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你当爹了-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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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指责渤泥国王什么,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甚至不能跨进渤泥一步,如果带着整装的军队进入渤泥,那就真的矢口难辨了。
“将三名使者的骸骨抬回宝船!”再次叹息一声,郑和隐在袍中的手捏成了拳,负手往船上去。
三名使者为国捐躯,郑和特地加封了三人的官职,并以海葬之礼,三声礼炮,慰及亡灵。
又嘱咐一旁的记录官,细细的将今日之事记录下来。
再望一眼渤泥的郁色葱葱,郑和第三次叹息,吩咐水手们开船离岛。
离开渤泥国,下一个访问的国家便是占婆。
占婆与大明已是旧交,大宋就曾经引进占婆的水稻。只是,这次出使之路坎坷,不知道占婆国,会有些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郑和不愿去想,此时有让他更为焦心的事情。按照庄老翁的方法,宫子尧已经带着食人藤毒汁和药物进入西亭的舱房好一会儿了,却迟迟不见人出来,他在指挥室是如坐针毡。
数着一旁的漏斗,过了近一个时辰,才看见小筷子提着太监服的衣摆冲上指挥室,禀报道:“大人,西监副醒了!”
“醒了?”消息太振奋人心,郑和的太阳穴猛地一跳,迫不及待的拨开眼前的小筷子,往西亭的舱房冲了过去。
速度之快,害的小筷子只得在后面跑着追:“大人您慢点啊!”
带郑和冲进西亭的舱房之时,险些和出门倒水的侍从撞了个满怀。
支开了屋子的下人,宫子尧关好舱门,回到床边,低声说道:“方才醒来了一小会儿,估摸着是两毒都在体内,她的身子承受不了,又昏了过去。”
“那毒到底解了没有?”听到西亭因为毒性又晕了过去,郑和急的心里一咯噔。
宫子尧见他急的一脸愁容,忙宽慰道:“放心放心,庄老翁的法子的确有用。你看西亭的嘴唇,已经转回了淡粉色,说明毒性已解,你不必太过担心。”
“那到底几时能醒来?”昏睡不醒,也是让他担忧的事情,西亭都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了。
宫子尧为难的眨巴了眼睛:“这个不好说,得看病人自身的体质,也许一会儿,也许一日,也……”
宫子尧挑着眉尖正说得起劲,目光猛地碰上郑和杀伤力百分之二十的寒眸,余下的话立即吞进了肚子,不敢往外蹦跶。
拿着手中的小折扇扇了扇,宫子尧清了清嗓子,话锋陡然一转:“刚刚喂她吃过药了,郑兄你就在此等着吧,这一会儿该是要醒来了。”
趁着郑和还没有道暴走的状态,宫子尧连药箱子都顾不上拿,踮着脚尖溜得飞快。
宫子尧有了底,郑和的一颗心才缓缓的落下来。这几日的忐忑似乎一瞬间得以释放,双肩也微微松懈了下来。
再苦再累,只要有西亭在耳边鼓噪,他想,应该也能笑着面对。
宫子尧说的没错,郑和在床边守了一炷香的时间,床上突然传来一句微乎其微的呻吟。
“西亭?”郑和急忙伏在床边,轻声呼唤。
床上的人儿缓缓苏醒,黑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两颤,苍白面容露出痛苦的神情。
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状态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渴。”这是西亭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她现在嗓子里干的都快冒火了。
郑和闻言,立即起身给她倒茶。
扶着西亭坐起身,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甘甜的清茶入口,西亭却微微皱了眉头。
小小的动作却逃不出郑和关切的眼睛,急忙问道:“怎么,茶水太热了?”
西亭摇头,痛苦的咽下口中的茶水,吐着舌头道:“宫子尧给我灌什么药了,满嘴的苦胆味。”
“呃?”郑和看着西亭不停吐舌头的模样,嘴角勾笑,原来是虚惊一场,倒忘记这女人是极其怕苦的。
“大口的将这口茶吞下去,就不会觉得苦涩了。”郑和引诱着西亭灌下了一杯茶水。
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正在慢慢转红。
“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恶心犯呕?”虽然西亭醒了过来,但郑和依旧不放心,毕竟两种毒在她的腹中,万一引起其他反应,此时察觉,还能及时的喊宫子尧来瞧瞧。
西亭听话的转了转脖子,扭了扭屁股,摇头道:“不想吐,也不要晕,就是饿的要死,肚子好瘪,可不可点一盘肉吃吃?”
