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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赤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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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形。薛临波只能这样说,这样形容。如果你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仿佛刚冲洗的照片一样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用什么词形容?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凭空出现,从如水墨画般的轮廓,到五官分明。她直觉的张嘴,却象被扼住喉咙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没什么变化,脸刮过,衣服也很干净,完全不是“逃亡者”潦倒惊恐的形容。他甚至是旁若无人的大步走来,手中提着祭品和鲜花,如同每一个祭奠亡妻的丈夫,脸色沉郁,黯然神伤。他蹲下来,把鲜花摆好,从篮子里拿出的是佩珊最中意的黑森林蛋糕。
  “我来看你,佩珊。”他轻声,触摸墓碑上的照片。
  薛临波的眼泪夺眶而出。
  可现实不容许他们哀伤太久,警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张创业!”
  “我们是警察,你跑不了了!”
  他不为所动地蹲着,薛临波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警察从隐蔽处冲出来向张创业包围。
  快跑!——不,不能跑!不——她心里反复的大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希冀些什么。但是——情况好象不对,警察虽然在前进,却丝毫没有前进的迹象。
  他们在打圈。
  薛临波看出来了,他们虽然跑的很快,却只是在围绕着一个个墓冢打圈,绕来绕去,张创业依旧是刚才的距离。“阵法”?她想起往日观潮曾说过的古代兵法,其中就有所谓“阵法”。她还专门去江边看过传说中孔明的八卦阵,不敢相信那些看上去毫无美感的乱石曾经困住过几万大军。可现在看上去,这些墓冢,分明就是一个阵势,警察们在雾中左冲又突,却一步不能前进。只是,为什么单单困住了这些警察呢?
  “砰”地一声脆响,不知是谁向天鸣枪,随即有人喊话,态度强硬:“张创业!别玩花样了,快出来投降!”
  要不是情况委实危急,薛临波几乎要放声大笑。张创业缓缓起身,态度也很强硬:“我没有杀人!说没有就没有!”他的目光穿过包围他的人群,定定的落在薛临波身上。她一惊:怎么,他看得见自己吗?为什么那些警察好象对自己视若无睹?
  “我们没有说你杀人,我们相信事实!张创业,你别再跑了,你跑,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自首吧!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母亲!”薛临波听出来,这是那个曾找自己谈话的警察——他们的队长。听他说话,好象头脑还算清楚。
  “哼哼!”张创业冷笑一声,“我谁也不信!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查出事实!我到真的希望是我杀了黄素滢!别再找我,没用的!”他又深深的看了薛临波一眼,刚才就围绕在身边的雾气突然上升,他一步一步的倒退,然后,堂而皇之的,从将近20个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雾,突然消散开来。散的那么快,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太阳若无其事的普照着。众人面面相觑,想起自己置身在坟堆中,不由一阵胆寒。
  “鬼——鬼打墙——”
  不知是谁这样说,被领头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是——佩珊吗?她在保佑创业?薛临波想的头都痛了——
  “空气不错,是吧。”
  “啊——”她尖叫一声,瞪着凭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霍炎,差一点心脏病发作。
  他似乎心情很好,笑道:“怎么?大白天见鬼呀!”
  她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警察走过来,为首的很客气的对薛临波打招呼:“薛小姐,你也上山了?——这位是——”
  “霍炎。”霍炎微颔首,上下打量眼前的警察。
  “咳!”警察干咳一声,显然不适应这样肆无忌惮的注目礼,“这个——薛小姐刚才上山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什么话!薛临波看了霍炎一眼,他们没看见自己上山吗?霍炎笑道:“你也说‘刚才’了,我们刚才上的山,除了你们,谁也没看见。——怎么,山上出事了?有人棺材里坐起来了?”
