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至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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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堂屋里,就看见甘老爷子歪在躺椅上抽着烟袋。看见我进来,他要起身,我示意他不必,然后自己躺在了旁边的那个躺椅上。
他冲我笑到说:皇上走啦?
我伸了个懒腰说:总算打发走了,虚惊一场。
他说:总算康熙还有些聪明,没有杀那妮子,不然可就中了计,太子要跟他翻脸闹开了,估计有人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我说:老爷子明鉴,我家爷也是这么说的。
老爷子说:我看皇上的几个阿哥里面也就四爷跟那个八阿哥有点前途,别的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过听说八爷出身低,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
我说:爷爷这话咱们祖孙屋里唠壳说说是可以的,可不能让外人听去了。
老爷子敲了敲烟袋说:嗯,就是唠唠壳。我老爷子活了一辈子啦,没有踏入过公门一步,不想到老了,竟然也贪恋起安乐起来,去帮达子们做事。
我说:倦鸟归林,老鸦还巢,人老了总是要安定下来享受天伦的。可惜伽罗没用,还要爷爷为我奔波。
老爷子呵呵笑到说:不是你,别人我还不管呢,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成了皇家的人,不然也能作出一翻事业的。你让我这个老头子享受了一辈子没有享受过的安乐,我为你跑跑腿也是应当的,你要天天真让我闲着,找人侍候着我,我还真的骨头疼呢。
我说:养老是小辈份内的事,只是像你说的,我是皇家的人,处处要顾着爷的面子,不好事事出头,也只好请爷爷代我在外边招呼着。
老爷子点点头说:我寻了六十年,原本是准备寻到你家报仇的,没想到,恨了六十年竟然恨错了人。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享到了你的福,世事真是难预料。
我说:爷爷现在还恨吗?
他苦笑着说:我恨谁?你的祖上与我父亲惺惺相惜,成全了父亲的遗志,你家还世代供着我父亲的牌位,你与你父亲都把我当长辈来待,我总不能恨你们吧。至于当年打死我父亲的宁远百姓,早都老死了许多年了,再说他们也没有错,他们只是不理解父亲,以为他叛变。年青的时候我也积极主张反清复明,年纪大了才看清楚了,特别是康熙做皇帝以后,做了那几件大事,让人不得不佩服。不管什么人做皇帝,对老百姓好,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皇帝,才是明君。现在看来,父亲当时做得对,虽然背上了通敌的罪名,但是他是真正的英雄。至少舍了他一人,保了千千万万的宁远百姓。
我笑到:老爷子可谓真神仙,竟然有这份心胸,原来我还怕你心里咯意,不愿意与我家相认,会嫌我们是达子呢。
老爷子说:哈哈哈,我老啦,活了七八十岁了,经历了两朝四代,再活不明白就白活啦。
说了些闲话,老爷子对门外叫了一声:凤池,守住外边。
我知道他要向我说这几日出去的结果,也倒了两杯茶放在身边,听他说起。
他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格格;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大喜问:还真的有个朱三太子?
他说:是的,其实从大明没落后,朱三太子就一直流落在民间,虽然没有消息,但是老百姓一直没有忘记他,一些对明朝有感情的百姓逢年过节还会给他供香火。为此,从大清开国以来,朱三太子就是横在几代达子皇帝心目中的刺。 但是在康熙12,19年的时候各有一个叫杨起隆的人冒充朱三太子都被康熙杀了,但是后来山东,浙江,陕西包括北京各地都有打着朱三太子旗号进行反清复明活动的堂会。但是真正的朱三太子到底还活不知在人间就不知道了,如果他还活着,大概和老小一样大了吧,也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我说:这就好了,既然全国各地包括京城里冒充朱三太子活动的人这么多,咱们也只好搭上这趟顺风车了。
甘先生说:格格的意思是,把这次刺杀太子的事情嫁祸给朱三太子?
我说:这样不正好吗?不然皇上要追查起来,大阿哥就完蛋了。
甘先生皱起眉头说:可是万一皇上要追查朱三太子怎么办?
