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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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女互相称赞对方美貌,一旁项宝儿望着一对玉人,不由痴了。
虞芷雅道:“还请二位兄妹,引我去见你们父亲,项少龙项大侠。”项追问道:“你要找我爹何事?”虞芷雅道:“师门至宝钜子令,听说落在你父亲手中。小女子愿代师傅,求见项大侠,讨回钜子令。”项追“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虞姐姐,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爹,但你要保证,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泄露他的行踪。”虞芷雅道:“这是自然。”项追道:“我爹愿不愿将钜子令还你,要看他老人家的心情。只是我兄妹现下有事,还不能陪你去见我爹。”虞芷雅问道:“二位贤兄妹,欲往何方?”项追道:“我们要去东胡都城红都。”
虞芷雅喜道:“小女子正欲前往红都,可否结伴同行?”她此行目的,便是去红都城邀请飞燕门掌门项梁,赴河南三川郡共同击杀暴君始皇嬴政。想不到项家兄妹目的也是红都。
项宝儿喜道:“如此正好。”项追气不打一处出,拧起身长九尺的项宝儿耳朵,说道:“好你个头。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项宝儿醒悟过来,羞愧说不出话来。
项追拱手道:“虞姐姐,恕我们不能与你同行。待我们事情办过,再图一聚。”虞芷雅身有要事,也不忙于一时,答道:“也好。”
于是项追拉起恋恋不舍的项宝儿,驰马返回送亲队伍中,向东胡都城进发。
都隆部落的东胡士兵,饮用了有毒的井水,一大半已萎靡不振。途中不停的发生毒发身亡的惨剧,已叫他们如惊弓之鸟。现首领被人砸碎了脑袋,又被匈奴大军伏击,一时惊慌失措。
一名偏将,手舞两只精铁铸成的弯钩,向荆力劈来。荆力冷笑一声:“找死!”手中大铁锤一挥,“珰”的一声,一道翻江倒海的力道,将双钩磕飞。那偏将虎口遭受重震,爆裂开来,鲜血狂涌。兀自震惊间,荆力一足如流星般踢到胸口,顿时如倒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涌口头,数根肋骨咔嚓断裂,一命呜呼。
众东胡士兵见到荆力恁般神勇,脚下早已虚软,“咣啷”之声不绝,兵器掷满一地,齐跪倒在地。
张良手摇折扇,翩然出现在山丘之上,对日逐王金牧仁道:“王爷且去收缴了兵器,发给临时解药,将他们解往单于庭。”金牧仁笑道:“子房先生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了东胡三万劲敌,击毙东胡军上将,还俘获万余俘虏。真用兵如神也。”张良道:“王爷先别高兴,东胡还有二十万虎狼之师,离全胜为时尚早呢。”金牧仁道:“饭要一口口吃,今日吞他三万,明日再干掉三万,击败东胡,就指日可待了。”张良豪气大发,说道:“好,我们就再接再厉,扫平都隆奇的老营。”
都隆部的聚居巢穴,乃在前方月牙湾,是通往红山的必经之路。尚屯有数千军马。金牧仁道:“若硬碰硬,我部也不惧他。只是我军恐有损伤。若有敌军逃脱,回去点燃烽火台,恐东胡知悉我军动向,坏了大单于的全盘计划。”张良道:“何用硬碰硬与他厮拼,子房有一计,管叫数千军马,束手就擒。”金牧仁道:“请聆先生妙计。”张良道:“你部落中,可有长得与都隆奇形似之人?”
