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别把眼光移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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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你受凉了。”
“呵呵,谢谢你。”
“夫妻间何必谢来谢去,反倒显得生疏了。”他有时挺介意的,虽然她说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互相说谢谢是很普遍的。
她点头,往他怀里偎紧了些。
“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你不是都在书房睡吗?”
“怎么,不欢迎?”声音有点闷闷的,好容易才把公事处理完,想睡前过来看看她,听她这话,不禁有点气堵。
她微怔,继而笑道:
“哪的话,你来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今天也忙那么晚,累不累?”
“习惯了。”他为她的关怀窝心,嘴角含笑。
她忽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将他拉至床沿坐好,自己跪坐在床上,尉迟瑞还在疑惑,小手已经覆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这是我独家按摩手法,以后我都给你按摩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身后柔柔地传进他心里,让他忍不住笑了。“好!”
不一会儿她自己倒累了。
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每次见到硕王都会失控?”她稍稍仰起头,看着他,“别说你不介意,看你今天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是很介意。”他坐在床沿,面对着她。
“但你若是不想说,我问也没用,你想说了自然会说。”心底却没那样的自信,她会对他坦白。
她忽地将被子覆住脑袋,在尉迟瑞想她会不会闷死,伸手要将被子扯下时,小脸从被后露出来,稍稍挪了个位置,将头枕在他腿上。
他侧过身,取了个让她觉得舒服的位置。
小手掰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玩着,久久有点艰难地开口: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其实我大概也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了。”
尉迟瑞未去打断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听她继续讲下去。
“我是自杀死的,为了一个男人,用刀子在大动脉上狠狠割了一刀……”她用手比了比手腕处。尉迟瑞浑身一震,紧握住她的小手,力道有点大。她虽疼,却并未提醒他。
“我们交往了五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我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就把自己了结了。”她无法在陈述下去,翻身将脸埋在他的腿上。
“硕王爷不过长得很像他而已,我之前并没见过硕王,所以才会情绪失控。”
一个女子要爱到何种程度才会为那个人放弃生命?
尉迟瑞低头看着身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否有一天也能爱他爱到如此?
只是一翻身,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虽然刻意压下自己的情绪,却无法完全遮掩住心头的醋意。
“如今你已嫁我为妻,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心里再装着别人!”
她脑袋尚在短路中,直觉回道:
“什么是你的人啊,我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听来爱妃你颇觉遗憾啊。”他轻啄她的粉颊,声音已然沙哑,“那我们今晚洞房花烛,把这名分坐实了。”
吻从她的樱唇,然后到锁骨,一路而下。
她身子轻颤,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于是顺应心中的渴求,伸手抱住他,将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
此时,一年的约定都已经被两人抛在脑后,他只是急切地想让她成为他的,不仅身,他更想要她的心。
她热情承受这个男人所给予的爱,也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即使不是刻苦铭心,即使知道他有众多的姬妾,她只想放纵自己,在他还爱的时候,尽力拥有他,在她还能爱的时候,尽力去爱他。
爱,原来还是那么傻!
正文 硕王妃 1
一场雪住之后就是新年,太上皇和陈贵妃从栖凤别庄回到宫里,小公主也被接了回去。
这是付子欣到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所以存了特别的期待。
但是大年的宫宴却让她觉得乏味无趣。
宫中的礼节特别繁复,大年三十皇子都携了家眷进宫拜年,先是皇上给太上皇和太后拜年,然后是各位皇子带着王妃给拜年,因尉迟良刚及竿不久,还未立妃,一个人外,尉迟硕不知为何也是一个人,其余各位皇子都带了王妃来。
接下来是给皇上和皇后拜年,这又三叩九拜了一回,太上皇五个儿子一个公主,皇上的妃子就有黑压压的上百来人,加上这些皇子的家眷,已是日人满为患,幸亏大臣们的拜年安排在大年三十早朝时候,要不场面更是了得。
付子欣觉得这种场面甚是无聊,加上膝盖跪多了,隐隐有点痛,给皇上拜过年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正式的拜礼,尉迟瑞携了她到御花园休息一会就准备打道回府。
在人前,她还可以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以离开众人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了,揉着生疼的膝盖,不住哀嚎:
“疼死我了,你也不告诉我要跪那么久的,事先知道我就弄个护膝,跪个三四个时辰都不会有事了。”
尉迟瑞听她这话,心疼她,却忍不住轻责:
“休得胡言乱语,那可是欺君之罪,做不得。”
付子欣可怜兮兮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过是在你面前说说,借我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欺君罔上啊,哎哟!”
“很疼吗?”他心疼地看着她紧皱的小脸,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
“啊!”付子欣吓得刚要喊,幸好及时刹住了,偷偷往前后左右瞄了一眼,见并没人看见,松了一口气,狠狠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
尉迟瑞一脸无奈,以前只觉得她行为有点特别,也懂得礼仪行止,现在才发现她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一兴奋起来,什么礼仪规矩都不顾的。
不过他极喜欢她对他表露感情就是。
“嗯哼!”
