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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之棋逢对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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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惊!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太快,很多人来不及反应,顾疏已然被洒了满身水。淋湿的脸庞混着之前的汗珠,显得格外狼狈。但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为他说话,连他的粉丝,都讷讷无言。

    顾疏用褪下的手套擦擦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水他也不在意,只擦到能够看清视线,便继续坦然往外走。影迷们终于回过神,与姚恩林的影迷争吵、发狂!场面更加混乱。而顾疏只是一步步走得很稳。若非西服上大片的水渍横陈,单看他淡然的表情,仿佛刚才被人泼了一身水、被人拿瓶子砸,都不过一场幻象。

    然而下一秒,极力保持的镇定就被轻易打破!

    人群忽然收声,无数端坐高台的艺人也为此纷纷回头去看,闪光灯雪花一般闪个不停、照出那一片因为红毯礼完毕而重归黑暗的地方——红毯尽头、无数礼花碎屑凌乱铺洒的入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弯着腰重重喘息年轻人。他双手撑在大腿,脸上还有些红晕没有消下去,因为剧烈的跑动赶场而略微急促的呼吸,丝毫掩不去身上那份独有的淡然安宁。

    深灰色牛仔裤,上身是居家T恤,看得出出门匆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来不及换。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简简单单的青年,却将那种独特的干净和清秀开发到极致。

    顾疏再无法保持凌然众人的无所谓,两步踏过去看着身前人,眼睛大张:“……暮生!你怎么来了?”

    他最完美的预测,也不过是回到家后能得到爱人的谅解。从来没有奢望过一向注重仪表、出门先挑半小时衣服的某只乌龟,能有此神速、一路冲过来。

    殷朝暮还有点喘,但表情愉快,第一次不觉得在衣香鬓影中穿居家服有什么丢脸之处。

    “总算……呼……赶上了。”他掏出手绢递给顾疏,仿佛此刻不是什么三年一度的金樽典礼,旁边也没有躁动的粉丝,竟开起了玩笑。“擦擦吧……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还真是难得见到,哈!”

    顾疏没接,也没听进去他的问话,只是执着而温柔地问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可能不来?”殷朝暮直起腰,感到呼吸平稳很多,然后认真看住顾疏湿嗒嗒的双眼。“四年前那次没赶上,让你一个人等了很久,我其实一直在后悔。幸好这次赶上了,不算晚吧?”

    “不晚。”顾疏摇头,顿了一下,他还以为要表什么决心,结果顾疏来了句:“怎么办,我想吻你。”

    殷朝暮淡定咳嗽,“那我们回家。”

    “好,回家。”顾疏握着他的手在红毯上走两步,突然停下来扯他袖子,“不行,我忍不住。”殷朝暮困惑,“什么忍不住?”这句话的尾音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之间。顾疏扶着他的后脑,近在咫尺的眼中跳跃着金色的光点,像餍足的猫一样开心而满足。

    “……先吻完,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原本应该出现的结尾,是这几种情况:

    1 强攻强受型

    扔完水后……小龟出现,大叔抱着人直接吻,啥也别废话,然后动作激烈点儿不到十八那啥。

    (这是我最开始想描写的)

    2 傲娇攻别扭受型

    扔完水后……小龟出现,大叔说:“你怎么来了?”

    小龟:咦?原来你不想我来?那我走了。

    然后果断消失,剩大叔一个人默默无语……

    3 某种不负责任型(通常这种情况下,是楼妈要断电,赶着发文。咳咳,今天还早,于是没用到)

    扔完水后……小龟速度慢,没出现。

    大叔一个人在风中颤抖……

    =======

    最可悲的就是现在正文的结尾!尼玛我忒么怎么突然写了这么温馨的一出?神马叫先吻完再回家啊?你们一定要理解我迫切想虐的心,但最后不知道在想神马让文章拐上这么条路子……崩了啊有木有!好吧,估计马上第二卷就完。第三卷尝试下能不能在20章内完结,所以说……各位,铁甲依然在,补更是王道!俺想完结啊!!!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金樽典礼(五)

    开始只是温柔而清浅的辍吻,顾疏头发,蹭的他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而且两人还站在红毯入口处,就这样大刺刺上演火辣拥吻,周围一片片的吸气声。( kan ):。殷朝暮多要面子一个人,此刻却主动拽着对方后领,将他脖子往自己这边按,另一手揽上他的腰,把自己整个贴进顾疏怀里。一边还不忘把舌头用力从他嘴里拽出来,转而去衔他的。

