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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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儿,你个淘气的!”我将他拎到自己腿上,抡起巴掌要打他的小屁屁。他嘴巴一扁,没等巴掌落下,已经眼泪汪汪一副可怜样了。
“你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欺负小弟弟呢?”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打却又舍不得,看他哭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看刘秀哭,稍有不慎,我便得憋笑出内伤来。
“娘……弟弟,喜欢……不喜欢……”他口齿不是很清楚,一边说还一边涨红着小脸比画着,很伤心的表情。
我故意板起脸教训他,“弟弟小,娘多照顾他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啊,你看你的哥哥们不也很疼惜你吗?”
看他抽抽噎噎地使劲用小手揉眼睛,却不曾当真揉出眼泪来,我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即使身为兄长,也不过才一岁多,跟他讲什么兄弟友爱的大道理,只怕是对牛弹琴。
朱雀卷·第二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 1春晖(2)
心念一转,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恐吓道:“记住以后不许欺负小弟弟,不然你八哥哥也会这样对你,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我,几秒钟后,小嘴一扁,哇地放声大哭。这一回,眼泪倒真是货真价实地掉下来了。
我哈哈大笑,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顺手捏他的小脸蛋。正软声细语地哄着,忽然门口有个声音飘了过来,“娘,你叫我?”
虎头虎脑的刘荆如旋风般刮进来,手里拖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身后跟了一群侍从,手里亦是捧着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各类小玩意儿。
刘衡本已渐渐止了哭声,乍一见刘荆,竟吓得面色一变,哇地再次号啕,张开双臂,脑袋直往我怀里钻。
“你这是做什么呢?瞧你把弟弟给吓得。”我一面假意斥责刘荆,一边搂着刘衡轻拍。
刘荆举了举手里的长棍,“我找六哥哥玩,六哥哥说要跟着四哥哥做学问,不理我。”他撅着嘴,满腹牢骚,“娘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玩啊?为什么娘每次生小弟弟都那么麻烦?下次你生妹妹吧,生妹妹就不用躲起来了!”
我忍住笑,“哥哥们要做学问,你不会去找刘延玩么?”
“七哥哥?算了吧。”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摆手道,“母后不让他跟我玩,说我太顽劣,把七哥哥也带坏了……娘!”他蹭了过来,困惑的表情中带着受伤似的抑郁,“我真是坏孩子吗?”
“当然不是。”我腾出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安抚道,“我的荆儿怎么会是坏孩子呢?”
小孩子天性纯良,十分好哄,听我赞他,像是一下子飘了起来,喜滋滋地拍着胸脯说:“是啊,父皇还夸我呢,说我会替娘照顾弟弟,是好哥哥。娘,父皇说的话是不是要比母后的管用?”
我哭笑不得,边上抱着刘京的乳母插嘴道:“那是自然,皇帝是天子嘛。”
刘荆顿时欢呼雀跃,“那我只听父皇的,不听母后的。”正高兴着,却突然发觉自己手里的棍子被一只小手给悄悄攥住了,不由沉下脸来,“哭气包,你要做什么?”
刘衡眼馋他手里的棍子,嘴巴瘪着,泪水含在眼眶里,小手紧紧攥着,不松手。
“荆儿,你不是好哥哥吗?”
刘荆挠头。
“哥哥,玩……”刘衡怯生生地喊了句,眼泪尚含着,小嘴却慢慢咧向两边,冲刘荆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刘衡的笑,到底有几分杀伤力,回头参照刘秀即可知晓答案。果然,刘荆愣了下神,手松开了,很小声地嘟囔:“给你玩会儿吧。”说完还不忘加一句,“你别弄坏了噢。”
刘荆与刘衡两兄弟玩在一块儿,我让乳母看着,叮嘱她们注意别让棍棒伤到两位皇子,然后伸手将刘京抱进臂弯,这孩子黄疸才退没多久,脸色不红也不白,呈现一副菜色。
刘荆玩了会儿,忽然冲过来问道:“娘,小弟弟为什么那么丑?”
我一愣,嗔道:“胡说,小弟弟哪里丑了?”