  这显然是个不好笑的玩笑,一干人等都恶狠狠的瞪着笑得愉快非常的霍炎。可他毫不在意,兀自笑的好不开心,碧眸闪动,只盯着眼前的队长。末了,他说道:
  “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可以。”
  霍炎揽住傻掉一半的薛临波掉头下山。
  ——之后
  “队长,孙佩珊的坟上有两束花!”一个声音惊恐万分的喊道。
  “吵什么!我又没瞎!”队长看着墓碑旁两束百合,冷汗从额头一滴滴的冒出来。
  人家说,蛋糕如果掉下来,一定是有奶油的那一面先着地。事情总是这样,你担心,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薛临波早就有感觉是霍炎在捣鬼,虽然一再否定自己的判断,结果还是如此。他带自己去“千年”,不是单纯的忆往昔,只是一种提示——提示这个无法无天的疯子在做的事情。而他停车买的所谓消夜,根本就是今天的祭奠的黑森林——他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去西饼屋买甜点呢?甚至那天在医院时打给霍炎的电话,薛临波终于记起,那就是霍炎写在员工联络簿上的他的住处的号码,是躲在那里的张创业打给深夜不归的他的。她如是询问,而他竟然也爽快的承认,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疯子。”薛临波有气无力的说,“你知不知道窝藏嫌犯的罪名有多大?”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你答应过什么?有朝一日他杀了人,你就窝藏他?霍炎,你准备藏他到什么时候?地老天荒?让他自首,法律会给他公正——”
  她的话被迅速打断,霍炎眼神讥诮:“公正?我不知道什么是公正?很多年前我就知道,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的手指划过薛临波惨白的脸颊,笑道:“若真有公正,你会在这里吗?若真的公正,我会在这里吗?没有公正,只有强大,或者更强。”
  薛临波无话可说,她越来越不安甚至惶恐,一个高深莫测、妖气十足的霍炎,加上一个年轻气盛、偏激乖张的张创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早晨的大雾、象八卦阵一样的坟冢,与霍炎一定脱不了干系。她看着他俊美过头的侧面,想知道在那好看的皮囊下面,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真实?
  “并不是只有你们懂得什么叫情意,”他深深的看她,似有所指,“你可以为了张有贵的知遇之恩拼死相报,我也可以为一点小小的帮忙两肋插刀,你叫做愚忠,我就是盲目;你是一诺千金,我为投桃报李。彼此彼此,不是吗?”
  是吗?薛临波再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只好报以虚弱的微笑。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张创世情绪亢奋,激动在房间里乱转,末了抓住薛临波的胳膊,一迭连声的问道,“警察在墓地设伏,可创业从他们眼皮下面逃走了,这是真的吗?”
  薛临波惊讶的看着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警察局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说很玄,说去抓捕的人只是一圈一圈的绕着坟堆跑却近不了创业的身,还说他突然在大雾里消失了,还说佩珊的坟上有两束百合,可只有创业一个人上过坟——你上山的时候,看见了吗?”
  “我——”薛临波看着眼睛瞪得快要突出来的张创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含混的应着,“我去的很晚,什么也没看见。”
  可张创世根本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又继续说道:“鬼打墙,他说好象鬼打墙——佩珊,是佩珊在帮他啊……创业——他到底有没有做过——我想不明白,我不明白——”他颓然坐倒,喃喃道,“佩珊显灵,可以保佑创业,素滢,她为什么不显灵,不告诉我该怎么办?”
