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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四级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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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内马当时有人口 25000 人,一次战役下来死去 12 人。凯内马位于门德部 族地区,在东方省施行的一次宵禁大大影响了我们的工作。下午 6 时就不允许 出入城,显然,宵禁只能引起人们,特别是忠于反对党的省份对腾内族统治下 的『政府』的仇视,而对我们来说则造成很大困难。实行宵禁时,我们的项目才刚 起步,宵禁持续了四、五个月。那时省里的人还不太认识我们,我们经常会在 临时设置的检查站前被一些穿制服的人拦住。他们有的是军人,有的是准军队 人员,有的什么也不是。常常会碰到一个全副武装但又满口酒臭的士兵,他对 司机勒索钱财比对法律或政治问题要感兴趣得多。当地的法律与秩序已不复存 在,任何持枪的人都乘机为个人捞取好处。

    宵禁意味着不论我去尼克松或是潘古玛医院,都得在下午六时前赶回凯内 马。由于两个医院都在 25 英里以外,而往往到最后一刻我才办完事。从而下得 不在满路废物,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飞快开车回家。即便这样不远的路程,汽 车也得 1 至 2 小时。我们时常担心有个喝了过多棕榈酒的士兵会朝我们开枪。 幸好我们的员工还没遭到过袭击,仅有几个人被拘留过,而他们并没有什么过 错,借口一些无足称道的小事,甚或没有任何理由也可以逮捕你。

    也许是把你错认为别人了,也许是因为你挡了路而怒气冲冲,总之,在什 么情况下都有遭逮捕的可能。每当此时,我们就得寻找适当人士出面请求释放 他们。

    政治僵局最后总算解决,那是腾内与凯内马的两股势力在博城的一场激烈 战斗之后,通过协商解决的。那场战斗中有 300 人死亡,多数是门德族人。由 于总统来自与腾内族结盟的一个少数民族,两名副总统就由一名腾内族和一名 门德族人充任。达成协议后。宵禁就取消了。然而政治危机的结束并不等于路 障就不存在了。实际上,路障在我们的项目执行过程始终是个麻烦。你永远无 法知道路障会在哪里出现,它已经成为地方习俗的一部分,随时随地可见。 某个地方指挥官可以下令设置一个,某个人的心血来『潮』也可以设置一个,他不 认为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设立路障已经成为一项全民运动、老少皆精干此 行。你常会遇见几个小流氓围着一个所谓路障,其实那只不过是在马路中心挖 掘的一个窟窿,挖出来的土堆在两旁,你一停下来,孩子们就会跑到车前来要 钱,说是去修路。塞拉利昂就是这样教育他们的年轻人。

    

第一卷 10。关于灵魂和离心机

    在我们弄清这些村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患有拉沙热之前,我们必须有一个确 切的人口统计数字。在估计某一特定人口中到底有多少人受到感染时,你得知 道一开始有多少人。这样我们才能进行调查研究,发现谁最容易受到感染和为 什么会受到感染。通常,只要通过查询全国人口普查资料你就可以得到这一信 息。但在塞拉利昂东部,将近 20 年前英国人还在那里时曾进行过人口普查, 以后就没有进行了,所以我们必须进行自己的调查。这意味着在我们选定的村 子里得挨家挨户进行调查,以确定有多少人口,他们的年龄和『性』别。大多数房 子都有三、四间房,泥墙泥地,马口铁屋顶,这种屋顶取代了传统的、用芦 苇或棕榈叶做的顶。波纹状金属是白人留给非洲的许多令人怀疑的礼物之一。 可是,随着经济情况的恶化,非洲农民甚至连波纹马口铁也买不起了。所以, 现在你看传统的茅草屋顶又回来了。

    我们曾想过,在每一个房子里我们一定会看到许多人,但没有想到会有那 么多。在正在开采的钻石矿附近的村子里,一个房子里竟挤满 40 至 50 人。能 挤得下这么多人的唯一原因是矿工们轮流上班。一班人在矿上工作时,另一些 人就回来睡觉,挤得满满的。矿工们大约每 12 小时换一次班,而房子则一天 24 小时都睡着有人。这与大多数收成仅够自己食用的农民的生活安排很不一样。 这些农民是白天在地里劳动,房子空着,毫不奇怪,就受拉沙热感染的比例来 说,由于起居工作方式不同,其结果也不一样。在这些矿工居住的村子里,我 们看到有些是感染率最高的之一。

