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她变成坏女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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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梅子是想出去的,只是,她心里有点隐隐的担忧。担忧什么呢?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吧。”刘医生一再的劝说着梅子。
“恩,那好吧。你等我啊。”
换好了衣服出来,刘医生吃惊地看着她:一件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腿上是一条红色紧身棉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皮靴,头上戴一顶跟棉裤一样颜色的红帽子。整个人那么一站,亭亭玉立,犹如一株梅花开放在寒冬。
“怎么了?刘大哥。”梅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害羞的低下了头。
“没什么。走吧。”
哇噻!真是个粉妆玉砌的世界。两个人来到滨河花园,梅子看着眼前的美景,一下子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她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球,趁刘医生不注意,往他衣领里一塞,就逃开了。
“好你个小坏蛋,看你往哪里跑。”刘医生叫着,追了上去。梅子“咯咯”地笑着,跑着,好开心的样子。
“抓住你了。”刘医生见梅子这么高兴,心里也乐开了花,追过去,一把抓住梅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梅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刘医生赶紧用胳膊抱住她,两个人都笑得气喘吁吁。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风衣的人正邪恶的盯着他们阴险地笑着。那个人就是吴聊。
“刘大哥,我们去河边看看吧。”天天呆在那个有秋千的阳台上看,却没有很近的接触过这条在梅子心里算是朋友的小河。今天可要好好的跟小河说说话了。
梅子笑着跑着:“小河,我来了。”
“真是个好姑娘。”刘医生感叹道。是呀,经受了那么多的挫折和磨难,在面对美好事物时依然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梅子的精神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刘大哥,你说二十年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梅子看着小河,头也没回地问道。
“恐怕你看不到二十年后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梅子惊讶地回过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大雪球,劈头盖脸的冲自己砸过来。梅子惊呆了,她是谁?怎么会这么恨自己?
雪球重重的打在梅子脸上,碎成雪沫,有的掉进脖子里,冷冷的难受。可是,梅子的心更冷,因为她看到刘医生正在拉那个女人,从他的表情和语言上可以断定,她是他的妻子。
“你疯了吗?她是我的一个病号。”刘医生维护着梅子。
“病号?需要你照顾到晚上不回家的地步吗?”那女人也许是气坏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至少梅子是那样认为的。
“你别乱说好不好?她是个很好的女孩。”看得出来,刘医生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火,因为有一些游玩的人开始往这边看过来。
“是。她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你会说她好,她要是不好,你会因为她连家都不要了吗?”
“你再胡说。我……”刘医生把手扬了扬,又放下了。
“你打呀。打呀。”那女人把脸往前一送,气势汹汹的说,“我倒要看看,你真的会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梅子始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好象眼前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你闹够了吗?”刘医生大吼,“闹够了快点回去,别在这儿丢人显眼。”
“什么?我丢人显眼了?要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偷欢呢。我怎么丢人了?”
“你是说有人给你打电话?”刘医生这一吃惊不比刚才看见他老婆。
“是。怎么了?你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没人知道了吗?”那女人得意地笑着说着,“要想人不知,除非……”
“是不是个男人给你打的电话?”刘医生紧紧地抓住他老婆的胳膊,急切的问。
他的这一举动把梅子都弄糊涂了,他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是。哎哟。你弄疼我了。”也许是他太用力了,他老婆皱着眉头叫起来。
“好好。我知道了。”刘医生的脸突然铁青,大概是气的了,“他是想彻底毁了一个人,这个恶魔。”
“你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亏心的事,还骂别人是恶魔。”他老婆继续说着。
“我告诉你,马上给我回去。否则……”刘医生说着,转过头,冲着一直不吭声的梅子说,“梅子,你跟我来,我有话给你说。”
两个人在围观人的窃窃私语声中,在他老婆咬牙切齿的咒骂声中离开了那个梅子当作朋友的小河。
其实,梅子很想哭,很想痛哭一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梅子很奇怪,自己的眼泪究竟哪里去了呢?
“怎么着?刘医生,去哪儿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是从背后传出来的,又好象是从地狱深处发出来的。梅子听到的同时,一股冷风就钻到了心里。
吴聊!那个让自己蹲了半年监狱的男人的声音!
慢慢的回转身,梅子和刘医生同时看到了一个身穿黑风衣的幽灵一样的男人。
可是,可是……他的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摸样的小男孩。梅子一下子呆住了!
入狱前那深情的一吻;,入狱前被人夺子的那种切肤的疼痛;,入狱后对儿子那种魂牵梦绕的思念……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心头。如今,儿子就近在咫尺,他正用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自己,他正看着自己啊。
梅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她有种眩晕的感觉。身边的刘医生忙伸手扶住了她:“梅子,你……”他应该猜到了那孩子是谁了,要不,他会冲过去给那个男人重重的一击。可是,现在他不能那样做,因为,那个男人手里牵着梅子的儿子。
梅子站稳了身子,冲着那孩子笑了笑,然后,她伸出手,向那孩子伸出手:“孩子……”
那孩子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拉了拉吴聊的手:“爸爸,我们走吧。她是个坏女人,刚才那个阿姨说她是个坏女人。”
看来,刚才小河边的那一幕孩子全看到了。能看不到吗?那是吴聊特意安排的。梅子惨然地笑了起来:“坏女人。我是坏女人。哈哈……”
想起来自己为了眼前的孩子所付出的一切,难道就换来一句“坏女人”的骂名吗?梅子突然很想笑,她也就真的哈哈大笑起来。
“儿子,那你告诉爸爸,你恨不恨坏女人?”吴聊的确是个歹毒的男人,他还要在梅子受伤的心里再撒一把盐。
“我恨!”孩子大声说,梅子不明白,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你告诉爸爸,你知道谁是坏女人?”吴聊笑着又问。
“我以前有个妈妈叫梅子,她也是个坏女人。我恨她!”