    顾疏身上有水,又是夜里,带得体温都偏低。两人说起来还是新婚夫夫,唇舌相抵的那头每一下碰触,都让殷朝暮从肺叶里往外一阵哆嗦,大概是闪光灯与目光都聚焦过来的关系,显得格外刺激带感。顾疏脸颊热起来,偏偏唇舌仍冷冰冰,不徐不疾的摩擦在他牙龈和口腔粘膜,不动声色撩拨起一簇簇小火苗。

    殷朝暮吻着吻着,就有点受不了,推开他喘着大气:“还是回家吧,不方便。”

    顾疏虽然顺着他放开一点空间,但手臂仍嵌得死紧。唇在他脸上轻轻碰着,鼻子和鼻子隔了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热气蒸得两人都沉迷起来。他面无表情,眼神暗暗的:“急了?”说完还在殷朝暮闭上眼睛后,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在他挺直精致的鼻梁上由上往下滑。

    “乖,我们走。”舌头舔着充满弹性的肌肤,从鼻尖,又滑到唇上,压低着声音,“你的车停在哪儿?”

    周围似乎有人由远及近跑过来,还夹杂着越来越响的喧哗与唾弃声。但殷朝暮脑子昏昏沉沉,外界声音逐渐变得不清晰,只有他和顾疏唇舌翻搅出来的滋滋水声与分不出彼此的心脏擂动声,依旧清晰得吓人。那动静听在耳朵里,周围的温度平白又高了几度。

    “嗯……在东区。”他的体重此刻已经大半加在了顾疏身上,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赶得太匆忙,忽然觉得手脚乏力。顾疏转头和跑来的什么人交谈,他有点烦,“快点走吧。”

    正面朝向他与顾疏说话的那个人、以及周围几个保安突然都安静下来,几个人死死盯着他,表情像是受到惊吓。周围的影迷山呼海啸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殷朝暮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似乎从鼻子涌出。

    顾疏转头,慢动作一样笑了笑,用刚才的手绢替他在鼻子下面抹去什么。“上火了?”但随即他的表情变了,变得和另外几个人一样,殷朝暮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微微收缩,神态也慌乱起来,好像小孩子丢了玩具一样手忙脚乱。

    “怎么止不住啊!该死……暮生……暮生?”

    接着他就在顾疏手臂动作间看到了那一抹艳丽的红色。()殷朝暮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回事了。突然的乏力、莫名其妙止不住的流鼻血……之前在医院还有所侥幸,但将这些症状与再往前的发烧、心口闷疼结合在一起,答案就显得异常明显。

    这是殷朝暮第一次见到顾疏表情如此无措的时候,他仰起头,一只手握住对方没戴手套的那只捏了捏,安慰地开口:“别担心。忘了有件事跟你说……”

    顾疏突然抱住他,整张干净俊朗的脸都扭曲了,双眼睁得很大,恶狠狠吼:“别说!什么话都别说!先去医院!”

    殷朝暮其实不希望他直接从医生那里接到最直接的打击,于是试图先打一记预防针。

    “你先冷静一下,我得了肝癌。但不是不能治,其实我个人认为还是很有希望……”

    “别说了。”顾疏一脸惊愕,身子晃了晃。握在他腰上的手死死一收,拖着人就往外走,那样子好像殷朝暮刚说了什么恐怖的话一样。“你说的我不能信,我要听医生自己说。”

    殷朝暮无奈,“是真给忘了,本来打算确诊就告诉你的。”

    顾疏听都不听,两人也完全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人看着,一路走到东区,无数记者尾随而来,都被顾疏那明显低气压一脸烦得要死的表情吓住。最后还是有个悍不畏死的跳出来问:“殷先生!请问……”

    顾疏正压抑得厉害,钳着殷朝暮的手却克制着没敢用太大力。此刻听了这记者好死不死的问话,淡淡走过去朝着911门上就踹了一脚。

    轰的一声,所有想尾随过来的记者都吓了一跳,望向顾疏,却看到他脸色平静。只有殷朝暮知道,身边这位大哥这一次是真气疯了。

    “咣”的一声车门狠狠砸上,一路驶出去很远,殷朝暮回头,那帮记者还愣愣站在原地,明显吓傻了。

    雷厉风行地赶到医院,顾疏就跟抢救濒危病人一样,那叫一个严阵以待。平时虽然也冷淡,可这会儿简直根本没表情,眉毛都不动一下,拎着殷朝暮一样样查,很有一种彻底做好心理准备,早死晚死一样死的豁然。

