来来回回的踱步,眉头因为深思而皱拢。
“唐锋”动作频频,显示唐琛的意图已经渐趋明朗,他想用语嫣来要挟他交出“丰凯”,这事儿实在棘手的令人心烦。
但,可喜的是,唐琛尚不知道嫒淇才是“丰凯”真正的继承人,而令人担忧的是语嫣的病情,脆弱的她可能无法承受她父亲的一再逼迫。
万一她又崩溃了,他该如何救她?
虽说虎毒不食子,然而唐琛这老狐狸却是杀人不眨眼的利益熏心之徒,女儿对他而言只是一只棋子罢了!
桌上的电话骤响,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喂。”
“小从,昏迷了吗?”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是从维熙的知交好友。
“老宋,三更半夜打国际电话,不会只是为了问我睡着没吧?你不是这种善心人士。”从维熙压低嗓子轻斥。
“唷,拿乔啊!偶尔慰问老同学也不行。”
“什么事快说,就算你不心疼电话费,可我还舍不得浪费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呢!”
“嗟——我要回台湾了。”
“恭喜!欢迎。”从维熙故意冷淡回应。
“从维熙——你是不是人啊!”宋悦然在电话另一端大声嚷嚷。
“不是人怎么会跟你恭喜道贺?”从维熙揶揄反问。
“谈正事,谈正事……”宋悦然嘟嘟哝哝。
“洗耳恭听。”
“我打算回台湾接手一家风雨飘摇的媒体公司。”
“你吃错药了,还是我耳背!你耍弄几家媒体公司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怎么会‘接手’?而且还是风雨飘摇的惨况。”相交多年,他有时实在无法了解宋悦然心血来潮的想法。
“少消遣我!我只是突然觉得无聊,想来测试一下自己有几分能耐。”宋悦然滔滔不绝的说着,“你想想,把一间几近半倒的公司重新整顿起来,这是多么有趣的事,而且,咱们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济学、八股行销学、分析产业情形、观察股市颓势……这有啥乐趣?搞来搞去还不是那一套。”
“是没错。”
“如果我们以外行人的身份搞出一套新式的媒体行销,挽救媒体饱和的颓势,天啊!那多么有挑战性。我就是想来比比看,到底是我们这种半路出家门外汉厉害,还是那些科班出身的媒体人行!”
“老宋,我看你挑衅的意味占大多数。”老友的习性他岂会不晓得。
“对啦、对啦!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可是冲着你对新闻工作有点不成材的梦想才勉为其难找你加人的喔!”
“等我把‘丰凯’的事情处理好。”
“你们家小花可以担责任了吗?你该不会是想落跑吧?”
“行,有胡叔在,嫒淇她没问题的。”
“啧、啧,看来你家那朵‘火鹤’要发威喽!”
从维熙笑着, “什么火鹤?小心媛淇骂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比较喜欢人家说她是百合。”
“嗯——百合,真是侮辱这样美丽的花。我好事做到底,干脆奉送她空谷幽兰算了。”宋悦然毫不掩饰的讪笑。
宋悦然生性顽皮、好事,花嫒淇看不惯他轻佻的态度,三不五时捉弄他是常有的情形,也因此宋悦然老爱在言语上占她便宜。
“别再哕嗦了,我耳膜快被你震破了。”从维熙及时打住宋悦然叨叨絮絮的嘴巴。
实在不懂,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爱说话!
“好啦!今天暂且饶了你,来日方长,等我在加拿大度完假,我就会回台湾,接手公司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挂上电话,从维熙搓揉着发疼的耳朵,身子随性的往后一抛,平稳的躺在床上。
是时候了,等舅舅的第二份遗属要公布,就是他带着语嫣离开的时候,
王庶人的第二份遗嘱公布了。
花嫒淇不明白大家如此严肃、凝重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聆听爸爸的第二份遗属罢了,内容不外乎是为她在“丰凯”安插一个位子而已,胡叔、维熙,还有那一脸扑克牌样子的律师为何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咳——”严肃的陈律师清着喉咙,“既然大家都已到齐,我们就开始宣布已故的王董事长第二份遗嘱。”
胡定国点点头,示意陈律师开始。
“遗嘱内容决定,‘丰凯’新任董事长由从维熙先生担任,持股百分之二十五,代理董事长胡定国先生则为‘丰凯’常任董事,持股百分之十五。”
花嫒淇不明白从维熙脸上懊恼的表情所为何来,反倒是胡叔显得平静许多,虽然严肃的神情依旧。
陈律师继而将视线落在花嫒淇身上, “淇小姐将接任‘丰凯’总经理一职,持股百分之三十五,马来西亚产权亦为淇小姐名下,并于一个月内与从维熙先生完婚,否则将取消淇小姐的继承资格,而百分之三十五的持股数将尽归从维熙先生所有。”
胡定国满意的微笑点头,因为这事儿他也是参谋之一,然而另两位当事人却不这么想。从维熙万万没想到舅舅会在最后加上完婚的但书, “丰凯”这担子他想抛,却是问题重重。
花嫒淇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爸爸的安排……
结婚?如果那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会笑逐颜开的准备去当维熙的新娘,一如孩提时的想望,然而老天却安排她知悉他的感情归属,爸爸啊爸爸!您究竟为嫒淇安排了什么样的人生?
维熙痛苦、为难的神情是那么明显,她该怎么办?
