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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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氏回家休养,一边指派差役装扮成罪犯,同却家乐关在一间囚房里。那个假罪犯很快就同却家乐混得很熟,成了难友。
一天,假罪犯发现却家乐脱掉外衣,自己吮吸内衣上的污秽。他起先还以为却家乐有什么怪癖呢,后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在吮吸血迹。这是什么道理呢?他便将情况秘密报告知县陶公。陶公立即派人到监牢将却家乐的内在剥下,连同却家乐一起解到公堂上审讯。反复盘问下,却家乐只得供认:血迹是受害人却某氏的;吮吸掉血迹,为的是消灭罪证,好让官府难以判决他的罪行。物证找到了,案子就可以判定了。却某氏伤势很重,听说案子已经定案,自家的冤仇可以申雪,便放心地死去了。陶廉泉便妥善安置了她小儿子,将却家乐判处死刑抵命。
陶廉泉的儿子陶玉耕说:“我跟随父亲已有十几年,见他审案都是依照《周礼》五听的原则进行,即:辞听,听他的言语;色听,看他的表情;气听,察他的呼吸;耳听,望他怎样听人说话;目听,研究他的眼神,决不轻易动刑。”
巡抚葡萄架觅毒
某甲以跑单帮贩卖货物为生,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只有妻子和瞎眼的母亲。媳妇早晚服侍婆母,好得如同母女一般。左邻右舍对她们既羡慕又尊敬。
一天,甲回到家里,母亲命媳妇杀鸡款待儿子。当时正是酷热的夏天,他们将饭菜摆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一同进餐。那天,婆媳两人都吃素,陪着甲一边吃一边叙谈别后的种种琐事。到了半夜。甲忽然暴病死亡。婆媳俩抱头大哭,哀伤之极。邻居得到消息,都来问询、吊唁。里正觉得甲死得太突然了,便向官府报告。官府派仵作验尸,结论是:“中毒身亡。”
县官怀疑女子与外人通奸谋杀亲夫,便将她逮捕,用严刑拷问。女子受不住刑罚,只得含冤供认自己是凶手。县官追问:“奸夫是谁?”女子说没有。县官又命差役动刑罚。女子被打得急了,只好胡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十郎。”
十郎是甲的堂弟,甲每次远出,都嘱咐他代为照管家庭。县官听了甲妻的招供,即派人将十郎逮捕归案,向他讯问通奸杀兄经过。十郎大惊失色,坚不承认,县官喝令严刑拷打。案子上报后,巡抚某公怀疑其中大有冤情,要为之平反,却为幕僚劝阻。结果,甲妻与十郎便被面对面地绞死在市集上了。一时群众纷纷为死者鸣冤。
巡抚听到议论心中烦闷,便化装成百姓悄悄察访。到某甲家里,见瞎眼老太坐在屋檐下哭泣,便问:“老人家为何悲伤?”
老太说:“我儿惨死,虽然没有查出原因,我却认为这是天命啊。而昏官竟然诬陷害死我贤慧的媳妇,我死了之后必要成为厉鬼为媳妇报仇!”
巡抚惊问:“为什么说媳妇贤惠?”
老太说:“别人不知,我是知道的。儿子在外,她夜夜伴我睡,夏天为我驱赶蚊虫,冬天给我贴身暖背,就是母女之间也做不到,更有什么机会同人通奸呢?!听说巡抚仁慈公正,我正日夜盼望冤案可以平反。可今天看来,巡抚也是个昏官。老天啊!冤枉啊!我要到皇宫去告状,以此来为儿媳申冤啊!”
巡抚听了,愧悔得汗如雨下,便同老太讲述吃鸡中毒之事:“你们都吃鸡,怎么单单死了你儿子?”
老太说:“那天我同儿媳吃素。”巡抚说:“家鸡难道会有毒吗?一定有特殊缘故。你们在什么地方吃的?”
老太说,“葡萄架下。”
巡抚便出钱请人代买一只鸡,烧熟后仍置放于葡萄架下当时吃鸡的处所,热气蒸腾而上,一会儿,一缕白丝自上而下掉在鸡盘中,巡抚全神贯注细看才隐隐辨清,十分惊异。便命人撕下一块鸡肉投给狗吃,狗吃了很快就倒毙在地上。巡抚恍然大悟,连声叹道:“杀了两个无辜,这是我的过错啊!”
