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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所有人都在撒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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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地跟她走,一直走进一个山洞,接着,他就再也走不出来了。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脖子后,低低地问他:“你最怕什么?”每次到了这里,梦就破了。
  为什么反复做同一个梦呢?响马感到这个问题严重了。
  是冥冥之中有神灵在暗示自己什么?是自己得病了?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生物钟没有紊乱,能吃能喝,精力充沛,性欲旺盛……
  接下来,他就开始品味这个梦的含义,终于不得结果。
  这一天,他专门跑到城里,找到一个神叨叨的朋友,向他请教。那个朋友一直声称他是解梦大师。
  解梦大师听了响马的讲述,故作高深地讲了一大通:那个女人总是出现在荒草中,说明你的生活中将出现一个属蛇的女人,她很富贵,很可能是一个成功的私企老板。她把你引进一个山洞,然后你就找不到出口了,这说明你将走不出这个女人,她就是你未来的配偶。她总是问你怕什么……
  大师说到这里打了个嗝,掩饰他的词穷,然后继续说:她是一个挟持你一生的人。你最怕的就是她。
  响马离开大师之后,把他的那一堆话都扔进了垃圾桶。他暗暗地想,如果这种水平也能混饭,那我就可以靠解梦跻身亚洲富豪前十名了。
  不过,响马把那个朋友最后一句话留住了——他在响马离开的时候补充说:那个山洞就象征着女人的生殖器。
  响马不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而是觉得这个文学比喻很生动。
  ●虚实
  响马最近的活儿越来越多了,他经常进城去跟一些客户谈业务。
  这可能跟他刚刚设计的一个平面广告有关。最近,他为一个房产开发商设计了一个广告,就立在繁华闹市上,那上面有“响马工作室”的电话。
  每次出入小区的大门,响马都发觉那个眼睛离得很远的保安神态有点异样。

  洞 穴(5)