    豁然到连殷朝暮都怕了。他深心里觉得肝癌嘛,上辈子自己草包花瓶一个,都能在顾大BOSS打压下熬过去。这辈子两人都勾搭到一块儿了,真没太重视这事儿,所以想着早告诉晚告诉,不算什么。

    可是他忘了顾疏不是他,没有经历过一次,哪怕表面镇定,握着他的手也还是会抖。

    他想安慰一下,于是故意做了个平常绝不会做的鬼脸逗他笑:“师哥,这么严肃很吓人啊!”

    顾疏闷声道:“别闹。”他掏出根烟来,“嚓”地划了根火柴点上,幽幽的火光映着他脸,在灯下有点沉闷。“我去联系个病房,先休息,今天太累。”

    殷朝暮听他说话这副公事公论的态度,心里慌得很:“给抱一下。”说完又小心翼翼加了个词,“成吗?”

    “乖。”顾疏压着嗓子,草草抱抱他,好像不愿多说话一样,前去办住院手续。殷朝暮看着他的背影,开始头疼。

    如今的顾疏早不比四年前吴下阿蒙,很快就有护士领着两人去了个高级病房。他来来回回又买了些饭和新的被罩床单回来,殷朝暮干看着,一直找不到插话的空档。

    “一盒黄豆猪手,一盒四季豆,还有一碗皮蛋粥。医生说你最好吃些养胃的。”

    殷朝暮:“别忙了,你也坐下吃点吧,今天下午三点多出门,到现在都没吃饭吧?”

    顾疏:“没事,你吃。”

    殷朝暮不是滋味儿,“医生说准话了么?”

    顾疏站到他床前,摸摸他的头发,又掏出一根烟点上。“没说死,但我看他神色,应该不会错了。”

    殷朝暮心一凉。

    “你是真的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么?”顾疏突然开口。

    殷朝暮咬着猪手,愣住。抬头望进对方眼里,有种熟悉的温暖,他放下筷子,答道:“你怎么了,不是在你母亲面前发过誓么。”顾疏不动,他叹口气,伸出手与顾疏交握在一起,“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你难道以为我是故意瞒你?”

    顾疏点了点头,说:“难道不是?”

    殷朝暮愕然:“当然不是,真的没来得及说啊。别把我想那么高尚,我不可能扔下你偷偷一个人找死去。那我不是亏大了?”

    顾疏勉强地笑笑,面上好歹算是有了笑意。殷朝暮再接再厉继续逗他:“来来来,顾师兄,考验你身为婚姻另一半的时刻到了!先给师弟笑个,师弟都这么惨了,你还凶着一张脸,添堵么?”

    “暮生……”顾疏一开口,声音却哑得不像话,赶紧闭上嘴,双手比了个手势——右手四指握在左手虎口上,左手四指分作两组,开合了两下,殷朝暮笑道:“小狗?要不就是狼?”

    顾疏接着两手握拳对在一起,两根大拇指轻点。殷朝暮脸有点红:“这个就不用说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低俗!”

    然后顾疏看着他,眼神有点悲伤,像是下一秒他就会死一样,用戴着戒指的左手慢慢抬起,指指自己。殷朝暮玩儿上瘾,跟着开口:“我?”顾疏点头,接着中指与无名指屈起,拇指、食指、小指竖起。殷朝暮歪歪头,“哈,幸好我记得这个,是爱!”顾疏看着他,眼神温柔,又点了点殷朝暮的胸口。

    “……你。”殷朝暮笑了笑,擦了擦眼角:“混蛋,搞什么啊,不是说养胃么,放这么多辣椒,好辣好辣。”

    顾疏用左手语的那只手为他抹了抹眼角,开口:“暮生,我们回港吧,你母亲一定有办法。”

    殷朝暮不说话,现在回港,并不是对顾疏最有利的时机,至少英冠刚刚才落到他手中,非常不稳,而且……

    “你不是说《成王传》是最后一部么?拍完了再走。”

    顾疏沉默,然后点头:“好。那你等我。”

    殷朝暮看他又变得沉闷,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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