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柜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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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当然不只有他,只是他凑巧的提供了一个机会,”她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我知道他手上握有不少订单,拿这个威胁他,让他分个几张来,应该不是难事,况且,当初他们联手吃掉凯尔,他可也是分了一杯羹,我们只不过是从他杯里分回一汤匙而已。”
“你认为他会屈服?”
“当然,BOSS,做生意还是得掌握些小道消息,要抓住弱点打击对方,澧礼的毛董事长什么不爱,就爱女色,他和太座之间抓奸的恩怨情仇早不是新闻了,毛董尽管伯老婆归伯老婆,私底下女人还是要找,这就是他的弱点。”
“相片是谁拍的?你别告诉我说是你。”一个年轻女孩看到这种画面,实在有点不堪。
“当然不是我,是阿东。”
“阿东?!”杨惟大吃一惊,这两人下是最不对盘了,他怎么会听项蓓心的话去偷拍7.
“BOSS,现在这都不是重点,我听礼服公司的人说,今天是毛夫人的生日,晚上在潘芭杜情商借了一座离宫,举办她的生日晚宴,而这正是我们反攻的大好时机。”
连礼服公司都被她收买了,到底她在他背后做了多少准备工作?杨惟对她又佩眼又心疼。
“你该不会是想要到潘芭杜去参加生日晚宴吧!”
“没错!我的确是想当面对毛夫人说句生日快乐。”她总是冷漠的脸孔难得绽放了一抹俏皮。
杨惟轻叹口气,“Jessica,说吧!我该做什么?”他大有豁出去的态势。
项蓓心显然已有了一套周全的计划,他若是再坚持什么原则,她还是会单枪匹马的去做,这就是她,而身为男人的他不该让她孤独的冒险。
她以为她得花一番工夫说服他,不过,显然固执守礼的杨惟已经开始有被洗脑的迹象了。
她嫣然一笑,“BOSS,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当我称头的男伴,必要时协助我虚张声势即可,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杨惟忍不住笑了,尽管在这种困难的时候,债务逼得他蜡烛两头烧,可不知怎么的,项蓓心的一个眼神、一个口吻,都会让他觉得有趣万分而忘了心烦。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杨氏科技董事长办公室,你好。”项蓓心接起电话。
须臾,她把话筒递给杨惟,丰润的唇形无声的对他说着,“澧礼的毛董事长。”
杨惟满是疑问的高高的挑起了眉,怪了,毛董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喂,我是杨惟,毛叔你好。”
“贤侄啊,最近如何啊?我听说你回来接管杨氏科技了。”
“对,我已经回来杨氏科技了。”
“辛苦吧?做生意就是这么一回事,成天忙得没日没夜的。”
“是啊!杨惟受教了。”
“晚上你毛婶过生日,过来一块儿吃顿饭吧!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晚宴设在潘芭杜的离宫,毛叔可以跟你分享一些经验。”
吃饭?有这么简单?杨惟压下疑惑,顺水推舟地说:“好啊!多谢毛叔,爷爷走后,我就很少见到大家了,难得有这机会,我一定会出席的。”
挂上电话后,项蓓心突然冒出一句话,“猫哭耗子假慈悲。”
“什么?你都听见了吗?”杨惟诧异的望着她。
“用力捅了人家一刀,现在才故作慈祥,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什么?”
“你说毛叔找我会有什么意图?我已经一穷二白,没有利用价值了。”
“羞辱你啊!想你当初年纪轻轻就坐拥整个凯尔集团,他们这些老头子全都在你之下,现在好了,他们好不容易碱鱼翻身,不来个庭训怎么说得过去呢!”项蓓心说得冷情。
“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们啊!从没有冒犯之心。”
“别说女人爱计较,其实真正爱计较的是男人,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不过,BOSS也别担心,总之今天晚上我们携手合作,一定要扳回一城。”她看着他,“你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心狠手辣!”她再次提醒。
项蓓心离开办公室后,杨惟想的全是她说过的话。
事业能够成功,或多或少也跟银行有不法的往来,只要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也定可大可小的筹码……筹码?他要怎么找到他的筹码?他陷入深思。
今晚的潘芭杜打烊得极早,只剩下东侧离宫灯火通明的喧哗。
单可薇在房间里,拈盏小灯,母女俩窝在一张贵妃椅上,头挨着头的看著书。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把离宫借给别人?这些人没事办什么豪华生日晚宴,奸俗气喔!第三世界的儿童都快要饿死了啦!”单玺抱怨着。
“丫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第三世界的小朋友了,谁告诉你的?”