巡抚立即返归衙门,换上官服,召集曾承办此案的各级官员,鸣锣开道。来到甲家,瞎老太大吃一惊,跪在地上迎接。官员们都莫名其妙,不知巡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巡抚命令下人烧熟一只鸡,仍置放在葡萄架下原处,叫官员们细细审视。一会儿,细白丝自上而下落入鸡盆。再撕一块肉喂狗,狗吃了立即毙命。众人大为惊骇。巡抚便叫差役拆毁葡萄架,细加搜索,捉得一只长约四寸的毒蝎,细丝原来就是它的涎液。官员们见了面面相觑。
巡抚沉痛地说:“这就是甲暴死的缘故。两个无辜百姓被判刑是冤枉的,难道不是我们这班父母官的罪过吗?!”即日奏报朝廷,请求处分。县官以枉杀无辜论罪,其余官员也给以不同的处罚。
巡检智辨失窃案
清代的魏息园有个朋友在常州府管辖的青城镇北的小河地方任巡检。正月十七日,忽然接到一件案子:城里有个叫挥伯仙的人在孟河开了一爿南货店,委托堂弟恽曙初照管。恽曙初申报店里帐房失窃,损失铜钱28贯,要求官府破案。
小河巡检当即去现场查勘,只见帐房靠近窗的屋顶上打穿一个洞,大小只能出入猫鼠之类,屋内东西两侧均安置了床铺,窗下安放记帐的条桌,正对着屋顶上的洞孔。
巡检问:“你估计什么时候遭到偷窃?”
恽曙初答道,“天快要亮的时候。”
巡检又问:“条桌有否移动?”
恽曙初说:“没有。”
巡检又四处细细观察,查验,临走时满口答应一定在短时期内捕获盗贼。
第二天,巡检派家仆去南货店诱骗小伙计来到菜园,说是要询问失窃详细经过,以便办案,小伙计欣然离店。谁知出店后,即被家仆挟持到巡检府公堂之上,巡检早已高座等候,文书和差役侍立一旁,大声叱喝小伙计跪下,问道:“你们店里在正月十六日晚上赌钱,有哪些人在场?”
小伙计眨巴着双眼,结结巴巴说:“没,没有赌钱。”
“啪!”巡检将惊堂木敲在案桌上,又猛地喝令:“准备刑杖,看这个小刁鬼还说不说谎!”
小伙计害怕之至,全盘供认道:“大人,小店前晚是聚赌的。在场的有恽曙初和他的几个赌友。”
巡检审讯完毕,即派人送小伙计返回南货店。恽曙初情知真相败露,慌忙去巡检府跪见巡检,哭泣着哀求别再把此案追究下去。
事情透露后,人们对小河巡检断案如神十分佩服。有人向他请教:“您怎么知道是恽曙初赌搏输钱,而不是失窃?”巡检笑道:“正月十六日下半夜下了瓢泼大雨。到天亮都没有停歇,可是那店里帐房的条桌正对着屋顶漏孔却丝毫没有水迹。再说,该店的栅门通常不关,惟独那天夜里却关得十分严紧。从上面两点就可以推测:恽曙初是真赌博输了钱,故意假报失窃,为的是蒙骗他的堂兄恽伯仙啊!我们这些担任公职的官吏,对于人事乃至晴雨气候都要时时留心,做到心中有数,头脑清醒,否则便要为这班狡猾的家伙所愚弄了。”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钦佩。
督学查换颈骨案
浙江德清县有个女子嫁给一个放荡的男人。这个丈夫素来品行卑劣,竟跟后母通奸。妻子察觉了丈夫同那女人之间的隐私,深深感到耻辱和痛苦。一天,后母命令她做鞋子。鞋子做好后,后母细加审视,说:“稍微有点不够端正,怎么办?”