“不行!”郑和摆手,立即断了西亭的念头,刚刚醒过来,药劲还没有过去,怎么能沾荤腥。
她这躺在这里好几天了,大难不死的醒过来,居然连肉都不给她吃一口,死太监真黑心!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刚想抱怨,西亭的目光突然触上了郑和的右手。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弱弱的问道。
郑和轻轻一抬手,又转了转胳膊,笑道:“已经好了大半,宫子尧虽然人花心,但是医术了得,有他在,我怎么可能有事。”
“那就好。”西亭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干干的嘴唇立即被撕裂了一个小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裂口处冒出来,郑和心疼的忙伸手去擦,嘱咐她道:“别动它。”
回转身,拎过宫子尧丢下的药箱在里面一阵倒腾。药箱里瓶瓶罐罐的不少,但是他并不懂药,拨拉了半天也没找出应急药物。
西亭在一旁看的想笑,死太监有时候就是蠢笨蠢笨的。
伸脚在郑和的腰上蹬了一脚,西亭道:“别翻了,嘴唇太干而已,你帮我再倒点茶来润润嘴就行了。”
郑和忙照做,西亭撑着坐直了身子,低头却发现自己仅穿着一件白色的干净亵衣,忙伸手捂上口:“谁替我换的衣服?”
郑和答道:“自然是我。”
本来当时是宫子尧在替西亭解衣物的,正好被他瞧见。虽然右手不方便,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宫子尧一个大男人碰触西亭,更何况是替西亭焕衣物。
于是他便将宫子尧等人赶出了舱房,连牙并左手的,给西亭换好了亵衣,这才开门让宫子尧进了屋。
“呼,那就好。”原来是死太监换的衣服,西亭舒了口气。
“呃?”郑和倒水的动作顿了顿,西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她允许自己给她焕衣物,又或者在表示,西亭允许他看她的身体?
“喂,茶水溢出来了!”眼瞅着茶水溢出了杯子,郑和还目光呆滞的傻愣着,西亭忙出声提醒。
“噢噢噢,给你水。”
“不要在我面前说噢噢噢这个单音字节!”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食人岛上的那个食人部落,好奇的问道,“我们是怎么逃回船上的。”
郑和撩起官袍坐在床沿,回道:“王景弘和怀德带着人正好冲进了部落,剿灭了食人族,我们才得以获救。”
剿灭了食人族?意思是怀德将食人族都杀光了?想到许多的妇孺孩子倒在血泊里的情形,西亭就忍不住一抖。
虽说他们是一群可恶的食人者,但也毕竟是些鲜活的生命,总觉得怀德的方法有些残忍。但又一想,来往的商船也被他们杀害了不少,甚至被他们当食物吃下去,又觉得怀德的此举是对的。
“对了,我的外衣你扔了没有?”郑和早已经习惯了西亭的一惊一乍。
起身从床后面拿出一叠物品,说道:“那衣服破烂不堪,腥臭不已,早已扔掉了。不过,你怀里的这些东西,我替你留了下来。”
西亭伸手一抓,将东西放在自己的面前,她倒并不是真的在意那身衣服,主要就是要怀里的东西。
在密林里,和郑和一起掉下陷阱的时候,她伸手在陷阱里抓了一把东西藏在怀里,那两日一直没有时间看,她现在就想知道垫下陷阱底下的是什么东西。
“哇塞!珠宝!”一打开,西亭的两眼突然就亮了起来,安安静静躺在布头里的居然是一串串的珠宝首饰!
“发了发了!”西亭激动的将珠宝揽入怀中,不顾身旁的郑和,一脸财奴的嘴脸狂笑。
这些珠宝是从陷阱里拿出来,那岂不是说,密林的陷阱里全是珠宝首饰?这些食人族太低智了,值钱的东西不要,拿出垫在陷阱里,反而把没用的毒药收集起来,真是蠢得可以。
郑和见她兴奋至极的模样,也跟着笑起来:“这点珠宝就让你笑成这副模样了吗?”