“惟叔叔啊!他跟我讲了好多他在非洲的事情,我觉得他是好人。”
“是啊!傻好人。”单可薇离开贵妃椅,往前方窗台走去,推开窗,正巧看见杨惟和项蓓心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她露出一抹笑。
“妈咪,你为什么说他是傻好人?”单玺跟着靠过来。
“他不傻的话,千亿的家产怎么会被抢走呢?”
“可我还是觉得惟叔叔人好,有钱人老以为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可是,能够像惟叔叔不要钱亲自投身救援工作的,还是少数。”
“所以他是异类。”能够为了不相干的东西跑来潘芭杜当差,这人不送去博物馆展览还真是可惜了。
“妈咪,你跟那个毛太太认识吗?要不,干么借她离宫?”
“不认识,不过有人拜托我借给她,所以我就借了。”
“谁?”单玺好奇的问。
“嘘,秘密。”
“妈咪,我是你女儿钦,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是吗?那以后你长大交男朋友的时候,不论什么事情都会跟妈咪分享吗?”单可薇睨了女儿一眼。
“那是当然喽!”
“小丫头,”她揉乱了女儿的发,“那你要不要先跟妈咪分享,你爹最近在忙什么?”
“你说呢?抓不完的坏人,爹地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样抱怨的口吻。
“忙得连通电话也没有.”她无奈的搂搂女儿。
“妈咪,你还没说是谁拜托你帮忙的。”
拗不过女儿,单可薇一把抱起她倚在窗台前,“喏,走在你惟叔叔身边的人。”
“啥?她该不会是惟叔叔的女朋友吧?”
“天晓得。”她不置可否的笑了。
这厢,杨惟和项蓓心的出现,在生日晚宴掀起了一阵波澜。
“看,那就是凯尔集团的败家子啊!”众人窃窃私语。
“听说他回去捡杨氏科技那个破铜烂铁了。”
“他旁边的女子是谁?”
“搞垮了家业,杨惟怎么还有脸出现……”
一连串的不堪在耳语间急速流窜,杨惟和项蓓心互看了一眼,给了对方一剂强心针,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的跨入这浮华虚伪的舞台。
“贤侄啊贤侄,你果然来了。”毛董热情的迎上前,“来,快来,你毛婶正念着你呢!”
杨惟和项蓓心交换了一个眼神,怀着心思迎上前去。今晚,就让他们联手演一出戏码,好答谢毛家夫妇提供的表现机会。
这顿饭吃得极为辛苦,言语间若有似无的调侃,比刀刃还要伤人,捱了半晌,趁着宴会的空档,项蓓心找上了藏匿在僻静角落、正忙着对女服务生毛手毛脚的毛董,瞧他满脸通红,酒定是喝了不少。
“毛董,打扰了。”
“咳咳……”缩回自己的毛手毛脚,毛董佯装镇定,一旁的女服务生趁隙仓皇跑走,留下两人在这角落,“有什么事吗?”他板着脸维持最后一丝的威严。
“有件事想请毛董帮忙,又怕唐突了。”项蓓心一脸颦眉蹙额的满是为难。
一个漂亮女孩开口请求帮忙?这无疑是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威风。
“什么事?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一定做得到。”他晕陶陶的笑了。
他敢打包票?!待会她就要让他吃下这张扎入的包票。
“是这样的,我想要请毛董把澧礼手上品圆代工的订单全部交给杨氏科技。”
“杨氏科技?为什么?”谈到生意,色迷迷的眼睛总算回复点精神。
“因为,我想要。”项蓓心大胆的说。
毛董带着微醺酒意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你想要?呵呵,小丫头,商场上的订单不是你要就可以拿到的,要真如此,难不成你说想要整个澧礼,我也要拱手相让?”
“可以,如果毛董不介意的话。”她狂妄的应答。
他陡然惊醒,“呸,胡来!”
“我不胡来,只问毛董一句话,给或是不给?”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知道那些订单价值多少钱吗?杨氏科技五年来都不可能赚到那些钱,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原本我也只想求毛董给口饭吃,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没错,我是狮于大开口,不过,我有资格。”
“什么资格?”
