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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月伴星如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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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少年颤抖下,偷偷瞄着对方,好像在考虑要不要上前。终于,仿佛下定决心,男孩慢慢膝行,停在了床侧。
  
  单薄的身子却让黎昕心里一热,勾起男孩下颌,凑过去仔细打量。皮肤细嫩,肤色白皙,弯弯的睫毛微颤,却没有一点抗拒……明显是请人培训过的。
  
  “睁眼。”逢场作戏,黎昕曾经习以为常,换了个身体,竟然不觉得生疏。随着男孩缓慢的动作,一双蓝宝石般的眸子出现在眼前,“你不是冥国人?”
  
  男孩有些紧张,不过依旧没有抗拒,“夫人说,她是在城里捡到小人……小人眼睛与别人不同,不过……不过……”
  
  柔顺好听的声音没有给黎昕带来半点好心情,他猜到所谓“夫人”应该是青楼的老鸨,这么说他是从小就被买来了。黎昕知道,西边的不少部族有人便是蓝眼,再说前世见惯了老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话说回来,不过是一次欢愉,对方的身份并不重要。
  
  “男的留下,你出去吧。”抬头朝依旧躲在墙角的女孩说了声,黎昕的手就在男孩身上滑动。还未发育完全的女孩——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男孩察觉到他的动作,虽然畏惧,却还是乖巧地缠上黎昕,卖力想人展示着自己的美貌与诱惑。这是他第一次,可夫人说过,若伺候好了贵客,今后就不会把粗鄙的客人给他。贵客很年轻很漂亮——不同于他所见的任何一人,贵客的身上散发着让他畏惧的气息。他不知道贵客是什么身份,却看到城里最有权势的人都朝他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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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少年瘫软在地上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想想,从怀里掏出点东西放在桌旁,又加上句,“你不错,我很满意。”
  
  半晌后,少年抱着银子,凝视黎昕离开的那扇窗户,眼神困惑却又激昂。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需要顶个锅盖再爬走不?
囧……忘检查被提示,删了段。。。。完整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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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1 拒绝 。。。 
 
 
  71。拒绝
  
  看见少年瘫软在地上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想想,从怀里掏出点东西放在桌旁,又加上句,“你不错,我很满意。”
  
  半晌后,少年抱着银子,凝视黎昕离开的那扇窗户,眼神困惑却又激昂。
  
  快走到军营,黎昕意外地发现罗永毅在不远处徘徊。相隔太远,他的表情看不清晰,可黎昕清楚感到那人的悲伤。
  
  清冷的月光,将一切都染上层银白。那人未着甲胄,而是换了简单的深灰色武士服,就这么孤零零站在风中。黎昕没想到,一向粗豪勇毅的中年也会透出这种寂寥之感。
  
  轻身一纵,落在距离罗永毅不远的地方,放轻脚步走过去,“罗将军?”
  
  罗永毅似浑然未觉,直到黎昕将脸凑过去,才忽然回魂,尴尬咳了两声,“王爷,下官失礼了。”
  
  “无碍。今日宴会便未见你出席,铭瑄本以为将军今日当值。嗯……罗将军可是心里有事?”舒爽过后的黎昕少有地想去关心别人。
  
  “只是忽然想到元帅……”罗永毅没有拒绝,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拒绝亲王的问话,索性坦然直言,“一起那么久,忽然就没了,若是……”
  
  原来,是因为慕容铭峥。
  
  “三哥戎马一生,对此一定不会没有预料。况且还未找到尸体,或许……”
  
  “王爷不必安慰在下。”罗永毅怅然道,坚毅粗豪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一辈子刀口舔血,马革裹尸才是归宿。可惜元帅……他出事前还跟我说,想回去看看从未见过面的儿子。”
  
  “三哥为国捐躯,陛下一定会照顾好小侯爷。”慕容铭峥的幼子,早在上次皇帝过寿时就被封为安平侯。
  
  罗永毅忽然握紧拳头,看向一侧的树干,“元帅为国捐躯,可现在是何情况!士兵不思报仇、官员饮酒作乐,鞑子扇了我们一耳光,我们还等着他扇第二个?”
  
