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穿越遇真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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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又在门前住了脚,“别忘了喝药。”他站在门口叮嘱着。
我一愣:他说什么?
然而我却无法再去探究他话语里的关心,因为下一秒,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风风火火的样子,像是在冲着什么人发脾气一样。
直到确定他走了,我才眼波一转,看向跪在地上的绿珠,走下床来,亲自将她搀起,细细地打量着她平静无波的脸。
经过了帅哥化妆为楼韵的事情之后,我再也无法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今天绿珠的到来,巧得也不能再巧,为了怕是耶律逐原对我的试探,我必须将她打探个清楚以后,才敢下定判断。
然而,面对我的打量,绿珠却勇敢地迎上了我的眼睛,直视着我,似乎想向我证明,她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我于是冲她笑了一笑,问,“绿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唱的那首歌,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我必须搞清楚的一个问题。按说,她的唱的那首歌应该可以证明她的她的身份,但因为耶律阿单的打探功底,我算是彻底的领教了一番,况且身陷此境,我不得不小心为上。
听出我的话中含义,绿珠也轻轻地笑开了,“小姐,我们如今的环境,你认为……真有说穿的必要吗?卖我的那个奴贩是一个极妥贴的人,教导我们服待主子的本领一样也不少,你只要相信我能好好的服待您,就好。”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告诉了我身陷险境有些话她不便多言,又告诉了我她是我可以信赖的人派来的,值得我信任。
然而既便如此,我还是摇了摇头,“我怎知卖你给我的奴贩就真把你训练得这么好?你除了会唱歌以外,可否再向我证明一下你其它的能力?”双双打着暗语。我急需她拿出另外的证明来。如若她真是奇轩派来的人,那奇轩一定会告诉她我与他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果然,她眼波流转间,突然拉过我的手,摊开我的手掌,伸出自己的纤纤食指,在我的手上画下了一个符号——一个除却奇轩,在这个时空无人能懂的符号,同时也是象征着爱意的符号:?
看着这个符号,我顿时有些激动得双眼泛红,手都不自禁地抖了起来。这是奇轩回来之后的一天,我与他聊到古人与现代人之间对爱情的表达方式时,他问我现代人如何表达自己的思慕之意,我就拉过他的手,将这个心型的印记画在了他的掌心里,并告诉他,这个符号代表的是心,将心给对方,也就意味着爱。
然而,没有想到,仅仅这么一次,他就记了下来,并且记到现在!
绿珠看着我激动的神情,缓缓地道,“奴婢在被卖之前,贩奴的还告诉过奴婢一句话:凡事忍耐,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这就是生存之道。”绿珠又借贩奴人之口,说出来奇轩带给我的话。
我的心一动,眼泪几乎在同时间冲出了眼眶。这话,也是我只对奇轩说过的话,就在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回城的时候,我用这句佛谒中对爱的诠释来鼓励着他,同时也鼓励着我自己。我坚信着,无论前方有多少的险阻,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我们就一定会等到在一起的那一天。
想不到,今天,却让奇轩用在了这里,借别人之口,表达了他的心意。他的确还相信着我,在盼望着我,无论我是不是已经……
在听到绿珠的这句话后,我心里的感动简直无法用语言可以形容。这么多日的委屈,惊惶与害怕,在这一刻都显得无足轻重。因为我知道,无论怎么样,无论我遭遇了什么,奇轩的爱,都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奇轩,你可知道,在这一刻,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像一只鸟儿一样,插上翅膀,飞到你的身边,扑进你的怀里……永永远远,不离不弃!
“小姐,”绿珠偏头看我,用眼神示意着我:“如何,还需要我再证明吗?”
我摇摇头,泪珠滚滚,亦无言地告诉她:“不用了,我相信你。”可是,我心里还有一丝疑虑,那就是眼前这个绿珠,我从来没有听奇轩提起过,何以奇轩会将她派到我的身边来,她的身份到底是谁?是楚国的间牒吗?
