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公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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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里提到的这几位乃是朝中闻名天下的老资历巨贪,果不其然,哈哈之声不绝,大家尽皆笑得失态,连最清冷的路丹手里的筷子都掉在桌上,至于比较开朗的路柔更是前仰后合,窦□烁两个是揉着肚子哎呦,青玉比较直接,干脆把道之揽在怀里全身哆嗦不止。
这顿饭大家吃的极为尽兴。
大约道之对于饭前的养护身体以及汗毛没了的话题颇有意犹未尽之感,趁着二人都躺在床上,青玉抓着闲书打发时间的时候,她不大老实了,手就总往青玉胳膊和胸前撩拨,偏偏青玉这几处都是摸与被摸都……很有感觉,一来二去,闲书自然看不下去了。
他止住道之的手,平静道,“我可是男人。”
道之不知哪根弦搭错,竟然笑道,“还怕你呀。”此话一出,甚至来不及反应,自己已经被青玉抱住并压在身下,瞧着他逐渐盖过来的唇,道之不知道哪里又抽风了,“我要试试在上面。”青玉动作一顿,道之眼含热切,语气温柔,双手轻贴在青玉胸前,追加了句,“行么?”
青玉从善如流——以刚刚道之那个神情语气不管她要求的是什么,他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拒绝,何况只要抱住道之翻个身她的愿望就满足了……
道之由躺改趴,当然给她垫着的则由床褥换成了青玉哥哥的胸膛,再然后呢,她还是知道只趴在人家身上不叫“在上面”,于是心一横,起身坐在了青玉的腰间。在道之的记忆里,小时候自己和娘亲经常一前一后骑在爹爹身上,又颠又跳,用不了多久,爹爹就会出声求饶,她却忘了自家爹爹被媳妇女儿折腾且甘之如饴的姿势并非青玉这般完全的肚皮朝上。
道之纯粹新手,忘记留意“周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又被人转了个圈儿再次躺回了床褥之上。
青玉摇头道:“我本没想这么快的。只是你两次三番,倒不好饶你。”言毕嘴角一挑,使出挪移大法,将背后有感觉的那块儿的神识阴气往关键部位送去,自然是想翘想躺全凭心意,此刻软~玉~在怀,夫复何言。
作者有话要说:1、“有救了”改编自某地著名政治笑话。2、没有男人不爱女~上~位。3、争取甩掉月更的帽子,努力迈向周更,如果没转型成功,可以叫我F特慢。
☆、世间情
眼见青玉似笑非笑,指尖在自己唇间轻点,随后这根可恶的手指便向着自己膻中穴游移而去,道之情知这回自作孽绝对躲不过,还不如来个痛快。
道之眼中隐隐的决绝之意,只让青玉忍俊不禁。他面上不显,不慌不忙的卸去道之头上珠钗绒花,解开领口衣扣……衣裳都没了道之也没觉得吃亏,因为青玉剥他自己的时候显然比较快,也比较没耐性。
这世上稍微有点品位的有色读物都教育男人:不能先顾着自己,好歹把女人啃晕了才好说以后。
青玉是个好学生,他没有口水,嘴唇和舌头一样温软而有弹性,因此他拿这两样给道之做全身按摩的感觉……相当不坏。尤其是来来回回几次之后,道之虽然没晕可也有点恍惚了。
等到青玉再次与她“唇舌相依”,道之已在情郎极尽温柔的攻势下越发放松,谁料忽然“闯”进来一根手指让她一下子清醒,挂在青玉颈上的双手不由一紧。
青玉察觉有异,“弄疼了?”
“没,”道之有些复杂,确实是如娘所说,与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不会觉得厌恶,心里不排斥身体更是自发的做出反应,“就是有点怪。”
青玉听说,停下手中动作问道,“那要怎么才不怪呢?”