日逐王部收缴了东胡军兵器,发给他们临时解毒药水。该药只能缓解一时,保证不致命,并不能清除毒性。匈奴军褪去东胡兵将衣服,用绳索将东胡俘虏捆绑了,连成几串,分一千兵力,将之押解往单于庭。金牧仁下令,匈奴军均换上东胡军制服。
日逐王牵来一人,道张良身前,问道:“子房先生,你看此人可似那都隆奇?”只见那人浑身也长满虬毛,身材与都隆奇相似,只是肤色略白,鼻梁微塌,脸上缺了一道伤疤。
张良道:“行了。”拿出一盒丹青,在那人脸上涂抹一阵。又似变魔术般拿出一盒粉末,合胶水搅拌一阵,将那人鼻翼垫高。于脸上做出一道伤疤,说道:“王爷,你看此人可像都隆奇?”日逐王赞道:“想不到子房先生有易容之术,真乃神技也,本王若非亲眼见到先生施为,几乎错将他当成了都隆奇那厮。”
张良自小从异人处学过易容之术,扮个男子也不难,何况只稍许改变一下相貌。
第二十八章 琅琊先生
一队匈奴军士,换了东胡军制服,出现在月牙湾都隆部老营营寨前。
月牙湾,乃是一水草丰茂的牧场,因形状似月牙,故而得名。
守寨的头领,是都隆奇的弟弟,名唤都隆鹰。也是一个彪悍的壮汉。
“都隆奇”高声叫道:“快去打开寨门,大爷回来了。”守卫道:“是大头领回来了。”急忙拉开营门。
一行人走进营寨。“都隆奇”问道:“我兄弟呢?为何不来迎接。”守卫道:“已派人去通知了。”
不一会,都隆鹰出现在营门,说道:“是大哥回来了。大哥,你为何不在沙湾防地,却回老营来了?。”“都隆奇”道:“那里太苦,水都喝不上几口。我叫哈斯乌拉留在那死地方,先回来快活快活。”都隆奇”道:“那地方鸟不生蛋,把大哥憋坏了。先进营,我陪大哥喝上几杯。”“都隆奇”道:“好说。”
匈奴军络绎走过,都隆鹰忽瞧出不对劲:“大哥,你这几个手下,我怎从未见过。”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机已将自己锁住,全身动弹不得。却是那大力士荆力,用铁臂将都隆鹰箍住。都隆鹰欲要挣扎,却哪里挣得开?赫道:“大哥,这是何人,你要干什么?”荆力朗笑一声:“要送你去与你大哥见面。”一使劲,都隆鹰只觉全身骨骼爆碎,当即气绝。守卫已知有异,均上前欲夺寨门。荆力舞开一对重逾百斤的大铁锤,如摧朽拉枯,风卷残云,东胡兵沾上即伤,磕上即亡。
胡笳响起,日逐王金牧仁一马当先,率领数千铁骑,如箭般杀到。东胡兵不知怯懦的匈奴人何以突然出现,猝不及防,转瞬金牧仁已占了寨门。金牧仁叫一声:“杀!”匈奴兵个个奋勇,如猛虎下山,杀得东胡兵狼奔豕突。荆力的一对大铁锤,如索魄的无常,在东胡营中,大开杀戒。
溃不成军的都隆部落,死伤无数,哀嚎连天。一队败军,企图从侧门逃走。刚出辕门,只听一排“嗖嗖”之声。却是张良率领匈奴射手,在此伏击。如雨点般的箭矢,硬将这群人逼回营寨。
营寨中,匈奴军士高喝:“想要命的,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神兵天降的日逐王部,凶神恶煞的荆力,很快便将都隆部落击溃。负隅顽抗的全部去了阎王那里报到,缴械投降的做了俘虏。张良的下一步目标,已锁定通往红山绵延数百里的烽火台。
周王室曾为了对付犬戎的袭扰,在边境线上,布上了数百里的烽火台。一遇敌情,便点燃烽火。火光烛天,下一站烽火台便也点燃烽火,于是各路诸侯齐来援救。周幽王曾上演了烽火戏诸侯的一段闹剧,虽博得美人褒姒一笑,都城镐京却遭犬戎洗劫,自个儿也为犬戎所杀,最终导致周朝的迁都乃至衰亡,传为千古笑柄。
这烽火台虽留有如此笑柄,却为东胡人学去,专门对付邻国匈奴与强大的秦朝。
大力士荆力挑了一只野狼,乔装成猎人,出现在烽火台前。守卫问道:“何人?”荆力道:“我是此处猎户,打着了一只狼,想与军爷换点钱用。”
他这身兽皮缝制的背心,倒像似了猎人。守卫不疑有他,问道:“多少钱能换?”荆力道:“军爷随便赏赐几个就行。”守卫道:“把那狼尸抬进来。”
荆力近到烽火台,陡然从狼尸下抽出一只铁锤,手一挥,大铁锤砸向烽火台。“哗啦”一声,烽火台便如一堆乱柴坍塌下来。
荆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法炮制,用大铁锤砸倒一座座烽火台。日逐王部终于悄无声息地潜进红山,未有惊动东胡,引来敌军的警觉。
三国时吕蒙白衣渡江,乔装拔掉关羽布下的众多烽火台,轻而易举占了荆州。看来这烽火台,太依赖它总是误事,周幽王为之误国,关云长为之丧命。
美丽的红山,在一片平缓坦荡的丘陵上拔地而起。整个山体完全由赭色花岗岩构成,处处可见奇峰怪石,断崖峭壁,山势巍峨雄壮。在阳光照射下,通体暗红的山体更显示一种神秘的辉煌。山腰处,一片云杉林海。山顶处,五峰相连,烟霞浮动。
一顶华盖下,外披绣金披风的冒顿迎上攀援而上的张良,笑道:“子房先生,你终于按约来了。”面如冠玉的张良手摇折扇,笑道:“大单于,你果然有如此气魄,千里奔袭,定能一战而下东胡。”冒顿道:“只是不知王弟宝儿与敖登公主,现下如何,是否也能如约?”