媳妇说:“鞋子不正,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只要走路端正就可以了。”
后母大为羞愤,认为这是媳妇在揭露她的丑行。夜里她便同那放荡的男人密谋,用酒灌醉媳妇,用东西猛击她颈部使之丧命,然后以“暴病而死”向她娘家报丧。她娘家清贫而软弱,不敢对男方的家族提出诉讼。
过了一年多,地方上的人都愤愤不平,议论纷纷;都说那个媳妇死得冤枉,就推派代表向县府控告。尸首埋葬的时间已久,县官令差役掘发坟墓,打开棺材,验尸仵作查验后报告说:“尸首没有伤痕。”于是这场官司只得作罢。不久县官调任,地方人士不服,又向新县令控告,新县令再派员掘坟开棺,查验结论跟前一次相同。越级上诉,还是没有结果。事情就这么拖了数年。
总算那死了的女子有个兄弟,入了翰林名籍在朝廷做官,为此事详细写了状纸向刑部控告,刑部大臣照例向皇帝奏报。这时,正好浙江要换督学使者,某公接任此职。告别朝廷时,皇帝叫他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
某公到达浙江后,就将案卷提出来审阅,又讯问了当事人,觉得毫无头绪,尸骨也验不出什么伤痕。他想,这个女子活得好好的怎么会不明不白暴死?如果冤枉不能申雪,那么既不能告慰死者亡灵,又不能向皇帝交差。想了好久,心生一计,于是向外推托生病,闭门谢客,自己却乔装打扮成百姓,偷偷地出行到邻省去,访问到一个退休的老仵作,用重金聘用,同他一起返归,同他一桌吃饭,一床睡觉,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目的是防止有外人对他进行贿赂。不久,贴出通告,公布开棺复验尸骨的日期。
到了那天,原告、被告双方当事人全部到齐,四面八方来观看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老仵作对尸骨细细查验,报告说:”确实没有伤痕,但脖子下一根颈骨已被调换了。”
某公的一颗心总算踏实,围观群众顿时活跃起来,被告面如死灰。
老仵作继续解释:“死者青春年少,仅20余岁,其颈骨应该若干分量才对,而现在的颈骨是40多岁的人所有,分量不够。因为年龄越大,颈骨越轻。”
某公派人拿秤来称,果然如此,于是派人将以前历次验尸的仵作召集到现场,严加审讯之下,有个仵作只得供认:地方人士第一次告发时,他就接受了被告的贿赂将颈骨偷换了。某公便派差役将原来的颈骨追回,查看之下,伤痕非常明显。
那个放荡男子到此地步已无可抵赖,只得承认是他伙同后母将妻子灌醉,然后用竹笆斗猛力打击她的颈项而将她压死。案情大白,两个被告被处死。
汪辉祖破田产案
清代的汪辉祖在湖南道州(今湖南零陵地区)做官时,处理了一个案子。
外县有个陈姓人家,有个儿子,被本州一个叫匡诚的人领去做养子,改名为匡学义。后来匡诚自己养了个儿子,取名匡学礼,便赠给匡学义8 亩田,让他复归陈氏本宗。过了若干年,匡诚死了,匡学礼也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匡学礼又赠送学义5 亩田,还托付后事,望他照料孤儿寡妇内外家事。
★学礼遗下田产200亩,妻子李氏和儿子匡胜时勤俭持家,过了17 年。又增购田产100 亩,每年的收益日渐丰盈。
一天,有个地主来回赎田产,正好管家匡学义外出,李氏便叫儿子匡胜时寻找田契,发现上面赫然记载的是李氏与匡学义同买,其他田契也是这么写的,不由得大惊失色。匡学义回来后,李氏质问他,他坚持说田产原是共同购置的,田租也是共分的,这些都详细记入租册了。
李氏又惊又气,向县府告状,县里驳回;上告府里,发到零陵县审理,也因为田契、租册都有明确记载予以驳回。李氏悲愤万分、又向道州告状,为汪辉祖所受理。
汪辉祖认为,匡学义为李氏管理家务,田产买卖都是他一手经办,李氏拿了田契也不认得字,所以田契记载不足为凭。然而丢开田契来判案,又不能使匡学义心服。怎么办呢?汪辉祖略一思索,便叫当事人到公堂上判决道:“现在田契、租册白纸黑字记得清楚明白,确系共同购置。”
李氏哀哀哭诉,请求判明真假。汪辉祖严厉地挥手赶她出去,却大大嘉奖匡学义善于经营管理。匡学义很是高兴,以为这个案子从此已经了了。汪辉祖便和他亲切地闲聊起来,问:“你有多少家产啊?”
★学义答:“有13 亩田,每年收租31 石,净得16 石米。”
“家里有多少人啊?”
“我和妻子以及二男三女。”
“家里收入怎样啊?”
“我要代李氏管理她家的事务,只有长子才能致力于田间劳作。”
汪辉祖问:“照这样看来,你家吃粮都难以自给,怎么外面都传说你很有钱呢?”
★学义答:“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汪辉祖顿时将惊堂木一拍,勃然大怒道:“那么你和李氏共同购买田产的资金一定是偷来、骗来的喽!”随即命令左右翻出以前尚未破案的失窃报告。说:“有个失窃案所失银两很多,案犯尚未捉到,也是陈姓,难道是你吗?!”
★学义又惊又羞,当即叩头如捣蒜,如实招认道:“我并没有做贼,所购田产确系李氏独有。我写成同买,实在是想等李氏过世后可以同她儿子匡胜时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