一声清咳惊扰了两人。
转头一看,尉迟硕尉迟良两兄弟就站在不远处,尉迟硕眼色幽暗不明,尉迟良则充满兴味,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美女,由一个穿粉衣的小丫鬟扶着,正一脸吃惊地瞧着这一幕。
付子欣眼睛都看直了,竟然任尉迟瑞一直抱着,嘴里喃喃道:
“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弱柳扶风,体态风流’了,这位美女真真个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硕王妃见她赤luoluo地盯着自己看,即使身为女子,也让她无端觉得脸红耳赤,黔首低埋。
尉迟瑞已经将她放下,只是仍只手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减轻她双膝的承重。
倒是尉迟良笑着道:
“嫂嫂真是好眼光,二嫂子可是皇城第一美女,嫂嫂这句‘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可真是形容的妙。”
尉迟硕却是惊于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文采,不免又多了份欣赏。
“没想到瑞王妃还是个才女。”
她笑了笑,谦虚道:
“哪里是我有文才,实在是硕王妃生得美。”剽窃前人的成果会不会遭天谴,不过看这硕王妃,实在是比林黛玉还林黛玉的一个人儿,不知道性子有没有林黛玉那样别扭了。
正文 硕王妃 2
董馨病弱,众人就御花园的凉亭坐了,尉迟硕着丫鬟去将大氅拿来给她披上。
她虽是美女,且生在皇族贵胄之家,却没有骄横之气,倒是显得柔柔弱弱的,我见尤怜。
此时,她还是脸色微晕,细细打量这付子欣。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生得美,太后有意将她许配给皇帝表哥,自小把她养在宫中,跟众表哥一处成长,最终她却喜欢上了硕表哥,且顺利成了他的妻子。
她是极知足的,婚后硕表哥极疼她,即使她病了这些年,他也未对她冷落,对她仍是最初一样的温柔。
可是,她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今日看了瑞表哥和瑞王妃,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硕表哥待她虽好,却从来没用瑞表哥看瑞王妃那样炽热的眼光看过她,那是男女情爱到浓时无法掩饰的炽情。即使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也总是用宠溺的眼光看她,就像看一个妹妹一样,他们之间更不可能出现瑞表哥和瑞王妃一样出格的举动。
他们是夫妻的典范,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直到几个月前,她发现他总是无意中发呆,眼中有时会露出寂寥而又痛苦的神色,问他,他也不说,她只好让人去打听,才知道让他牵牵念念的竟然是瑞表哥的王妃。
这让她着了慌,久病床榻,红颜已损,她深爱着她的丈夫,把他当成自己的生命,叫她如何忍受他的生命里闯进另外一个女人?
未经细想就将这事告诉了太后姑姑,如今想来,实在有欠考虑。
在她心思千回百转的当会,发现尉迟硕轻轻将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温声问道:
“可是累了?”
她这才意识到好几双眼睛都在看着她,为了自己的失神羞赧,轻轻摇了摇头:
“不累。”
付子欣看着她脸色有点黯然,说话还带着点轻喘,不由关心道:
“王妃这是得的什么病?”
董馨微微笑道:
“是痨病。”
付子欣心下微惊,她虽不懂医,也知道这痨病跟肺结核是相类的病,在现代这已经不是什么绝症了,但在古代,生了这病,等于就是宣布一个人的死亡一样。
董馨看她神色并非害怕,却是惊讶,心里也觉得欣慰,自她得了这病后,听说是会传染的,连她家人也很少见她,即使见着,也是隔了很远,不曾近前。倒是几个表哥自小一起玩到大,只会更珍惜她而已,如今她虽进得皇宫来,却不能去皇帝哥哥和太上皇和太后姑姑跟前,只得在外殿等着。
“瑞王妃不怕我会传染给你?”她好奇问。
付子欣摇摇头:
“怕什么,又不是什么骇人的病,皇宫里太医那么多,总会医好的。”
想起自己知道的那点皮毛常识,复又道:
“得了这病,该时常走动才是,呼吸新鲜空气,心情活络了,肺气自然通畅,病会好得快些。”
众人情知是安慰人的话,心头不禁都有些黯然,气氛有些沉重。
董馨看得如此盈盈笑语,转移话题。
“太医也是这个理,只是我身体弱些,不便常走动。瑞哥哥,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自去封地后,因我这病体拖累,一直都未回皇城,正好趁新年回来看看。你也娶妻那么久了,我一直想看看新王妃,如今一看,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儿。”特别得她都有点羡慕。
尉迟瑞心知她有意转移话题,也说道:
“你别夸她,她禁不得夸,一夸她就飘飘然了。”
付子欣杏眼一瞪,怒嗔道:
“你又没夸过我,怎么知道我禁不禁得夸?虽然不敢跟王嫂这样的美人比,但我也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没长歪的吧!哼!”搞气氛她也会,她也不想看到这么个美人儿成天病恹恹的,可惜了,何况,这个美人儿是个善良的人,很入她的眼。
董馨见他们这恍若打情骂俏的情景,羡慕又莫名失落,眼角偷偷觑向自家夫婿,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一班人笑闹了一阵才散。
正文 火树银花
“嘣,嘣,嘣……”
灿烂烟火开满了皇城漆黑的夜空。
此时两个人坐在皇宫最高的建筑物上,俯瞰城中。
一朵,两朵,三朵,四朵,五朵……
数不尽的烟花次第开放,这朵灭了,那朵又绽放,持续近半个时辰。
付子欣静静地靠着尉迟瑞,看烟火明灭。“嘣”一朵大花开在头顶,她侧头看坐在身边的尉迟瑞,眸光璀璨。
“你怎么知道我爱看这个?”
“你有说过。”
尉迟瑞看他盈盈眸光里映出的不止满天烟花,还有他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只要这双眼睛,只看着他,只装得下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这个人呃,别人都说他是冷面的将军,心思却是这样细,不过是聊到过年的习俗,她无意中提起,自己都忘了,他却记得。
抬头,夜空已经归于沉寂,皇城灯火却依旧灿烂,隐约还可以听见夜市喧闹的声音,今宵不禁夜,新年的气氛是如此浓厚,可是,热闹也只是一时的,终归要沉寂。
“你看,刚才的烟火开的多灿烂,烟花一时开,终究了无痕,红颜惹天妒,薄福薄命,还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呢?”
不知怎地,从御花园别硕王妃后,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