东胡大人乌力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
说他老,只是单从外表上论,他头已谢顶,牙齿也脱落不少,皮肤松弛,一双鱼眼睛已缩成两条细线。
他的心,却未老。比起年轻的小伙子来,还要年轻。某些方面,他的要求远远胜过那些毛头小子。胸口的虬毛,直长到脐下。生理上的需要,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减反增。每晚上,没有两名艳姬陪寝,他是不会睡觉的。而那两名艳姬,便成了他发泄亵欲的工具,不把她们折腾到天亮,辗转哀啼,乌力犍是不会罢休的。
他的心志,也是颇高的,东胡在他三十年的率领下,版土已从呼伦贝尔草原扩张到如今。他的眼光,还不仅限于此,早已瞄准了匈奴阴山脚下的那块肥沃的草原。
在与匈奴接壤的沙湾边境线上,他将派署东胡军中最凶狠的都隆部落三万余人驻扎于此,其用意绝没有戍边那么简单。
有时他也放眼一下中原那片富饶的土地,只是蒙括的三十万秦军和邻国强大的国力,让他不得不打消倚念,只是将目标锁定在羸弱的匈奴。
他心慕中原的文明,虽然东胡起源于游牧,在中原人眼中仍是蛮荒未教化的人种。但乌力犍处处学习中原的习俗。在他的倡导下,代代游牧的东胡终于有了自己的都城——红都。
红都坐落在东胡的神山——红山脚下,水源充沛,草场茂盛。这是一片繁华的墟市。店贾林立,商旅不绝。每日总有南来的秦商,拿出中原的特产绫罗绸缎,大米白面,换取东胡的牛羊皮革,生意甚是兴隆,一些匠人也迁移至此,繁荣了当地的手工业,制造业。在这远在塞外一隅的墟市,如果你仔细找,还能吃到一碗地道的中原桂花米酒。
在这墟市的中央,耸立了一座皇宫,虽不及咸阳秦宫的极尽奢华,却也金碧辉煌,雄伟壮观。
这一日午后,乌力犍带领一帮扈从,出现在城东的一间府邸门前。这是一间按南人习俗盖造的精舍,雕栏刻栋,飞檐悬梁,门前还有一对石狮,显示主人的中原人身份。
开门的是一位老仆,一见是乌力犍,忙道:“原来是大人亲来,失迎失迎,这边请。”乌力犍一摆手,说道:“别惊动你家主人,我自个进去。”
一行人进了大门,到了一座厅院。只见假山水榭,琪花异草,好个清雅之处!院中有一八角凉亭,亭中坐了一人,背对众人。一件雍容华贵的锦袍,包裹着削瘦的身材,左手裹笼在长袖中,一只乌藤般的右手,正把玩着一件物事。
乌力犍干咳一声,“琅琊先生,你又在思念你的夫人与孩子了。” 琅琊先生转过脸来,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这是怎样可怖的一张脸!整个脸颊,仿似被刀削去了一块,只剩一个三角,而所有的五官都挤在那里,脸上肌肉萎缩,狰狞变形。一双眼深陷进去,肤色惨白,好似墓中走出的干尸。偏偏这干尸不在夜间走动,而出现在青天白日。而他手中把玩的物事,众人看得真切,却是一只哄婴儿用的拨浪鼓。
琅琊先生喉管中,发出阴森恐怖的话音,虚无飘渺,好似从地狱中传出:“乌力犍大人,你来了。”
乌力犍恭谨道:“本王已按先生吩咐的事做了。那冒顿小儿,居然慑了我们东胡。不仅献上心爱的女人,还把沙湾之地,也割让给了我们。”琅琊先生幽灵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冒顿小儿敢弑父自立,本是一个狂暴之徒,他怎会咽得下这口气,甘心献出女人和土地?”乌力犍道:“是啊,他还派出敖登公主,亲自送亲,另外附赠了几车厚礼。如此一来,本王实没有理由对匈奴动手。琅琊先生,你还有什么主意,激匈奴人愤怒不能克制?”
琅琊先生思索一阵,道:“那沙湾之地,只是一块不毛之地,对冒顿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一个女人,在他这种心狠手辣的狂徒眼中,也算不得什么。我们下一步的要求,一定要他心痛,这样才能逼他不能自制。” 乌力犍道:“请先生示下。”
琅琊先生道:“先索他五千匹战马,若答应,再索他一万奴役,助我们修筑于王城。他同意则罢,不同意,则兴兵剿杀。有老夫助你,定能扫平阴山,一统草原。”
乌力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