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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石康文集-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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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及其家族想必都要去这座神庙做圣事,并且形成了不断繁衍的社会圈子。因此,根据这一点以及其他证据,学者们提出了一个经过仔细斟酌的见解:到公元前650年,埃勒法坦岛的犹太神庙必定已经建造起来了。
  8.不能过分高估这个日期。原因何在呢?因为它正好在玛拿西国王在位时期。玛拿西把异教的偶像搬进了耶路撒冷圣殿的内殿,因而造成约柜被移出殿外(也许抬走约柜的,就是那些依然忠于对耶和华传统信仰的祭司们)。证实约柜确实是在这个时期被移出圣殿的,这项任务相当艰巨。但是,我已经完成了这项任务,尽管《圣经》里根本没有约柜后来下落的证据,我还是感到满意了——即使梅纳海姆·哈兰教授也无法提出任何理论,以说明约柜离开耶路撒冷后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9.研究埃勒法坦纸草书的学术权威们认为:岛上这座犹太神庙建于公元前650年。他们显然不知道约柜竟然会在玛拿西王朝期间从耶路撒冷失踪。如果他们知道的话,就会把约柜失踪和神庙的建造联系在一起考虑了。不过,他们却知道玛拿西国王的〃异教创新〃引起的广泛义愤,所以得出结论说:在埃勒法坦岛上建造一座犹太神庙,其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出于这种义愤,否则建造神庙就无法解释。
  玛拿西王朝发生过大量的流血事件,因此可以推测:祭
  司们和先知们全都纷纷反对国王的叛教行为。一些祭司逃到
  了埃及,参加了埃勒法坦岛的犹太卫戍军……还在岛上建起
  了这座教堂。(B·波腾:《来自埃勒法坦的档案》,第299页)
  10.这就是权威专著《来自埃勒法坦的档案》的作者贝扎莱尔·波腾的说法。尽管如此,他还是为一个事实所困惑,那就是:为什么在埃勒法坦岛上居然会出现一座犹太神庙呢?因为犹太教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即〃外邦的土地是不洁净的,因此绝不可以在外邦土地上建造主的神殿〃(同前书,第115页)。他指出:耶路撒冷的所罗门圣殿被毁之后,被放逐到巴比伦的犹太人都〃听从了耶利米的劝告,镇定下来,向上帝祷告(而不做燔祭)〃。接着,这位作者又补充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被放逐的犹太人曾在巴比伦建造过耶和华的神庙。〃他还问道:〃那么,埃勒法坦岛的犹太人建造他们的神庙,这有什么正当理由呢?〃
  11.我认为,对波腾这个有力提问的回答非常明显:他们的正当理由就是他们已经把约柜从耶路撒冷带到了埃勒法坦岛上,他们现在需要建造〃一座安放约柜的屋宇〃——很久以前,所罗门已经这么做过了。
  埃勒法坦与法拉沙人
  回到英国以后,我已经很有把握地认为,我至少终于理清了约柜失踪之谜后面的那些事件的真正顺序。
  为了寻找有关的证据,我去伦敦的东方及非洲研究所的资料馆,复印了阿吉姆·克莱克勒借给过我的那两部绝版专著,因为我现在要更彻底地研究它们。我还搜集了其他一些有关资料,其中包括希罗多德的《历史》,因为我得知这位著名的古希腊学者曾在公元前450年前后访问过埃勒法坦。
  我的进一步研究获得了丰富的成果。例如,有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热忱地恪守传统的约西亚在玛拿西死后两年继承了耶路撒冷的王位,而他却没有设法把约柜从埃勒法坦岛取回耶路撒冷,其原因何在呢?事实证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
  我已经证实:约西亚国王的改革直到他在位12年时才开始(当时他20岁)。那个时候,犹太王国与埃及之间的关系已经急剧恶化了——正因为如此,约西亚后来才在和埃及人作战时被杀(此事发生在公元前609年,参见《旧约·列王纪下》第23章第29节:〃埃及王遇见约西亚在米吉多,就杀了他。〃——作者注)。所以说,即使约西亚已经知道约柜被送到了埃勒法坦,他也没有能力从一个与他交战的强国那里索回约柜。
