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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代嫁千金深宫劫:璃妃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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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朕私下问你,无妨。朕倒着实没有想到,丞相为西周培养了一位如此骁勇善战的儿子。才平了玄巾军,又助我西周,不仅退了东歧的侵犯,反夺了藏云以西的一干城镇。”

笑容隐去,语声清泠:

“皇上,臣妾不懂军事,但臣妾以为,哥哥平定玄巾军之后,皇上已封都尉,因率兵增援北溟,从都尉又直封为大将军,就官职而言,哥哥带兵不过年余,如要再晋,怕是难服人心。”随即,坐起,于榻上郑重行礼:“臣妾还请皇上再多予哥哥一些锤锻,万勿再封官进爵!”

他唇畔的弧度愈深,道:

“一切依璃儿的吧。”,顿了一顿,道:“你哥哥的婚事怕是要等朕回京方能为他主婚了。”

“回京?皇上要启驾去何处?”

“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朕已与北溟国主相约藏云,商议国境划分一事。”他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似要辨清我闻言的刹那表情。

“皇上,此去藏云路途遥远,您真要御驾亲临?”我的脸上只有更深的担忧,凝望着他,眸底清澈见底。

没有了真心,原来演出这虚情,亦不会太难,反倒是因了真心的羁绊,才会表里不一地露出破绽吧。

他望着我,声音柔缓:

“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藏云一线因着渭河水的灌溉,是东歧的鱼米之乡,若是能划归西周所有,对于国力自是裨益菲浅。”

“臣妾知道皇上心中之系,必是社稷江山之重。但臣妾是皇上的后妃,臣妾要的,仅是皇上的龙体安康,其余,对臣妾而言,均不是重要的。”说罢,脸上微烫,语声渐轻:“臣妾所在意的,唯此而已。”

“是吗?”他眸光中带着一抹犀利,似要看穿我的真心,可那里,早就苍茫地充斥着虚情。所以,他看到的,读到的,仅是这份虚情幻出的伪装。

“皇上,请千万保重自己!臣妾亦会在紫禁日夜为皇上祈愿的。”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下)

“璃儿,随朕一起去吧。”他伸臂将我揽入胸怀,那里,暖香萦绕,“亦算是朕欠你避暑别宫的一个补偿。”

“皇上,于礼规不合吧?”我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喜悦。

“礼规没有约束到两国会晤,不得携带后妃。后日启驾,你随行吧。”

“嗯。臣妾遵旨。”

素手攀于他胸前的月白寝衣,指尖轻轻地画着圈圈,触感柔软温暖。他的手将我的抓住,道:

“又在画什么?”他声音里带了些许低嘎,不复平日坦然。

我的脸更加烫,嗫喏道:

“画藏云的美景而已。皇上以为是什么?”

他闻言,将我的手腕握住,翻身将我压在榻上,被他忽如其来的举止惊了一下,他撑着手,从上俯视我,我眉尖微颦,落入他眼底,忙道:

“皇上,您压到臣妾了。”

我指了指他手撑住那隅下面的青丝,他移开压住青丝的手,复用手温柔地滑过我的黛眉、眼眸、琼鼻、樱唇,他的眸底,我读到更深的笑意,然后,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心,我闭起眸子,等了片刻,却并不见他进一步动作。不由睁开双眸,他却还是在上面认真的凝视着我,那样的神态,带着欣赏,更多是另一种我所不熟悉的情不自禁愫。

“皇上——”

他深深地望着我,轻轻道:

“睡吧,朕就这样看着你睡。”

“呃?您不要臣妾侍寝?”甫说出这话,脸上刹时红晕满布,我的思维方才一定处在眩晕的片刻,不然,怎会问出这话,指尖暗暗掐了一下自己,我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完全愚蠢到了极致,他是我的杀子仇人,为何,在他的凝注下,竟会乱了方寸。

“你身子才刚恢复,朕不想被人误做昏君。”

“那您这样看着臣妾,臣妾也是睡不着的。”

他微微一笑,如玉的脸上,光华明耀,然后,他复躺于我的身侧,将我轻柔地从后面拥住,心中有一丝悸动隐现,但稍纵即被彼时的伤痛所覆盖。

我的指尖深深嵌入指腹,很疼,这份疼提醒着我,不能仅享受目前看似美好的表相,而忘怀过往深层的痛楚,我不会忘,也不能忘!