刘荆爬上床,细细地盯着刘京瞅了会儿,很肯定地说:“丑丑的,皱巴巴的……”
“弟弟还没满月,小婴儿长得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啊。”
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伸手向后一指,脆生生地否定,“不对,九弟弟就很漂亮。”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刘衡正岔着两条小肥腿,活像卓别林似的在室内晃来晃去,听到我们提到他,扭过头来,不料滚圆的身子失了平衡,顿时一跤跌坐到地上,小手里仍是傻傻地抓着木棍。
我原本以为他摔倒了会哭,没想到他的眼眸弯弯地眯成一条缝,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稀稀拉拉的七八颗乳牙,笑得既傻气又天真,活像个洋娃娃。
乳母心疼地将他抱起来,他还不依不饶地非要下地继续走路,那副样子惹得我又怜又爱,真想抱他过来,在肥嘟嘟的脸上狠狠亲上一口。
好容易把刘京哄睡了,我让乳母将刘荆和刘衡领了出去。闹了这阵子,身上乏了,想在床上躺一会儿,陈敏却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我瞧她脸色不对,忙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事?”
她略一点头,吸气,声音冷得如同殿外屋檐上未融的冰霜,“韩歆死了!”
我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数日之前才听闻韩歆因为出言顶撞了皇帝,被罢免大司徒,遣送回乡,怎么突然死了呢?
陈敏压低了声音,“韩歆回乡后,陛下随即又遣了使节下诏书严厉斥责。之后,韩歆在家中携子自杀身亡。”
“自杀?”这事可真有点儿玩大了。这几年刘秀不让朝臣在三公位子上做长做久,三公的频繁更替已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这回搞出人命,还是相当叫人震惊。
我眯起眼,微微吸气,这事实在透着蹊跷。刘秀罢了韩歆的职,居然还不依不饶地追加诏书,骂到门上去,直至将人“骂”死,这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调查清楚了没有?这中间可有隐情?”
“暂时还查不到什么眉目,陛下手底下的人把关极严,详细的东西只怕不容易查出来。”
我点点头,人都死了,查不查其实意义并不大。我所担心的是,刘秀如此操之过急的做法,可能会令他的声名有损。
杀鸡儆猴固然是好的,但……我总觉得隐有不安,只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不禁叹道:“这事能查便查,不能查也别硬来,我们犯不着和陛下的人硬拧。”
“诺。”
韩歆自杀一事就此撂下,朝中官吏即使心有不满,也无人敢站出来替韩歆辩护。韩歆死后,汝南郡太守欧阳歙继任大司徒。
朱雀卷·第二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 2祓禊(1)
十年前,王梁代欧阳歙任河南尹时见洛水水道淤浅,不便漕舟运行,于是穿渠引水注入雒阳城下,可是渠道挖成后,水却没有流过来。挖渠引水失败,王梁在建武七年被弹劾,当时刘秀念在他往日功勋,便放他到济南做了太守。
建武十三年功臣增邑,王梁也在名单之列,受封为阜成侯,可转眼才过一年,他便逝于任上。
如今洛水依旧长流,可昔日的故人一个个都已经不在了。
难怪刘秀会欷殻Ц锌翟谑窃吹哪切┚捎淹槔肟锰嗔恕H松蕹#昀戳跣忝τ谡瘢背R共荒苊隆K昵岬氖焙蛘套抛约荷硖搴茫谡匠∩县松痹⊙孀拍昙椭鸾ピ龃螅硖遄纯鏊ネ说糜任骱ΑL搅钜苍运步庖恍┭溃颐靼祝缃竦牧跣闶俏蘼廴绾味季膊幌滦睦戳恕�
他生性仁慈,却不等于不善心计,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整日琢磨的事只怕比原先更耗神。
去年王梁死后,刘秀多年未犯的心绞痛居然再次发作。我感怀过往,不免郁郁寡欢。之后,刘秀便以奉朝请的名义,将陈俊、臧宫、朱祜等人先后从地方上征调回京城。
朱祜回京后,刘秀赐他白蜜一石,追忆二人在长安太学求学时做蜜合药的往事。翌日,朱祜便上缴了大将军印绶……
“娘——娘——你也来玩!”
洛水泱泱,刘荆光着脚丫,和刘阳、刘苍、红夫几个人一起在河边踩水玩。
我回过神来,淡淡笑着,朝他们摇了摇手。
一年一度的上巳节,适逢旧友重逢,刘秀的兴致极高,带着满朝文武、公侯一起到洛水祓禊。这场暮春之禊,搞得空前轰动,京城贵胄,几乎倾巢而出。洛水河畔,朱帷连网,耀野映云,这场盛宴真是一点儿都不比两年前罢兵权的那次逊色。
“在想什么?”伞盖蔽日,我仰起头来,华盖下的他笑容中带着难掩的憔悴。
他挨着我坐了下来,因有内臣在侧,我按礼起身避席,没想到被他一把摁住。
“坐着别动。”他没让我起来,挥挥手打发那群侍从退到十丈开外。
河水清潺,鼻端嗅到清新而熟悉的香气,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
“秀儿,觉不觉得你更适合做个商人?”
