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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偶公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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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人偶公子
作者:Fa ren eit



  ☆、再爱一次


  道之再一次没了爹。可这次她对着灵幡、牌位和满眼雪白,竟是半点泪也滴不下来。
  道之常常想,娘是为了给她一个富足无忧的生活,才会委身于继父这个有产有业却喜怒无常的男人。
  三年前,娘临终时将自己托付给了继父。而就在几天前,继父弥留之际,一直了无生气的他脸上忽然闪起几分光彩:“我一直遵照你娘的心愿,供你衣食,如今我还把整个家业都交给你,只求你替我做件事。”

  奄奄一息的继父要求道之打开他书房内隐秘通道的门。
  之前,继父的书房从来都是禁区:不仅不许他人进门,连娘刚与他成亲那会儿,只是站在书房窗外轻声唤他,竟招来恼怒的继父狠狠一通呵斥。道之低下头,端详起手中小巧的钥匙:手柄处密密麻麻似曾相识的文字,应是由继父亲手雕上。

  道之照着继父的嘱托,在他定下的时辰踏进书房,按下暗格内的机关,一道漆黑的大门忽然出现在厚重的书架之后。道之深吸口气,试图安抚自己心内那股莫名的不安,径直将钥匙插~入锁孔。随着清脆的“咔哒”响声,道之发觉手中钥匙手柄处文字就像有了生命,穿过她的手,一个接着一个跳进漆黑的门板,当钥匙上一字不剩,大门竟然凭空消失,映入眼中的密室远比道之预想的要大上许多。
  四周颇暗,唯有不远处一抹白色物事影影绰绰,隐约是个端坐的人形。道之快步返回书房,抄起案上烛台,再返回密室,烛光虽昏暗却足以照亮面前几步之地:那是个长发曳地,面覆面具的白衣男子。道之揭开白玉面具,不免赞叹“他”精致美艳的容貌:继父说过这是他一生最为珍爱的人偶,而道之母亲曾以京城第一美人闻名于世,两相比较过后,道之似乎能稍稍理解为何继父一直以来对母亲如此冷落。

  忆起继父最后的吩咐,她以细针戳破右手食指指尖,再挤出些鲜血,轻点在人偶的唇上。指尖触感柔软冰凉,随着鲜血已将两片薄唇染得殷红,道之忽觉“他”皮肤下层正有无数阴影激烈颤动,仿佛随时便要破茧而出。道之心说不妙,正要撤回手指,却凭空多出两根细长而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伤处,耳边响起暗哑却令人怀念的嗓音:“果然。”
  道之莫名于自己的奇妙感受,摇头又抬头却正对上一对晶亮的眸子,霎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愣愣道,“活了。”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缓缓上挑,虽然僵硬,却是个明白无误的笑容。他声音颇低却字字清楚,“你踩到了我的头发。”
  道之顿觉羞赧,但右手还在对方掌控之下,她用力撤回手臂,同时向后让了一步。脱开他双手的同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道之只在齿间挤出个“疼”,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待她恢复知觉,发觉自己正靠在对方的胸前,他一手揽住自己肩膀,一手搭在自己腰间,道之盘算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只小声自问自答一般说道:“为什么我不怕你。为什么你认识我。”
  他显然也并无为她释疑的打算,“有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窗外飞进几道黑影,劲风擦过脸颊,道之只觉一阵火烧火燎,抬头看去,被团团包围的他竟毫无惧色,将怀中道之由横抱改作竖抱,又从容道:“闭上眼。咱们要逃命了。”随即脚尖一点,从书房大窗直接跃出,道之眼前只有飞速向后、晃得人眼发花的景物,加上打在脸上生疼的冷风,想问的话全硬生生堵在喉咙。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天旋地转过后,双脚再一次接触大地,道之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万幸下方乃是蓬松又厚厚的一层枯草。她不由四下张望:周遭满是枝桠上泛起嫩芽的树木,不远处还有个池塘。想来,眼前光彩照人的男子定有奇术在身,不然又怎能在短时间内能背着她出城,寻到安稳避难之处?
  道之酝酿措辞,却在发问之前听他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道之长舒口气,“我还以为仇家上门。”又抬头望了望天边明月,“天亮就能回去了。”
  “你回不去了。”
  “啊,”道之惊呼一声,“为什么?”
  “我醒了。”他声调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我莫不是人质吧?”道之忽然有些胆怯,又沉思片刻,才无力道,“你带我一同出逃,便连我也不能放过了。可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见生出事端。”当着外人,道之不好一口一个“继父”,而是暂时改口称作“父亲”。
  “父亲?”他目光里陡然迸出寒意,“你还有了个新父亲不成?”
  道之见他面色不善,虽有不解,但还不知他底细,便不再言语。
  半晌,他以轻叹打破沉默,“道桓只你一女,我须将你托付给可靠之人,方不负旧日情意。”