  一次,响马走进了小区大门,走出了很远,突然回过头去,看见那个保安正在背后定定地看着他。他见响马回过头来,心事重重地把目光移开了。
  响马疑惑了:为什么白天和夜里都是他在这里值班呢?难道没有人和他轮换?
  想着想着,他幡然醒悟:夜里遇见这个保安,那是做梦。他之所以总梦见这个保安,是因为他白天总看见这个保安。
  那么,夜里值班的保安是谁?
  这一天,响马要赶一个活儿,很晚才结束。他从电脑前抻了个懒腰,要睡了。
  突然,他有了一个念头:出去,看一看夜里值班的保安长得什么样。
  推开门,一阵冷风吹得响马打了个寒战。
  那些苍白的纸灯笼还在静静地垂挂,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使暗处更暗。
  在路上,他又想起了梦中的情形。
  此时,他是在现实中,不必害怕,对面的荒地里不会再出现那个女人的脑袋,他也不会傻傻地被带到那个诡秘的山洞里去。
  现在,他不是被谁牵制,也不是无意识。他有明确的目的——去看一看夜里值班的保安。
  风吹着他的额角,很凉爽。
  他的头脑很清醒,身体各部位反应都很灵敏。
  他是飞天小区的业主。
  他是“响马工作室”的主人。
  他不是在做梦。
  现实和做梦的感觉大相径庭。
  现实就像照片,有时候,你甚至为它的清晰而恼怒,比如对待皱纹的态度,但是,它依然一丝不苟;而梦就像底片,黑白颠倒,模糊诡异,必须借助光的映衬才能显现……而照片是依据底片冲洗出来的。
  响马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远远地看见,把门的仍然是那个眼睛离得很远的保安!他在那盏白晃晃的水银灯下站立,影子很长,差点就爬到响马脚上了。
  响马的惊怵有几个原因:
  一,在梦里,他每次都在大门口遇见这个保安,而值夜班的竟然真是他!
  二,他站在门口的这个场景跟响马梦见的一模一样,包括他的站姿,他的神态,甚至包括屋檐下那盏水银灯的光晕,他的身影……
  三,他怎么昼夜值班?难道他不吃不喝?
  四,或者,白天站岗的保安和夜里站岗的保安是双胞胎?
  响马走过去,主动跟他笑了笑。他也朝响马笑了笑。他的脸有点青,好像是冻的。
  “还没休息啊?”响马问。
  “没有。”保安说。
  响马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被他谢绝了。响马自己点着一支,大口吸起来。
  “你们几点下班啊?”响马盯着他的右眼珠问。
  “一般说,过了零点,就可以把大门锁上了。”
  响马低头看了看,说:“哟,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最近不一样。”
  “最近怎么了?”
  保安压低声音,说:“最近飞天小区有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响马盯着保安的左眼珠问。
  保安也看着响马:“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
  “咳,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现在出来干什么?”
  “我?……出来溜达溜达。”
  保安鬼鬼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一阵大风吹过来,把保安的大檐帽吹掉了,落在了响马的脚前。他动都没动一下,好像就等响马帮他把帽子捡起来。响马有点戒备,他弯腰捡帽子的时候,眼睛一直注意着这个保安的腿。
  响马担心他会趁自己弯腰时下手。
  他没有下手。响马发现,他始终站得笔直。
  响马把帽子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
  响马乘机问:“你们掌握了一些什么情况吗?”
  “其实也没什么。”他似乎不愿意透露太多。
  “可是,你说最近有点不对头。”
  “我们做保卫工作,要当然要格外警惕和小心……”他绕了一阵弯子,突然说:“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睡觉吧。”
  响马忽然想,难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
  他讨好地笑了笑,说:“如果有什么事,还希望你早提醒。”
  “好的。”保安说得毫无诚意。
  响马回到家中,想起他反复做的那个梦,想起那个保安欲言又止的神态,越来越觉得蹊跷。
  飞天小区到底怎么了?
  ●塑料人
  第二天早上,响马按捺不住内心的疑虑,又去找那个保安了。
  这次,他发现把门的保安换了,换成了一个矮个子保安,很精干。
  响马走近他,说:“小伙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咱们小区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听说。”
  “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头吗?”
  “不对头?”矮个子想了想,说:“没有啊。你听说了?”
  “道听途说。”
  停了停,响马又问:“哎,今天怎么换了你值班呢?”
  “原来那个保安被辞掉了。”
  “怎么时候?”
  “今早上。”

  洞 穴(6)