    到底有多高?那很难说。对这些矿工们往的村子进行调查简直是一场恶梦。 每当一位矿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村子时,他所经历的严酷现实粉碎了他想突 然致富的梦想。然后又有一个抱着自己新的梦想的人取代了他。在我们的有些 调查中,我们会发现一个村子的人口在几周内增加一倍或减少一半。当塞格布 韦马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发现了几个大的钻石矿时,原来的 2500 人一夜之间增加 了一倍。矿工们都拼命想成为第一个发现更多钻石矿的人,因此他们向松土层 挖掘得非常快,结果一个矿井突然倒塌了。也许有 15 人或 20 人丧生,确切的 死亡人数不详,因为从未找到过所有人的尸体,此外,由于大多数矿工都是非 法移民,没有家属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故发生后,村子又为之一空。 人们认为这是邪恶的魔力笼罩了这个村子。 调查拉沙热的发病率是一回事,但对已经染上了这种病的人又怎么办呢? 这是我们每天都碰到的问题。当我们登记一个个病人时,他们都恳求我们结予 帮助。由于我们几乎无能为力,因此越来越感到沮丧。

    就在这时。我们碰见了来自塞格布韦马的一位受人爱戴的教师约翰·卡马 拉(johnkamqra)。我们看护他,给予他通常的治疗:吃『药』退烧,给他输『液』以防 止脱水。他疼得非常厉害,不能咽东西,找不到一个令他感到舒适一些的睡觉 姿式,也无法人睡。这一景象简直难以令入置信。病人的脸肿了起来,由于体 『液』从受到损坏的血管流进了脸与脖子的软组织(水肿),因此他的面孔几乎都认 不出来了。当他还能够回答问题时,往往也不切题。我们知道他已经得了脑病, 意味着他的脑子正受到感染。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一个可怕的症兆,预示肯定会 发生抽搐,然后死去。可是,当时我们对这一症状的必然严重『性』还『摸』不太准。

    在他整个患病期间,他的妻子一直在他身旁。虽然我们不能肯定她自己是 否也受到了感染,但我们一定要她像我们的工作人员一样,穿件罩衣,戴上手 套。自然,她心烦意『乱』。我们试图让她放心,但我们无法使她安静下来,因为 她看见了她丈夫脸上的表情,她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恐 惧。她恳求我们帮忙,做点什么都行。据我们所知,可能只有一种有效的治疗 方法,也许它对约翰·卡马拉能起作用。

    为了进行血浆治疗,我在“疾病控制中心”搜罗了一些大的离心机,并且 不厌其烦地先把它们运到了塞拉利昂,然后沿着很长一段高低不平的道路运到 了内地。血浆疗法是从拉沙热病愈者身上采血,将红血球分离出来,然唇将它 们送回献血者的体内。然后我们把含有抗体的血浆收集起来,将它注入拉沙热 急『性』病患者的静脉里。采用这种免疫血清疗法是因为血浆疗法对另一种病毒 『性』出血热一一一种来自南美的朱宁(junin)病患者治疗有效。现在只在呵恨庭 发现了朱宁病毒,也是由老鼠传染的。这种病的死亡率高,并且与拉沙热非常 相似,最重要的是,朱宁是一种砂粒病毒,这意味着它与拉沙病毒是近亲。我 们想,如果这种疗法能对朱宁病毒有效,那么,对拉沙热也该能起作用了。

    可是,在分离血浆时,我们碰到了一个难题。我们有离心机,但当我门试 验这些机器时,我们发现电线装得不对。我踢了自已一脚。离开亚特兰大之前, 我没有时间险查那些线路一一为什么会这样?——自那以后我还设有抽出时间 来做这件事。现在在塞拉利昂,我到哪里去找一个懂得分离血浆离心机的人, 更不用说找一个会修理它的人了。我设想到我们在医院进行检查的第一个月就 会碰到如此多的病人。我们仅想先试一试看,却没想到一下子全卷进去了。

