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如昨-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七,无碍的。你回去吧,我去刑堂。”
不知是不是幻觉,影十七似乎看到首领对着他笑了下,“您……您的身子……主人……”
“无碍的。”萧跃苦涩笑笑,“是我的错,这些日子,对他们确实太过放纵。主上……主上不在宫里,没人会罚你。况且我萧跃,又不是身娇体弱的大姑娘。”
“属下陪您去。”
影十七尚算稚嫩的脸上写满坚定,萧跃再没劝说,二人默默向刑堂走去。身后人恐惧的样子,萧跃不看也能猜到。刑堂于他们是噩梦,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该承担的责任,他不会逃避。
本以为萧凛会在院子里,问了守卫才知道里面没人。看守卫没有阻挡的意思,萧跃干脆自作主张朝地牢走去。
“萧跃?”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
74
74、65 规矩 。。。
65。规矩
本以为萧凛会在院子里,问了守卫才知道里面没人。看守卫没有阻挡的意思,萧跃干脆自作主张朝地牢走去。
“萧跃?”
萧跃刚刚走近,就见韩子墨牵着萧凛从牢里出来。顾不上猜测,便双膝着地,屈身跪下,解释了原因。
“你……你这是何苦?”听完,韩子墨一如既往地皱起眉头,颇为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家伙。
“请凛堂主惩罚萧跃!”
“你确定?”萧凛冷眼看着,便要走向刑房。
“喂!”韩子墨急忙拽住他,这人现在是主上的心头肉,若主上刚走人就被他们伤了,主上的怒气谁来承受?瞪了眼面无表情的萧凛,又温和看向朝空气跪着的人,“阿跃,你若有错,也得等主上回来再罚。我们凛堂主可没这权力,你这样害他,又是何居心?”
“我——”萧跃为难地看着韩子墨,没想到这人竟信口胡诌。有宫规在,刑堂堂主司刑罚,萧凛怎么会没有权力。难道事事都得让主上定夺?
韩子墨艰难地将萧跃僵硬的身子扯起来,刚想让隐在暗处的小暗卫送他回去,忽然心头一动,问道:“影十四在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
影十四?
萧跃一怔,若不是韩子墨提到,他几乎要忘了这个名字。
可是,一旦想起来,就变得无所适从。大半年时间,日子过得虽然平淡,萧跃却觉得自己变了不少。现在看来,当时的影十四依恋他,畏惧却渴望亲近的样子——同当时的他对主上有些相似。再想想,好像自己对影十四的确与旁人不同。就连别人犯下必死的错误,自己也只是狠狠惩罚了影十四一顿。
本以为主上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影十四认罪后便再也不敢提及相关的事——甚至连想都不敢。哪知道,他还活着。
似乎失去了前进的勇气,甚至连说话都不能完整,萧跃鼓起勇气离开刑堂,不敢回头。他怕,怕见面后想到他们的过去,怕见到影十四的惨象,怕现实击毁他所有的幻想,更怕影十四看他的眼神。
主上留下了影十四的命,他这个暗堂堂主却被蒙在鼓里。萧跃不敢想所谓的原因,也不知道韩子墨对他说的话是不是试探。带伤奔波了一天,他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狠狠睡一觉。是的,回自己的房间,而非主上的寝殿。好像这样,他就可以抹去慕容铭瑄留给他的气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我以为你是认真的。”待萧跃走远,萧凛盯着韩子墨,若有所思。
韩子墨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道:“谁知道呢,我只猜测若是他去了,会不会影十四就老实招供?”