项蓓心把手上的相片宛若秋风落叶似的抖向毛董。
他一看到相片,老眼瞠得圆凸,“该死,这是谁拍的?!”
“毛董,你说,我是不是有资格?”
“臭丫头,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当然,不知道这样的准备,毛董觉得如何?”她从容的笑问。
“你想要以此为要胁?”
“没错,我的确是。”
“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订单都让给杨氏科技!”毛董野兽似的低吼。
“毛董,我建议你全给。”
“你敢威胁我?你以为这些相片就能够让我屈服吗?”他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往项蓓心挑衅的脸孔打去。
“她是不能,但是毛夫人能,还有,我手上的这些证据也能。”杨惟的声音加入了对话,顺势拉过项蓓心护到身后。
“你敢说大话——”
“当然,没有十成把握,小侄我怎敢冒犯毛叔?”此时的杨惟仿彿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稳中但见心机。
项蓓心对于杨惟最后一句话,和毛董同样感到不解。他手上握有什么证据?为什么她下知道?着实叫人费疑猜。
“说啊!你想怎么威胁我?别以为拿这些相片挑起我们夫妻间的仇恨,我就会乖乖就范。”
“我当然知道毛叔不会,因为,这毕竟关系着澧礼这一季的财报数字,你的确要谨慎。”杨惟从容的笑了,“但是毛叔,你可能忘了你和美商银行襄理的奸交情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第一笔,你以增资为由,私自盗卖了毛夫人一笔不动产,市价是两千五百万美金,你却只回报了两千万,不知道五百万去哪里了?第二笔,你为了买通经济部门的官员,拿了澧礼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当作酬佣,那位官员好像就是……”
“够了!杨惟——”毛董的脸色从猪肝色变得铁青,这些陈年烂帐不是已经早就船过水无痕了?为什么还会被他知道?
“嗯,这都是些陈年烂帐,要不,我们听听看新的交易好了,一个月前,你违法借贷了一千万,抵押品是……”
“够了、够了!杨惟,你不要再说了!”毛董失控的大喊。
“毛叔,所以你该相信我有资格跟你争取你手中握有的订单了吧?”
毛董浑身发冷,不敢想像这些消息万一传到太座耳里,他这澧礼董座的位子还能不能保住,万一消息在媒体上曝光,他铁定会有更多的麻烦,届时失去的不只是订单,还有更多……
“你、你想要多少?”毛董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杨惟也干脆,扬起五根手指,“把你从DB集团争取到的五成订单让给我就好。”
“五成?”他陷入沉思,挣扎许久,最后牙一咬,“好,我可以给你五成。”
“口说无凭,应该要先签约。”项蓓心说。
杨惟摇摇头,“不,我信得过毛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朝毛董笑笑,“你说是不是啊,毛叔?”
“这……当然、当然。”毛董狼狈的抹着额上的汗珠。
真是失策!原以为今天的晚宴,他可以好好让杨惟这小于尝到丧家犬的痛苦滋味,没想到却反被他将了一军,他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离开晚宴会场后,项蓓心忍不住问:“BOSS,为什么你只跟他要五成订单?”
“狗急跳墙,我们不需要一次赶尽杀绝,而且我发现,用根绳子半吊着他的脖子威胁他,我们会更有胜算。”
她挑起眉,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于杨惟口中,或许,他真是商场的一块瑰宝,等待琢磨后大展身手。
“还有,你是如何掌握到有关毛董的诸多秘密,而这些我却不知道?”
“是你给我灵感。你说,事业能够成功,或多或少也跟银行有不法的往来,只要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也是可大可小的筹码。所以我慢慢回想过往,想到爷爷在世时,曾经有个交情不错的银行行员,我想,以他的工作资历,应该了解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就是这样喽!”他耸耸肩,说得一派轻松。
她打量起眼前的他,“BOSS,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所以,今天算是成功了吗?”
“是的,很成功,杨氏科技可以撑过好一阵子了。”
“我达到你要的心狠手辣了?”
“是。”
他没有吭声,只是对她笑了笑。一种没有明说的默契,在彼此眼底流动交会。
“对了,这张支票是毛婶要我交给你的。”杨惟抽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她自嘲的笑了,“看来酬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