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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太监,你当爹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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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未转身,只是冷声道:“如若是余孽一党呢?”
  郑和心紧,只是将头埋得低:“吾皇明鉴,小勺子绝不会是余孽一党。皇上,微臣还有事禀报。”
  “讲。”
  “从东瀛回朝之时,微臣的使船遇到了地震,幸得小勺子事先占了一卦,微臣得以事先安排周全,这才有惊无险的避过了此灾。我朝南岭有一种树木,名为铁木。其木材坚重,耐水湿,是船板、桅杆等最好的建造木材。甲板下要隔层设计,存放淡水,蔬菜,可以预防船员得瘟疫。皇上,这些都是小勺子告诉微臣的,这些提议,让微臣困扰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皇上,请看见她也有些许功劳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不过是个小太监,三保为何如此在意?”这才是朱棣最想问,郑和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大殿里又寂静了下来,郑和的呼吸声在悄无声息的大殿,异常的清晰。
  “此事容后再议,早朝去吧。”
  明黄的龙袍一挥,丢下郑和,扬步跨出了大殿,候在外头的一帮太监宫女急忙无声跟上。
  “恭送皇上。”
  郑和伏在地上头点地,皇上已经走去,却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乾清宫大殿的地砖擦得极亮,郑和看着地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缓缓闭眼,长长叹气。
  王景弘在船厂眯了半个多时辰,左等右等未见郑和回转。也不知他匆匆求见皇上所为何事,让他在此处等待又是所为何事。
  原地思躇了一翻,王景弘摇头,开门对小太监道:“不能再等了,让人带路,将焉公公和小勺子带往北镇抚司,完了杂家还得向皇上回禀去。”
  ------题外话------
  鱼蛋:咳咳,今天,我们来讲讲‘朱棣和贴身太监们不得不说的故事’。
  众人竖耳。
  鱼蛋吊胃口的一停顿,而后猛拍桌案:请关注下一章节!散场!

☆、18 好丽友一被子

  天空中的暮色开始渐渐褪去,遥望东方,道道红光闪现,将空中缀满的星星尽数扫去,彩色外衣显现。
  西亭依靠在马车车壁上,带着锁链的双手拨开窗帘,抻着脑袋观察四周。
  她知道现在自己去往哪里,这场牢狱之灾命里注定,更改不掉。
  “师傅啊师傅,徒儿现在好多感叹。现在徒儿才真正领悟什么叫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啊~多么痛的领悟!哎哟~”
  倒霉事尽出在倒霉人身上。所坐马车颠簸,西亭靠在车壁上的脑袋因此狠狠一撞,疼得她忙抬手去揉。
  “嗷~”又是一声更为痛苦的叫声,铁链撞到鼻子!本因脑袋之痛而热蒙蒙的眼睛,立即倒出了几滴痛苦的眼泪。
  西亭痛苦的看着手上粗壮的铁链,妈蛋,差点把她鼻子刮下来!
  哪知刚刚骂完,一滴热热带着腥味殷红的血滴在她的手背上。
  一滴泪,两滴,三滴……
  “妈呀!我流血了,救命啊要死人!”第三滴血落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屁股如坐针毡似的蹦跳起来。
  喊声惊动了前头骑马的王景弘,挥鞭行至马车旁,问道:“何事喧哗?”
  窗帘闻声被撩起,露出西亭高抬的下巴:“大人,大人,能不能给我一张纸,鼻子流血了!”
  王景弘骑马,比西亭高出许多,刚见一滴血从她鼻下流出,西亭猛地高撅上唇,硬是将血改变了游走轨迹。
  王景弘见她口鼻处满是殷红,模样嫌恶,忙掏出怀内的手绢扔了过去,扬鞭欲往前走。
  “大人等等!我能问下,死,郑大人在前面吗?”忙着堵鼻子的西亭不忘及时询问。
  要是郑和在前面,她必须得去求求他。历史上郑和可是朱棣的亲信,让他去求圣恩,朱棣说不定爱屋及乌,放了她呢?
  “郑大人不在前头。”王景弘并不知两人的关系,回的淡漠。
  西亭撇嘴,却不肯放过一丝的机会,她记得宫里还有个当红太监是郑和的好友,为了博命她想试试:“大人,您是宫里来的吧?那前头可有叫王景弘的大人在?”