道之稍琢磨了下,“有来有往呗。”左手轻轻扯住青玉手腕,右手便向着青玉那处伸了过去,可惜道之明显估计不足——以二人当前姿势,她的胳膊不够长,根本触不到目标,右手只好尴尬的停在半空:坐起身狠抓过去不合适,就此收回又心有不甘。
青玉再也忍不住,笑得兴味十足:全不按理出牌,当真是处处有趣。不过现在么,当然是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 他略略俯身,挺腰向前一送,动作看似够快够猛,却极有分寸。
道之很应景的“哇”了声,青玉忙问如何,她红着脸小声道,“原本以为会很疼的。”
青玉略感无奈,面上依然带笑,“叫我如何舍得?”身子略动了动,又看道之全无不快,才按着自己的节奏活动一小会儿,很快收场了事。他甫一撤出身子,先拿了帕子替道之擦去血水,再以手指按住道之内里伤处,略一停顿的功夫,伤处就此愈合,又寻个匣子出来,把元帕放了进去,阖上盖子,青玉颇有几分感慨:若非已然找回功力,不然面对那几滴鲜血都要把持不住,一辈子威名只怕毁于一旦。
青玉下地亲自把匣子收好,又躺回道之身边,让她枕在自己胸前,摸摸她额头脸蛋,“累了就睡。”
虽然青玉已是刻意收敛,但道之经过一番折腾,躺住了再懒得动弹,唯独大眼睛还是闪闪发亮,“一点不困。”
青玉又笑,“咱们说说话?”
道之抬手一戳,正中青玉肚脐,“要是随便把我哄睡着了我可不依。”
“嗯,”青玉本来就想趁着这会儿痛快交底,“其实我也是头一回。”
道之不信,“啊?”谁不知道在稍微像样点的家族,男子十四五岁时房里都会放些丫头好教导人事,更何况青玉尊为皇子,不愁通房的人选。
“说来话长,你真撑得住?”
道之翻了个身,“先说说看嘛。”
玄天派弟子排序皆是按照先来后到,唯有掌门大弟子对天赋品行出身全有极高要求,是由掌门亲自寻找选定,而几乎每位玄天掌门寻找大弟子都是段佳话,在修行之人中广为流传。
当年,青玉的师祖当年为找寻接班人云游四方,花了三百多年的时光游遍天下却一无所获,最后走投无路之下耗费不少修为请来谶语,师祖按照天机所说来到京城,并在山中一座道观里找到了犹如槁木死灰面无生气的孔燕云。
讲到这里,青玉仔细解释道,“师父他是我皇叔,也是我亲姨夫。”孔燕云的爱妻正是青玉生母的妹妹,“师父与姨母琴瑟相谐,感情甚笃,谁料姨母难产去世,生下的儿子不足月也告夭折,师父受不住刺激出家做了道士。师祖寻到师父的时候,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师祖很是费了番口舌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说服师父还俗并跟他回了玄天派……”
道之扑哧笑出声来,“师祖不嫌丢人?还连哄带骗?”
青玉也笑道:“这可是师祖的原话,他说他这辈子做的最艰难的一件事,便是让师父回心转意,不再糟蹋自己的小命儿,还好师祖成功了。再后来师祖亲自指导师父修炼,五年后师父功法大成,师祖安心传位,与师叔祖们一道隐退荣养去了。”
“五年便可功法大成?”
“玄天派你也去过,可曾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道之沉思片刻,精准的抓到了要害,“我总觉得咱们在山中耽搁许久,出来发觉不仅太阳不曾落山,回府时尚不到晚饭时刻。”
“正是如此。咱们在外山还不甚明显,而我和师弟们之前修行所在之处有特殊禁制加持,世间一年,山中六十年。按照外界时间来算,师父花了五年,并不算短。”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整整七年,”道之猛地坐起身来,扯着青玉胳膊道,“青玉哥哥你岂不是实际上在玄天派中修行了四百多年?”如此说来,一百岁出头的小狐狸夏郊拜青玉为师还真不亏。
青玉指指自己,得意之色仅只浮于表面,“看不出来吧?”也不等道之回答,又缓缓道,“师父寻找大弟子可没师祖这般周折,他回京寻亲访友时选中了我,等我满十八岁便要跟着他回玄天派,还特地嘱咐男子元~精于修炼初期极有助益,并不可随意散去。”
道之又趴回他胸前,调侃道,“所以……就一直保留到了刚才不成?”
青玉可不别扭,“是啊。”他带着几分惆怅,“玄天派掌门大弟子之位不可拒绝,母妃唯有接受,唯有照着规矩办。万幸修行倒是无需绝情断欲,亲朋情分该如何还如何,你看师父他做了掌门王爵封地俸禄一样没少,但却必须放弃皇位;二师弟窦江可是国公嫡长子,而且是唯一的嫡子,进了玄天派之后,爵位和差事不都是归了庶弟。尤其是放弃的越多,修行心法的时候基础越牢进展越快。”
“难怪老掌门四个亲传弟子,除了你这个皇子,还有个国公世子,甚至路柔路丹都是出身名门世族路家,如此说来,黄地门那边也是‘以此类推’的吧?”