  我弄清了这个问题以后,就开始考虑我试图重建的那段历史的下一个阶段,即公元前5世纪约柜从埃勒法坦岛进入埃塞俄比亚。我在耶路撒冷对法拉沙祭司拉斐尔·哈达尼的采访,使我想到了一种引人入胜的可能性:这些埃塞俄比亚黑种犹太人的祖先当年可能就是从埃勒法坦移居埃塞俄比亚的。因为毫无疑问,哈达尼告诉我他的祖先们在阿斯旺建造了一座神庙时,他指的其实就是埃勒法坦岛。何况,〃法拉沙人可能是从埃勒法坦去埃塞俄比亚的〃这个看法,还得到了我自己以前的研究成果的支持。1989年11月,我曾经惊异于塔纳湖区法拉沙人定居地的那些〃人种的指纹〃。根据这一点以及其他的证据,我得出结论说:
  所罗门的宗教只能从西部进入埃塞俄比亚,即沿着尼罗
  河及特克泽河提供的那条古老的传统商旅路线,穿过埃及和
  苏丹。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曾对大量的学术界的见解很不满意,它们认为:法拉沙人是来自阿拉伯南部的犹太人的后裔,那些犹太人是在公元70年到达埃塞俄比亚的(见本书第六章)。现在,我阅读了社会人类学家莎尔瓦·魏尔在耶路撒冷推荐给我的那些书籍,又发现了一些理论,它们都对这个占据主导地位的正统观点提出了挑战。
  一些持不同见解的声音,虽然屡屡遭到埃塞俄比亚研究权威们(例如爱德华·乌伦多夫教授)的嘲笑,但还是坚持认为:很可能是来自埃勒法坦岛犹太人区的移民,使法拉沙人的祖先改信了犹太教。这个时期,也门与埃塞俄比亚之间无疑也有广泛的商业往来和文化接触,但实际上,犹太人定居阿拉伯南部的数百年以前,在埃及已经建立了几个人数相当众多的犹太人定居群落了。因此,考虑到法拉沙人的宗教还带有浓厚的《旧约》宗教特点,我们便可以做出一个符合逻辑的推断了:犹太教必定是通过一种〃文化融合〃的渐进过程,从埃及向东南而传入埃塞俄比亚的。
  确切地说,没有任何绝对不容置疑的史实能把法拉沙人和埃勒法坦岛连在一起。然而,我的确发现了大量引人入胜的线索,而我认为它们已经强烈地暗示出了这个联系。所有的证据都是间接的,其中没有一个能够证实我的理论,即约柜先在埃勒法坦岛的犹太神庙放置了200年,后来在公元前5世纪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不过,综合考虑了我(在以色列、埃及和埃塞俄比亚)了解到的所有背景资料以后,我的最新发现却显示出了一种更令人信服的不同面貌。
  以下是我得出的主要结论及其证据根据:
  1.埃勒法坦岛的犹太居民实行燔祭,并且在约西亚国王推行改革后依然长期坚持,这个情况的确非常有意义。犹太教在埃塞俄比亚很古老,其证据之一就是法拉沙人的宗教具有极其古老的特征,而埃勒法坦实行的燔祭则在其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这个证据使一个假说更有分量,即法拉沙人是来自埃勒法坦的犹太移民的〃文化后裔〃,因此它也有力地支持了一个命题:约柜可能就是从那个岛被带入埃塞俄比亚的。
  2.在埃勒法坦犹太神庙的黄金时代,它具有自己的一套祭司体系。在那种没有无音的纸草书语言当中,这些祭司被称为〃khn〃;将元音a和e加进这个字以后,它当然就成了〃kahen〃这个字。法拉沙人的祭司也叫〃kahen〃。
  3.埃勒法坦的犹太神庙有个名字,叫作〃msgd〃,意思是〃跪伏之地'。今天,埃塞俄比亚的法拉沙人既没有犹太教堂,也没有神庙;不过,他们还是把他们那种简单的圣所称为〃Mesgid〃(这是在msgd中插入元音e和a之后构成的)。在这个背景下,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所罗门王当年在耶和华的约柜前祷告的时候,确实是〃屈膝跪着〃的(见《旧约·列王纪上》第8章第54节)。
  4.法拉沙祭司拉斐尔·哈达尼在耶路撒冷接受我的采访时曾说,一个〃外国国王〃在大规模拆毁埃及人神庙时,留下了他的祖先〃在阿斯旺〃建造的那座犹太神庙:
  他却没有拆毁我们的神庙。埃及人看见只有犹太人的神
  庙没有被毁,就怀疑我们和入侵者站在一边。正因为这个理
  由,埃及人就开始反对我们,毁掉了我们的神庙,而我们不
  得不逃亡。
  公元前525年,一位外国国王的确入侵过埃及,也的确拆毁了许多神庙。他的名字叫坎彼塞斯(Cambyses),是扩张成性的波斯帝国的统治者,波斯帝国是他的父亲居鲁士大帝建立的。埃勒法坦纸草书上有关于坎彼塞斯的记载:
  坎彼塞斯侵入埃及之后,他发现了这座(犹太)神庙。