  没想到一个成年人竟会失态如斯,黎昕略有些尴尬,只得安慰道:“三哥的仇陛下、我等都会铭记在心,只是眼下时机未到……”
  
  “时机,什么时候时机才到?”罗永毅火气上来,哪还会管面前的人是谁,“元帅事前就想出兵,朝廷总说时机未到。不自己争取,来个毛的时机!”
  
  好心来劝人,却被骂了顿,黎昕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解的话题,拍拍罗永毅肩膀,“这些暂且不提,罗将军去铭瑄那儿喝一杯消消气?”
  
  “辜负王爷好意了,下官想……多陪陪元帅。”理智回来,罗永毅有点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不过皇室中人,除了相处多年的慕容铭峥,剩下真的没几个能让他看得顺眼。对比之下,就更觉得慕容铭峥死得冤枉。拒绝了黎昕的提议,他径直走到一棵树下,不再理会身着华服的瑞亲王。
  
  随着他的动作,黎昕才注意到地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晶莹的酒杯,旁边的泥地还湿了一片。想来,他也不愿意自己碍事,又安慰几句,只好回房休息。
  
  ***
  
  “王爷,热水烧好了,您……”
  
  不知不觉,黎的身份从皇帝派来的影卫彻底变成了黎昕的小厮。虽然主子回来没说什么就靠在榻上看书,可敏锐的直觉告诉黎这人心情不好,于是声音就愈发谦卑。
  
  正抱着本书发呆的黎昕配合地站起,随着黎的动作解下衣袍。胭脂水粉的香气随着衣服的翻动传入小影卫的鼻腔,黎鼻翼颤动下,又恢复沉寂。
  
  虽然被骂了,他倒是没生气,事实如此,也没什么值得争辩——即便不是事实,他也没兴趣与人争执。只是一腔好意被人踩到地上,多少还有点小郁闷,又与房里的人没什么共同语言,他也乐得沉默。
  
  哪怕黎的动作再小,也瞒不过一直盯着他看的人,黎昕饶有兴致地望着这张刻意弄得面无表情的脸,倏地就想到了晚上的男孩。
  
  “你今年二十四了?”记得他和萧跃同岁,可萧跃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样,这人却总让他觉得是个孩子。
  
  黎没想到主子竟然记得自己年龄,抑制下因激动而颤动的身躯,温驯地垂下头:“是。”
  
  服侍黎昕下水,黎的内心正波涛汹涌,谁知一双不规矩的手竟摸上了自己身体。满是诧异看去,是那戏谑的笑颜。
  
  “王爷,您这是?”
  
  “黎,我们之前见过吗?似乎你对我挺了解?”他没说的是,午夜梦回,常常能感觉到这人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
  
  黎正要回答,偏偏黎昕又自顾自道:“也对,你是皇宫影卫,一定对我们这些人了如指掌吧。”
  
  “王爷,属下对您并无恶意!”黎惶恐地想跪下,却不敢妄自挣脱身上那只逡巡的手。他心里斗争良久,终于在那只手抚上臀部时,闭上眼咬紧牙,“属下愿服侍王爷。”
  
  做好被侵犯的准备,却感到那只手离开了。全身无力般瘫跪在浴桶边,黎谦卑地前额抵地。
  
  黎昕冷冷盯着人,虽然光着身子坐在浴桶的造型没什么威慑,但他笃定这人不敢轻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一身侍奉了?”
  
  “属下知错。”
  
  “起来,给我擦身。”
  
  “是。”
  
  看人谨小慎微的动作,黎昕心里又不爽了。明明是自己挑逗骚扰他,怎么这人一副做错事的懊悔。嗯,脸红是正常的反应,可为什么眼睛里伤痛那么深?想到隐约的可能,黎昕收敛煞气,“你想要我?”
  
  “属下不敢!”刚站起来的人身子一抖,又趴下了。
  
  不敢……吗?心里暗笑,面色却无动于衷,“起来吧,你想让我这澡洗多久?”
  
  “是……是,属下愚钝!”
  
