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级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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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剂量的扎伊尔埃波拉病毒的猴起到了保护作用。后来我放弃了对猴子的研 究。我大爱它们了,不忍心伤害它们。
当我们结束这一工作的时候,另一种病毒正在等待着我们。这是我们以前 研究的一种,它比埃波拉更独特。现在它该更多地揭示它自己了。我们就要进 一步与克里米亚的刚果出血热打交道了。
第一卷 32。沙漠热
在沙特阿拉伯、麦加圣地及附近的吉达发生了数起“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 病例。这引起了沙特『政府』的警觉。在这个国家里无人了解这种疾病及治疗方法。 鲍勃·方丹(bobfontaine),是主持“疾病控制中心”沙特地区流行病学培训 项目的流行病专家,他建议沙特『政府』邀请我去当顾问。
这事正好发生在每年一度麦加朝圣临近之际,世界各地穆斯林朝圣者纷纷 前往麦加。
除了朝圣的传统习俗之外。朝圣者还要奉献牲畜,供当地的穷人分食。 每年来麦加的朝圣者有两百万,因此需要屠宰大量牲畜。鲍勃已先追踪查出病 毒来源于屠宰场。所有的发病人都接触过新鲜的羊肉。大多数患者是屠宰场的 工人。沙特当地的阿拉伯人看不起这种低贱的工作,只好留给周边国家的外来 劳力去承担。这些粗旷、能干的屠宰工有个坏习惯,当双手忙着干活时,他们 就把带血的屠刀含在嘴里。
我们面临一种可怕的前景:大规模的疾病爆发与朝圣有关。鲍勃与他的同 事制定了控制的措施。
我被邀请到麦加演讲“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我不清楚我会受到什么待 遇,其实我不必担心,与会者对此十分关注,他们知道麦加和吉达都有这类病 例,急于了解更多有关这种毁灭『性』病毒的情况。我先给他们讲了发生在迪拜 (dubai)一所医院里的一例“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迪拜是波斯湾的一个盛 产石油的酋长国(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酋长国之一),沙特阿拉伯的邻国,一位 大量出血、陷入休克的病人,被送进急诊室,外科医生们竭尽全力抢救他,在 必要时还用了人工呼吸,但最终未能挽救他的生命。几天后,急诊室的医生们 到了,同时还出现了休克和大量出血症状,他们最终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我望着面前无数张面孔,接着讲述了另一个类似的另一例,这个病例发生 在巴基斯坦。
“1976 年在巴基斯坦的拉瓦尔品第地区,一个牧人被迭进医院。当时他吐 血。外科医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给他进行了手术,但没能救活他的生命”, 几天后那位外科医生自己也死了。
这时我注意到大厅后排有一阵『骚』动,一个男人站起身,说:“我认识那位 医生,这事太可怕了,当时我们所有的入都感到作常震惊。”接着是一片寂静, 我等了片刻想知道这位男子是否还有话要说,他没再说什么。
我继续讲,这种病毒最初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苏联人发现的。事情的经 过是:一群苏联士兵被派往克里米亚半岛上一个被战争破坏的农村里,帮助收 割,不久,许多士兵染上了奇怪的疾病,这种疾病的特征是出血和休克,死亡 率高得惊人。这种病毒跨越里海传播到保加利亚。实际上这种病毒的入侵在保 加利亚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迫使保加利亚人生产疫苗与之抗衡。 这种疫苗是从接受过活『性』病毒感染的老鼠脑子里提取的,而病毒本身因加入福 尔马林(甲醛水溶『液』)而停止活动。我是在塞萨洛尼基(thessaloniki)的一 个饭店房间里看到这种疫苗的。这个城市位于保加利亚边界的南边,接近希腊。 我同许多国际知名的病毒专家在一起,把一位资深的保加利亚病毒学家团团围 住,他手里举着一个玻璃瓶,“这就是疫苗!”他自豪地宣布,仿佛见到这玻璃 瓶就可以让我们相信疫苗的功效。
