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瓣洋葱不流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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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爱爱宿舍的神笔就是小美, 爱爱心情不好,不想去上体育课了, 小美大笔一挥, 模范校医的字迹,鬼画符一般开了张假条, 帮爱爱拿去给老师了。
于是, 苏爱爱同学意犹未尽的吃完烤鸡翅, 又意犹未尽的和糖糖谈心谈到了篮球场。
怎奈冤家路窄, 遇上了刚刚默认“分手”的欧阳公子在打篮球。
苏爱爱拉了糖糖掉头就走, 还没走出篮球场的塑胶地就被眼尖的欧阳喊住了:“苏爱爱!”跟欠了他钱一样的理直气壮。
苏爱爱认命回头,真是不公平, 她为分手又流泪又断肠的, 这欧阳公子居然穿个五分裤在酣畅淋漓的打篮球,小春风一吹, 大球衣一飘, 神清气爽!。
这是分手失恋的人吗?;
苏爱爱越想越生气, 越想越委屈啊, 往后跳了一步, 斜了眼,抱了胸:“你叫我干什么,咱们不是分手了?”
欧阳奇怪, 往后面的球场打了个招呼,跨前一步,来敲爱爱的脑袋:“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分手了?”
爱爱挽住糖糖的膀子:“不许碰我, 咱们都分手了!”
糖糖使劲憋住笑, 把爱爱的手拔下来:“厄,我去体育馆找小美!”掉头就跑了。
欧阳一下子就拎住了爱爱的小胳膊,皱了眉:“苏爱爱同学,你又在搞什么? 我几时说过要和你分手?谁说我和你分手了?”
苏爱爱跳, 胳膊被欧阳抓着,还在上下晃悠的喊:“就是前两天, 你也没打电话,我打给你你就挂了!”
欧阳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今天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在上体育课! 我这几天都在实验室没法打电话给你!”
苏爱爱呆了:“咱们没有分手?”
欧阳松开爱爱的胳膊苦笑:“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分手了!” 又再次拉紧,露齿尖细的虎牙:“要和我分手! 哼, 门儿都没有!”
拍了拍爱爱的脑袋:“等我下, 我去拿衣服!”
爱爱问:“你不打球了?”
欧阳睇她眼:“某人都闹分手了,我打什么球啊!” 事实上,他是想下午就去找她的, 没想到这小呆子居然自己想了这么一出戏来!哎,真是要命! 两人站在学生超市门口,春日的阳光正好, 欧阳仰头喝水,矿泉水瓶里的水反射出阳光, 一圈圈光晕打在欧阳仰起的侧脸上,耀眼的让人不敢凝视。
柳树的枝叶在轻轻摇晃, 细嫩的枝桠拂过发丝, 苏爱爱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轻轻说:“欧阳!”
他放下水杯,“嗯”了一声。
她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到底还喜不喜欢方歌,但我肯定是喜欢你的!” 扯了扯欧阳的手,又加了重了:“一定是喜欢!”
她不想对欧阳撒谎,说:“我对方歌是朋友的喜欢” ,年少时最初的心动是难以忘怀的。但她知道,对于欧阳才是爱情。
欧阳唇边的水珠滴落下来, 滚入大球衣的领子里, 他板起脸来,细长的眉显得特别正:“苏爱爱,我可告诉你,我那天晚上的确是生气了, 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事实上,欧阳并没有开玩笑, 他那一夜睡得并不好,认识苏爱爱的时候,她就说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认识她的时候, 她就把那人的照片小心翼翼 的藏起;认识她之后, 似乎他们的争吵永远是因为方歌……〃
一辈子似乎有很多爱的男孩遇上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女孩,一下子变得很忐忑,所有的自信都失去把握。
其实他并不是一定要她的答案, 喜欢不喜欢方歌? 至少她是和他在一起,她说了真话, 他反而无奈。
直至今日,他突然想通, 爱情其实就是一场战役,无论她心中有谁,他都会守在她身边, 奋勇杀敌!