随他去藏云,也好。利用这段时间巩固圣恩,亦可以暂避宫中的纠葛。德妃到底是怎样的人,再回宫时,我该看得更加清楚。

殿外,更漏声响,已是三更天,如若不是妃位,此时,我便该离去,但今晚,我却可以一直伴着他到五更。

这一切,纵然不是我所愿的初衷,却逐渐成为我今后所不得不维系的必然。

第68章 无事殷勤费思量(上)

从昭阳宫回倾霁宫,望舒、萱滢已替我准备好沐浴温汤。

浸在弥漫着胡荽辛香的温汤内,氤氲水雾弥漫在屏风后的斗室。

虽是初秋,仅一盏茶功夫,额际已有细汗渗出:

“芩,绵巾。”我轻唤。

一边已有洁白的绵巾柔软地替我拭去汗滴,我闭上眸子,道:

“芩,明日去藏云,你一并去吧。宫里有萱滢她们料理,想是无碍的。”

“娘娘,是我,望舒。”淡淡的语音在耳边响起,

眸华微睁,一颗晶莹的泪珠不受我控制地坠落于温汤中,不着任何痕迹。

我怎么又忘记她已经离去,倾霁依旧,惟独她,不在了。

深深呼进一口带着潮意的空气,悠悠启唇:

“舒,你随我同去。”

“萱滢也一并去?”

微微摇首:

“倾霁宫尚需留人打理。”

“明白了。娘娘的行装我会亲自准备。”

颔首,屏风外,婉绿禀道:

“启禀娘娘,芊宝林求见!”

她?今日到来,却是为何?犹记起流觞宴饮那绝色女子。

“请宝林于前殿稍候,本宫即刻就去。”

起身,换上月白妆花缎面,水绿缠枝暗花绫里的宫装,微湿的头发细细梳齐,用同色丝带束了,随意披于肩后。

行至前殿,她早起身相迎,按规行礼:

“芊宝林参见璃妃娘娘!”

“宝林不必多礼。”我淡淡一笑,在正中坐下,示意她在左侧椅上落坐。

余光掠过她婀娜的仪态,却蓦然一惊,她身后侍立的宫女竟然就是堂妹忆晴。不过一年多未见,她形容憔悴清瘦。往日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只如一潭死水,无光。

“璃妃娘娘,嫔妾昨晚才知,内务府分派来的这名宫女,乃是娘娘的故人。”她温婉启唇,莺语绵绵,若水的眸光怕是早就察觉我的刹那惊讶。“所以,今日才带晴儿前来,留与娘娘身边,终是好的。”

她言辞恭谨,聪颖如她,定知忆晴与我的关系,未待我如何,已主动将其让与我,话语间亦说得疏而不漏,芊宝林这般,怕是眼见得其宫中主位澜充仪势败,才示好于我。

第68章 无事殷勤费思量(下)

纵然心知,此时收下堂妹,恐多有不便,但眼见得她如此神情,我又怎能弃之不管呢?

当下,微微一笑:

“晴儿确实是本宫的故人,宝林有心了。只是她乃内务府指给宝林的宫女,宫中各宫按着品级,宫人分派皆有定例,如此私予了本宫,怕是不好吧。”

“禀璃妃娘娘,嫔妾早就禀于德妃娘娘,得了她的允许,才敢做此主张。”她低眉顺目,乖巧十分。

“哦,那如若晴儿并非本宫的故人,岂不折了宝林的一番美意?”我语意淡泊,不辨情绪。

她竟懂得先去禀了德妃,那阖宫之内,必是提前知了我与忆晴的这层关系。她为罪臣之女,到近亲堂姐处当差,日后不知道要得多少是非。

但也怪不得芊宝林,毕竟,私下收让宫女,亦是要禀了高位后妃,方可行,否则,亦是违了宫规。

“本宫多谢宝林的美意,倾霁宫中的宫婢,宝林随意选一位吧。”

“娘娘的美意,嫔妾怕是受之有愧了,德妃娘娘托嫔妾转告娘娘,娘娘自晋妃位,按着惯例,亦该多添六名近身宫女,十名粗使宫女,外加六名内侍。因着几日忙于中秋家宴,未顾上此事,倒是她的疏忽了。所以早让内务府划了一名宫女给嫔妾,剩余所缺的几位,也让内务府挑选了若干人,待会就请娘娘过目择选。”

她口齿倒是伶俐,一路循循说来,竟丝毫不错,如烟非雾的眸华蕴于凤眸中,似凝非凝地望着我,自是别样的一种妩媚。

颔首,道:

“真是难为德妃娘娘了,后宫琐事诸多,倒还为本宫这等小事费心。”顿了一顿,“本宫尚未用早膳,宝林若未用,不妨一起。”

“与娘娘共用早膳自是嫔妾之幸,但嫔妾今日还应了鸯美人去看望于她,故而,不叨扰娘娘了。”