他声称所有派驻前线的士兵全部都接种这种疫苗,没有一人再染上这种疾 病,但他没有向我们透『露』有关疫苗的进一步详情。另外,保加利亚是个『共产』主 义政权的国家,所以我们虽然重视他们所说的疫苗情况,但总的说来对此还有 所怀疑。 后来这种疾病再度被发现。这次是绕了半个地球来到了中国的遥远地区, 喜马拉雅山北边的新疆。由于地理上的原因,“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被中国人 称为“新疆热病”。 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戈壁滩都在新疆境内,该地区气候恶劣,沿丝绸之路的 古贸易城镇的遗迹就隐藏在这片荒芜的废墟里。汤姆·莫纳思(tommonath), 研究黄热病的专家,也来自“疾病控制中心”,他讲述的在中国经历的那件事与 我在塞萨洛尼基的经历摹本相同。当他问起“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这一疾病 时,一位官员给他看了一小瓶装有同样用福尔马林抑制活动的疫苗,并详细解 释它的功效,只是从未说明它的作用如何,疫苗是用什么制成的。尽管我们满 腹狐疑,但我们都一定还记得“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是一种急『性』病。也许能 用一种简单的疫苗来预防,也许中国及保加利亚专家已经在继续研究探索。
实际上,中国和前苏联一直对出血热疾病的研究很感兴趣,据我们所知, 苏联军队确定了一个巨大的实验规划来调查这些疾病。 年,这种病毒最终从一个垂死的男孩身上分离出来。这个男孩当时在非洲的刚果,因此就采用刚果作为病毒名字的一部分。这种病毒是巴尼亚病毒 中的一种,由扁虱携带、传播,这些病毒可以通过许多牲畜传播,尤其是绵羊 和山羊。“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主要是由硬扁虱传播,硬扁虱在于燥、炎热的 地区繁殖很快,人感染病毒是通过以下途径,即:硬扁虱的叮咬、接触感染了 病毒的动物的鲜血、或接触病毒感染了的病人的鲜血和肌肉。 我先给沙特的与会者讲了“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的历史,接着又给他 们讲述我们早期在非洲进行的有关“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的调查。1986 年,在南非,乔和我调查在卡拉哈里北部半沙漠地区突发的一连串起因不明的 出血热病。据我们了解,其中许多病例与遥远的牧羊场有关,1989 年,我们 俩又到塞内加尔调查“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 我们参加这次调查,起因是一位名叫马克·威尔逊(markwilson)的研 究者在弗罗的偏远的萨赫勒地区研究当地的动物和昆虫。在调查的过程中,他 发现动物,主要是羊染上“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病毒的比率高得惊人。人染 上这种病毒的比率是否也同样如此?这情况还很难弄清楚。萨赫勒是一个沙漠 地带,寸草不生。这片荒野上没有医院、医生、诊所、商店和交通工具,只有 沙漠、荆棘、时隐时现的水坑。游牧人的牲畜聚集在水坑周围,发出轻轻的叫 声。此地汪沙扑面,衣服、眼睛、鼻予、嘴里,都吹进了沙子。 此地居民多是游牧部落,他们沿着撒哈拉沙漠的南边,赶着牲畜千里迢迢 寻找水源和牧场。这群可爱的人多数是穆斯林。他们过着艰苦、自律的生活, 男人放牧时,其他大部分劳动由女人承担。她们汲水,舂米。舂米时把六尺长 的木杆挥舞过头顶。极有节奏的善米声音与她们那高条、妩媚的身影颇有韵 味。
当地的男人可以娶妻纳妾,但他们到底有多少只羊,穆斯林教有规定他们 无权知道,不然就会给他们恶运。羊群已属于真主阿拉的,只有他才有权知道 这一切。这就给马克的工作带来困难。为了研究,他要搜集资料。必须知道当 地牧羊的数量。既然这样做要触犯当地的习俗,他只好想出另一个可行的办法: 数羊粪蛋。每天清晨,他就去羊群过夜的荆棘丛中,清点新鲜的羊粪蛋。虽然 这不是统计羊群数字的最好办法,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是尽力而为了。
我们到了萨赫勒,就同牧民住在一起。他们热情、慷慨,为我们搭起了两 座茅草屋,这房子与蔓藤凉亭联在一起。可我们宁可在屋外宿营,因为茅草房 离鸡棚只有三尺远,一大清早公鸡喔喔叫,我们无法躲避。当地牧民对此已 习以为常。我想唯一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就是把鸡杀掉,炖锅鸡汤。