  薛临波看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刚想安慰他几句,可张创世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素滢是恨我吧。其实,我们当时已经在谈离婚的问题了。”
  他看了薛临波一眼,苦笑道:“我们当时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早在去年大约这个时候,我就对素滢提出离婚,趁着年轻,没有孩子,早早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有什么要求她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冷战了一年,她终于开始松口的时候却——”
  “为什么?”薛临波忍不住问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对此事一点察觉也没有,他们看上去总是很恩爱的样子——作势的工夫可真不是盖的。
  张创世不语,却定睛看着她,眼神痴然。薛临波陡然一震。
  不需多言,只是这个眼神,就可以释问了。她咽下所有的叹息,扭头欲走。
  “别走!”他在背后喊她,几步冲过来,急切的说道,“我不想再隐瞒什么!临波,我——我爱你,从大学,从小,从看见你的时候,我爱了你十几年,可是我笨,我不知道那是爱情,还象白痴一样和别人结婚——直到结婚后,我才明白,我爱的是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他哽咽不成言,“我想离婚,想离婚想昏头竟然把这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素滢,可我不知道,素滢竟然会动了杀机……我害了她,我害了她……”
  看着楼梯间门上盖着公安局大印的白色封条;薛临波深吸一口气;决然地把湿纸巾印上去,片刻,她扔掉纸巾,用小指小心的撕下半边封条。撕破了一点,不过没有大碍。她回头四顾,闪身走进门去。
  56楼上还是那天的布置,桌椅零散,灰尘堆起薄薄的一层。可是“鼎天实业有限责任公司二十周年庆典”的大横幅却红的叫人触目惊心。她缓步踱到跟前。心里掠过一股深切的忧伤。
  刚才在楼下,听到张创世的话,她突然升起强烈的念头,她想来56楼,来那精明能干、心机深沉的张创世夫人丧身的地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真是她最恰当的批语!薛临波想,也许自己应该恨她,可是,一想起她倒在血泊里的惨状,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你死了,而我活着。”她心中默念着,“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佩珊如此,你也如此。不管我是否天煞孤星,所有的错误,都不是我造成的。可是活着的人,要如何去恨死者呢?其实不管生死,我都没有恨过你。素滢,人生无法掌控的东西已经有很多,而感情不幸也是其中之一。”
  多么荒唐,一出单恋的三角关系,却使两个人为此死去,一个人亡命天涯。为的,只是那么一点不可理喻的盲目的嫉妒。这就是爱情的魔力?薛临波二十九的年生命里最最陌生的命题,张创世所带给她的新的困扰,甚至是无法解决的困扰。
  她本能的拒绝着,却又无端的犹豫着,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为什么要拒绝呢?爱和被爱,不就是真正的凡人生活吗?可又为什么接受呢?你又不爱他。另外一个声音这样反问。可没试过怎么知道爱或不爱?可就算如此,他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吗?除了他,还有谁呢?她闭上眼睛,脑中掠过她这些年来印象鲜明的男子——“傻瓜观潮和怪物霍炎”,这是张继祖口中她另外的追求者们,而观潮不可能,还有霍炎——他只让她困惑甚至害怕,甚至越来越害怕——从最初的鄙夷、轻慢到害怕,他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都有目的,而那绝对、绝对不可能会是爱情。那么,张创世,如果要谈一场恋爱,为什么他就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呢?他们是世交之谊;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是患难之交;他们是最佳拍档……他们彼此了解对方所有的爱好、习惯、思维方式、处世态度……要不是当年黄素滢杀出来,他们恐怕也结婚了吧!薛临波后知后觉的想,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连一点点失落、酸涩的感觉都没有呢?还是曾经有过自己疏忽了?——
  “卡啦”落锁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从转角走出来一个人,双方都吃惊不小,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
  “你上来干什么?”
  薛临波瞪着霍炎,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他的衣服皱巴巴的象被揉过一样,头发也没扎,乱七八糟的散着,还有几绺盖在眼睛上,他随意用手一拨,并不回答问题,也不指望薛临波能回答自己的问题,笑道:“来的正好,给你看一样东西。”
  薛临波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进了男宾休息室。霍炎站在正中,并不拿什么东西,反而开始了他们之间经常“玩”的问答游戏:“第一个问题,黄素滢是什么时候死的。”
  薛临波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平白的问问题,于是答道:“周年庆典舞会当晚。”
  他微微点头:“那么发现她出事的确切时间呢?”
  “确切?”她皱眉,“我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刚刚开始燃放焰火。而焰火是九点半开始——我下去财务部,后来大家上楼来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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