  道之生父竺道桓本为京官,以才学为人闻名天下,但伴君如伴虎,身不由己卷入朋党之争,又遭奸人陷害,传说身陷囹圄时,受不得侮辱自尽在牢内,道桓妻女虽知事有蹊跷,却也无能为力,甚至连道桓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家门中落,亲友自然唯恐惹祸上身,对道之母女避之不及,只有当年的三皇子,如今的晋王爷不忍名门遗孀孤女流离失所,不顾自身安危,多次上书恳请法外开恩,终始竺家抄没家产之后母女性命无虞。
  晋王爷对没能救下道之父亲的性命深感愧疚,多年来一直以书信安抚之余还定期派人送来银两接济,即使在道之娘亲改嫁给继父之后,晋王爷的心意都不曾中断。

  而眼前的男人,则是父亲道桓去世之后主动提及与他曾经私交甚好的第二人。

  道之难掩激动,猛地跳起来,上前死死扯住他的衣袖,语气表情无一不透着焦急与迫切,“你认得我爹?”
  任由道之拉扯,他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道之额头,“你也长这么大了。”说着,解开最外面长衫的几根束带。
  道之双颊登时发烫,急忙松开双手,明明是质问却显得底气不足,“你是谁?还有,你……你想做什么?”
  “沐浴。”言毕,转身走向池塘,随即除去衣衫鞋袜只余中衣,快步没入水中。
  “池塘里水太凉呀,初春时节,你染了风寒可怎生是好?”道之爱操心爱唠叨的毛病瞬间发作,待她回过神,惊觉自己已经与他四目相对,露在水面之上的锁骨、肩膀和半个胸膛虽然在眼里仅仅惊鸿一瞥,她就已慌忙低头闭眼强作淡定,但无奈微颤的双手及时出卖了她。
  “无妨。”他自脑后取下根簪子,“竺姑娘,白天他们无法动手,烦劳你拿这个替我换几件衣裳来。”
  那句“你也长这么大了”和“与道桓的旧日情意”便令道之放下不少戒备并生起些许亲近,她虽然没敢抬头,但语气却明显自在许多,“也是。你一身白衣倒像吊孝,不合章法又太显眼。”
  他又柔声招呼道:“你来。”
  道之低头凑近,攥起他递来的玉簪,“你要去哪里?”
  “京城。”
  道之瞧瞧玉簪,又小声道,“好像……不太够。”
  “哗哗”水声骤起,道之好奇心大盛,忍不住抬头看去,见他陆陆续续将数件玉珏放到她身边。她也忘记客套,一一捡起来仔细翻看,心中计算之后道:“够了。”
  而他此刻拇指食指正捏住一件玉器揉捻,略一用力,细白玉粉从他指缝滑落。
  道之诧异,心中给这人贴上一个“浪费无度”的评语。

  他仿佛一眼看穿道之所想,平静道,“竺姑娘,你可知道‘金玉在九窍,则死者为之不朽’?我既已醒来,玉塞自不必留下。”
  道之闻言睁大眼睛,露出惊愕神情……若不是对方眼疾手快将她整个人牢牢托在他头顶,只怕她也要在这料峭春寒之际泡上一个冷水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九窍:包括眼、鼻、耳、口,一共七窍,再加谷~道和生~殖道,才是九窍。




