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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罗马哲学讲演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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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忘记了。因此柏拉图说,些知识和学习,无非是回忆而已〃。所谓学习,我们原本认为不过是接受外部的多种多样的知识,但是在柏拉图看来并不如此,在他看来,外部的多种多样的知识不过是一种机缘、一种触媒,触发你、起你去回忆。就像一个老朋友,离开你多年,但是在墙上还挂着把七弦琴,你一看到这把七弦琴就想起当年这位老朋友在弹七弦琴时候的样子,所以这把七弦琴就是你回想起这位老朋友的机缘。人的感官也是这样,感宫是触发你回想起你当年的那些老朋友,也就是你在理念世界眼那些老朋友打成一片的时候所得到的那些知识。这就是柏拉图所谓的〃回忆说〃、〃洞喻〃。从这个〃洞喻〃理论,柏拉图又引出了另外一个比喻,这就是〃线喻〃。所谓〃线喻〃就是设想一段线,这段线在柏拉图那里是用来比喻人的知识的。

这一线段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称为可见世界,一部分称之为可知世界。可见世界就是感官的世界,称之为〃意见〃,也分为两个部分,叫做想象和信念。想象是最不可靠的,是从感官所获得的一些幻觉,或者说是一些不真实的影子,是〃水中影〃、〃镜花水月〃,这些东西都是想象而来的,并不真实;信念好像是真实的,因为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感性事物,而不再是影子,但是它仍然属于意见。柏拉图将可知世界称为真理,也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理智,一部分是理性。理智一般表现在数学或者几何学知上面,这些知识都是从一些既定的公理,比如说欧几里德几何公理,逻辑地推出所有其他的定理。这就是理智。理智是确定的,是真理,但是这些公理本身却是假定的,是假设的,并不需要证明。在欧几里德看来,公理乃是自明的。在柏拉图看来,这样的知识还不够高级,最高级的是理性,这就是辩证法。辩证法就是要将那些未加证明的东西继续往上追溯,追溯到它得以可能的更高的那一种知识。

这种四阶段的划分想象、信念、理智和理性一一在一条段里面呈现出一个不断上升的过程,一个线性的上升过程,从低到高级的过程。我们可以将这条线段看成一条垂直的线段,有低层次也有高层次。人的认识,就是沿着这条线段从低层次向高层次不断攀升。这个攀升的过程要费力,要承担痛苦,但是人们甘愿承担痛苦,人的理性甘愿承担此种痛苦,因为它要追求自由。越是到达高的层次,人就越自由,所以柏拉图将这种认识过程比作爱情和生殖力,是一种内在的冲动。但是却不像爱情和生殖力一样是来自本能,而来自理性,乃是一种理性的冲动。理性就是努斯,柏拉图那里所用的就是这个词。但是什么是努斯呢?柏拉图第一次给努斯下了个定义,他说努斯就是〃绝对的自动性〃、永恒的自动性,是一种主动性、能动性。努斯就是能动性,就是不断地往上攀升。往上是需努力的,所以他讲人的理性就像一只小鸟,拼命地往上面飞,拼命地追求更高的境界,一直飞到它的力气耗尽,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时候,它仰望大千世界,发现有一个更高的境界,这就是理念世界,但是它已经再也飞不上去了,只能够仰望,它能够看到理念世界的汪洋大海,这里较之地下有着多么美好的景色,但是这只是一瞬间,随后它就掉下来了。人的理性就像这只小鸟一样,翅膀是有限的,只能飞到一定的高度,但是只要他尽自己的努力,还是可以看到理念世界的,虽然只有一个瞬间。在这个瞬间中,他可以忘记一切,掉了人世间所有好的或者坏的、美好的或者丑恶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最美丽的世界,这个时候,他便处于一种忘我的迷狂状态,这是柏拉图所谓的〃理性的迷狂〃。理性的迷狂其实就是一种忘我状态,一种非理性的状态。理到达它的顶点就是一种非理性的状态,一种迷狂之境。柏拉图有几种迷狂,有宗教的迷狂、爱情的迷狂、诗的迷狂和理性的迷狂,层次最高的是理性的迷狂,因为这种非理性恰好是经过理性的不断上升、提升而达到的一种境界。理念的世界不是人能够上得去的,只有当人死后,他的灵魂才有可能回到家园。所以说,理念世界是灵魂和神所居住的地方,是纯粹灵魂的世界。迷狂状态是处于现实世界与理念世界之间的临界点上。在这个临界点上,低层次的世界所适用的逻各斯(逻辑理性)已经失效了;但是,高层次的逻各斯又无法达到,所以才处于一种迷狂状态。