“什么叫这点,难道你带人在密林里搜查了?都被你搜来了是不是?”郑和的话如当头棒喝,西亭瞪着两圆眼珠子直逼郑和的目光。
郑和是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如实答道:“食人族已灭,你又危在旦夕,哪里还有时间搜岛,匆匆忙忙便离开了食人岛。”
“真的?”
“比真金还真。”
看郑和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话,再说这呆头鹅也不会说谎。西亭重新坐好,将珠宝放在枕头下,又在上面按了按,这才放心的回头:“我要喝豆浆。”
“什么是豆浆?”郑和头疼,西亭醒来,要开始蹦跶这些听不懂的词汇。
“就是豆汁,我不是让你准备了几个小石磨吗?你帮我磨一点吧,又不能吃肉,现在也就豆浆有营养,对我身体有好处。”
郑和点头,原来准备小石磨,就是为了在船上方便研磨豆汁。
只要西亭想喝,郑和一定去照办,而且还不放心别人动手,自己取底舱拎了一点黑豆,磨豆汁去了。
西亭坐在舱房里,满心喜滋滋的。自打听宫子尧说起朱棣派郑和出海的另一个目的,她就一直有一个打算。
她在现代喜欢看野史,正史写的索然无趣,而且都是经过删选的事情。唯有野史,看的有意思,也能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历史。
也正是这些野史,让她了解了朱棣的残暴,以及和朱元璋一个死德性的猜忌。
在野史里,郑和虽然一开始很受皇帝的恩宠,但是随着他下西洋的次数增多,查找建文帝的线索越来越明朗,反倒给他引来了祸根。
不知道野史里面,诬陷郑和的是不是怀德。与他为敌的同船人秘密的告发了他。
说他借由下西洋之名,利用正使的身份,揽下了各国无数的稀物珍宝,藏匿起来供自己享用。而带回大明的都是他所挑剩下之物,以次充好,蒙混皇上。
正史里都说郑和死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海上,但是野史里,关于他的死因却是版本繁多。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死因,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悲惨。
郑和死的悲惨,这是西亭不愿意想,更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可以,她想带着郑和一同穿越时空,回到现代。如果办不到,那她愿意陪着他隐匿海外,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国度,平淡安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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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妃文/更夫人http://。/info/562005。html
因为和男朋友吵架出车祸穿越?
居然还是个流落青楼的贵族之女!
卖身?不可能,倾城舞姬一袅千金!
这个身体的青梅竹马居然和她在21世纪的男朋友长得这么像,难道是世世有缘,连穿越了都会在一起?
那,和亲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每天流连烟花之地的贵族公子,居然爱她爱到痛彻心扉?
可是最后,为什么还是这个混蛋?
我要你做那修长城!筑郦陵!建阿房!的绝世昏君!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看这一抹来自异界的灵魂,是怎么,由青楼舞姬,变成倾城皇妃!
☆、68 从海里捞出个男子
在众人的眼里,西亭就是不幸和幸运的代言人。不幸的是,她不仅被食人族抓了,还被灌下了大量的相思子。幸运的是,她是服用烈性毒药相思子后,唯一一个能生龙活虎之人。
此时的她正在甲板上和宫子尧打高尔夫球,王景弘,怀德两人在一旁当观众。
“这东西玩的有何意思?”怀德有些嗤之以鼻,你莫说是那一点点的碗口,就是再小一点的碗底,他也能把这球打进去。
正在挥舞球杆的西亭闻言,晶亮的眼眸滴溜溜的一转。对呀,她个手无缚鸡之力,没外力没内力的小女子在这里和宫子尧斗得什么劲啊,应该让他们这群高人互掐才行哪!
想到此处,西亭嘴角抹过一抹坏笑,将球杆搭在肩膀上,打了一响指道:“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是高手,那咱们来个比赛,我做裁判。”
王景弘指着她手中的球杆,噗嗤一笑:“挥勺子比赛吗?”
西亭叉腰挑眉:“怎么,看不起挥勺子?看不起就算你一个,要是输了,可是有惩罚的。”
“罚什么?”宫子尧首先来了精神,上次西亭和他比赛,这小妮子输了可是给他轻松了不少。
西亭斜眼他:“别眨巴你那电压不稳的眼睛,这一次,咱们玩大的,谁要是垫底,谁乖乖给赢得那几人掏十两银子。”
甲板上三人对视一眼,王景弘和宫子尧的眼里更是饱含深意。这女