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 作者:甲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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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二楼就传来遥步绯的叫声。
“水蓦,别愣着快陪我喝!”
“小绯,别喝了,够了。”
“来嘛!喝呀,人家喝了一大口,你才喝了一小口,快,都喝了。”
杜莎走到楼梯口朝上看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宅里的人都带了出去。
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大得吓人,雷鸣电闪加上雨声不断,天河仿佛缺了一角,瓢泼般的大雨没命的往下洒,能见度不到十米,地上也开始有积水。宅院外的记者们措不及防,都淋成了落荡鸡,连忙跑到车子里躲了起来,大部份直接把车开走了,只有小部份跑到了附近的酒馆嗋啡馆去了。
风雨声中,二楼的戏闹声一直维到零晨才停止。
清晨,雨已经停了一个多小时,阳光拨开云雾洒了下来,普照着被大雨洗净的城市,别墅区周围又响起了悦耳的鸟鸣。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似要窥屋内的一片春光,斜斜地照射在水蓦的背上,灼热感像一只手推醒了他,然而醉后剧烈的头疼使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过了几分钟才勉强张开双眼。
一入眼帘就是遥步绯美丽的长发,披散在两人的身上,娇美的身躯像小猫一样倦缩在他怀里,脸对着他的胸膛,凝脂般的玉背和香肩裸露在被子外面,释放出诱人的美丽。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刺痛感让他清醒了许多,脑子里开回忆起昨夜的颠狂,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那样狂野。
酒真是惹麻烦的东西!想不到我也会有遇上这样的事情,简直像作梦,控制不了自己就是魔鬼啊!
一阵迷惘涌一心头,他实在不知怎么应付接下去可能发生的场面,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何时遥步绯也睁开了眼睛,眼睛呆呆地盯着水蓦的胸膛,眼圈却是红红的,晶莹的泪珠涎着眼角流到床单上,留下一片湿痕。
水蓦精神突然紧张了起来,即使再有智慧的人,可遇到这种事情也会显得不知所措,尴尬的场面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脑子里乱哄哄一片,连说话都变得口吃了。
“小绯……这个……我……”
遥步绯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而脸上的表情却让不知所措的水蓦有些茫然,因为绝美的面孔上没有怨愤,没有生气,当然也不会有喜色,而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平静,仿佛昨夜甚么也没有发生过,又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这让水蓦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遥步绯转了身,面向天光板平躺着,丝毫没有在意被子外的身躯已是春光乍泄。
这份异常的平静也感染了水蓦,他开始从慌乱中放松下来,伸手把被子给遥步绯盖好。
“对不起,我……”
遥步绯忽然又卷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向浴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回头看了水蓦一眼,淡淡地问道:“我要飞回香月市,你去不去?”
“我陪你!”水蓦没有一点犹豫,其实他清楚自己没有选择,昨夜被他赶跑的人不会善罢罢休,那些贪婪的目光足以让他们动用任何手段达到目标,何况他和遥步绯已经没有了庇护伞,如果不立即离开很有可能成为蓬那等人的攻击目标,说不定还有生命的危险。
“我去梳洗一下,请你帮忙定机票。”
“好的。”水蓦除了点头再也没有别的反应,直到俏影消失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床单上那一点腥红,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此刻他只能想到一句常用的话――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两个小时后,两人坐上了前往香月市的飞机,由于走的太急,他们没有做任何掩饰,行踪很快就被记者发现了,立即又引起了强烈的骚动,但当大批记者赶到的时候,飞机已经离开了地面。
坐入了头等舱,记者带来的压力才得到缓解,周围虽然还是有许多惊奇的目光,但再也没有人寻问各种令他头疼的问题了,水蓦长长地松了口气,今天的他实在没有状态应付纠缠的记者,因为有更头疼的事情在等着他,人也因此变成了锯嘴的葫芦,望着娇靥就是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只有一团乱麻。
“不用在意,没甚么,特别的时间相互需要而已,不存在甚么责任。”遥步绯侧身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睛终于没有在水蓦身上停留。
水蓦开始相信这个美少女的确与普通女人不一样,在这种事情更加从容大度,没有扭捏娇作的表现,不禁有些庆幸,要是遇上一哭二闹二上吊的女人,事情就麻烦了。
她倒也有可爱的一面!只是我们真能当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随着情绪稳定,思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自由阵线高层们的冷酷让他失望透顶,如今没有了靠山,又惹恼了蓬那等人,他和遥步绯都处境极为不妙,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想着,他转头凝视着遥步绯,无论昨夜发生过甚么,现在两人都是同一根草上的蚂蚱,只是多了一层关系,感觉似乎更亲切些。
“小绯,我想你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我们该好好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目标。”
“嗯!”遥步绯这才从颓丧的情绪中苏醒。
水蓦小声说道:“爆炸事件发生在星期五,也就是我们到达首都的那一天。”
“没错,我死也记得那天。”
遥步绯的目光终于回到水蓦的脸上,此刻值得信任的也只有这个没有爱情却有了肉体关系的男人,昨天的事情她的确没有太在意,外祖父的死麻木神经,也淡化了许多感觉,包括爱与恨,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男人。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本应该在香月市。”
“你怀疑爆炸事件是……”遥步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几个分贝,吓得水蓦连忙捂住她的嘴。
由于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水蓦不敢放开捂着嘴的手,看了看周围,然后伏在耳边小声道:“死的人太多,又是煤气管道爆炸,除非有人站出来承认,否则不可能拿到十足的证据,但当时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那一天我们应该在出现香月市,参加自由阵线的记者招待会,如果目标是我们,老爷子的大宅就是最好的行动地点。”
遥步绯的目光直了,水蓦的话就像是一只手,掀开了蒙住黑暗薄布,展现出阴森恐怖的黑色空间。
“按照我的分析,目标不会是你,只可能是我或老爷子。如果目标是我,动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联邦政府,因为我突然与自由阵线结盟,必然会对他们造成打击,甚至是致命的一击,有必要在事前杀掉我。如果目标是老爷子,问题就更复杂了,可能是联邦政府,也可能有别的势力混水摸鱼,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水蓦伸手把她的身子揽住怀里,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在细诉衷肠,不会产生任何怀疑,遥步绯也没有心情理会自己是甚么姿态,脑海中重复出现水蓦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疑。
“联邦政府的嫌疑最大是不是?”