  他们(波斯人)拆毁了埃及的所有神庙,但谁都不曾损坏这
  一座。
  波斯人占领埃及的时期一直延续到公元前5世纪末。在这个时期里,埃勒法坦的犹太人和波斯人密切合作。波斯人的保护被彻底驱除之后,岛上的犹太神庙才被拆毁。因此,拉斐尔·哈达尼讲述的这个民间传说具有确凿的历史依据。
  5.哈达尼还说,法拉沙人特别崇拜塔纳·奇克斯岛。我听说,公元前5世纪时约柜曾被送到这同一个岛上。不仅如此,我在这个岛采访过的基督教神甫梅米尔·菲塞哈还告诉我:约柜被藏在岛上的〃一个帐篷里〃,藏了800年,然后才被送到阿克苏姆城。塔纳·奇克斯岛上用帐篷(或叫会幕)掩藏约柜,我对此毫不吃惊。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把约柜带到该岛的那些犹太人,其在埃勒法坦岛的神庙想必刚被破坏不久,他们也应当知道所罗门圣殿当年被尼布甲尼撒烧毁的历史。他们很可能做出了决定:从此永远放弃正式的神庙,回到荒野流浪的纯粹传统上,那时的约柜就被放在帐篷里。
  6.最后一点也同样重要:拉斐尔·哈达尼告诉我,法拉沙人的祖先到达埃塞俄比亚以前,不仅路过了阿斯旺(即埃勒法坦),也路过了莫罗,〃在那里住了一段不长的时期〃。1990年1月,我在安波博尔村采访法拉沙祭司所罗门·阿莱姆时,他也提到了这两个地方的名字。莫罗的废墟被湮没在历史中1500多年以后,终于又在1772年重见天日了。这难道也是巧合吗?发现莫罗废墟的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苏格兰探险家詹姆斯·布鲁斯(参见他的《1768…1773年寻找尼罗河源头之旅》,1790年爱丁堡版,卷4,538…539页)。
  逃亡者之地
  我感到,这一切都非常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思路是正确的。发现古代莫罗遗迹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我的老朋友詹姆斯·布鲁斯,这一点更激起了我加快考察进程的的热情。
  我可以断定,当年这位苏格兰探险家史诗般的埃塞俄比亚之旅,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约柜的下落(参见本书第七章)。因此,他找到了传说里莫罗城的遗址,这太合情合理了。当年,约柜在被送到埃塞俄比亚的途中,就曾经路过了莫罗城。
  可是,约柜当年果真路过了莫罗吗?在我看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圆满的回答:埃勒法坦岛的犹太人当年离开该岛后,为什么要带着约柜向南方迁移呢?他们为什么不去北方(例如去以色列)呢?
  我发现对这个问题大概有几种答案,每一种都有一定的道理:
  首先,在公元前5世纪,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已经习惯了没有约柜的生活。所罗门圣殿早已不存在,一座新圣殿(即第二圣殿)已经建了起来。何况还有一批戒备心很强的祭司们管理着第二圣殿,他们自然不会欢迎那些来自埃勒法坦的竞争者。
  同样,在公元前5世纪耶路撒冷提供的那种神学思想氛围中,埃勒法坦的犹太人也会感到格格不入。宗教思想已经向前发展,人们不再认为上帝是半带肉身的神,因而也不再认为上帝住在〃二基路伯之间〃;那种约柜占据核心位置的崇拜形式,也已经大都被放弃了。
  因此,约柜的回归将会引发许多潜在的灾难性难题。埃勒法坦的犹太教祭司们很清楚:为了避免这些难题,他们应当远离耶路撒冷。但又到何处去呢?他们显然不能继续留在埃及,因为埃及人已经在处处和他们作对,还拆毁了他们的神庙。同样,从埃及北方离开埃及,这条路也很不安全。所以,合理的出路只能是向南走。
  阿斯旺和埃勒法坦的总督又被称为〃南部诸国大门的总督〃,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了把约柜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些犹太人只需打开这扇无形的〃大门〃,直接进入〃南部诸国〃就可以了,而南部诸国又被统称为〃埃塞俄比亚〃。〃埃塞俄比亚〃是个希腊字,意思是〃灼伤的脸〃,当时指深色皮肤的人所居住的所有地区。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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