我于是拉开她的手,写道:“你是谁?你的身份?”
绿珠见状咬咬唇,又一次拉过我的手,在我手掌心里一笔一画地写着,“王雷。”
我偏过头,当我看清那两个字时,顿时惊了一下,“你是说……”她竟然是王雷的人?这倒是我没有想到过的一个答案。
绿珠又点了点头,眼底泛出丝丝柔情。
见她此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记得当初在奇轩军营的时候,王雷有一次曾跟我说起自己好像有一未婚妻,姓阮,名绿萼,说她生得天生丽质温柔婉约,只待他从军中退役后两人就将完婚。我当时还大大地用此事来嘲笑了他一把,也压根没往心里去……
但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绿珠,却让我心里没有来由的一抽。
赶紧拉过她的手,我在她的手掌心里写下了一个字:萼?
果然,她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眼底浮起了一丝笑意,有些满足,有些甜蜜。估计她知道王雷曾向我提及过她,所以想来觉得很高兴。
我却顿时像被人抽走了筋似的软倒在地:
为了救我,竟然让自己的未婚妻涉险,王雷,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有奇轩,他为什么会答应?
大概我的表情太过明显,绿珠一下子知道了我心里的所思所想,忙拉过我的手写道:小姐莫怪,绿萼的涉险,是救出你的唯一途径。你是王雷欣赏的女中豪杰,也是绿萼所敬佩的人。所以这一切,是绿萼心心甘情愿的。
想了想,她又继续写道:陆元帅曾极力阻止过我们,但王雷说过,士为知已者死,死得其所。而绿萼是他的人,所以自当跟随他。请小姐千万莫责怪于陆元帅。
她就这样慢慢的,一笔一画的写着,脸上还是一味的淡然,我却可以从中体会到她的一片心意。
绿萼,真的是一个好姑娘。身为现代人的我,看多了人为财死,却搞不懂古人为何会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话;见多了为傍老粗的大款而美容甚至整容的女人,也见多了本是同林鸟的夫妻在大难临头的各自飞,却搞不懂古代的女人为何会有“愿得一心人,白首莫相离”的愿望。就像现在,我搞不懂我与王雷之间仅仅是发明了几样东西,一起玩过闹过而已,却受到了他的保护并引为知己,如今他更是为了我甘犯险境;而这个绿萼,一个大家闺秀,与我素不相识,仅仅因为未婚夫的几句赞扬,就愿意为了我而仗义相救,甚至连奇轩都阻拦不了。王雷与绿萼,他们的胸襟与气魄,真是让我汗颜!
然而,事已至此,绿萼也已经成功地潜到了我的身边,也引来了所有遥军的注意,想赶她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现在最好的打算,我现在应该要做的,看来也只能是尽力地配合好他们,争取让我们都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大遥,这才是对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最大的报答不是吗?
我于是又写道:王雷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绿萼在此,王雷肯定不会还在楚国。他一定已经到了大遥,而且待机接近我们,以便互通消息。
果然,绿萼回:此际已先行赶往遥都部署一切。
我:如何部署?
绿萼:先取遥军行军图,再与陆元帅里应外合,救你。
我: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绿萼:先取得耶律逐原信任,一切待回遥都后再行商议。
我:……
绿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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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绿萼的到来,我的心底再也没有了一个人孤军作战的那种无助与茫然,取而代之的是有目的性的改变自己与耶律逐原之间的关系。我知道我不能辜负了所有爱我,关心我,为了救我而拼尽全力的人,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一定要强迫自己去迎合耶律逐原,力图改善与他之间的关系,并争取取得大遥国军的布阵图,好让奇轩可以一举攻进大遥,也让所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回到楚国。
然而,话虽如此,做起来却是另一件事。我知道,我是一个爱恨都很绝对的人,我不可能会爱上耶律逐原这样一个曾经伤害过我强暴过我的人,就连最基本的相处,都带着我本意里恨的色彩。可是,要改变我们的关系,我肯定就要讨好他,要让他觉得我爱上了他,还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让耶律逐原有一丝一毫的起疑,这一点……我不得不说:有难度,绝对的有难度!