  王景弘听到马车里的小太监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转头望向她。
  西亭只当他转身是因为认识王景弘,面上欣喜:“大人,能不能帮我请他过来,我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景弘这才开口问道:“你找本官有重要之事要说?”
  虾米!西亭抬眼盯着马车外的男人好一会儿。
  面前的男子看着和郑和差不多的年纪,容颜姣好,就是白面脸白的有点病态。模样倒是挺挺俊,可惜是个公公。
  公公!本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和的好丽友王景弘!
  好丽友一被子!
  不知为何,郑和与眼前这位王景弘勾肩搭背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背景音乐竟是“御弟哥哥,女儿美不美”!
  美……美你脑袋!
  现在不是腐女的时候!
  西亭眨巴了几下下眼睛,眼里光芒四射:“王公公,救救我!”
  王景弘只是只是扫了一眼西亭,丢下一句:“给杂家安分些。”一夹马肚子上了前头。
  求救失败,西亭鼓着腮帮子缩回脑袋。
  难道她侥幸逃脱了现代的海啸,却躲不过明朝刽子手的虎头刀?
  想起电视里那阴森恐怖的牢房,以及刽子手明晃晃亮锃锃的虎头刀,她就忍不住哆嗦。又想起历史书上对明成祖朱棣的评价,越想越哆嗦,不是数九的天,牙齿却“咯咯”的打架。
  想占星,可是东方却已经被朝霞染红;想占一卦,伸手欲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口袋里半个铜板都没有;想推算下八字,却发现自己是真身穿越,八字无用。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的明朝,只怕连个时辰都完全扭曲了;欲求人,郑和不知在何处,王景弘不认识她!
  只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想哭,可是眼泪也不配合,挤都挤不出来。
  脑中昏昏沉沉,眼睑打架,迷迷瞪瞪,没过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白茫茫好似雾霭中,突然听见叮叮当啷的碰撞之声。西亭回头,只见一山羊胡老头笑吟吟的从白芒中走近。撞击声便是他腰间悬挂的几个铜牌。
  “师父!”西亭一见来人,欣喜若狂的扑上去。
  老头却是往旁边一躲,一手准确的拎住了其耳朵,使劲一扭:“快醒来,皇宫门外闹一番。”
  痛的西亭哇哇大叫,手脚一蹬,转醒了过来。
  ------题外话------
  西亭准备了糕点,邀请郑和王景弘品尝。
  两人欣喜而至。
  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芙蓉帐内摊放着一床锦被,上置一盒糕点,一张纸条。
  两人走近,只见纸条上一行字: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

☆、19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下意识的摸上耳朵,西亭心里扑扑跳,回想梦中情形,心说这是师父在托梦救她吗?
  “皇宫外闹,闹?”这得怎么闹啊?
  西亭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左右转动,一个个设想的画面从脑海里掠过,却始终抓不住一个好的主意。
  她急得猛拍自己的额头:“闹,闹元宵,闹洞房,闹小三?呸呸呸……”
  抓耳挠腮了好一阵,西亭依旧两眼一抹黑,索性心里一横:“还是顺机应变吧,实在不行,姐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掀开帘子缝往外看,依稀瞧见青砖高墙,待近了,才发现,那是宫门外的两道门,若要进宫,便是从这两道门走过。
  此时马队只要过了前面那座桥,便离进青砖门不远了。
  “停停停!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快点停!”西亭突然在马车里折腾起来,放开嗓子大叫。
  她的河东狮吼成功的“吸引”了前头的王景弘,他抬手示意马车暂停,一拽缰绳,来到了西亭马车旁。
  “你个小东西又有什么幺蛾子?”王景弘板着脸,声音阴阳怪气。方才在船厂已经耽误了些时候,路上若是再耽搁,复命晚了,只怕皇上龙颜不悦。
  西亭拿手指挑开帘子,脸上便秘似的表情:“王公公,我要上厕所,不是,我要解大手,十万火急啊!”
  “什么解大手?”王景弘眉心一紧,不懂解大手之意,敏感的以为是她耍出来的花招,说的什么劫狱的暗号,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番。
  西亭努力把脸庞憋得通红:“撒尿不是解手吗,那拉屎不就是解大手么,这都不懂!”