    所以,我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没有血浆,没有为我们病人进行治疗 的『药』物。难道我只有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眼看着约翰·卡马拉死去吗?这个 人的悲剧激励我要采取行动。如果我要起点作用,我不仅得做点什么事,而且 在做这些事时得与病人有更多的接触。我在凯内马设立这一项目的原因,是因 为它正好位于两个大医院的当中,与来自弗里敦的公路相通,而不是因为我想 那里会有很多拉沙热病患者。所以我得想法使潘古玛和尼克松两所医院的实验 室也用作医治拉沙热的实验室。这样,我就有把握至少能在现场进行一些基本 的实验室工作。但是,在我对潘古玛或尼克松医院能做点什么之前,我得先使 这些离心机启动起来才行。

    我拆开离心机进行检查,立即发现当工人将离心机改装成 220 伏特时,他 忘了在线路里放进定时器。这种机器的设计是不开动定时器,它就不旋转。要 改变这一状况,我只得对离心机进行拆修,使主要线路通过定时器,然后进入 发动饥。我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出它的问题,然后又花了一天将机器修好。那里 没有电工可寻,我就是电工。

    下一个难题是将这两台老式过时的但现在很起作用的离心讥运到这两所医 院去。每一台重约 600 磅,在凯内马我们没有能够运载它们的车辆。此外,它 们是有冷藏设备的离心机,所以,我们得肯定,压缩机要尽量固定在下面,以 防止它们与冷却盘管相连接的铜管被压破。如果管子破了,碳氟化合物就会漏 出来,这不仅会污染大气,而且会使冷却设备失去功能。所以我们到处寻找交 通工具。后来找到了两部很结实的卡车可以把我们宝贵的物资运上搓板似的道 路。费了很大劲以后,我们总算把离心机搬上了卡车。然后我们用绳子将它们 绑牢,尽量将压缩机固定好,开车将它们运往潘古玛和尼克松医院。希望能 够成功。

    终于,我们将机器运到了目的地,但我们的问题仍没有完。我们安装在潘 古玛医院的离心机运转很好,但是在尼克松医院的那一台不能制冷。这是我最 害怕的事情。在塞格布韦马周围没有可以信赖的制冷方面的技术人员,即使有, 他们对离心机制冷也无经验。

    我只得再动动脑筋。在我离开“疾病控制中心”时,一位制冷专家曾教过 我如何修理冰箱和如何再向里面装满冷却剂。我希望这一程序能与修理离心机 的制冷器相似。我又拆开了离心机,发现压缩机的铜管在进入冷却盘管的地方 折断了。我只有把它割断,使它再次成为凸缘形,将它放在盘管中恰当的位置。 然后我得用钩钩住我们在实验室使用的真空泵,用它将压缩机里的空气排除, 造成真空。几小时后,我使机器里的压力降得很低,以便将盛冷却剂的容器 连起来,重新向盘管充电。一切似乎都正常,但真正的考验是要看温度能否降 得很低,使离心机能冷却下来。我等待着。当我看见缸里面形成了一层霜时, 我高兴极了。现在我可以开始了。下一个问题是:血浆能行吗?即使我使离心 机运转起来,我还要克服其他一些困难。我们还需要一条供应线和通讯设备。 我们没有可以工作的电话系统,电气系统也很不稳寇,所以我们不得不依赖一 台备用发动机,如果我们需要电,我们就发电。如果我们要通讯,我们就用曲 柄启动我们的单旁带无线电设备。医院的发动机每天早上只能向潘古玛和塞格 布韦马医院的实验室供应几小时的电。供电是有限的,手术室要优先,所以实 验室往往得不到最起码的电力供应。而且,发动机还容易出故障,零件也不易 找到。我到处想方设法,最后总算凑够了钱为我们的每一个实验室购置了一台 当地可以买到的本田小发动机。有自己的电力了!真是大棒了。

    要建立一条供应线则更加困难。通常,我们依靠弗里敦美国大使馆的帮助, 能便捷地运送“疾病控制中心”的供应品和器材。并保证它能通过海关,安全 地运到内地。最重要的物品是用于诊断拉沙热的试剂。就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真 的碰到了困难。“疾病控制中心”的首批物资是通过泛美航空公司经塞内加尔的 达喀尔运来的。但它们在达喀尔附近消失了。真见鬼!虽然这是我们唯一一次 丢失的物资,但它给了我们一个教训。我们需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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