“够了。吴聊。”刘医生想要冲上去,被梅子拉住了。
“我想回去,你带我回去好吗?”梅子无力的说着。
“吴聊,你给我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的坏事太多了,该收手了。”刘医生说完,扶着梅子离开了。
梅子很清楚地听到,那孩子在身后叫着:“坏女人。坏女人。”泪再一次流下来,在寒冷的冬天,在梅子受伤的心里结成了厚厚的冰。
第三十二章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在滨河花园里的遭遇,一下子把梅子击垮了。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梅子无言地躺倒在床上,失神地双眼空洞地望向房顶的那盏莲花灯。
刘医生默默地为梅子脱掉靴子和羽绒袄,盖上被子,静静地无限疼惜地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轻轻地拂去她散乱在脸上的长发。
“刘大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梅子轻轻的把目光转过来,慢慢地开了口,“我想你一定有话要对我说。”
“梅子,那个吴聊是个恶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我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你的悲哀,就是他最终的猎物。”事到如今,梅子应该知道真相,刘医生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那么,紫藤秋千和茉莉花茶杯也是你杜撰出来的了?”梅子平静地听完,淡淡地问道。
“不。那些是真实的!那的确如我所说的那样,没有一点虚构的成分。”梅子分明地看到他眼里写满了真诚。
“可是,你为什么……”梅子依然很不解,“这些他并没有安排啊。”
刘医生没有说话,很久,就只是沉默。梅子也没有再问,也只是沉默着。
“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医院里,到我们一起去‘蜜之乡’吃饭,那是我们自己的故事。你给我的感觉是复杂的,你是一个诗一般的女孩,梦一般的女孩。我喜欢你眼睛里那种如梦如幻的光的流动。我想,象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拥有紫藤秋千和茉莉花香茶,所以,我就为你准备了那些。最初的意图只是想让你开心地度过每一天,可是,后来……”
冬天的夜似乎来得特别早,屋子里渐渐地暗了下来,梅子看到在朦胧的夜色中,他英俊的脸的轮廓,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轮廓。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夜显得格外的寂静,楼下有人踩着雪走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刘医生以为梅子早就睡着了,他轻微得叹了口气,感觉腿有点麻,还是起来活动活动吧。
“刘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梅子突然轻声问了一句,把刘医生吓了一跳。
“原来,你没有睡着啊。”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梅子的声音很轻,轻得似乎是在梦语。
“哦。我叫刘运良。梅子,问这个干吗?”他真的迷惑了。
“良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依然是很轻的声音,刘运良不得不凑近了才能听得清。
“恩。好。”
“你恨我吗?”梅子这样问道,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表情。
“为什么?”他坐着没动,尽管腿有点麻,但他动也没动,他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惊扰了太过于平静的梅子。
“为了我,你的家庭出现了波折,你老婆……”上午在花园里的那一幕任两个人谁都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不怪你,也不后悔。”黑暗中的两个人再次沉默着,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运良哥,你要了我好吗?”黑暗中看不见梅子的表情,但从她说话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的平静。
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黑暗中谁也看不出谁的表情。也许是过了很久,梅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落。
“梅子。”刘运良终于开口说话了,从他急促的语气里能感觉到他心情的不平静,“你是觉得对不起我,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吗?”
梅子无言。
“这么多天了,我对你的一片真情,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我有多么的爱你吗?”黑暗中,空气里流动着一中很暧昧的气息。
梅子静静得躺着,无言。
“梅子,忘了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我相信,老天对人是公平的,他在某些方面亏欠了你,就会在另一方面弥补你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泪水再一次悄悄的流淌,梅子抖动的身体把被子都弄得一动一动的,刘运良感觉到了,他一把拥邹泣的梅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梅子那颗受伤的心。
两个人就那样相拥着躺到了天亮,在梅子刚一睁开眼,看到的人就是刘运良——这个在自己人生艰难阶段,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近得都看不清楚五官了,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很温暖,在自己脸上来回得流动着,痒痒地很舒服。他就那样把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下边,让自己枕着,另一只则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似乎生怕在不经意中就会失去了。
在梅子睁开眼的同时,刘运良也睁开了眼,两个人相对着看了很久,梅子的泪就又出来了:“良哥,你难道不怕我的病会传染给你吗?你难道不怕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家庭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
一个热热的唇紧紧地贴了上来,梅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使劲地挣扎着,嘴里嘟囔着:“我的病是会传染的,不要……”
可是,他大概是疯了,使劲用舌头撬开梅子的牙齿,又用力的吸出她软软的舌,纠缠在一起,久久地不肯松开。
梅子无力再挣扎了,她浑身酥软地回应着。什么道德,什么人伦,什么产,什么伤害……都统统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