苏爱爱忙着低头认罪,所以她没有看到欧阳扬起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柔的说:“爱爱,对不起,我有的时候不够勇敢,无法容忍……”他反握住她的手:“OK, 即使吵一架也没有关系, 慢慢的都会过去的, 不会是分手,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等到所有东西都过去……等到……你可以真正放下……”
欧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眼神异常的温和, 声音异常的柔软, 伴随着爱爱喜爱的草丛里淡紫色小花的香气, 在微醺的春风中,久久的,缭绕不去……
据说上帝是个很顽皮的小老头, 喜欢让人类蒙着眼睛在情感的迷宫里行走。 有的朋友并不是第一次遇见就是死党, 有的情人并不是第一次牵手就能永远……千山万水的寻来,眼罩轻轻脱落, 你才会发现,原来真正爱你的人,真正你爱的人,是牢牢握紧你的手搀你行走的那个人,洗尽铅华的——站在你身边微微笑。
小雀儿在柳树梢“喳喳”的叫, 苏爱爱的手机震, 她腾出手来,打开短信,是糖糖的,赫然一条跳出来:“苏爱爱, 你死定了, 还我鸡翅来!”
苏爱爱“啊”的一声惨叫, 春天 ——原来是那么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哈, 我知道看完这章我差点要遭板砖了。。不知道大家满意否
从北京回来感冒了, 不好意思,休息了两天, 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明天还会更。
祝返校的孩子们都快乐,学业顺利。
祝工作的朋友们有个好心情
40。还是好朋友(下)
今年樱花瓣全部落光的时候,烈情回来了。
石烈情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方歌的电话轰炸苏爱爱:“苏爱爱同志, 你了不起了!还说什么热烈欢迎我, 连接都不来接我!”
苏爱爱坐在图书馆里, 身边欧阳正在画一张电路图的雏形, 听见电话里的大嗓门, 支起脑袋好笑的看着手忙脚乱的爱爱。
其实爱爱是故意不去的, 临时说男朋友那边有点事情, 这个借口虽然很烂, 至少促成了方歌坐轻轨去机场单独接烈情。
苏爱爱掩了话筒,小声说:“我那个……内人有事!” 刚说完就被欧阳拿笔敲了下头。
烈情吼:“呸, 我还寡人有疾呢!”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别说了,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告诉你, 你家内人和我绝对老死不相往来! 有我没他, 有他没我!”
哎, 历史上烈情国和欧阳国的战争似乎就是从这一刻注定了!
爱爱冲正转着笔含笑听戏的欧阳做了个鬼脸,拿着电话站起来, 慢慢的走到图书馆外面,夏至的微风越过微笑的眼角,悬铃木的叶子轻轻的晃得眼前一片绿光, 有一架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低空划过, 拖出浅白的云层……
苏爱爱靠在图书馆前的玻璃门上被和风醺得眯起眼睛:烈情回来了, 真好!
爱爱真正见到烈情是在暑假了,两人出来逛街, 地点:“老地方见!”
当烈情在电话里嬉笑着说出:“那就老地方见呗!” 爱爱笑了出来,用力的点了下头:“老地方见!”
和一个三年未见的好友共同拥有着一个“老地方”是多么愉悦的事啊!
爱爱之于烈情, 烈情之于爱爱,似乎是不需要多余动作的, 在十中的校门口, 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烈情扯扯爱爱短袖衬衫上的荷叶呢花边,睁大眼睛很是夸张:“哟,爱爱,你怎么越变越淑女了?”
爱爱也不甘示弱的摸摸烈情的一头自然卷,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烈情, 你头发更卷了,咦,怎么变黑了?”
憋不过一秒, 两人都“哈哈哈”的笑起来。
但又似乎什么都是没变, 依然是逛街, 依然是吃冰激凌。
烈情原本白里通红的皮肤晒黑了不少,爱爱笑她:“美国现在好像是在流行美黑!”
烈情说: “美个啥, 别提了, 都是赚钱赚的!” “哧溜”一声舔了口手上的冰激凌:“我不是和你说过我那男人吗? 上月咱两都穷疯了,连交保险钱都拿不出来了, 就天天去跳蚤市场和黑人一起摆摊咯, 皮晒脱了都有,哦, 看看,这里有一块……” 烈情扯了扯后领就要给爱爱看, 果然是一大块红斑。
苏爱爱“滋”了口凉气, 低下头,看到快融化的冰激凌, 赶紧吸了一口。
她一直很放心, 因为她和烈情之间是不需要半是玩笑半是探究的问:“嘿,最近怎么样了?”“啊,不是问你这个, 是问你感情! 感情生活怎么样了?有没有点小情况啊?”
