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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韩信-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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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皱眉道:“那钟离昧号称智勇双全,有他断后,我军难以靠近楚军主力。章平孤军一旅,恐守定陶不下。”
司马欣道:“大帅何须多虑,末将知道一条小路,可绕过钟离昧,直达定陶。”章邯闻言喜道:“快请讲来。”
司马欣笑道:“那楚军走的虽是直线,却尽是崎岖的山路。这地图上有一条弯路,虽然路远却是平坦大道。我军要是纵马快驰,三个时辰可到定陶。”
说话间,便有斥候来报,说楚军已在定陶城外一处坡地扎下营寨。
司马欣愕然道:“定陶城外无险可倚,楚军在哪里扎营?”斥候答道:“在城西南角外。”
司马欣立刻张开地图,指着一处:“可是这里?”斥候点头道:“正是。”
章邯一看那图,诧道:“项梁深通兵事,怎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安营?此处无水无恃,极易受到突袭,且他十几万军马炊饮的水源如何解决?”
司马欣道:“休要管他太多,这正是天赐良机。大帅不如立刻绕道而行,今夜便去劫了楚军的营寨。”
章邯最拿手的便是劫营。前番一夜之间,同时劫了齐,魏两座大营,二十万齐魏大军被杀得落花流水。一听又有机会劫营,哪里容机会错过。当即精神一振,传令精锐骑兵,改道趋司马欣说的小道而行。
秦军三万骑兵,人衔枚,马摘铃,神不知鬼不觉杀到定陶,时已到三更,楚军将士正处于酣睡之中。
却又有探子来报:“楚军未立后营,中军大营后方洞开!”
这话说得连章邯也不相信。那项梁用兵最是谨慎,怎会犯下如此最低级的错误?一听之下,喜得他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
章邯立马传令,绕到楚军后方,直袭中军大营!
大军摸至楚军大营,楚营中静悄悄无任何动静。随着章邯一声号令,号角长鸣,秦军齐声呐喊鼓声大振,有如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一般,三万秦骑,一齐冲杀入楚军大营。
可怜那楚兵将士还在梦中,乍遇突袭不及防备,也不知来了多少敌军。惊醒后拖衣拽带已是将找不着兵、兵找不着将,被秦骑一阵大砍大杀,杀得喊爹叫娘抱头鼠窜。四下里火光冲天,粮草,马厩均已着火。挣脱了缰绳的战马在营中乱窜,没有挣脱的就被大火活活烧死。
项梁在帅帐正在熟睡,被喊杀声惊醒,连忙披衣出帐。只见到处大火熊熊,一片狼籍。项梁赶紧去帐中寻找战甲,还未披上,便闻帐外一阵叫嚷,却是章邯领人杀到。
项梁来不及披甲,用剑划破营帐,从后面溜出。正好一匹无主战马窜到这里,还未配鞍,项梁急忙纵身上马,提鬃便走。
一秦兵眼尖,看见项梁,高声喊道:“项梁在此!”
呼喇喇数十秦骑,一起向帐后追来。能获得楚国武信君的人头,可是天大的功劳。众秦骑皆是奋勇争先,生恐落在别人后面,那功劳被他人得去。
项梁忙不迭纵马狂奔,偏偏那楚营乱成一团,被杀得找不到北的士兵与无主的战马慌乱逃窜,雍塞道路,项梁想快也是不能。
便有那想护卫项梁的楚军将士和追上来的秦兵秦将一阵砍杀。楚兵皆是单干的个体户,哪里挡得住秦军的集体追杀,一冲到秦骑马前,幸运的还挡得几合,不幸运的连马都没停稳,就被一阵乱刃砍翻在马下。
看看项梁已经追上无处可逃,只听一声大喝:“项公休慌,末将来也!”说话之人,正是从前营赶来救援的韩淮楚。
韩淮楚领着一帮训练有素的部属冲到战团,恰见项梁逃到,急忙道:“项公快走,末将在此掩护。”项梁点点头,也无暇多说,催马疾走。
火光中便听一人大喊一声:“放箭!”却是章邯下令,用强弩击杀项梁。
便见乱箭齐发,追着项梁身后而去。
项梁武功也是不凡,自然不畏这乱箭,伏在马背,用剑反手挥舞,将近到身旁的箭一一格挡开来。韩淮楚见他有能力招架,便放下心转头与追上来的秦军厮杀。
蓦地里一道白光划破长空,如流星赶月,追着项梁而去。
韩淮楚只听到那“飕”的一声强劲无匹的破空之声,便意识到不妙。
这箭正是那李烈上次射他的白羽箭,快速无比,劲道悍猛。幸而韩淮楚在最后关头作出反应,用咫尺天涯大法把那箭引开,方躲开了利箭穿喉的噩运。但饶是如此,他头盔上的红缨还是被那一箭射落,至今心有余悸。
转头一看,只见项梁已后心中了一箭,“砰”的一声,跌下马来。
转瞬又是乱箭齐发, 把跌倒在地的项梁扎成了一个刺猬。
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后有人诗叹道:相城名将后,举义在吴中。伐暴立楚裔,功半丧山东。
秦末另一位名将项梁,就这么将星陨落。
韩淮楚看得是虎目热泪盈眶。那项梁就在他身后不远,可他偏偏不能救得项梁的性命,不由大为自责。
他高擎鱼肠断魂剑,叫一声:“杀!”领着前营赶来救援的将士,与汹涌扑上来的秦兵秦将展开了一场血淋淋的厮杀。此时他脑中只想到一念:“多杀几个敌人,为武信君报仇!”