“嗯?”他眯起眼。
“一石白蜜换了一个大将军绶印……”
他突然起身离开。我看他走到一株柳树下,径自抽剥柳条。
我没动,仍是静静地坐在原处。过了半晌,正低头怔怔出神,额头上倏地一凉。刘秀笑吟吟地将柳环戴在了我的头上,弯腰俯身望着我。和煦的微风拂过他的脸庞,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手贴在他的面颊上,细细抚摩。
“我戴这个好看么?”
“好看。”他笑答,眼神温柔如水。
我抿嘴一笑,从头上摘下柳环。他伸出手来,手上捧着一束野山雏菊。我莞尔一笑,心里暖暖的。他跪坐在我面前,将雏菊一朵朵细心地插进柳藤缝隙中。
“其实……”我捧着花环,扬起笑脸,小声说,“我很喜欢,一直都很喜欢。”
他笑了起来,笑声震动胸膛。阳光映照下,他的鬓角折射出一道银芒。
心,倏然胀痛。
我僵硬地维持着笑容,可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捧着他的脸,贪恋地看着,“秀儿,答应我一件事。”
他一怔,缓缓收起笑容,“朕本就欠你一件事,只是,现在尚且为时过早。你再等等……”
“不是那个。”我靠近他,依偎进他宽厚的怀中,汲取着独独属于他的味道。我勾起他的手指,与他拉钩,虽然极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声音却仍不由哽咽起来,“你要答应我,要活得比我更长久。”
胸口震动,半晌,他的胳膊环上我的腰,紧紧箍勒住,“痴儿,我比你年长九岁……”
“我不管,我要你好好活着。你留给我再多的子女,他们长得再像你,也始终不是你。”我哽咽着,想到那些离去的故人,心里莫名悲恸,“所以,你不能再这么不顾惜你的身子。你是我的……顾惜你自己,才是真正顾惜我……”
腰上的胳膊环得更紧。他是我的秀儿,如何能不懂我的意思。
“你……别做傻事。”
“我一向傻气,做事冲动,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若活得没我长,又岂能管得住我不做傻事?”我任性地威胁着,虽然明白这种威胁实在很无理。
朱雀卷·第二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 2祓禊(2)
他抽了口气,须臾,才哑声保证,“我答应你。”
我将花环戴到头上,抛开心头的感伤,笑道:“好巧的手,再编几个小玩意儿给孩子们玩。”
他点头应了,从席子外的草丛里挑了一种宽叶的韧草,细细地编起了小东西。
我在一旁指指点点,不等草编成形便胡乱猜道:“这是什么?蝗虫?”
刘秀不答,三两下便编好了一只草蜻蜓,手腕一振,草蜻蜓噗地钻入我的衣领之中。
“呀!”我低声惊呼,急急忙忙地探手入怀,却把自己的衣领给揉皱了。
回眸瞥到他别有用意的笑颜,我不由嗔怒:“你故意的。”
他哧哧地笑,我不依不饶地扑到他的背上。两人正闹得起劲,忽然身后哇地响起一阵哭叫声。
我和刘秀紧张地回头,却见身后的刘衡泪汪汪地看着扭在一块儿的我俩,一边尖叫,一边不住地蹦跳着扭动自己胖乎乎的身体。
“衡儿!”我低呼一声,急忙抱住他,“怎么了?”
刘衡忿忿地瞪着我俩,停止了哭声。我和刘秀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许久,刘秀伸出手来,假意掐住我的脖子,轻轻摇晃。
果然,刘衡立即放声尖叫起来,小手噼噼啪啪地不住拍打着父亲的胳膊。
我醒悟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在刘衡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的宝贝儿,别哭,看爹爹给你做了什么好玩的。”
我把草蜻蜓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果然安静下来,鼓起腮帮子,拍手笑道:“虫!虫虫!虫虫飞——飞,飞……”
他迫不及待地抢过草蜻蜓。我揉着他的发顶,感慨道:“这孩子,到现在都是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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