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中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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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爱人就在眼前,当然不能怪他什么都想尝试品味一番啰。
不过他不可不像某人一样,只知道蛮干不知道体恤。
他相信,等会儿他的缺水也会和他一样坠入情欲的天堂。
轻轻抚摸着,安慰着,男人低头慢慢向那方寸之地接近。
缺水叹息一声,自己虽不喜欢,但爱人喜欢啊。
他又学不会拒绝陈默,也只好随他去了。
反正不管怎样,他相信陈默绝对不会伤害他……
十月十六日。阴。
十月中旬,天已经很冷,换上了夹衣的缺水听到远处传来的更鼓声,猜想陈默今晚大概不会来了,刚做上盟主的陈默似乎很忙,来拜见的人也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陈默的安排,这些人他一个都没照过面,不过这样也好就是。
缺水刚掩上门窗。
“嗑嗑。”
“谁?”应该不是陈默。
“我。”
窗外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
“陈默?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缺水奇怪着,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陈默背对着月光对他露齿一笑。
“想你,所以就来了。”
“咳!你进来还是不进来?”“哈哈!”陈默大笑,一把抱住缺水狠狠搂了一下。
缺水被他搂得生疼,咕哝两句把人拉进来反手拴上门。
“想我不?”戏谑的笑声在缺水耳边响起。
对陈默的调情还不太适应的缺水,不好意思的往旁边闪了闪。
没闪开,腰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扣住了。
“想我不?”陈默一边问,一只手也往下滑去。
手在缺水臀部停住,包住他右边的臀瓣轻轻揉了揉。
“陈默!”缺水霎时变成关公脸,呆呆的也不知道反抗。
要换了别人可能会一巴掌拍开那只好色的手,但缺水认为自己既然已经接受了陈默,那陈默要对他做这种事他再拒绝岂非矫情?不反抗,又不自在,更不会欲拒还迎,最后就变成呆呆的了。
抱住他的陈默哪知道他这些心理,见他不反抗,乐得更放肆。
刚开始还轻轻的,不到一会儿就又揉又捏不知轻重了。
“我问你想我不,你还没回答我。”
陈默带着他往床边走。
低头看那只在解自己裤带的手,缺水红着脸嗫嚅回道:“天天见面有什么想不想的。”
看那么一个如白杨般挺拔的俊秀青年,在他怀里红着脸,说着一些老夫老妻才有的对话,陈默的心里就像是被老鼠爬过一样又痒又急,挑得他浑身不得安宁!“我可想死你了!来,让我亲亲。”
陈默巴在缺水脸上急吼吼的亲了好几下,好像不解馋,对着脖子又啃了半天。
陈默一边啃咬,一边使劲扯着缺水身上的衣裤。
“让我好好摸摸,唔……”眼看自己的衣裤在一件件减少,那人抵在他胯间的硬块,也已明显到连宽大的外衣都无法挡住。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那么……急!”不是昨天晚上才……没了裤带的裤子掉下来缠住了脚,缺水上身的衣服也全被拉开搭在了肩肘处。
两人推着推着,缺水就一屁股坐到床上。
顺着这个姿势,那人就压了上来。
也不管缺水下半身还在床下,分开那笔直矫健的双腿,压着他的上半身,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那个话儿就往他身体里面塞!“陈默!”缺水急了。
除了第一次,陈默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粗鲁过。
不太喜欢房事的缺水本来对这种事就很排斥,如果不是陈默想要,他只希望能和陈默维持兄弟一样的生活。
而陈默现在的野蛮更让他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身体自然而然变得僵直紧张。
看缺水怒了,身体也不再乖乖的任他摆布,挣扎着想推开他。
陈默额头蹦出青筋,像是在用劲忍耐什么,大口喘着气,瞪着挣扎不休的人看了半天,先软了下来。
“好好,你不要气,我慢慢来就是。”
见陈默的动作放得轻柔,缺水的挣扎也慢慢弱了下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那么……”轻薄这个词,缺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没,我这不是被你迷的嘛!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半遮不遮的。
你看看你这双腿,这么直这么有劲!你再看看你这个屁股,又小又翘,紧的都绷出两个窝儿了!我一想到在这里面的销魂滋味……“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忍得多辛苦。”
后面一句话陈默好像含在口里说的,听起来模糊不清。
“胡说八道你……”陈默展开双臂抱住他,嘴巴亲到了他嘴巴上面,也堵住了他下面想说的话。
“把嘴张开。”
不太会反抗陈默的缺水依言张开了嘴。
“乖……”羞急之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所有的衣衫都离体而去,身体被放到床上。
缺水习惯的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陈默,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就不会那么害羞也不会那么难堪。
男人转手挥灭了桌上的蜡烛,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裤,爬上床伸手放下床帐。
……咬着牙,感觉陈默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
今晚,他都没有怎么给自己适应的时间。
因为是陈默,才会咬紧牙让自己努力去接受这近乎羞辱的行为。
他不是像姑,他只是因为陈默想要他,所以他才会试着接受……等男人开始律动的时候,缺水忽然绷紧了身体。
十月十七日,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默已经不在。
身上的黏腻让缺水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陈默敲门进来的时候露在被子外面肌肉匀称的上半身落满了房事后的痕迹陈默捧着水盆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缺水却笑了“水盆端到床前放到床头柜上“陈默按下那只手“““缺水红着脸摇摇头“““怨。
“身上的黏腻让缺水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
陈默第一次没有帮他净身就离开了……陈默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缺水。
露在被子外面肌肉匀称的上半身落满了房事后的痕迹,屋子里那股房事后特有的雄精的腥味也一直没有散去。
陈默捧着水盆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缺水,怎么了?”男人试图让自己一如往常。
缺水却笑了,放松一般的笑了。
“原来你去端水了,我说你怎么……”水盆端到床前放到床头柜上,陈默一边整着布巾,一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
“我自己来吧。”
陈默按下那只手,把浸湿的布巾从青年的脸上擦过。
“昨晚……”“嗯?”缺水想去抢那块布巾。
“有没有受伤?”缺水红着脸摇摇头。
“不过……”“什么?”“你下回可不能这样啦。”
十九岁,半是大人半是孩子的年龄,在比自己大了四岁的陈默面前,这个大小孩咕哝着小声埋“昨晚你都没怎么让我睡,我说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不太好吧?你白天那么忙,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养养神的好。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把人按在床上……”陈默垂下眼睑,静静地听爱人跟他抱怨。
“我帮你打水,好好洗一下。”
“哦。”
在陈默转身出门的时候,缺水忽然问了一句:“那个邪鬼已经死了吧?”