青玉点头道:“不错。”隔了良久,才又开口,“其实在我出事之前,修为已经有段时间全无进展了。”言毕,指指自己心口,“我有心魔。心魔在,煞气戾气皆易入体,若非修为尚可,不知走火入魔多少回。”
道之急道:“那要如何?”
“玄天心法中早有化解之法,入世,修世间情。”他目光瞬间深邃,友情亲情爱情种种皆属世间情,无需大彻大悟只消略有小成,足可化解当前青玉心魔,“早先我曾易容,扮作小乞丐体味世态炎凉人情长短,可惜全无效果。幸得师父解惑,一句惊醒梦中人……”
“我知道,”道之抬头直视青玉,“你不为他人修行,你自然无需修他人之情。若我没猜错,老掌门修行为解哀痛,窦江他们几个是为避祸,而你根本没想过求些什么,为修炼而修炼罢了,所以你的心魔,只要回京来做回你的宁王,在其位知其难,亦可解之。”
青玉一愣,随即露了个笑容出来,里里外外的全是欣慰,这一天他笑过无数次,唯有这次最真心。
青玉稍侧过头,眼睛里满是柔情,“你若是早生几年多好。我才想明白的事情,你不过听我念叨几句,便比我看得透彻许多。”
单论通达世情,道之觉得自己最多学了娘亲一个皮毛,她于是摇摇头,“当事者迷罢了。再说,我早生几年咱们缘分难说,哪还能像如今这般……这般……”道之脸颊通红,随着脑袋深深的垂了下去,声音渐小微比蚊蚋。
青玉一拍脑门,“果然又说错了,你我相识相逢相知,不早不晚刚刚好。”等道之不那么脸红心跳,他搂住她悠然道,“今天收获真是不少。”
道之不由蹙眉道,“我不过动动嘴,算不得什么。青玉哥哥你不是早就想清楚了。”
“世间情,世间情。”青玉重复了两回,微眯起眼,嘴角又泛起笑容。
“嗯?”
“总觉得摸着了点门道,不如,”他瞧向她,眼底已是野火满园,“我再感悟感悟?”
“……”双唇霎时就被牢牢封住,道之再挤不出一个字。
云散雨收,青玉不见疲惫,腾出只手揉捻道之肩背,因为动作太轻柔节奏太和缓,催眠效果一流,道之眼睛一阖就不愿再睁开了。青玉等到道之睡熟,按着玄天心经法诀运转体内阴气,阴气催动法力有如海中漩涡流转不歇,四周波澜不绝,漩涡中心忽然光华大盛,透出一片奇景:早已凝成一团的魂魄自成一方天地,暗蓝色苍穹上繁星点点,尤其一颗硕大金星璀璨流光,夺人眼目。但若仔细瞧去,不难瞧见一层晦暗黑网已然牢牢锁住金星,金光之中不时泛起些微灰暗细丝。显然金星有此桎梏,光华仍在却再难壮大。
青玉见此情景,不忧反喜,因为黑网边缘几条经线表面隐约现出片片斑驳,束缚之力不比当初。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究竟是两番亲热还是论道投契的效果,亦或是相辅相成,总之他刚刚说与道之的那句话绝无错谬——他确实摸到了破却心魔的门道。
待法力完整运行过三回大周天,青玉在道之嘴角轻啄,看她微撅了撅嘴,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随意披了件衣裳进了内书房——青玉不怕冷热,但若只着亵衣让值夜的丫头们瞧见,脸上还会挂不住。
丫鬟们点亮书房灯火,青玉亲自拿了笺纸出来,目光刚往砚台那儿一瞄,有个一身儿翠绿低眉顺眼的丫头主动上前,舀水磨墨。
青玉眼都没抬,少顷又道,“够了。”绿衣丫头听说,放好墨块福身告退,而后自己站到门边的角落处融入背景,再无半点声响。青玉很是满意:道之亲手甄选的丫头果然顺眼又本分。
他摆好镇纸,刚要提笔,恰逢丫头挑住门帘,道之捂着嘴悠然晃进门来。
青玉把刚拿起来的毛笔又搁回笔山上,“怎么醒了?”
道之把哈欠硬堵回去,自然而然的走到青玉身边,“渴醒了,听丽知说你来了书房,我可还记得青玉哥哥你答应皇上的信还没写。”
“很快完事。不必陪我熬着。”话虽如此,终究没硬赶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