她和烈情这辈子都不需要问彼此这样的问题, 因为她坚信这烈情会主动告诉她,犹如烈情坚信着她一样。
但是当烈情在提起这般难熬的日子的时候,竟说得如同笑话一般, 如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她……不是当时就该告诉自己吗? 爱爱的手机震, 打开一开, 是欧阳的短信:“爱爱姑娘, 你老公奉旨陪老佛爷吃斋去了, 乖乖过暑假~”
欧阳每年的这时候都是要陪奶奶去山里的, 苏爱爱笑起来, 低下头, 一手拿冰激凌, 一手五指连弹。
烈情瞥了她眼, 接过她手上的冰激凌, 好笑的说:“一看就知道是你男人, 哦, 欧阳是吧!”
苏爱爱点头, 有点不好意思, 很快打完短信就发出去了。…
她接回冰激凌, 斜了眼睛看烈情大口大口的吃相, 心里突然有点惆怅,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烈情只知道有个欧阳公子, 知道她有时开心,有时难过, 但真正发生的种种, 她当时就立即想告诉她的事情, 突然间, 都说不出来了, 都记不起来了, 都——错过了…… 苏爱爱咬了一口冰激凌,奶油被口中的热气融化,齿间一片冰凉,她低着头,踩过一块块青砖地,开口:“烈情, 我觉得……哎,不知道怎么说,你看看,明明咱们曾经是那样,但是你吃的苦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虽然可以想象,但绝对是无法体会的, 而我的生活, 你也没法知道, 为谁苦恼啊,受得委屈啊……都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突然觉得……我们现在正走在不同的路上, 明明以前是那么近啊, 明明我还是觉得你很熟悉啊, 但我却看着这样的岔路越来越大, 其实大家明明都是知道的,都是能看见的, 却……阻止不了,或者说都习惯了这样的分叉……哎,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爱爱说得断断续续,最后摇摇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石烈情垂着眼,机械的舔着冰激凌, 等爱爱说完, 她如儿时一样,伸手拍拍爱爱的肩膀,低沉的说:“姐妹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说不出来!”
爱爱偏了脑袋:“为什么?”。
烈情咧开嘴巴:“哈哈, 当然是你表达能力有问题!”
爱爱跳起来就去掐烈情, 烈情端着冰激凌躲着,还得提醒爱爱手上融化的冰激凌的:“艾,滴了,滴了!”
这两个女孩就这样,在七月南京的街头,在泊油马路边,在老梧桐错落的绿影里蹦跳着。
那天回去的时候, 苏爱爱很久没有和石烈情这样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两人最后一次过十中的大门, 都不由自主的扭头往里望了望葱郁的校道,又默契的相视一笑。
烈情轻轻说:“咱这校门又开始修了!”
爱爱点头:“上次修的时候都是六年前了,我们才进校……”
她说:“好像校服改了呢!”
她笑:“嗯,看到了,比我们那时候的要丑……”
两人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 “噼啪”一声, 踩碎了梧桐树上掉下的小毛果子。
这般熟悉的校门, 谁在这里遇见过谁?谁在这里等待过谁? 是谁在喊:“爱爱,快点, 我要赶回家看灌篮高手!”是谁在叫:“你们两个,站住!敢放我车胎的气!”然后,谁在小声说着:“方歌……”
这才是三年,竟都慢慢的过去了,曾经少男少女的身影,相互的呼唤, 年少轻狂的语气, 都慢慢的扭曲缩小,变成了一颗颗气泡飘浮在记忆海洋的上空,“啪”的一声戳破了,于是都散去了……
烈情踏过一片绿叶, 轻声说:“爱爱,大家是不可能永远都绑在一起的!”
我们都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成长了。
晚上的时候, 方歌, 皓子都到烈情家集合, 大家开了空调吃了火锅开始搓麻。
这四人玩起麻将也是够呛, 烈情的等级是“会”, 皓子的等级是“有点会”,方歌的等级是“好像记得”, 爱爱的等级是“好像不会”。
众人对苏爱爱同志进行了密集的培训,就开始新手上路了。
苏爱爱运气过好, 自摸了一把, 看了半天牌说:“咦,好像糊了!”
烈情探过脑袋来一看,开始数钱,大声说:“还有这样的事情, 没天理啊,没天理!”
方歌低头,笑着拿钱。
皓子站起来,绕了半个桌子过来一看,指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