“我不要,我愿意放弃继承权。”花嫒淇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在场的三人纷纷投以诧异的眼神。
“丫头,那么你将一无所有啊!”胡定国吃惊的望着她。
“胡叔,我不在乎,我担不起总经理的职务,况且爸爸在第一份的遗嘱就留给我优渥的生活条件,我不需要‘丰凯’股权、也不需要任何产权。”说完,她拧着眉,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陈律师,如果我将我的权利全数让给嫒淇呢?”从维熙严肃的问。
“还是不可行。”陈律师递过遗嘱, “老董事长把大小姐的继承权完全基于你们结婚后的婚姻关系上,如果没有婚姻关系证明,大小姐是无法继承任何‘丰凯’的遗产。”
从维熙气结的想大声咒骂已逝的舅舅,也只有他会想出这样迂回、恼人的遗嘱内容。对于嫒淇,他始终是以对待妹妹的方式来待她,他们怎么可以结婚?况且他还有语嫣,她脆弱的心怎么能承受他娶另一个女人?
“从先生,依照老董事长的交代,这份遗嘱会在媒体上发布新闻稿,我先告知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跟我联络、商讨,我先告辞。”陈律师面无表情的点头致意,快步离去。
胡定国走近他,语重心长的道: “你舅舅会定下这样的遗嘱,就是希望你能帮他照顾那丫头,你好好考虑一下。”
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他陷入无止境的苦思……
***
啪——
清脆的一记巴掌划破空气,在女子白皙的脸颊上留下刺眼的红掌印。那力道之猛烈,让她轻盈的身子应声跌落在客厅一隅,她蜷曲着身子害怕的颤抖着。
“你又坏了我的好事——”如洪水猛兽的脸逼近,声音如雷鸣的在她头上响起。
“爸……”唐语嫣抚着脸,梨花带泪无助的啜泣。
“别喊我!我唐琛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蛋来。”愤怒的步伐节节逼近,迫使唐语嫣不得不如惊弓之鸟般的后退。
“这次没阻止你跟他在一起,为的就是希望你能让他捧着‘丰凯’来孝敬我,谁知道你硬是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说着说着,他将手中的报纸丢向她,“你自己看看,他就要娶花嫒淇那丫头了。”
唐语嫣泪眼婆娑的看着报纸,黑色死硬的字体正传递着他的喜讯,她哽咽的啜泣着, “不会的,维熙他是真的爱我,他说要带我到天涯海角的,不会的……”
“不会?你以为你能有几两重,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要你这精神病?大家不过是玩玩而已。”唐琛恶毒的指责,“当初帮你安排的婚事,被你破坏也就算了,现在你自己挑的男人也给跑了,为什么我净生出你这样的赔钱货,全跟你妈是一个德行!”
“为什么要这么说妈?”她突然激烈的驳斥着,“我们的精神病全是让你给逼出来的——”
她无法置信眼前的男人会是她的亲生父亲,女人难道这么不值钱吗?她不相信从维熙会背叛她的爱,他是真的疼陪她,他一定有苦衷……
一个巴掌又招呼过来,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晕头转向。
“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房里,别再让我看到你,我要把你关到疯、关到死,看有谁会心疼你的贱命——”
唐琛抛下这命令,唐语嫣随即让人架到顶楼的房里囚禁着。
阴暗的房间、五坪大的空间是她活动的地方,她只能痴痴的等待,等待有一天她抛出长发,那与她有着盟约的男人会攀住长发,爬上这高塔解救她。
语嫣失去踪影许多天了,无论他怎么跟她联络总是徒劳,她就像再度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似的。
他想告诉她,这场婚礼只是权宜之计,希望她别误会,等到媛淇取得继承资格后,等到他卸下他董事长的职务后,他就要带着她天涯海角去过日子,专心寻求医师治疗她的病……
盯着手中的行动电话,他很无力,这身礼服更让他别扭的直皱眉。语嫣啊语嫣,请你耐心等候……
然而,不单是他一人觉得苦恼,从维熙的矛盾心情同样在花嫒淇心里慢慢的扩散着。
穿上她梦想中的白纱礼服,她没有待嫁女儿心的喜悦,浓浓的忧郁在她眉宇间泄漏她的不安。
这场婚礼是爸爸为她强求来的,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他,所以不忍心见到他如此的为难。对他而言,她永远只是个妹妹,这要她如何以妹妹的身份去强求他的爱呢?
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黛眉、樱唇、秋瞳,卸除这精心绘制的装点,她哪里像是新嫁娘?
面无表情的看着心碎的泪滴落,她无声呐喊:“爸爸,这一次我们都输了,我不是维熙真正的新娘,我不是维熙的上上之选……”
婚礼进行曲像是在嘲笑她,庄严的节奏全成了荒腔走板的闹剧。
荒唐的婚礼完成后,料准唐琛今天不在家,从维熙单独跑到淡水的唐宅,堂而皇之的在大门呼喊着。
“语嫣——”
今天再见不到她,他绝对不走。
“语嫣,是我,我来接你了,接你到天涯海角去。”他双手圈成圆筒状,死命的朝着语嫣称为牢狱的大宅狂吼着。
顶楼透着诡异昏黄的灯,隐约有身影摇晃的影子,继而女子的笑声从无到有渐渐的加大、清晰——
“语嫣,是不是你?”他一颗心焦急的七上八下,“回答我!”
就在此时,一楼的雕花豪华大门敞开,一名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履缓缓而来。
“语嫣,是你吗?”昏暗的视线,他只能依身形约略的揣测来者的身份。
下一秒,出现他眼前的不是唐语嫣,而是酷似她的唐语缃。
“语湘,你姐姐呢?她是不是病了,要不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唐语缃老半天不吭一声,一双眼睛冷冷的瞅着他,让人心底直发毛。一会儿,她轻扯嘴角,一抹娇笑漾开来,笑得如蛇蝎般诡谲。
“她疯了,你把她逼疯了——”
她平淡的语调、简单的词汇,却像一把利刃刺人从维熙奔腾的心。
“你胡说!”他出口驳斥。
语嫣只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