真正的理念世界是高层次的逻各斯,是人类理性追求的理想。那么,其中的非理性恰好是由于人的努斯精神使人摆脱了低层次的逻各斯,从而造成的瞬间处境。因为人类必受到肉身的束缚和拖累,上不去,所以当达到一定顶点、超越人世间的一切逻各斯以后,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附了,结果就失去了逻各斯,努斯就成为一种非理性的冲动。这是一种极限态,尽管是非理性的,但还是努斯,我们还是可以把它看成理性的迷狂,即理性的非理性。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来,其实西方的理性精神和非理性精神并没有绝对的对立。从柏拉图开始,在某种意义上,在理性精神中就已经把非理性精神包容进来了,即所谓的理智的直观、理性的迷狂。理智怎么可能直观呢,理性怎么可能迷狂呢?但是在柏拉图这里,理性和非理性恰好结合为一,所以后来的西方理性主义者和非理性、主义者都可以追溯到柏拉图这里,找到很多东西。在西方哲学史上,很多非理性主义、神秘主义都可以追溯到柏拉图,理性主义就更不用说了,柏拉图是他们的共同的始祖。这种非理性的东西在逻各斯、在努斯精神里面,起了一种非常重要的作用,就是一种能动的超越性作用,它使得西方的理性不仅仅是逻各斯、逻辑理性。当我们谈到西方的理性时,不要仅仅局限于逻辑理性,其实在里面有一种超越性的理性的意思。

努斯之所以被称之为理性,并不是因为它的逻辑规范,而是因为它能超越感性的世界,达到一种纯粹理性。最高的理性就是一种最高的能j在柏拉图那里就称之为神。但是,不是说在世间,不经过努力这种神就可以启示出来的,不是通过顿悟一下就可以看到的,而是要经过艰苦的逻辑理性的探讨,通过范畴的辩证运动,通过不断地运用范畴去推演,通过逻辑理性以及背后努斯精神的鼓动这样一个追求的过程,才能达到神的境界,而且只有一瞬间。人只要还有肉体,就会被它拖下来。当然,也可以期望死后达到那个境界。这是柏拉图对于认识的一种解释,人的认识其实就是这样一上升的过程。不像我们今天所讲的认识,仅仅是面对一个认识对象,如果我的观念符合它,那就是认识了。当然也有这一方面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一种反思的过程,不断追求真知,不断追求自由。

纯粹理性、纯粹理念世界,事实上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不再受到现实世界各种各样冲动的限制,无拘无束。理念世界完全是一个普遍性的世界,所以对它的追求也是对自由的追求。柏拉图的认识论与自由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发展到近现代以来,我们所讲的认识论,认识成为对自由的一种束缚,(知识,科学主义)好像要是认识到了客观规律,那就是对自由的一种束缚了,但是在柏拉图那里还没有这个意思。从这个过程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柏拉图通过认识论引出范畴的辩证运动、推演,所以下面我们要讲柏拉图精神哲学的第兰、个方面,即辩证逻辑的形成、雏形,还不能说完全形成。我们从前面讲的知道,从苏格拉底开始,就已经在筹建辩证逻辑,在柏拉图这里就已经有相当固定的形式了。


(三)辩证逻辑

在柏拉图看来,理念世界是一个逻各斯的王国,充满着理念,这些理念都是些规范、范畴、抽象的概念,具有永恒性、确定性、不变性。这样一个王国是一个静止的王国,灵魂到了理念世界就可以息了,不用再追求了,是自由的境界,而人的精神始终处于运动和追求、努力之中,努斯精神需要不断地摆脱感性的束缚而上升。人的精神世界是→个自由追求的世界,而理念世界是追求到了的自由的王国,但是那种王国是人的精神追求的异化形态。