“那倒未必,事情太大,一两个人办不成这种事情,人多必然口杂,八条街几千人,许多都是官绅名流,一但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牧罗他们似乎不敢冒这个险,不过真相是甚么我也说不清。”水蓦回头看了看其它乘客,不是看书就是睡觉,没有留意他们,小声又道:“如果目标是我,那些人也许还会有其它动作,危险时时刻就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能大意。”
遥步绯惊得脸色煞白,心底不断涌起寒气,喃喃地道:“一下炸掉八条街,杀死几千人,这种阴狠的手段可不防备,为了杀我们说不定他们敢把整栋酒店都炸了。”
“别自己吓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把甚么事都和阴谋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不知不觉中,遥步绯把身子倦缩进水蓦的怀里,那眼神像一头无助的小女孩,让人心生怜意。
水蓦拥着她的身子,此刻除了给她温暖确实没有其它可做。
“水蓦,昨夜的事情真的不用太在意,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夜情,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洒脱。”水蓦感激地拍拍她的背后,柔声道:“我虽然不是甚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想做逃兵,爆炸事件的真相还是疑问,目标未必就是我,但你不一样,自由阵线的那些人满眼利益,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一点我敢肯定,所以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我也只能靠你!”遥步绯第一次感到人生是那样的无助,连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水蓦的存在使她稍稍感觉到一丝温暖。
在这种电讯发达的时代,消息的传递只需几秒,首都的记者虽然追不上两人,但香月市的传媒却都得到了消息,当水蓦拥着遥步绯踏出机场的时候,首先迎接他们的是无数闪光灯,闪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遥步绯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很难隐藏行踪,自由阵线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他们,这对他们的行动很不利,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摆脱记者的办法。
“水蓦先生,您是为了达龙葬礼来香月的吧?那你和遥小姐又是甚么关系,传说你们定婚了,是真的吗?”
水蓦实在不耐烦应付这些无聊的问题,冷冷地反问道:“甚么关系?没看到吗?”
突然,记者群中闪出一道寒光,狠狠地刺向水蓦,由于闪光灯的频频使用,这束寒光竟没有被人发现,就在寒光将到刺到水蓦的身体时,直到一个身影挡在了水蓦的身前,硬生生截下了寒光。
水蓦和遥步绯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才看到离胸口不过几寸的刀尖。
“学长,是我!”青年回头笑了笑,不是别人,正是甲未。
“学弟!”水蓦又惊又喜。
“我先解决了这个麻烦。”甲未微微一笑,右手拉着拿刀的手用力一扯,一名不到二十的青年跌跌撞撞扑倒在面前,手里的刀也被甲未抢下下。
“有人要暗杀助理部长,警察在哪里?快来人!”
记者们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甲未和被抓住了青年,反应快的立即拍照。
叫声立即引起了机场特警,不由分说就把刺杀者按倒在地。
“水蓦,你这混蛋,秘境大陆不能开发啊!那是我们的圣地,我们的圣地!”歇斯底理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吓得旅客们纷纷走避。
“原来是个激进份子。”
爆炸事件和自由阵线的事情占满了所有的思绪,水蓦早已把考察团的事情抛在一边了,看着狂叫的激进份子,这才想到自己还有这个麻烦,苦笑着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要不是甲未及时出现,说不定这条小命到此就结束了。
甲未挤了回来,笑着问道:“学长,你住哪?今天会有台风。”
“台风!”水蓦和遥步绯对视了一眼,都显得很无奈,台风的来临意味着所有的计划都要取消,“我定了国贸大酒店,估计现在没时间说话,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经过了暗杀事件,水蓦知道自己需要助手,甲未的出现正时候,有他在至少安全些。
“知道了。”甲未笑了笑,拨开围拢的记者引着两人往外走。
一场虚惊在所有的记者面前发生,虽然只是一场虚惊,却令他们更加关注水蓦的从踪,就在水蓦到达酒店的同时,记者们也蜂涌而至,把若大的酒店大堂挤得满满的。
水蓦第一次感受到做为公众人物的悲哀,最需要安静地时候却得不到半点安静,而台风到来也使他们无法安计划行动,只能困守在酒店的房间里。
安顿好之后,窗外的风已经很大了,虽然没有雨,但呼啸的风声就像虎啸龙吟,让人感到不安。狂风中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车也少得可怜,仅有的几个人也忙着回家避风,市面十分萧条。
水蓦和遥步绯都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都经历过台风,倒也没有太意外,两人都窗前朝外眺望,同样在回忆以前的岁月。
“出不去了。”
“是啊!如果没有记者,我们倒是可以换个地方,现在这样住哪里都一样,还是酒店舒服些。”
遥步绯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青年是你的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是个极高明的图腾师。”
“啊!”遥步绯吃惊地看着他。
水蓦亲呢地拍拍她的肩,含笑道:“他就住在左边房间,我的房间在右边,你在中间应该很安全,有甚么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遥步绯想起白天的行刺事件,心里也有些害怕。
“我去看看学弟,你要是累就先休息吧!”
“嗯!”
水蓦感觉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房间,走向甲未房间的门口敲起了门。
“学弟,是我。”
“来了!”甲未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水蓦看了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