  ☆、睡王子  上


  道之两颊热辣依旧,还不忘聆听哗哗水声,盘算他是否大概已经穿好衣衫,隔了会儿才颤巍巍问,“好了么?”
  “请便。”
  道之转过头见他湿透的黑发与白衣尽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修长匀称的身材,姣好容貌在银色月光照射下泛起异样的光彩——这场景有几分熟悉,霎时牵动起早先深埋在心底的一段回忆,心悸袭来,道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察觉一点异常,缓步走至她身边,将玉珏递在她眼前,等了半天道之也不曾接去,便吩咐说,“拿好。”之后也不客套,伸过手便是来一阵摸索,寻到道之的手,满含歉意道,“天快亮了,我的眼睛便不中用。万幸那些追兵在白天与我一样,都是睁眼瞎,只好有劳你帮我弄些衣裳来。”
  他的手指依旧冰冷,道之再摸向他手腕,浸湿的衣料一触之下更觉寒意刺骨,便关切道,“你……的事我不是太懂,可是这衣裳你也不要再穿了,又湿又冷贴在身上多难过。”
  “无妨。”他指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现下也只有这两样勉强管用。”
  “声音,”道之开口,“我听得见你说话。”道之也没思量,便抚上他喉咙,“说话这里会颤。”
  他虽是面朝道之,一对美目却空洞无神,“我说话凡人可是听不到的。”
  话音刚落,道之便惊异道,“真的……不颤。”之后双手更是牢牢贴在他颈上,闭眼凝神,全心感受,生怕有一丝遗漏。
  他十分配合,还道:“你小时候我变戏法哄你,你不信,捉着我手也是像这般反复摸来摸去,仔细寻找破绽。”
  道之却收回手摇头,“我不记得。”

  天边微白,他不免遗憾,“今晚再详细与你说吧。”取下腰间唯一的玉佩,在地上接连划出几个怪异的图形,动作娴熟真可谓一气呵成。之后,他便躺在中间,阖上眼睛,神情安详。
  道之鬼使神差一般,凑过去以指尖轻触他微微翕动的睫毛。
  他轻轻捉住道之的手腕,还笑道,“我如今可是不会再骗你说觉得痒了。”
  “我都不记得。”
  “可惜。”他这个回答微不可闻又带着些许遗憾,原本拉着道之的那只手硬邦邦的摔在地上。道之回头看去,发觉初升的太阳已将地平线染成一片金黄。他又回到了冰冷又了无生气的模样。
  道之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一样,将他的手臂放回身侧,又替他理了理头发,才将玉簪揣在怀里,沿着前人踏出的小道向着隐约的炊烟方向走去。

  道之先去当铺折了银子,在绸布店里给自己选了身寻常却十分合身的布衣换上,又特地挑了些质地上好的衣裳——那人知晓自己世家千金身份,语气固然温柔,发号施令却自然至极,想来也是锦衣玉食的名门公子。
  “不知这等衣料他看也不看得过眼?可是以自己眼光看来,这几件衣裳勉强也定能衬上他的容貌……他穿上若是合身,若是觉得可心,又能否笑着对自己说上几句感激的话?”道之赶忙摇了摇脑袋赶走这些奇妙的念头,却又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么心甘情愿的给个男人当起使唤丫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没察觉一边掌柜疑惑不解的目光,道之又不禁哀叹道:“爹,他究竟是你什么人呀。”

  独自一人吃过午饭,她还买了些零食小吃,拎了满手东西依照原路返回。
  他依旧静静躺在原地,落日余晖温柔的撒满他的全身。道之在地上铺了席子,坐到他身边,心中平静,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心头逐渐涌起的愉悦缘何而来。
  眼见着太阳彻底消失,初春微风拂过,撩起他几缕长发,黑亮发丝掠过道之脸颊,还带来淡淡甘甜香气。
  道之脱口而出,“龙涎香?”
  他坐起身来,草草梳理下长发,漫不经心道,“还算有心。”在道之追问的眼神中,他又淡淡一笑,拎起盖在他身上的新衣,打量过后目光落到了道之身上,“极好。”
  他的笑容实在太过耀眼,道之脸颊又有些发烫,讷讷道,“我长得不像我娘,她才是真正花容月貌。”
  “你长得像你爹才比较吃香。”
  道之无意间撞见他白皙胸膛坦~露,脸蛋更是火烧火燎。

  他换上新衣,向着道之伸出手来,“来吧。”
  道之颤声问,“又去哪里?”
  他平静道,“我饿了。”
  道之赶忙抓起身边油纸包,好似献宝一样举在他面前,“我准备了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他摇头道,“我不吃这些寻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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