但是,就在我为要怎么讨好耶律逐原并与他改善关系这个问题上一直头痛不已的时候,一个转机却出现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耶律逐原与将领们议完了事,回到我房间里的时候,正巧绿萼为我布好了饭菜,我正待举筷吃,见到他回来,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叫绿萼——不,现在只能叫她绿珠,又帮他拿来了一副碗筷,他倒也不拒绝,虽然遥人平明习惯用刀切着肉就这样大碗酒大块肉,但他仍努力地试着用筷子去挟盘里的菜,想学着我的模样将菜挟进碗里。
我本不想怎么理他,只顾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然而他挟菜的方式太过怪异,挟了半天也挟不来,反正搞得自己狼狈不堪,我实在看不过眼,就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绿珠事先早就叫厨房为我切好的烤羊肉片放进他的碗里,“吃吧。”然后又低下头,扒饭。
然而我又吞了几口饭后才发现,他竟然眼睛直瞪瞪地看着碗里的肉片,竟然放下了筷子,像是在和谁堵气的样子,看我看他,他脸色有些微赫,浓眉一挑,“不吃了,我不饿。”转手就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烧刀子,一口喝下,却又直勾勾地看着碗里的肉。
我心知他是没挟起菜来怕我笑话他,于是只好又挟了一片肉,伸到他嘴边,“张嘴!”
他一愣,头直觉地向后一仰,“干嘛?”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喂你啊!你没吃饭的吧?”真是的,不会用筷子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斯文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他豪放的时候!
他顿时嘴色一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绿珠,似乎有些不乐意,但最终却仍低下头,张嘴将我筷子上的肉片卷进了嘴里,临了,竟然还伸出舌头暗示性地舔了舔我的筷子。
我呼吸一窒,脸顿时红透了半边天。“色狼!”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我挟他吃的感觉,一手支着头,一手扶着酒壶,我每挟一块肉,他就偏过头,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直看到我实在受不了把肉送到他嘴边,他才咧开嘴,笑着把肉吞进肚子里,然后就着酒,一口下肚。那满足的神情,就像一只吃饱喝足满意的晒着太阳的猫咪。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火起,不知道问候了他祖宗多少遍。
终于,待他吃饱喝足之后,我叫绿珠把所有的碗碟都撤了下去,顿时,屋子里,一灯如豆,只剩下我们两人隔着桌上的油灯俩俩相望着,蔓延着尴尬的气氛。
我挠挠头,看着他看着我的眼睛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灼热,我的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的七上八下。
现在……该怎么办?
以前我生病着,至少可以避过这样相处时尴尬的气氛,可现在……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要回床上躺着吧?这匹恶狼,搞不好还以为我在暗示他那啥啥啥的。我又不傻,才不会笨到去自投罗网好不?
眼珠转了又转,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借口,“啊!可汗你的政事忙完了……”
“绮君,我们明天就要回京都了。”我的“吗”字还没出口,他却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灼灼地看着我道。
闻言我心一惊,知道此去京都,就算是深入大漠最深处了,也进入了大遥的政治文化中心,离楚国将会越来越远,奇轩想要救我也会越来越不易,不由得埋下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耶律逐原却伸出手来,捏住我的下颔,逼我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着,良久,似要将我心里的秘密看清楚一般,就这样仔细地看着我,嘴唇翕动着,似要想跟我说什么,却最终化为唇边的一笑,“绮君,你愿意跟我回京都吗?”
我脸抽了抽,忍住想骂娘的冲动,只好扯了扯唇,“我说不愿意,就能不去吗?”
靠!他这话简直有够无聊的!他将我掳来,千辛万苦地带到会都,不顾我的意愿,也不顾我的感受,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回去?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倏地绷紧,眼底刚刚泛起的柔光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