对韩子墨的回答不置可否,一身冷气的萧凛忽然问:“拦住他作甚,这种人早该教训下,让他记得规矩。”
“他是主上的人,打坏了你负责?”韩子墨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也可怜,咱们主上那性子谁不知道,偏偏就他越陷越深。”
感觉到身边人莫名其妙的目光,韩子墨只好咽下后半句话。其实自己更傻,天天看着心上人与别人黏糊,还得装得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可不可怜与我无关,我只觉得主上太纵容他,他也太过纵容那帮子下属。这样散漫的暗卫来保护主上,谁能放心?”萧凛难得地抱怨着,可惜他身边的人却无心聆听,更不愿顺着他的语气附和。
韩子墨闭上嘴,萧凛也跟着沉默下来。他本就不善言谈,这时候,就更不知该说什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萧凛也懒得勉强自己。大半年过去,影十四虽然憔悴太多,嘴巴倒仍是那么紧,无关痛痒的事东拉西扯说个不停,问到要害就闭上嘴装病。
二人默默走着,萧凛将韩子墨送出刑堂院门,看着渐远的俊雅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
“皇兄真是让我查探三哥生死?”
黎昕伸着手臂,看小影卫在他四周忙碌着,有些纳闷。一块块甲胄从木床转移到身上,黎昕的心情和身上越来越重的东西一样,不知沉到哪里。他甚至怀疑过那个像抱他的大哥把他扔到战场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系好最后一条衣带,黎后退一步,垂首回答。
“多说点儿。”黎昕听见他永恒的“是”字就心烦,不禁朝房梁某处扫了眼。无论是皇宫影卫还是天泉宫自己训练的暗卫,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是”。
不知道萧跃从前,是不是也向闷葫芦似的就会说“是”,黎昕腹诽着,好像这样就能把萧跃刺激过来,跪在他面前说“属下知错”。若是萧跃随行,他一定不会这么无聊。可惜人眼前的不是萧跃,而是一脸拘谨不安的小影卫。不知想到了什么,黎昕忽觉胸口一阵刺痛,静下心来,却再没有那种感觉。
“陛下吩咐属下保护王爷,属下……据属下所知,陛下要您确定三殿下的消息,若殉国,最好能带尸体回来。”黎怕这位漂亮的主子不满,勉强加长了每句话的字数。其实他知道王爷会对他不满,对待外人,慕容铭瑄的眼神会不自得放出亲切柔和的光。
黎昕看自家暗卫与看黎的眼神不同,黎虽然从不吱声,心里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没办法告诉王爷,陛下叫他来,虽然也让他传递消息,但更多是为了提供保护和供他支使。
快马加鞭几天,昨夜停下休整,好好睡了一夜。今天上午,他们就能到军营了。黎昕不打算乔装打扮后混进去,而是准备大张旗鼓。刚提了句,哪知道黎就取出了鲜亮的甲胄,一件件要给他穿上。
天知道那么多东西,这人是怎么带着上路,还没被黎昕看出来。
“那么,你为何要准备这身行头?”黎昕没打算简单就放过小影卫,围着他转了个圈,银色的铠甲闪耀着,竟让黎觉得睁不开眼。
“陛……陛下指示,您是监军身份,但若有必要,可以调动军队。”
监军,黎昕心里冷笑一声,冥国的监军,什么时候让王爷当过?慕容铭宇,你究竟在想什么。萧跃,怎么刚分开,我就想抱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自虐失败,被赶回去了。。。
JJ,你就抽吧。。。
75
75、66 军营 。。。
66。军营
监军,黎昕心里冷笑一声,冥国的监军,什么时候让王爷当过?慕容铭宇,你究竟在想什么。萧跃,怎么刚分开,我就想抱你了?
“参见王爷!”
勒住骏马,黎昕俯视着拜倒在地的几人,没有言语。他虽然最近恶补了不少地理军事知识,多少了解些冥国将领的情况,但是……不准备表示什么,只静静坐着。
“王爷,这是三殿下的副将,罗永毅。”静候地黎见状,小心地凑到黎昕马匹旁边解释——早在发现有人前来迎接时,他就跳下了自己的马。
“罗将军请起。本王未曾接触战事,陛下受命,铭瑄着实惶恐。”这时候,黎昕才动作潇洒地跳下马,还顺手扶起了单膝跪地的罗永毅。
黎昕知道,罗永毅已过不惑之年,本以为是个粗鄙的中年人,谁知真人看起来竟似只有三十出头,一副硬朗的铁血军人风貌。他皮肤黝黑、鼻梁高挺,刚毅的脸上透出一种威严的气息。黎昕瞄了眼这人军服里的树干般的胳膊,又偷偷对比了自己的,心中顿时一阵感慨。
此时,罗永毅又何尝不是在打量黎昕。他是慕容铭峥的心腹,多年前见过慕容铭瑄几面,不过那时,这人还是个傲气的少年,叛逆中略微带着些许青涩。现在的瑞亲王,表情冷淡到了极点,不知道是做给自己看,还是本来便如此。他的一举一动,分明是未将自己看在眼里。这个,还是当年娇生惯养的皇子吗?