我们很想知道这一地区发病时的情况,如发病时如何进行治疗?但找出答 案确实很困难。我们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详细询问当地牧民,他们很友好,也 很合作,但我们未能发现有关“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例及死亡的任何迹象。
我们在动物身上发现大量“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但没发现人染上 这种疾病。
我对沙特的听众说:“也许在这一地区,病毒有所不同,它只传染动物,对 人没有危害。”或者是牧民对该疾病已经有了抵抗力,或是染上这一疾病的人 士部死亡了,我们从未得到真实的情况。关于病毒的情况这些部落的牧民守口 如瓶。我们无法找到任何线索。
“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发现已经半个世纪,但至今它仍然是个谜。
驱车前往麦加前,我先去了利雅得,然后又到了吉达。在吉达,我碰到了 麻烦。我单独前往吉达,直到我登记要住进我事先订好的一家四星级法国饭店 时,我才知道有问题,前台服务员惊恐地看着我。
“对不起,女士,”他问,“你的男伴呢?”我问:“什么男伴?我为什么需 要男伴?”服务员一脸窘迫,这时我才想到在这个国家,女人不应该一个人出 游,一定要有男伴,更何况,是要单身住进旅馆。我只好请他们把经理叫出来。
经理一出来,就认出了我。他曾是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市的玛咪约科 (mammyyoko)饭店的经理。这家饭店也是索菲亚特尔的全球连锁旅馆之一。他 十分抱歉他说,他不能冒险让一个单身女子住进饭店,还说专门负责宗教事务 的警察随时会出现,一旦被发现,他的旅店就要关门停业。
我问“那我该怎么办,我是沙特『政府』请来的客人!如果我睡在大街上,他 们会怎么处理?”最终问题还是解决了。他们做了些手脚,更改了许多登记项 目,才收容了我。确信不再节外生枝,我到饭店的咖啡馆去吃午饭。侍者走过 来,礼貌地请我移到“家庭房”用餐。我同样礼貌地告诉他,我没有家人随 行,我在这儿觉得很惬意。侍者只好提心吊胆地给我上菜。显然他是奉命要所 有的落座的女客,包括我们西方人都移到“家庭房”,不能与男客混在一起。我 也打消了去游泳轻松一下的念头,那也是“女士止步!”我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 里。
第二天,我与我的邀请人,沙特阿拉伯卫生部的几位医生碰头,他们身着 白『色』的、长长的、飘垂着的长袍,戴着方格头巾,彬彬有礼地询问我的健康状 况,一切是否正常,食宿是否安顿好?我笑着回答“很好,一切都很好,没有 问题。这回我可见了世面。”“见世面是什么意思?”他们追问。接着又说“你 肯定是碰到了麻烦。”“不,一点没有,”我向他们保证“就是见了世面,仅此 而已。”我又重复一遍。过了一会儿,我又说:“我想现在我可知道黑人在南非 是什么滋味了。”他们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笑了。他们知道了发生的事 情,有点尴尬。虽然当时食宿安排令人不愉快,但以后我全部逗留期间一切都 很顺利了。我发誓绝不再跨进这个国家。
鲍勃·方丹和他的同事完成了调查。他们断定“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也 许在沙特阿拉伯一直就存在,只是发病率不高。只有在朝圣者中间这种病毒才 得以传播。他们为了满足祭把的需要,沙特从世界许多国家进口了牲畜。这 些国家包括苏丹、伊拉克、也门、伊朗。上述国家的许多地方都有硬扁虱,也 许这也就是“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从新西兰进口的羔羊干净,健壮。 但问题出在屠宰场的工人身上。屠宰前,他们把所有的羊都关在一个大的羊圈 里呆上几个星期。所以伊拉克羔羊身上的病毒很容易传给新西兰羔羊。 屠宰之前,羔羊可能染上了病毒。
在鲍勃的倡导下,沙特『政府』想方设法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所有进口牲畜 都必需检疫。这样做的结果是:在朝圣季节“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已不 再像过去那样出问题了。
以后我在巴基斯坦工作时,我告诉当地的男人…………当然是穆斯林了——我 曾在麦加做过报告,这使他们大力震惊。一位白人『妇』女去过麦加!还作报告, 简直不可思议。 年,为了追踪“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我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