  当黎昕躺上床时,终于身心舒畅了一回。闭眼思索着,不由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之前脾气暴躁,原来真是憋久了的缘故!小影卫,我要吃了你吗……很美味的样子。嗯,萧跃……还是算了,情债太多累得慌。
  
  他翻了个身,不禁又有些遗憾,还缺个抱枕……萧跃,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上课头昏脑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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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2 心安 。。。 
 
 
  72。心安
  
  小影卫,我要吃了你吗……很美味的样子。嗯,萧跃……还是算了,情债太多累得慌。
  
  他翻了个身,不禁又有些遗憾,还缺个抱枕……萧跃,你在哪里?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日子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就越过了盛夏,等西北的晚风吹来一阵凉意时,才猛然发现夏日渐行渐远,清秋却越来越近。
  
  “王爷,外面凉。”黎悄悄靠近沉思的男人,征得同意后小心给人披上件暗紫的披风,“您早些休息吧。”
  
  几个月的时间不长,却能改变不少。称不上日久生情,不过黎昕对小影卫的态度温和了不少。朝廷另派来监军二人,并令罗永毅暂时统领全军,至于黎昕——不知慕容铭宇是怕他受伤抑或不愿让他这个门外汉搅局,只给了他个钦差的名头,允他便宜行事。
  
  一切准备停当,慕容铭峥的死讯也被公之于众。罗永毅率兵讨伐,钦差大臣随军而行。积蓄多年的能量一旦爆发,即便不能直捣黄龙,也要让焰国自吞苦果。
  
  两国摩擦不断,以往即便俘获对方重要人物,也会在和谈中给机会赎回。若两国交战,主帅伤亡在所难免。可惜这次焰国玩得过火,自然不肯承认暗杀了冥国的王爷。
  
  奈何,战争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事实如何从来都不是重点。与踌躇满志的将士不同,黎昕对这次举兵的期望不大。冥国经济实力当然不是游牧起家的焰国能比,可惜士兵素质却比不上以骑射为传统的焰国人。即便夺下对方城池,事后的支援、粮草、管理都会成为问题。利益,绝不仅仅是空泛的国土面积。或许最终的结果仍然是两国议和,以士兵的生命换取统治阶层的满足。
  
  作为一个医生,黎昕见惯了生离死别。不能说是冷漠无情,只是工作与私人活动之间界限分明,病人的死活不会真正触动到他的神经——可是,却让他珍视生命的可贵。
  
  可惜的是,对他这种没抱负没雄心的人来说,珍视生命有一个同义词——及时行乐。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纷争,却懒得反对什么。以自己的身份,不会参加真正险恶的战役;以自己的功夫,不会因为这种纷争而受伤。
  
  懒得搀和具体策略,他又恢复了老本行,倒让士兵对他的尊敬提升了太多太多。同时,黎昕也发现,罗永毅等一干将领对他也亲密了些,不禁冷笑。
  
  “不急,随我去营帐看看。”
  
  “是。”
  
  黎昕紧了紧披风,又捏了捏有点僵硬的脸颊,换上副温柔的笑颜。
  
  “王爷,您来了。”医帐里,小药童正给一个伤病缠绷带,没有停下手中工作,只是朝黎昕点头行礼。
  
  “嗯,李师傅呢?”
  
  “师傅去营帐里看伤兵了。”
  
  这些日子,黎昕日日与他们相处,严厉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是以小药童对他并无太多惧怕。
  
  五十几平米的大帐里,四周整齐躺着数十重伤员。人很多,却好像都压抑了呼吸,整个医帐仅有药童和黎昕压低的交谈声。连日征战,受伤的兵士不少,随军的却仅有两名军医,压力着实不小。
  
  不愿意依惯例任重伤患自生自灭,黎昕在边庭时便着人选伶俐的士兵仆从加紧训练为药童护士。眼下,伤势较轻的人都上了药自己回去休息,留在这里的情况都比较严重。黎昕仔细检查了一遍众伤患的情况,又叮嘱几句,方才离开。
  
  “王爷。”
  
  黎昕刚回到自己的帐子,疲惫地喘了口气,忽然听见黎犹犹豫豫的声音,不禁好奇,“怎么了?”
  
  黎吞吞吐吐,眼里满是崇敬,“您……与旁人不同。”
  
  没想到这人真会对他说什么,黎昕示意人走到床边,捏了捏手下冰凉的脸蛋,“呵呵,我哪里不同了,是多了双眼睛,还是多了个鼻子?”
  
  “王爷又笑话属下。”多日相处,黎逐渐在人前放松下来,甚至对黎昕还多了点从未有过的嗔怪。
  
  “我只觉得,大好的性命,不该葬送在伤病上。”黎昕手无意识地划过黎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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