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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赤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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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霍炎评价老板娘的行为,“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让张创业跑来发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薛临波想起一件事情,她尽量平淡地发问:“听说你是张创业的人,这样对自己的后台会不会过分了点。”
  “如果没有他,我恐怕不会那么顺利的进入鼎天吧。”他毫不在意承认自己和张创业的“从属关系”,一双眼睛只专注着薛临波颈上指宽的淤痕,心里竟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创业指着鼻子骂他。张创业无论看人看事的眼光都很烂,张有贵一世英明,养子却如此不肖,薛临波暗暗的叹息了一声,方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肿痛。
  “别动。”霍炎阻住她的手,右手再次贴上她的颈项。沁凉入骨的手没有一丝温度。他本来斜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现在身子微微的前倾,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真是说不出的暧昧。薛临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心里一紧:他又想干嘛?
  几乎就是同时,霍炎手一紧,竟然扣住了她的大动脉,薛临波登时觉得天旋地转,比刚才难受万分,她狠狠掐住他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毫不妥协。
  “杀人,真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松开手劲,意兴阑珊地自语。似乎浑然不知刚刚差点又把薛临波送进鬼门关,她大口的喘息,简直就是破口大骂:“疯子!”这个人委实疯狂的过分,差点掐死自己不说,刚才在外面,他竟然一拳打在张创业的太阳穴上,根本没有考虑过会打死人的后果。她怀疑自己跟他的合作是否妥当,是否迟早有一天会不明不白的把小命葬送进去。她猛然想起一个人,呵!难道是他?
  “你跟张继祖什么关系?”她想到的正是张继祖。只有他,才有可能搜罗到霍炎这么疯狂的怪物。
  可是她错了,霍炎剑眉一挑,似乎有些意外的反问:“张继祖?张家老大?我怎么会跟他有关系?”
  薛临波没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论起来,张家三兄弟里和薛临波年龄最近的是张创世,可与她最投契的却是张继祖。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很象。他们都很聪明,有才气,都难免的恃才傲物,盛气凌人。这也是当年张有贵再三叮咛薛临波的事情之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人不可太过锋芒,就算占尽便宜,行事也要留三分余地,万不可穷追猛打。”对张有贵的谆谆教诲薛临波铭记于心,是故她虽然嘴上刻薄,在商界也没落下歹毒的名声。张继祖则不然,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一味的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结下了不知多少冤家,连两个弟弟都和他不甚亲近。张有贵死后,他本来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接班人,却因此为人所诟病,惜败给二弟创世。性烈如火的大少爷太也孤绝,竟一怒之下带走了自己所有的股份和手下另立门户,改做房地产,竟是和家族一刀两断的意味。这几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岁关系,他了沉稳了不少,也学着韬光养晦起来。几个月前张夫人寿辰,薛家兄妹前去道贺,竟遇到了多年都没有回过家的张继祖。他与两个弟弟年纪差的很多,再加上孤傲自负,从小也没什么亲热,却独独对薛临波青眼有加——其实这也是张创业讨厌薛临波的原因:他从小崇拜大哥,处处以大哥为榜样。大哥却连正眼也不看他。“画虎不成反类犬。”张继祖对薛临波如是评价幼弟,“学我什么不好,学我暴躁易怒,又没什么资质本钱,只会贻笑大方。”——当日在张家相见,两个人也是非常高兴,一晚上谈论不休。张继祖笑道:“若我比创世早半日去找你,今天的鼎天恐怕绝不是现在的局面吧。”
  “继祖哥哥到现在还没看开吗?”薛临波以幼时称谓呼他,反将一军。