  “为什么?”
  “他那个人有点……”
  “有点什么?”
  矮个子似乎不愿意在背后讲人家坏话,吞吞吐吐的样子。
  “没事,你说吧。”
  “他有点怪。”
  “怎么怪?”
  “每天半夜一过了零点,他就在这里立一个塑料人替他值班,然后他就钻进那片荒草中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塑料人?”
  “塑料人。”
  “他不是总那样吧?”
  “我们领导暗中探察了很多天,无一例外。”
  “可是,昨天半夜我出来,看见他在这里站岗呀。”
  “你看错了,那是塑料人。”
  “不可能!”
  “他制作的塑料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也穿着我们的制服。”
  “我走到他跟前,还跟他说了半天话呢!”
  “那你一定是活见鬼了。”矮个子怪怪地笑了笑。
  响马忽然想起昨夜的一个细节——那个保安的帽子被风刮掉了,他一动不动,等着响马帮忙,好像他不会弯腰一样。
  响马打了个冷战。
  他一到零点就消失在那片荒地里……他去干什么?
  响马想,难道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怪梦跟这个古怪的保安有关系?难道那荒草中有他的洞穴?难道他会妖法?难道梦中那个让自己感到有点熟悉的女人其实只是个画皮,里面是他?
  这时,响马想起那个保安曾说过:“一般说,过了零点,就可以把大门锁上了……”
  矮个子小声说:“走,我带你看看那个塑料人。”
  响马怔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矮个子保安为什么要这样做,顺从地点了点头。
  矮个子带他走进值班室,推开里面的一扇门。
  这是一个没有窗子的仓库,里面很暗,堆着很多东西,有老一批保安废弃的制服,有一些消防器材,有一些残废桌椅……等等。
  响马看见一个塑料人躺在那推破烂中,它穿着崭新的制服——假人穿真人的衣服,让人极不舒服。
  响马看了它第一眼,心就像被锥子扎了一样,猛跳了一下——这个塑料人跟那个被辞退的保安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活动的人在画面上定了格。哪家塑料厂能做出这么逼真的塑料人呢?
  它的表情有点木然,好像在看响马,又好像没有看他。这个神态就是夜里跟他聊天的那个保安的神态啊!
  矮个子盯着响马的脸问:“你夜里见到的是不是它?”
  “真像……”
  矮个子瞟了那个塑料人一眼,突然从地上拾起一截钢筋,恶狠狠地扬起来,要朝那个塑料人身上戳。响马仿佛看见它的眼睛、鼻子、嘴巴转眼就变成了几个黑窟窿。好像不愿意看见一个活人被杀死一样,响马猛地伸手把矮个子拦住了。
  “戳烂它,它就不会半夜作怪了。”矮个子说。
  “挺可惜的。”响马笑笑说。
  矮个子想了想,终于把那截钢筋扔在了地上。
  “那个保安叫什么名字?”响马问。
  “黄减。”
  “他老家在什么地方?”
  “他好像是山里人。平时,他跟我们接触不多。”
  “你们领导为什么让他日夜值班呢?”
  “他自愿。他家里穷,想挣双薪。”
  “可是,那多疲劳啊。”
  “北门日夜都有人看守,这个南门过了零点就可以锁上了。他只是多站几个小时岗而已。”
  “按照规定,过了零点,他就可以休息了,那为什么还要开除他呢?”
  “领导觉得他的行为有点怪。”
  “他放一个假人在这里,可能是为了吓唬那些想翻墙的小偷。我们不是经常看见公路上也有假警察吗?”
  “假人有跟真人这么像的吗?”矮个子冷不丁说。
  这句话让响马哆嗦了一下。他之所以站在黄减的角度说话,只是想通过辩论,把这个古怪的保安看得更真切一些。
  “你知不知道他被炒掉之后去了哪里?”响马问。
  “他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我们都对他的行踪不了解,现在他去哪儿,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停了停,矮个子问:“你想见他?”
  “……是的,我有个事儿问他。”
  “我想,只要你把这个塑料人抱回家去,有一天他就会出现的。”接着,他眯着眼睛问响马:“你敢吗?”
  响马说:“有什么不敢的。”
  ●长夜
  天渐渐黑了。
  响马把所有的窗帘拉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立在房间一角的塑料人,抽烟。
  他有点后悔把它抱回来。
  在温和的灯光下,它简直栩栩如生。它的头发和眉毛和真人的一模一样,它的眼珠甚至有点晶莹,它的肌肤纹理清晰,似乎都有弹性……
  可是,它是塑料人,响马把它抱回来的时候,就像抱一幅画那么轻。像画一样轻的人怎么可能是真人呢?
  它似看非看地与响马对视。
  响马越看它越觉得像那天夜里跟他聊天的人。
  在这个深深的夜里,响马跟它主动地笑了笑。
  它没有反应。
  响马掏出一支烟,递向它:“抽吗?”

  洞 穴(7)

  它还是没有反应。
  响马低低地说:“……我知道,那天跟我说话的人就是你。”
  它木木的。
  “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你继续说吧。飞天小区到底怎么了?”
  它还是木木的。
  “我不关心别人,我只关心我自己——跟我有关系吗?”
  响马观察着它的脸。
  表面上,响马很镇静,其实,他的心里恐惧至极。假如这个塑料人突然开口说话,他一定当场昏厥。
  突然,塑料人的大檐帽掉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风,它的大檐帽怎么会掉下来呢?不对!
  响马直直地盯着它的脸,过了好半天,没见什么异常,他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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