我说:你说的啊,这些年,几代皇帝都一直没有停止过追查他,一直都没有查到,倒是有许多冒充的。康熙追查起来,不一定就那么巧,就逮着真的了,大多是逮个假的也是罪有应得。我们只是打着他的幌子,救救急。
甘老爷子突然坐起来盯着我说:格格恕老夫难从命,老夫为汉人,我父亲也是明朝将军,若是他在世,定不会让老夫去害明朝遗孤,这等不忠不义之事,万万做不得的。
我示意他不必激动:爷爷不必激动,伽罗虽是旗人,但是对汉人的感情不比你少,对这朱三太子的爱护之心也不比你少。伽罗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我能肯定,康熙十年之内决对抓不住朱三太子。
唉,你以为就你对汉人有感情吗?我穿越之间也是汉族啊,而且我对朱三太子不比你感情少,我还想看看朱三太子有没有一个孙女叫紫瑛呢。如果真的和电视里放的一样,这个朱三太子肯定应该在康熙一废太子左右才被逮到的,还有十多年,因为电视里放的那个时候弘历应该都出生了,可是现在弘历的妈才三四岁。
看着甘先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说:而且现在全国有这么多假冒的朱三太子,康熙追查起来,随便逮着那一个都能结案了,而且据说真正的朱三太子在湖州的乡下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有反清复明过,要不是这帮冒充的人打着他的名号去乱搞,康熙也不会对他穷追不舍了,这也算我们替朱三太子教训了那帮冒充的。
甘先生听我这样说,盯着我,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你知道三太子没死?知道他在哪里?
靠,又说漏了嘴。我说: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也是我推测的,当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甘先生激动起来说:如果三太子还活着,那就太好了,我大明总算还是有后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说这十年康熙逮不着他,可没有说十年之后逮不着他,不过咱们到时候尽量保着他与他的后代子孙就是了。
甘先生问:格格说的是真话,真愿尽力保我三太子?
我苦笑着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虽然是满人,但是我的心是汉人,你懂吧?如果朱三太子真的活着,真的让我猜中了,我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会保他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一种民族的感情你懂吗?
甘先生说:我懂,我代世间千千万万汉人感谢你。
我说:免了免了,我说我也是汉人,你又不相信。反正你相信我,我不是会害三太子的。
甘先生说:那就这样,我先去将军府告诉大公子,刺杀太子的是朱三太子党。那血龙会呢?
我说:今天来就是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到时候皇上肯定会让我哥去围剿血龙会的。到时候你最好找个人冒充朱三太子,让我哥直接杀了,这样康熙就不会再追查下去了。而且我希望你能把围剿后的血龙会总舵及各分舵接管下来。培养一些自己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甘先生说:格格的意思是咱们自己再创立个帮会?那要让四爷知道吗?
我说:算是帮会吧,但是不是像血龙会那样的暗杀帮派,只是刺探情报,但是必要的时候也要有自己的高手派得上用场。至于爷那边,一定要告诉他的,他的性子烈,不然自己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甘先生顿了顿盯着我说:格格是在为爷以后做准备吗?
我也盯着他说:爷爷不必多心,爷一心做个贤王,辅佐太子多些准备也是用得上的。
甘先生一抚胡子呵呵笑到说:老夫倒觉得太子无能,四爷想做贤王辅佐他也不一定有机会,放眼那些阿哥,老夫倒是对四爷很有信心的。
我也笑着说:爷爷对胤禛期望太高了,这样的话可不能在他面前说,他会急的,他现在一心只想辅佐太子。
甘先生说:现在说是早了,但是老夫相信会有机会再说的。
我点头含笑说:爷爷如能处处助四爷,伽罗与四爷定涌泉相报。
甘先生说:老夫助四爷不是为了私情,是为了天下百姓,因为老夫见过康熙那几个儿子,觉得四爷是个正直善良的人,而且体恤天下苍生,所以老夫相信他会对老百姓好。
我点头到:爷爷没有看错,胤禛不会负你的所望的。他才是真正心疼老百姓的人。
走出甘先生的院子,我想了许多,这老头儿活了一辈子,精的很,但愿他能做到他说的,愿意帮胤禛。
我一直走到前院住的地方,正在想不知道胤禛回来没有,却看见他躺在炕上看书。
我惊讶的问:怎么这么快?没到半个小时吧。
他拉过我坐在他怀里说:怎么,你还希望我超时?