异化形态就是说,凡是自由所追求到的东西,一旦追求到了以后,反过来就会成为一种束缚,成为人不得不遵循的法则。比如说法律,法律是人类自由追求到的东西,又是对人类自由的保护,所以我们要追求它,力求建立一个法治社会,西方的法治社会也是通过公民的自由投票建立起来的才旦是一旦建立,对人就有束缚,法律是不讲感情、不考虑具体情况的,只考虑一般,所以就必须服从它,这样就对人有一种压制。当然,这种束缚在西方法理学中,还是要自由地接受的,每一个在自由社会、法治社会中生活的人,都自愿地受这种束缚,否则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了。为了起码的自由可以放弃一部分自由,这是西方法理学的一个原理,但是这个原理表明人的自由一旦追到,对人就有一种束缚,这种束缚一旦达到绝对就成为异化,即自由变成了不自由。在柏拉图看来,理念世界完全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但在旁人看来,理念世界是对自由的一种束缚,因为理念世界把人的所有东西都抽掉了,把人的东西都抽象为神的东西,人在人世间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被它接受,那就是一个没有人性只有神性的世界,所以理念世界是人的精神世界的一种异化状态。而且这种状态,只有少数哲学家才能达到,一般老百姓的理性没有这么大的强度,只是过眼前的生活,关注物质需要、感性的幸福,只有少数的哲学家才能抛开一切,拼命去追求那个理念世界、理想。人的自由对异化状态是不喜欢的,后世很多人一一比如说教会、某些哲学家一一把柏拉理念论当作统治工具,基督教教会就是长期用柏拉图这一套理念学说,来论证人们必须放弃人世间的生活,放弃人世间的幸福,去追求最高的幸福,结果造成禁欲主义、非人道,这是不能忍受的。但在柏拉图那个时候,这样一种异化是必要的,把人的努斯精神异化为理念世界、高级的逻各斯,在当时是必要的,因为由此理性就摆脱了所有感性的内容,而以一种纯粹理性的形式得到纯粹的考察。

理性只有当它摆脱了任何感性的内容、清除了一切感性的渣津,才能得到一种本身纯粹的考察。只有把纯粹理性抽出来考察,才能发现其中本质性的规律。柏拉图正是这样才从纯粹理念里面,产生出了辩证逻辑,而逻辑是超越一切感性事物的。当然可以运用于感性事物,但是它本身的规律不是由感性事物造成的。又比如说哲学范畴,是纯粹理性的一些概念,具有绝对的普遍性;而一般的概念的普遍性是有限的,如说动物的概念、人的概念、马的概念,这样一些经验性的概念的普遍性,都是有限的。范畴的普遍性是元限的。凡是一个概念,如果你能设想它的普遍性是无限的,那它就是范畴。比如说〃原因〃,你无法设想一个事情没有原因,万事万物都有原因,都有实体、属性等等。所以范畴只有在纯粹的方式下才能够被发现,它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有在这种方式之下,才能清理出来。柏拉图清理出来的范畴关系,就有这么一些,比如说,存在和非存在、一和多、同和异、动和等等,这都是些很高层次的哲学概念。并且他从中清理出来的这些范畴,显示出一种内在的规律性,这些范畴不是摆在那里的,而是有一种内在的规律性,都是处在运动和转化之中的。

我们刚才举的那些例子,都是一对一对的,都有自己的对立面。在这些范畴纯粹形式下去考察它们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一种向对立面转化的本性、必然性,这是柏拉图所发现的。只有在一种纯粹理性的场合下,才、能发现这种规律性。比如说在柏拉图《巴门尼德篇》一一《巴门尼德篇》是柏拉图著名的一个篇章→一一里面有关于巴门尼德与苏格拉底及其他人谈话,里面就谈到了〃一〃和〃多〃。〃一〃和〃多〃本来是一对对立的畴,但是当把〃一〃作为纯粹的范畴加以考察的时候,把所有其他的东西都撇开,就针对这个一来考察这个〃一〃本身,这时你就会发它会转化为〃多〃。如何转化呢?柏拉图先提出的一个命题:假设〃一是一〃。这是我们对〃一〃最纯粹的考察,不能说〃一〃是果、一头牛,只说〃一〃是〃一〃,就针对〃一〃考察〃一〃,这是最了。

在它最纯粹的形式下来考察〃一〃,你会发现,如果〃一〃只‘一〃的话,那么你就不能给〃一〃加上任何东西,加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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