  如此解大手……
  “忍着吧,就快到地方了。”王景弘黑线,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要往前催鞭。
  忍你脑袋啊!西亭心里呸口水诅咒,他要是进了宫,那她真的变成砧板上的鱼,随意宰割了!
  “王公公,王公公,看在我家郑大人是您好丽友的份上,您就行行好吧!我保证,一炷香的时间便好。”
  一张俊俏的小脸上满是乞求之色,好似千年诱惑受一般,引得王景弘多看了一眼。在船厂,他对郑和表明去意的时候,郑和脸上明显的紧张。当时以为他是怕牵累自己,现在再想想,郑和此时正受皇上恩宠,算得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便是皇上怀疑,只他一句话,定可以打消皇上的疑虑。
  王景弘又看了一眼上下乱窜的小勺子,这张似女人的脸,难不成收了郑和的心?
  西亭不知道王景弘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专注的坐立不安,眼里很应景的噙着点点晶莹。心里却在数着时间,只希望马车停得越久越好。
  只是,让在宫门外停,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现代老头,还能搬来救兵不成?
  “好吧,本官着人带你去解手,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乱箭射死。”王景弘眯着眼睛提醒西亭。
  震慑力够强,西亭不由自主的微抖了下,迎着王景弘的眼睛来了句:“我,我现在不想解大手了,屎被您憋,憋回去了。”
  王景弘一口血差点没涌出胸腔,郑和哪里收的这个腌臜的小东西,胡言秽语,真真的晦气人。
  眼不见为净,王景弘刚想拉缰绳,西亭的话就大声的传了过来:“大人,刚才我掐指算了算,现在过桥不是好时候啊,需得等等。”
  王景弘冷笑:“你以为你进宫是做甚,还需好时辰?”
  “大人,您听我说啊。”西亭把历史上王景弘回顾了一遍,既然郑和现在二十五岁,王景弘大他三年,那便是二十八岁,“大人您生于洪武四年,你的八字里面火极多,年干为丁火,月干为丙火,月支又藏有丁火,日支又藏有丁火,共有五重火。庚金哪能受得了五重火的焚烧,必当要水来润金,克火才好。时支里虽有一重壬水,只可惜太过薄弱,起不到润金的作用,只会激起火焰,越烧越大。因此,您若是此时过这座桥,只怕对大人您不利啊。”
  西亭说的摇头摆尾,王景弘居然也没有厉声制止。为什么呢?只因为他很好奇这小东西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八字。
  “大人不用这般葱白的看着我。我师父隐士高人,看相卜卦,我可是得了一手真传。”西亭拿帘子掩住半边脸道。
  王景弘鼻子一哼:“胡吹乱嗙!再不安分,小心本官封了你的嘴!”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西亭倚在车壁上直叹气:“圈圈你个叉叉,姐讲的这么专业,你都不信!难道真的要去坐牢砍头了吗?”
  马车走了一会,眼见着就要进青砖门,西亭突然放声哭号起来:“师傅!徒儿对不起你,咱没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本事,让您白托梦了!呜呜呜呜,等徒儿下辈子再来祸害您吧!呜呜呜,我滴师傅啊……”
  哭的凄惨,闻听着只当是马车里的人儿死了师傅。王景弘听不下去,这小太监着实闹腾,饶是好脾气也是受不了的,正想掀帘子堵上她的嘴,另一边走来一人。
  “王公公,这是从何处回宫啊?”不急不躁的缓慢音节,西亭只觉得有些熟悉。王景弘下马的功夫,西亭也掀起了帘子。
  “袁大人。杂家受皇明出宫,正要回宫复命去。”只可惜王景弘人高马大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西亭不知道这是不是师傅梦里搬来的“救兵”,反正一进宫也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
  主意打定,西亭身子使劲挤出马车窗,急呼:“袁大人救命!我冤枉啊!”
  王景弘没想到她这般大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急转身就要唤人将其拉进马车。由于王景弘的闪身,让西亭和所谓的袁大人见了个正着。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又见犀利的钛合金眼,西亭浑身一个激灵,花擦!这不是当初街上拦她路的那个老头吗?
  王景弘见两人神情,好奇的问道:“袁大人,你也认识小勺子?”
  袁珙笑呵呵的拉了下唇上的八字胡,笑吟吟道:“呵呵,倒是有一面之缘,这老头,倒是说准了。”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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