我说:我希望你在那里过夜,不出来了。
他说:真的吗?我现在再去也不晚啊。
我一扭头说:去吧,想住多久都行。
他别过我的头说:瞧吧,我不理她,你也跟我怄气,我理她你也生气。
谁跟你生气?我将他手里的书扔了老远。他见状,无可奈何的说:好啦,我进去就喝了一杯茶,问了一下她孩子的情况,然后就出来了估计两分钟不到吧。
我歪在炕上,白了他一眼说:明明说好让你陪她半小时的,干嘛那么早开溜?
他说:幸亏我溜了,两分钟你都给你脸色看?我还敢多呆?
我看着他,用力的爬着他脑壳后边的辫子用力揪了两下说:胤禛你说我怎么这么矛盾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又希望你永远不见她,又觉得她可怜。你不去看她我觉得你心狠,你去看她,我又觉得心烦。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胤禛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说:因为你心太软,就怕你不一定好心会有好报,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安妮一样,真心换真心的。你对别人好,别人不一定会领情,反而觉得你好欺负。所以该立的规矩还是该立的。
我笑嘻嘻的说:你的意思是,该争的宠还是要争的?我应该霸道些?那个什么来着,专宠独房?
他点了一下我的头说:教你念了那么多书怎么都不管用,是专房独宠。
我狡猾的说:你又没教过我怎么样专房独宠。
他说:很快的我慢慢会教你的怎么样专房独宠,而且必须得教会你恃宠而娇。
我乐了,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不是今天喝了你家玉桑炖的大补汤毒昏了头吧。男人不都怕这个吗?
他一把打掉我的手说:那是太子家的,不是我家的。我觉得你就是会跟我历害,一个大丫头都爬到你头上了,你还可怜她,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在可怜你。
我说:我可怜她是一心放在你身上,你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她现在都很安份了,天天在后院也惹不到我,再说了,你以为镇压住了她,我就能过清静日子了?
他说:我不就只给你找了这一个麻烦吗?
我朝外屋呶了呶嘴说:以后呢?就是不说以后,眼前额娘不都送来了一个?你莫要跟我装傻,不知道额娘的用意。
外屋里听雪的身影正在忙来忙去,他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说:听雪是一直侍候我的,这些年倒也周到,我这几天正想,把她配给哪个宗室的贝勒或是贝子做个正室。也不枉她跟了我这些年。
我看着他笑:你额娘会同意吗?她可是铁了心的要把她配给你呢,跟我提了好几回了呢。
胤禛说:不同意也没办法,我这回是下定了决心的,而且我这也是为了听雪好,我这里是真的容不下她了。说着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对了。”他补充到:如果额娘再跟你提起,你就回她一句:这事我听胤禛的就行了。我自然会去应付她的。
我说:你准备怎么应付你额娘?
他说:是我们的额娘,我自有办法。呀!
我看他捂着胸口猛的“呀”了一声,吓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他皱着眉头,叱着牙一副难受的样子急得我不行。
他说:太子妃赏的毒药真烈呢,后悔喝了。这会儿发作了。
见鬼了,这药不是说不是毒药吗?就算是毒药怎么一下午都没事,这都晚上了过了大半天了又发作了。
他说:有些毒药是慢性的发作的晚。我刚刚那会儿都觉得难受极了,一直忍着呢。
我赶紧扶着他躺到床上说:可是我怎么没发作呢?太子妃明明说是补汤的。
胤禛还是很难受的样子说:补药也不是乱吃的,有些药女人吃了是补药,男人吃了就是毒药啦。
“有这种药吗?”我摸摸头,实在想不明白。
“怎么没有?你忘记了,那丫头说加了鹿茸的”他好笑的盯着我。我摸着脑袋用力的想着:鹿茸也有毒吗?他还是看着我没明白的样子,低声笑了一下,放开了一直捂在胸口的手把我搂到了身上,然后翻身压在我身上说:有,当然有,毒性大着呢。
我看着他笑得奇怪,突然想起来问:你不是毒发了吗?怎么还笑得出来,胸口不疼啦?
他快要被我打败了,轻笑着说:胸口不疼了,可是这里疼啊。说着把我的手往下拉。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