“……死了。我亲手所葬。”
缺水放心了,果然都是自己的错觉。
想想看,怎么可能?!缺水下午出去的时候听到护庄告诉他,今天庄主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特别好,凡是找上庄来想挑战的想切磋功夫的全都见了。
不但见,还大大满足了来客的要求!是么?缺水听了也兴起想和陈默比划比划的心思。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和陈默互相切磋了。
接下来几天,陈默夜夜睡在缺水的小楼里,就连白天也尽量和缺水缠在一起。
还好以前就和陈默形影不离惯了,缺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十月二十三日。
说是三茅宫和青城派对上,无论如何都要赶去调解的陈默,却在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他房里。
“你不是去三茅宫了吗?”缺水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大为惊讶。
“在途中碰到也赶去调解的少林方丈无尽,我就回来了。你知道,我虽身为武林盟主,对这些老前辈们还是要尊敬一二。”
“那是当然。陈默,帮我把炉子点起来好么,天冷了,头发也不容易干。”
陈默皱眉,“仆人呢?你这儿怎么一个仆人都没有?”缺水看他一眼,失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开口闭口找仆人了?我这里除了送饭的周伯,说起来平时生活都是你在照顾我。怎么,大盟主,你终于找人侍候你了?”
“我这不是担心我不在,庄里的人忽略你么?”陈默依言走过去点炉子,“炉子在哪儿?”
“就墙角那儿,我昨天让管家送来的……其实庄里的人对我很好,虽然爹娘不在,但我觉得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心里暖暖的,陈默一直比任何人都关心他,如果没有陈默,他简直就无法想象自己十几年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默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小时候烧过这种炉子。
摆弄了一会儿,总算把碳烧红。
缺水边擦头发边看着他笑,“老大,我怎么觉得你自从做了这个武林盟主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呢?”陈默转头瞪了他一眼。
缺水哈哈大笑。
陈默靠在一棵碗口粗的柿子树干上,看缺水在果林中忙忙碌碌。
对襟短衫,挽到膝盖的粗布裤,扎在腰间的长巾既是腰带也是汗巾,腰后还挂了一个装水的葫芦和一把小刀,长发随便在头顶挽成髻用一根带子系住,英俊的脸盘儿因为劳动而变得红扑扑汗津津。
这人真的不像一个大庄园的少爷,更不像一个前武林盟主的儿子不是么?和一年多前很不一样了呢。
那轮廓,那气质,都变得更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脱去少年的柔软换上青年的坚硬线条,让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盘儿变得更有男人气。
举起手臂擦汗的动作,看起来也让他更有男人味。
无论怎么看,就算瞎眼的人也不会说他像个女人。
说来好笑,他这样一个狂妄无忌的人在有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去抱一个男人。
男人和男人,听来就让人恶心!可因为练功的需要,他勉强自己抱了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也试过其它的人,但皆是些长得像女孩的阴柔美貌少年。
也试着找过类似于他的青年,却还没碰到对方就感到无法忍受!现在想起来,他抱那些少年似乎也跟抱女人无异。
自借助九阳之力,阴阳融会贯通练成阴绝功后,自己想他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长。
每见他一次,就似更被他吸引一分。
说是不后悔以前那样对他,却为何在看到他胸口的伤痕时会有心疼的感觉?那时的自己还真是疯狂!虽然现在还是。
不过应该不会再做如此伤害他的事情了吧,至少他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陈默?”青年看到了他,踩在果树的枝桠上笑着向他摆手。
陈默抬起手,也对他摇了摇,唇角忍不住绽出一丝微笑。
他还记得,在他们都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也有过这样幼稚的行为。
“你怎么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大盟主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嗯。”
陈默走到那棵柿子树下。
“给。”
缺水从树上扔下一个金黄的柿子。
接住,他抬头笑看坐在枝丫上的人。
“帮我削皮。”
陈默说着又抛了上去。
缺水笑嘻嘻的接住扔回的柿子,扮了个鬼脸。
“堂堂陈大侠,武功盖世,怎么连个柿子皮也对付不了!”男人眯起眼睛,眼中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意,“小缺水,你很皮哦!”“哈哈哈!”青年坐在枝桠上哈哈大笑,拔出腰后的小刀削起柿子皮。
“一般吃柿子都是八月和九月,但这批是晚柿,现在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等这批柿子上完市,再想吃就得等明年了。
你尝尝,甜不甜?”接过树上递下来的削好的柿子,陈默对树上的人招了招手。
“下来。”
缺水应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
两个人在树底下并肩坐着。
张开嘴,咬一口脆脆的硬柿,嗯,真甜。
“好吃吧?”缺水笑得眼睛都弯了。
陈默一把搂过缺水,缓缓地把头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