又是腥风血雨,断首与残肢乱飞。秦楚将士绞杀在一起,一边想抢项梁的尸体割去头颅作为晋爵的敲门砖,一边噙着泪吞着血要为项梁报仇,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那项庄项佗皆是项族子弟,见秦军要抢项梁的尸体,哪里肯让,打马回去,从地上抢起项梁身体放在马鞍,高声叫道:“韩将军,我俩护送项公尸体回营,将军不可恋战,速速回前营!”
中军大营都破了,项梁也殒命沙场,空守一座前营又有何益?韩淮楚已杀红了眼,对项庄兄弟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在战团舍命劈杀。
项梁的尸体被项庄兄弟抢走,这首级是拿不到了,秦兵秦将一阵失望。随即他们又发现了另一条大鱼,那就是韩淮楚。
章邯已开出了万金求韩信的首级,在他那里,韩信还比楚军主帅项梁值钱得多。秦军一阵呐喊,将韩淮楚部团团围住。
仓促之间,韩淮楚也没能召来多少兵马赶到中军营救援,只带了两千人马。这两千人马还是有先有后的驰到,哪里是悍勇的秦军对手?不多时,那秦骑的高头大马,已将韩淮楚部团团围住,楚军不断被斩杀,秦军越围越多。从高处看去,韩淮楚领着一队孤军,就像置身于汪洋中的一叶飘萍,转瞬便会被浪涛吞没。
一群秦骑围着韩淮楚如走马灯般厮杀。韩淮楚仗着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催动一身先天真炁与秦军厮杀。那鱼肠剑碰之即断,先天真炁沛然无匹,死在他剑底的秦骑,已超过百人。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楚军也越来越少,从一千人到五百人再只剩下两百人,阵亡的频率越来越快。
虽说韩淮楚武功高强,先天真炁充沛绵长,可也只是相对而言。像他这么与一大群蜂拥而来为抢功不知死为何物的秦骑厮杀了老半天,一身真炁迅速消耗。起初格挡一下,劈杀一人只要三分功力,渐渐转为四分,五分——只到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手中的鱼肠剑,也随之舞动得慢了下来。
全身浴血,连眼眶都被溅起的鲜血染得视野模糊。韩淮楚只凭一身本能在挥舞着手中的剑,渐渐有点神志不清,反应也大不如平时。
这便是精力慢慢被抽干的前兆。一个人武功再高,陷身于这千军万马之中,也只可能是两个字——等死!
身边楚军,只剩下二十骑。这些年轻的生命,不须多久,也要随着主将一起殒命沙场,把英魂留在这异乡。
“呼”的一声,一只流星锤砸到,正中韩淮楚后心。韩淮楚“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骑与他交手半天,在交付了百具以上尸体之后,这是第一次击中韩淮楚,看样子他还伤得不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秦军一阵振奋,又悍不顾死地突上前来。
这一砸,倒把韩淮楚砸得清醒了一点。望着周围密密麻麻如同铁桶一般的秦兵秦将,韩淮楚心中长叹一声,“难道我今日要丧命于此?”