罗永毅示意卫兵领路,自己骑上战马落后黎昕半个马身,倒是一副遵纪守礼的模样——当然,若不是整个过程都只有他一人说话,情况估计会好些。
黎昕倒不是受不了边疆将帅的粗豪,只是没想到看着铁血的男人竟有话痨的潜质。捡些重要的听了,便神游物外。从这个副将身上,丝毫看不出主帅身亡的痕迹,难道真的是障眼法?
“王爷,军营简陋,下官怕怠慢了您。不知……”
“无碍,我住在军营便是。本王又不是纸糊的。”明白这人想说什么,黎昕果断将未说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住在城里,要怎么查探?
看人如此,罗永毅不好再多言,路上就安静下来。茫茫的戈壁滩,没有什么景致,只有风蚀的沙石及零落的杂草。一路上,黎昕沉默着,好似已经完全融入这片荒野,又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冥国边军的防线延绵,堡寨与壕堑结合。堡寨作为支撑,一条条堑壕相互连接。寨内水源充足,又储备着大量粮草。军兵每五百人守卫一堡,二至三堡有一人负责营田。无战事时士兵在此耕种,农隙便操练武艺,战时自是保家卫国。
因为此前边关尚称得上安宁,此时虽然暗流涌动,军营倒是没有太多紧张气氛。黎昕一行越过守卫,穿过重重营帐院落,走进当中的房间。士兵们井然有序、按部就班地操练着,不是伪装出的平静,也没有大战前的紧张——黎昕看得出,这是真的没有什么状况的表现。
简单客套几句,黎昕开门见山问道:“谁能告诉本王,究竟怎么回事?”
闻言,罗永毅心里叹息一声,终于来了。离开座位跪在堂中,道:“下官惶恐,元帅——元帅失踪了。”
“失踪?”不是遇刺?
“是。”知道他不会满足这个回答,罗永毅只得再一次补充,“那夜营里混入刺客,其实吧,两军据守,派探子很正常。谁知焰国那些狗……咳,焰国那些混蛋会派杀手。”
发现黎昕冷冷瞟了他一眼,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竟觉得有些寒意,罗永毅自知理亏,简洁几句交待了情况。
潜入,偷袭,一切都悄无声息,更没有惊动普通士兵。当他们发现异常去追时,刺客已经走远。罗永毅听见亲卫汇报,当机立断决定封锁消息、派人寻找,还好瞒住了普通士兵。
***
焰国,军营
“还没找到尸体?”
“是,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刃跪伏在地,听见头顶上飘忽的声音,尽量将身体贴向地面。
“时间!时间!这都多久了,本宫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属下知错。只是慕容铭峥阴险狡诈,连自尽都找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住口!给你三日,再找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属下尽量完成任务,若辜负殿下期待……属下一定回教中领罚。”刃状似惶恐地答道。
“滚!”那人终于忍无可忍。
刃滚出营帐,四处打量下,眼神跳脱地回望了眼,闪身消失。
让我去死,才不会这么容易。刃一边腹诽,一边在街上晃悠着,也不顾他奇异的装扮引来多少注视。
瞅准了一间客栈,大步迈进。
“回来了?”
这显然是句废话,可是刃却没了方才在那人面前的放肆,拘谨道:“是。教主,长公主又给了三天。还说,若再找不到,属下就不用回去。”
“哦,那你就别回来了。”教主闻言笑笑,竟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刃似乎受到了刺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