她起身行礼,我准了,方才离去。

“忆晴,你——可好?”我屏退一众宫女,转身问独自伫立一旁的堂妹,她恭敬,然却若陌路人般跪拜在地:

“奴婢参见璃妃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承蒙娘娘眷顾,一切安好。”

我欲牵她的手让其站起,她却不露痕迹的挣脱:

“奴婢手脏,怕污了娘娘的手。”

这一挣,我的手尴尬地凝结在了周遭寂冷的空气中,然后,黯淡地收回。

个中的误解,我又该怎样去化解呢?突然觉得头疼,一丝丝,劈入思绪,愈加紊乱。

我抚着额际,颦眉,却柔声道:

“起来吧。明日本宫会随御驾前往藏云,忆晴,你一并跟着。”

明日,如果我彼时知道,这是另一场劫数,我是否又会去呢?

但,没有人能预料人生,一切,早在冥冥中都注定了……

第69章 藏云千里疑窦生(上)

天烨将朝政暂交摄政王代执,丞相相辅,于八月十七日启驾藏云。

藏云乃东歧离西周最近的一座边塞鱼米之城,所距西周不过半月路程,因着与北溟国主会晤,天烨随行仅带了两万精兵,轻车简兵,连夜兼程,终于在八月廿九日清晨抵达该城。

甫下御车,眸光所及处,如出了西周国境沿途所见一样,均是战争带给百姓难以弥补的创伤。

主道两边,仅有几家商铺开着,更多的则关阖着大门,往日的招牌也掉落在地,蒙了尘灰。

街道冷清,稀稀落落仅几人,见着天烨的御驾仪仗,亦惊恐地躲至一边。

心下感触愈深,望向天烨,他淡淡道:

“璃儿,你先到行苑休息,朕还要召见叶飞羽、李昶二人。”

一边顺公公早迎我往不远处的行苑走去,

行苑该是藏云城内为皇室所建的别宫。因着藏云乃东歧知名的鱼米之乡,纵是别宫,倒亦是极尽奢华。分南,北两苑。各占地十余顷。

四国,如今只剩下三国,君王争战扩充国土,苦的,却是百姓。

此次御驾亲临,也带了药品粮食,该批物资一大部分,早先于我们十日启程送往藏云,随带的,沿途也分发给一些难民和兵士。

略作休整,便遣了望舒、忆晴准备几大锅热粥,往市集中心布施。

因是宫妃身份,只远远地由禁军护卫在一旁的酒肆楼上,持扇遮面,望着她们。

开始,亦没有人敢上得前来,我嘱了顺公公,让禁军乔装成普通百姓,先上去领粥,果不其然,看到有人带头,从周围的街巷中,络绎地,便散落走出一些衣着褴缕百姓,排队领粥,倒亦是井然有序。

半年的征战,于边境,哪怕是鱼米之乡,都如此受到拖累,亦不说别处又如何了。

初秋的风微微吹拂起发丝,却吹不去愈深的愁绪。纵然,他们曾是东歧的百姓,但,毕竟都有选择继续生存的权利。

而这场战役,或多或少,给他们留下的,是毕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吧。

神思间,一边的顺公公已走上前来,道:

“娘娘,这风大,您还是回别苑歇着吧,奴才们会把粥派完的。”

“嗯,本宫知道了。这几日带来的粮食食物,每天都按时定点分发给一些外边逃来的难民吧。本地的居民,还是要督导他们早日恢复农业。”

“这些,皇上也早吩咐奴才了。娘娘,您与皇上可都想到一块去了。”

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这顺公公,若论察言观色,宫内倒无人能出其左右。

将手搭在他递过来覆着袖面的手背上,他一路扶着我,向酒肆楼下走去。

第69章 藏云千里疑窦生(中)

“娘娘,万岁爷已和两位将军议完了事,在行苑等娘娘回去一同用膳,万岁爷怕娘娘水土不服,特嘱咐了随行的御厨,务必要用现有的食材做出西周风味的膳点来呢。”他肥白的脸上堆的笑意把本就不大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线,我微微一笑,道:

“本宫总算知晓皇上为何如此倚重顺公公了。”

“娘娘,您别拿奴才打趣。万岁爷心尖上的,就只有娘娘一人,娘娘替奴才美言几句,就够奴才受用一辈子了。所以,奴才还要多谢娘娘替奴才美言才是。”

唇边弧度愈深,似他这般圆滑,才可以做到总管之位。于我,亦何尝不是,天烨面前,顶针相对,总不及这四两拨千斤。

不过半盏茶功夫,已到行苑,他坐在水榭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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