他眼前蓦地闪过一张俏脸,那便是人比花娇的项追。
韩淮楚心中道声不行,追儿还在殷殷地等着自己回去。
出征前,项追曾对他说,不管此战是胜是败,他一定要完整无缺回来见她。韩淮楚也曾答应,就算是爬也要爬着回去见他的追儿。
他蓦地发出一声怒吼,双目暴出神光,又仗剑与秦骑厮杀起来。转瞬之间,劈倒两人。鲜血暴起,把围住他近前的十余骑溅得满身淋漓。
那章邯自不用亲自上阵,只在远处掠阵指挥。望着韩淮楚忽然间又大发神威,心中暗赞:“这真是一个智勇双全的虎将。”
他心知肚明,这韩信已是在加速消耗他最后一点真炁。像这般消耗法,不用多久,这经天纬地之才的韩信便会湮灭在无休无止的围杀中,这个令他心有忌惮的楚将便会在这世上不复存在。

第十六章 谁挽狂澜
韩淮楚如此拼命,真炁消耗更剧,支撑了一下,手中剑又滞缓了下来。
随着他身边的最后一个楚兵身亡,围在他身边的秦骑考虑的是他何时倒下,谁能割下他那颗赏万金的头颅了。
这时,一声炮响,斜刺里杀来一彪军马,领头之人正是楚军大将周兰。原来是周兰引左营兵马来援。
周兰拍马舞刀,高声喊道:“韩将军休慌,周兰来也!”从秦军阵中一阵冲杀,欲杀出一条血路救出韩淮楚。
韩淮楚一听,精神一振,强咬牙关在秦骑中孤军奋战。
章邯急忙将令旗一摇,一对秦军上前堵截。那秦军结成紧密阵型,又将周兰军冲出的缺口堵上。
这一头秦军算是防住了,不久又有两彪军马到来,却是防不住。那两彪军马,一路是楚军右营的桓楚,一路是韩淮楚本营刚集结的人马,由季布率领来到。
正是堵住了这头堵不住那头,楚军三路兵马一起乱冲,更有中军大营没有被秦人砍杀死的楚军也来参战,饶是章邯把令旗乱摇不停地调度兵将,也被众楚军冲开一道豁口,杀到垓中。
季布突到韩淮楚身后高声道:“韩将军,此处非久留之地,且随末将退回本营。”
韩淮楚正提手劈倒一位秦骑,听见季布到来,说道:“快去请周桓二位将军一起到我前营,大家合兵一处,才能抵挡敌军。”
周兰,桓楚左右营各有一万军马,韩淮楚的前营本来也有两万。若是分散在各个营中,秦军便可以一一击破,逐一围歼。若是合兵一处,收纳中军营的残兵败将,还可以勉强据寨坚守。
季布一听便即明白,高声呐喊:“周将军,桓将军,中军营的弟兄们,大家一起退入前营!”他这么一喊,楚军均一起大喊:“大家退入前营。”
喊话间,韩淮楚身旁又来了不少战将强兵。这都是他亲手带出的兵将,战斗力果然不同,一时将秦军的攻势挡住。
那周兰,桓楚听见呐喊,皆来与韩淮楚部会合。三路军马合作一路,同中军营残军,且战且走,一同退入前营。那章邯虽然突袭侥幸得手,其实带来的人马只有三万,靠的是楚军不及提防结阵。论总兵力,却是不及楚军。他见楚军各路人马聚集一路,心知若要强与交战,敌方有营寨坚守,一时半刻讨不了好。便任由楚军逃入前营,自去派兵占领楚军左右两营。
韩淮楚与众人一回到前营,就听到军营里一遍哭天抢地。他后心受了不知是谁的一记流星锤,又真炁耗尽,便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从马上跌下,摔倒在辕门。
早有营中士兵将他架起,送入他自己营帐。便有军中医官来给他诊断,云韩将军受了极重的内伤。医官给韩淮楚开了一瓶丸药,说是能治跌打损伤,吩咐他每日服食一粒,卧床半月即可痊愈。
韩淮楚听得连连苦笑,“如今正在两国交兵,哪里能容我卧床半月?”
那医官一走,韩淮楚便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般运起功来。他真炁消耗殆尽,须尽快运功恢复。行一次胎息大法,将真炁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包管要比吞那不知有没有效果的药丸强。
他这一运功,又进入空灵的境界,满营的风吹草动尽收耳底。

那项庄的营帐离他最近,只听帐内哭声一片,均是哀悼武信君项梁。众将俱在。这楚营内除了项庄项佗,还有颇多项族子弟,有领兵的将军,也有普通的士兵。众人一起号哭,嚎声一片。
韩淮楚想到那项梁对自己不薄,也不由伤感于内。
项梁一见面就要拜他为帅,后来虽然遭众人反对没有拜成,却暗中栽培韩淮楚。
项梁将韩淮楚调往东海独挡一面,就是要树立他在军中的威信。韩淮楚也没辜负项梁的期望,打了好几场漂亮的战役。果然,第二次提出要立韩淮楚为帅,便无人反对。
后来项梁把他与项追的婚事当众许诺,已将他当做了未来的侄女婿看待。军中但凡大事,便要找韩淮楚问他意见,对他可是信任至极。
只听一人怒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让秦军劫了营?害得武信君罹难,难道你们都没有防备吗?”说话之人,原来是项梁的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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