  张继祖爽朗大笑。张家三子之中,他最为酷肖父亲,现在人到中年,更宛如张有贵当年鼎盛时的模样,霸气十足。
  “有什么看不开?只是一想起我竟会比创世晚了半日,心里还是不甘。”原来,张家兄弟都曾去找薛临波帮自己,可是张创世捷足先登。
  “继祖哥哥太看得起我了。”薛临波说,“创世心机深沉绝不输人,就算没有我,他一样能行。”
  张继祖嘿然一笑,颇不以为然的说:“只怕是你太看得起创世了!——你现在在鼎天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很好吧。”他话题一转,斜睨薛临波。
  薛临波一愣,旋即醒悟,笑着说:“若真看开,怎么会这样问我?继祖哥哥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一诺千金。临波——这就是我为什么欣赏你的原因。”张继祖深深地看她,“说到聪明,聪明的女人我不是没有见过,却少有人是你这样的秉性。好,我不会勉强你什么,但如果有那么一天,记得来找我。”
  薛临波想起当时的情形,字字记忆犹新。她刚才以为,霍炎这个怪物是张继祖网罗来试图收买自己的,但很快又自我否定,依自己所了解的张继祖,绝不是这样藏头露尾的人,他要是想做,一定会正大光明的做,更何况他答应自己绝不勉强,就一定不会食言。那么,霍炎到底是谁?难道真是象他所说,他为自己而来?天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想着想着,她竟然把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我谁的人也不是,不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霍炎竟又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看她惊骇的望着自己的样子,丝毫不觉肉麻的肉麻着,还飞了一个媚眼给她。薛临波一阵反胃。
  “你疯了!快放开我。”她本能推他,不由自主看向窗外,假若被外面的员工看见他们暧昧的情状,她薛临波就不要在鼎天做人了。
  “他们看不见的。”霍炎好象知道她的想法,拥着她转了身向外。果然,从薛临波的大窗户看出去,所有的人都在埋头做事,好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正在“惨遭非礼”。
  “谁为这个担心!”薛临波叱他,话一出口才觉不妥。果然,霍炎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取笑她的机会,笑得愉快之至。他把头搁在她的颈旁,薛临波立时觉得寒毛倒竖。她恶狠狠地开口:“如果你想占便宜,一定会有很多女人排队上门,倒也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心机。”
  他放开她,摇头叹息道:“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总强过你这个妖怪、疯子!薛临波暗骂。被他这么一搅,心情倒轻松了很多。可事情还没完,他又触了触她脖子上的伤痕——薛临波知道躲也没有,索性听之任之,良久,他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周年庆典的时候做我的舞伴。”
  “我已经约了观潮。”她也愉快的微笑。
  霍炎眯起桃花眼:“你那个哥哥?他凭什么?”
  什么叫你那个哥哥!薛临波懒得纠正他,只是说:“凭什么?凭他是我的至亲,张家世交之子,我长到这么大,唯一跳过舞的异性,这些理由充分吗?”
  不有分说,霍炎关掉她的电脑,收拾她的东西,抓起她的钥匙,拉了人就走。
  “去哪里?”薛临波死命抓住桌子,不想被他拖出去败坏一世英名。
  “去和你那位哥哥谈谈,我打赌,他一定很乐意。”

  第 5 章

  薛临波家楼下,她依旧试图说服那头叫霍炎的牛不要闯进她的家。
  “我说过一百次了,观潮去了西安,后天才会回来。”
  霍炎停好车,拉着她边走边说:“他回来了。”
  “胡说八道!霍炎你——”
  被拖进电梯,薛临波惊讶的看着霍炎熟练的按下自己家楼层的数字。他到底还能做什么?
  “你是巫师?”薛临波脱口而出,回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她这样怀疑。
  “巫师?”霍炎好笑的重复这两个字,他看了看薛临波脖子上的红丝巾——那是他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你要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
  薛临波满腹疑惑的在自己家门口站定,这房子是三年前买的,将近200平米,没花自己一分钱,考古的钱很多吗?她甚至怀疑观潮盗卖文物。薛观潮大笑,说妹妹未免太小看自己。房子虽是他买的,一年到头自己却住不上几个月。
  “猜一猜,你哥哥他在不在?”霍炎碧眸精光一闪,似乎在算计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在就在,不在就不在,难道我说他在,他就从天上掉下来吗?幼稚!”薛临波不理会他的无聊。
  霍炎单臂挡住要开门的薛临波,非要她猜不可:“来,说自己的直觉,你希望他在,还是不在?”
  薛临波忍无可忍的发飙:“我希望他一半在,一半不在,可以吗?”
  话音未落,听见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好象是什么落地的声音。有贼?!薛临波吃了一惊,连忙开门进去。却看见薛观潮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观潮?”薛临波吃惊不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观潮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依旧笑道:“刚回来一会儿——”他目光越过妹妹的头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陌生男人,笑容微滞,“临波,这是——”
  不等薛临波介绍,霍炎自己走过来,在薛观潮对面站定,双手插兜,神态无礼之至。
  “薛观潮?”他的声音非常讽刺,“真是好名字啊,我是霍炎。”
  薛观潮竟然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把妹妹拉到自己身侧,学着霍炎的口吻:“霍炎?这个名字也不赖。”
  这是什么情况?薛临波有点不知所措。霍炎的放肆可以预见,为什么哥哥会改变这么多?为什么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见面竟会如此剑拔弩张?看他们彼此的眼神,几乎都要燃烧了。
  “对你我已经是久仰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这是霍炎。
  “大家彼此彼此,我也是久仰的很。”这是薛观潮。他要比霍炎矮半个头左右,气势却一点也不输给他。
  “也许你还可以帮我解释一点小事呢!”霍炎又开始笑,端的是颠倒众生,“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右手一指薛临波,“我要她。”
  薛观潮冷笑一声,说他们兄妹没有血缘关系,这冷笑可真象一个模子里炼出来的,他伸手揽住妹妹的肩头,说:“你没有资格。”
  “我不需要资格。她本来就是我的。”他上前一步,邪气张扬,“你给她的,我能给,你不能给她的,我也能给。你与我,到底谁比较优势?”
  薛观潮丝毫不动,揽住妹妹的手还加了几分力道:“我承诺过。”
  霍炎嗤笑:“不过是你的私心,却伟大的说什么承诺?你们,都是这样自私!作出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什么牺牲奉献,那牺牲奉献的都是别人,得到好处的,却是你们自己!”
  薛观潮脸色巨变,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薛临波担心的看着哥哥,她从没见过观潮象今天这样失态。她自己也非常糊涂。难道他们认识吗?他们的话每一句都似有所指,她却一句也不明白。
  霍炎把薛临波拉到自己身边,很满意自己给“对手”造成的震撼,平静的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都甘冒不讳,我又有什么不敢?想想看,你有多少胜算,还是认输的好!”
  “够了!”薛观潮铁青着脸下逐客令,“霍炎,立刻出去,不然休怪我无情。”
  霍炎碧眸里邪气大盛,他冷笑道:“难道我会怕你?不过——”他不知道对着谁说了一句,“记得找我。”说完转身欲走。
  “站着!”薛观潮叫住他,没头没尾的问:“你从哪里来?”
  霍炎回眸一笑,故弄玄虚:“她从哪里来,我就从哪里来。”
  门关上,薛临波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脑子变成一团糨糊。她抬头看哥哥,薛观潮的样子失魂落魄,良久,他摇头,叹息。
  “天意!天意!”他颠来倒去的念叨着,回房的步子有些踉跄。
  “哥!”薛临波叫哥哥,长久以来,他们都是以名字互称的。
  薛观潮房门口,他回身站定,神色奇异。良久,他低声说:“临波,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
  “没有薛观潮,就没有薛临波。”她走过去,拉住哥哥。薛观潮反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看妹妹,又问:“如果要你永远不离开我身边,你可愿意?”
  薛临波心头一震,她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无一丝男女情愫,对别人如此,对朝夕相对的他也是如此。她强笑装傻:“你是我哥哥,我自然不会离开你。”
  薛观潮呵呵一笑,柔声道:“你错了,我也错了。霍炎说的对,我不如他。”他松手,进房。
  薛临波呆呆的站着,浑不觉暮色苍茫。
  鼎天公司二十周年大庆只剩最后的扫尾工作了。这天上午,公司里的头头脑脑全部来到顶楼参观庆典现场。
  “我们已经咨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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